23 無題

當天晚上顧衍去black的時候，被經理叫去了辦公室。

顧衍一邊默默回想最近自己有沒有犯錯，一邊跟在經理後面。

“是這樣的，我們最近有點兒人事調動，鑒于你入職以來表現良好，從明天起，你就從服務員變為客戶經理了，每天不用按時來打卡，介紹客人來我們這兒你可以拿提成 ，底薪不變。”經理說了一大段，在顧衍翻譯過來就是，你明天不用來了，底薪照拿，介紹客人來給你提成。

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這是誰動的手腳顧衍就是用小腳趾想都能想到，默默跟經理道了聲謝，出了black，之前送他到這兒的車還穩穩停在原地，挪都沒帶挪一下。

顧衍莫名覺得有點兒煩躁，也沒朝那邊走，往着反方向走去，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衍。”手突然被人抓住，顧衍被拽進一個懷抱裏。

“你……你生氣了麽？”程源平複了一下呼吸，道。

“沒。”顧衍小聲道，他真的沒生氣，只是莫名覺得有點兒煩躁。

“那你怎麽不上車？”程源手收緊了些，死死的抱住了顧衍，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了似得。

“程源，放開我，我要一個人待會兒。”顧衍皺了皺眉，只覺得更煩躁了。

程源愣了愣，呆呆的放開了手，低頭看着顧衍，“你騙人，你是不是生氣了？你要是生氣了你就打我啊，或者你罵我。”

顧衍沒理會程源，直接走了。

程源一路目送顧衍的背影消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晃到了自己車邊着，點了根煙，過了一會兒，掐了煙，打開車門上了車，猛踩油門把車速飙到最高。

顧衍沿着路邊走了會兒，打了個電話給程歆。

“親愛的，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等等啊，我這兒有點吵。”程歆那邊顯然在酒吧，吵得不得了，顧衍一句話都沒聽清。

過了一會兒，程歆那邊才安靜下來，“親愛的，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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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顧衍道。

“欸？和我哥那變态吵架了？你在哪兒啊？我來接你。”程歆問道。

顧衍給程歆報了個坐标。

“等我五分鐘啊！馬上就來。”說完程歆‘啪叽’一下挂了電話。

約莫五分鐘之後，一輛雷克薩斯穩穩的開了過來，車窗被搖了下來，程歆探出了個腦袋，“來，上車。”

顧衍上了副駕駛。

“去哪兒？”程歆問道。

“不知道。”顧衍想了想，道。

“酒吧那地兒我肯定不能帶你去，我們去吃夜市怎麽樣？我好久沒去過了呢。”程歆一臉興奮的看着顧衍。

“好啊。”顧衍應道。

程歆開到夜市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拉着顧衍下了車。

“夜市那邊沒有停車位，所以我只能把車停這兒啦，我們走路過去。”程歆挽着顧衍，笑着道。

“好。”顧衍攬過了程歆的肩膀，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程歆規到冉仟那類了——需要疼愛的妹妹。

兩人步行到了夜市的同時，程歆手機響了。

“喂，幹嘛……”

“我和顧衍在一起呢，你管我和他在一起幹嘛啊？別打擾爸爸……”

“滾滾滾，滾你丫的，挂了，拜。”

挂了電話之後，程歆收了手機，罵道，“沈楓那個小兔崽子，一聽我和你在一起一個勁兒問我人在哪兒。”

“你之前是跟他們在一起的麽？”顧衍挑了挑眉，“那你就這麽走了不要緊麽？”

“沒事沒事，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待不了多久也要走了。”程歆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話剛說完，程歆雙眼一亮，拽了拽顧衍的袖子，道，“親愛的，鹵煮欸！走走走。”

顧衍被程歆拽到了一旁鹵煮火燒的攤位上。

“我跟你說，這家鹵煮可好吃了，味道賊正宗，我都好久沒來吃過啦，好懷念。”程歆一臉幸福的表情。

顧衍忍不住笑了，有這麽誇張麽？

“你等會兒吃吃看就知道啦。”像是知道顧衍在想什麽似得，程歆道。

東西很快就上上來了。

“來來來，吃吃吃。”程歆拿過筷子二話不說就是幹，倆人哼哧哼哧的解決完之後又去吃了爆肚，烤串。

吃烤串的時候程歆開了瓶啤酒，拗不過程歆，顧衍也喝了點兒酒，為了避免酒駕，顧衍拉着程歆坐的出租車，車子先是開到湖濱路，再是程歆的住處，顧衍下車之後走路都有點飄。

晃晃悠悠的到了門口，摸了會兒褲兜顧衍才摸出鑰匙，摸索着開了門。

房間裏黑漆漆的，顧衍摸着牆找到了開關，還沒按下去就被人抱住了。

“別開燈。”随之響起的是程源的聲音。

顧衍雖然喝了點兒酒，但也只是走路有點飄，意識還是清楚的很，聽了程源的話卻也難免懵了下，還是按了下去。

燈突然亮了起來，顧衍的眼睛被刺激的眯了下，顧衍感覺被程源放開了，一陣腳步聲響起，顧衍想睜開眼看看，剛睜開就被光刺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适應過來，剛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襯衫大敞開，慌慌忙忙提褲子的程源，對方的臉色有點蒼白。

“你怎麽了？”顧衍有點兒納悶，他不是很理解，以程源的不要臉程度竟然會慌忙的提褲子，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下是不是有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或者女人，然而，只有一堆床單，沒有人。

“你不是和程歆約會麽？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程源的臉扭曲了一下，伸手一顆一顆的扣着扣子，陰沉沉的道。

“你怎麽知道的？”顧衍挑了挑眉，“你派人跟蹤我？”

“我是怕你出事兒。”程源扣上了最後一顆扣子，僵了下，有些無力的辯解道。

“所以之前你之所以會知道我去冉仟家吃飯也是跟蹤我咯？”顧衍又挑了下眉。

“我……”程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衍也懶得聽程源解釋了，轉身打算去洗個澡，身上黏黏的讓他感覺很不舒服，誰料剛踏出一步，就被程源扯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