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姜澤催動起了羅盤,羅盤上的指針動了,慢慢地指向了姜澤,然後就定着不動了。

姜澤望着手裏的羅盤,默了會,伸出了手指去撥開羅盤上指着他的指針。

撥開後,姜澤移開了手指。

就在姜澤剛剛把手指移開的那刻,那根指針又登的彈了回來,直直的指向姜澤。

姜澤:“……”

姜澤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星盤之氣全部收入了星盤之中,然後把羅盤交給了邵翊,說:“你來催動試試。”

邵翊看了眼姜澤,被邵翊抱在懷裏的小虎崽主動爬上了邵翊的頭頂,邵翊這才空出手來,接過了羅盤。

接過羅盤後,邵翊便用自己的靈力催動了羅盤,

下一刻,羅盤上的指針便指向了空中的古鏡。

姜澤見此情形,把古鏡收了回來。

羅盤上的指針在古鏡消失後,便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的轉了起來,就好像是在找尋着古鏡的蹤跡一般。

随後,姜澤又從自己的袖袍中掏出了那截斷枝。

在斷枝出現的那刻,羅盤指針便倏地指往了姜澤手裏斷枝的方向。

姜澤舉起了手,把斷枝高高地舉起。

羅盤上的指針也跟着斷枝的移動而移動着,仍然是指着斷枝所在的方向。

姜澤把手拿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斷枝,又把古鏡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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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的是,羅盤指針竟然毫不猶豫的指向了古鏡。

姜澤沉默,與邵翊對視了一眼。

随後,姜澤就把自己身上的星盤之氣給放了出來。

那個羅盤竟然又一次的放棄了古鏡,指向了姜澤。

姜澤又把石門給喚了出來,立在自己的身側。

羅盤的指針倏地又指到了石門那邊,可是,下一刻,羅盤的指針又轉了回來,指到了姜澤身上。

可是,這羅盤指針剛剛指在姜澤的身上不過一會兒就又往石門指去……

來來回回幾次,最後羅盤指針竟在姜澤和石門上左右飄忽了起來,就好像選擇困難症犯了一樣。

姜澤:“……”

“這就是個尋寶儀啊。”坐在邵翊頭上的小虎崽驚訝的望着邵翊手上的羅盤,“而且還是個能夠判斷寶物級別的尋寶儀啊。”

“這點可以很确定了。”姜澤點頭,把斷枝古鏡石門都收了回來。

羅盤這下沒有選擇了,只有指向姜澤。

姜澤從邵翊的手上拿過了羅盤,皺起了眉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止這樣。”

盡管這個羅盤看上去好像也就這樣,但是他始終有一種并不止如此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片刻後,姜澤松開了眉頭,望向了邵翊問道:“那個戒子裏面有什麽?”

邵翊看了眼姜澤,把戒子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了桌上,有不少得靈石和小瓶,還有些玉簡和法寶。

姜澤挑挑撿撿的看了看,不過也就是些下品的靈石和培元的丹藥,最好的靈石也不過是中品,還只有三塊,而那些玉簡裏的功法,姜澤粗略得掃了眼,也都是些普通的功法,至于法寶,也是适合築基以下人用的法器,連法寶都算不上。

這些東西對于姜澤來說根本不值一看!

“怎麽就這些東西?”姜澤失望的道。

在見到這個羅盤後,姜澤他一直以為老道是個有機緣的人,身上應該有重寶才對,沒有想到這個空間儲物戒裏竟然就只有這些不起眼的東西,真是枉費了他之前的期待了。

姜澤倒是沒有往邵翊私藏的方面去想,別說他一直無條件的相信邵翊,就是理性去分析姜澤也認為以邵翊的為人,既然會拿出來,那就絕對不會藏私。

邵翊深深的望了眼姜澤,開口說道:“你別忘了他如今得修為。”

姜澤一愣,瞬間明白了過來,拍了下腦門說道:“之前對老道的修為沒有怎麽在意,也就忽略了,以他現在的修為而言,這些東西在同等修為的人中已算富有了。”

“恩。”邵翊微微點頭。有種他正是此意的感覺。

“只是,那個老道不是有這個羅盤嗎?那又怎麽會這樣窮?”姜澤有心生疑惑。

邵翊略一沉默,回道:“他這個國師整日都在皇宮裏,你認為他能夠做什麽?”

再一次受教了的姜澤只覺得他的小男主簡直不要太聰明。

的确,這樣一來也就解釋得通老道為何手握尋寶之物,空間儲物戒裏卻只有這點不入流的東西了。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老道所修的功法離不得皇家的氣運,所以他只有一直留在皇宮中做他的國師?只待功法大成之日再離開皇宮嗎?”姜澤分析道。

蹲在邵翊頭上的小虎崽聽完姜澤的分析,擺了擺尾巴,“那他的功法大成之時,這個國家沒了鼎盛的氣運,最後這個國家又會是怎樣呢?”

這一刻,房間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因為就像姜澤之前說過的一樣,這個國家遲早會敗落,而老道功法大成之時,那麽這個國家也便走到了終點。

姜澤回憶起自己帶着邵翊離開皇宮時的那一眼,想了想,又把古鏡喚了出來,映出了皇宮俯瞰皇宮的畫面。

他可以看到,籠罩着這座皇宮的紫金氣運裏,黑點依舊存在,并且這次見到,這個黑點明顯是還加快了對周圍氣運的吸納,近乎瘋狂。

姜澤思忖了下,覺得這種情況可能是和老道受傷有關。

于是,在姜澤心念一動之下,古鏡裏的畫面又轉到了老道的身上。

這一看,姜澤不禁眯起了眼。因為那獨屬于一個國家的紫金氣運竟然一縷縷的從老道的體內飄出,圍繞在老道的身周,看上去就像是紫金氣運将老道包裹在內一般。

姜澤可以肯定,昏迷中的老道潛意識裏正在運轉自己所修的功法,采補着紫金氣運,修複着老道的傷勢。如此一來,肯定要不了他之前推斷的個把月老道就會蘇醒。

姜澤搖了搖頭,只能說,老道的心的确夠狠。

加快了氣運的吸納,相對的,也是加快了這個國家的滅亡!

小說中,雖然最後的确是邵翊把這個國家給毀了。可是,即便沒有邵翊出手,這個國家也終将颠覆,毀在這個老道的手裏。

很顯然,老道并沒有把皇帝待他的情分記在心上,或許對老道來說,整個皇室,整個皇宮,整個國家都是他提升自己修為的工具而已,該提升時提升,該舍棄時舍棄。

既然想到了小說中的男主,姜澤不由把視線轉望向了邵翊,便見邵翊正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古鏡裏的畫面。

姜澤又望回了古鏡,這時他才真正看清古鏡裏呈現出的全貌……

昏迷中的老道此刻正躺在床上,有幾個太醫模樣的人正輪番的為他把脈,然而老道所受的傷又豈是他們所能醫治的,所以都只能無奈搖頭。

而就在這幾個太醫的身後,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裏……

五爪金龍象征着天子。

姜澤愣了愣,情不自禁的望向了邵翊。

果然,邵翊目光鎖定的正是那個皇帝!

見到小男主老子的姜澤心情有些複雜,姜澤從古鏡裏打量起了這位皇帝……

雖然這位皇帝已是中年,但是歲月在他的身上明顯讓他本就俊朗的臉龐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好像美酒需要經歷歲月的醞釀才能更為醇香一樣,而且那舊居上位者的威嚴,讓他不用說話,渾身的魄力就能震懾他人。

姜澤不得不為他的氣質點個贊,不愧是當皇帝的。只不過,為什麽他感覺邵翊和他一點都不像?

姜澤又看了眼邵翊,所以小男主是更像他的母親嗎?

突然,邵翊轉過了頭,對上了姜澤的雙眼。

姜澤一愣,有種莫名的尴尬,微微發窘的笑了兩聲。

神色如常的邵翊瞥了姜澤一眼,把自己握着的空間儲物戒放到了桌上,然後把自己頭上的小虎崽抱了下來,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起了小虎崽,小虎崽舒服的翻過了身,露出了自己的小肚皮,邵翊的手頓了頓,又伸出撓起他的小肚皮……

姜澤望着邵翊和小虎崽,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想了想,轉頭望了眼古鏡中的那位皇帝便收起古鏡。

姜澤覺得,像這樣的渣爹,還是少看比較好,萬一給自己添堵了怎麽辦?

姜澤靜靜地凝視着一聲不吭的邵翊,心情正處于複雜之中的他有些摸不準現在的情況了,他在想小男主見到他那位渣爹後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小男主會不會不開心?不開心了怎麽辦?要抱抱他,哄哄他嗎?小男主不說話是因為不開心嗎?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就該抱抱小男主,哄哄小男主了?

就在姜澤暗搓搓的準備伸手把小男主抱在懷裏哄的時候,邵翊開口了,“可能還有一種情況。”

姜澤條件反射的就問道:“什麽情況?”

邵翊聲音平淡的說:“那就是他在利用皇家的氣運掩蓋自身的氣運,以此來避開仇家,而他的仇家可能是他現在無法對抗的人,所以才不敢出了那座皇宮。”

姜澤聽着邵翊把話轉回到了老道上面,心也平靜了下來,思考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要說這天下氣運最強的,便是一個國家的氣運了,若是為了避開仇家,躲藏在國家的氣運下,若沒有特殊手段的話,的确無法推算出這人在人在哪裏。

“所以,他是一邊躲避仇家,一邊利用這個國家的氣運修煉自身功法嗎?”姜澤笑道。

這兩者結合起來也不是不可,這樣就是他窮他有理了啊。

邵翊只沉默的望着姜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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