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發芽
游戲開服當晚十點,一個吐槽文章直接被頂到國際熱搜榜第一,紫紅色的字體,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寫這篇文章的是個小有名氣的游戲主播,幾年前就蹦着跳着要去末法時代裏種榴蓮,如今游戲終于公測,他迫不及待的進了游戲,結果沒到四個小時,直接從游戲裏死了出來。
這個文章标題,用血紅色的大字寫道:神他嗎種田游戲,我信了你的邪!
下面就是正文
【沒錯,我死了,以我打死都想不到死法橫屍在了海灘上。我之所以能在這裏跟你們吐槽,而不是砸終端,是因為再過一個小時人物就會重新刷新,我正在等着進去一雪前恥。各位把這個游戲當種田游戲玩的趕緊醒醒吧,這他媽的根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種田,相信我,你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種自己!】
【木木木子:第一!求問死法!看看跟我一不一樣,我是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微笑]】
【空想家:呵,樓上摔死算什麽?你至少留了個全屍,你知道老子怎麽死的嗎?老子出生地就他媽在個蟒蛇洞旁,還沒等看看土地,直接被吞了吞了吞了!】
【心疼樓上,我也沒好到哪兒去,我出生地周圍長了一圈五顏六色的蘑菇,沒忍住吃了一朵,結果就看到天塌了,然後就死出來了……對了,我不是被砸死的,我是被蘑菇毒死的!】
這條評論剛發出不久,眼尖的就發現這條評論被主人點了個贊,并且下面回道“跟你死法差不多。”
瞬間這層樓就被蓋了幾百層。
……
一篇文章炸出了無數種死法,徹底引爆全網。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種田游戲能這麽真實而倒黴呢
當然了,死的畢竟是少數,如今游戲裏還是有很多正玩得津津有味的。
比如夏聽,游戲裏四個小時過去,夏聽發現她種的土豆居然全部發芽了!
嫩綠的小苗在濕潤的土壤裏迎風跳動着,讓人看了心裏就生出喜悅感。
看這速度說不定再過兩天就能收土豆了。
夏聽咽了咽口水,腦海中閃過金燦燦的炸薯條,軟糯糯的烤土豆,香噴噴的大盤雞以及細膩奶香的土豆泥……
不行,不能想了!夏聽搖了搖腦袋,趕緊給自己找事兒幹。
這種東西一旦想起,記憶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她真是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麽饞土豆。
有了水後,夏聽本來想找些容器存些水,但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個被青苔布滿的小壇子,夏聽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裏裏外外刷了三遍後就往裏裝水,這水她是用來喝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游戲季節是夏天的原因,她整個白天都十分幹渴,太陽特別大,地都有些被曬裂了,要不是有那條小泥鳅,估計她那些種子就都廢了。
說到小泥鳅,夏聽本來挺喜歡,但相處了三個小時後,夏聽一度忍不住差點将這條泥鳅用腳碾死,不因別的,只因這條被叫做海妖的泥鳅每隔一個小時就要高歌一曲,那聲音,那曲調,讓夏聽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
太難聽了,難聽到了極致!她活了整整兩輩子就沒聽過這麽難聽的歌!
不過雖然起了殺心,但看了看壇子裏的水,夏聽覺得自己還是能再忍忍的,等以後她弄夠了錢,她馬上去建個水井,這條倒黴泥鳅愛誰要誰要吧。
收拾了兩個多小時,夏聽終于把屋裏屋外收拾清潔了一遍,地方雖然不大,但卻架不住它髒,忙到了天黑才把一切收拾完畢。
游戲中的夜晚還是很美的,月亮發着朦胧的光,周圍的群星一閃一閃,好像有人将一大把碎鑽灑到了天上一樣,彙成璀璨銀河。
夏聽忙了一下午,此時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打了個哈欠,夢游般回了小茅草屋,整個人撲倒小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游戲時間和現實時間是一比二,游戲裏過了七個小時,現實中才過了三個半小時。
夏聽出了游戲艙,莫名有一種恍惚感,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拟的區別了。
《末法時代》實在太過真實了些,無論是風吹在臉上的感覺,還是種土豆時的那些觸覺嗅覺,一切的一切都那樣真實,這種真實感真的不像在玩虛拟游戲……
此時已經淩晨十二點半,夏聽打算洗漱一下直接去睡覺,游戲裏的疲憊感雖然不會帶到現實中,但一天裏做了這麽多事還是會感覺到疲乏,不是身體上的疲乏,而是精神上的。
怕打擾家裏人休息,夏聽輕輕打開卧室門,放輕腳步往廁所走去。
去廁所的話要路過夏父江母的房間,夏聽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面說話的聲音。
聲音很小,不離近根本聽不到,夏聽停了步子,默默靠在了牆上。
“……經理說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給的違約金會直接打到我卡上。”夏父的聲音很低,低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他們怎麽能這樣?你好歹為公司拼了十多年,說開除就開除,他們心裏不愧得慌嗎?”江母的聲音十分氣憤,裏面充斥着無奈與憤怒。
“唉,沒辦法,公司是私營企業,上面說今年糧食又減産了,公司份額也縮小了一倍,除了我還有挺多也被辭退了。”
“那怎麽能一樣,你為公司付出了多少啊!平時什麽事你不是沖到前面,不說別的,就說上個月你出差,陪人都快喝到胃出血才談下的供應單給公司減輕了多大壓力啊,結果他們呢?用過就扔,實在是可惡!”江母實在太過生氣,聲音都大了一度。
“唉,上面突然下發的通知,一點征兆都沒有……昨天我去找老劉,老劉說我好像是得罪了什麽人。”
“你能得罪誰啊?”丈夫的性格溫厚不惹事,從來都沒主動去招惹過什麽人,要說得罪誰,她還真想不到。
“我明天再找老劉具體問問情況,這事兒真的挺奇怪的,我真不記得最近有得罪過什麽人。”
“唉,行,你跟老劉好好唠唠,對了,聽聽今年學費還沒交,你明天看看能不能再從老劉那邊借點錢……”
夏聽聽到這裏,幾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輕手輕腳的洗漱後,直接回了房間。
其實之前原身記憶中的那些話,她想起來還沒什麽感覺,但此時,她卻有些生氣了。
她這人活得随性,一般事都不愛管,也不往心裏去,但她這人卻有一塊逆鱗,就是凡她在乎的人或物,別人都不能動。
上輩子她家裏有一位阿姨,專門照顧她的起居,阿姨有個女兒,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她見過幾次,小姑娘特別腼腆,每次見了她,都十分不好意思,也不敢來搭話,但每次看她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次,小姑娘母親求到她這裏,說小姑娘大學裏被一個官二代給纏上了,天天堵着小姑娘半強勢半誘惑的占她便宜,并且還在學校揚言小姑娘是她女人,他睡定了,誰敢攔他就廢了誰。
夏聽知道後,冷笑一聲,當天都沒過,帶着人直接殺到了S大,在校門口直接将人打出八處粉碎性骨折,并放下話“何藍藍是我罩的,再敢動,就不像這次這樣簡單翻篇了。”
自此,那位二代,就消失在了S大,S大裏也留下了一段傳說。
夏聽靠在椅子裏想了想,最後打開終端,播了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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