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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被人牢牢抓住,付夢欲掙紮起身。
“呵。”邵謙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把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拉高至頭頂,另一只手往下探,“還要裝,嗯?”
他的手法實在老練,付夢本來要反抗的力氣都變成了身體輕微顫抖。
仔細想想,自從回國以後她空窗了兩年,身體早就忘了情愛的滋味,現在被人這樣擺弄,所有的欲/望都跑了出來。
不過她實在不喜歡這男人磨磨蹭蹭的準備工作,“行了,你能不能快點。”
整個城市尚未蘇醒,外面依舊是一片黑暗。
“啪”地一聲,房間燈被打開,照映着滿床狼藉。
邵謙抓過浴袍裹在身上,後背抓痕隐隐作痛,他在鏡子那裏照了照,脖子上吻痕開始發紫。
狐貍精。
他去外面給床上的人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
付夢懶洋洋躺在床上,被子蓋了一半,她擡眼看了看熱水,又瞥了一眼拿出煙來的邵謙,蹙眉,“別在我面前抽煙。”
邵謙一頓,倒是沒說什麽,乖乖把煙乖乖放了回去。
剛才兩個人運動很是激烈,付夢出了一身汗,她倒不是有什麽潔癖,就是覺得不舒服,便又沖人喊:“抱我去浴室,給我洗個澡。”
态度像舊社會太太使喚老媽子。
邵謙回頭看着□□時和□□後完全是倆态度的付夢,有點無奈。
他大哥的那些女人,一個個乖的不行,站在一起就知道兩個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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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像是把祖宗請了回來。
不過邵謙還是覺得付夢挺有意思,又想想可能是因為以前沒遇見過在他面前這麽嚣張的女人,此時覺得新鮮。
“快點吧,邵總。”付夢用腳踢了踢床頭的人,“你不會沒力氣了吧,你怎麽這麽虛。”
“你才虛。”邵謙起身,把人橫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進了浴室,付夢又指揮嫌沒在浴池裏放水,讓邵謙把她抱出去,一切弄好了再把她抱進來。
邵謙差點被氣的當場暈過去,倒是沒把罵人的話說出口,睥睨人一眼,“你要泡就自己放水,又不是沒長手。”
付夢翻了個白眼,裹着浴巾下去放水。
邵謙累的夠嗆,對美人沐浴也沒什麽興趣,他拿起花灑胡亂沖了一下,帶着浴巾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祖宗,太難伺候。
幾十分鐘以後,付夢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
邵謙還沒睡,戴着眼鏡在電腦前面正仔細看着什麽。
付夢走過去,瞥了一眼發現是一份收購合同。
她看了兩眼,轉身爬上床,滑進舒服的被子裏,不走心的開始拍馬屁,“邵總好辛苦啊,這個點還要工作。”
邵謙聽完以後頭都沒擡,問她:“你不渴嗎?”
“嗯?”
“說這麽多話,嘴難道都不幹嗎。”
這意思是嫌棄她話多。
付夢哼了一聲,在床上翻個身。
要說邵謙還真會享受,這床又大又軟不說,這棉質細絨床單摩擦着皮膚着實讓人舒服。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四點,又一眼瞥到床頭上的水杯,拿起來喝了一口。
不是白開水,是放了蜂蜜的檸檬水。
“邵總。”付夢握着杯子笑起來,“你是不是沒有過幾個女人啊?”
邵謙一怔,“你這話是不是問反了?”
一般人都會問他,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
“那就是我講的這樣喽。”付夢認證了自己想法,得意的挑眉。
“不是。”邵謙否認,“我有過很多女人。”
付夢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搖搖頭,“邵總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雖然你在事後表現的無可挑剔,但是你那當面…不太行。”
那方面。
哪方面?
有關男人的尊嚴被質疑。
邵謙打字的手一頓,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付夢絲毫沒有察覺到邵謙危險的氣息,躺在床上繼續說:“就是某些技巧方面,你表現的跟一個…嗯…愣頭青,傻小子一樣,你得練練…我的天,你幹嘛!”
話說到一半,人那張臉出現在她上方,付夢被他滿臉陰郁吓了一跳。
“你…你要幹嘛?”
“想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不太行。”
-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床的另一邊已經沒了人。
付夢從床上爬起來,腰和大腿那裏疼得讓她走路都變得不利索。
邵謙這個人,不僅禽獸還挺記仇。
昨天晚上他一邊折磨她,一邊在她耳邊問:“行不行?行不行?”
盡管最後付夢被迫屈服說你太棒了,背地裏還是覺得不太行。
畢竟她的意思是邵謙在技巧這方面有點生,過于粗暴和簡單。
別的方面,确實還算可以。
就拿時間來說,夠久。
她撐着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以後又到房間裏找到了自己手機。
打開以後,手機振動了整整幾十秒才停下來。
錢似錦打了十幾個電話,群裏消息刷到了99+,她和錢似錦單獨的對話框裏,還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她動手删掉這些對話框,那些內容不用看,準是嘲諷她的。
這群女人,都是塑料姐妹花,沒有一個真心的。
處理完微信,付夢去冰箱那邊看了看,門上貼着一張便利貼,看起來有點年頭了,是十一位的數字。
電話號碼?
付夢聳聳肩,估計是邵謙留給打掃衛生的保潔或者別人的吧。
打開一看,裏面瓜果蔬菜齊全。
猶豫了一會,她沒選擇自己動手,回到沙發那裏點了個外賣。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麽悠閑的時光了,吃完飯癱在沙發上,整個人放松下來。
刷了會手機有點犯困,便閉上了眼睛。
-
邵謙沒有她這麽悠閑。
他自從接手公司以後,他爸徹底成了甩手掌櫃,每天在家逗貓遛狗。
而且早就交代過了,不超過一個億的項目,就別去煩他。
這就導致了邵謙的假期一再壓縮,別說五一,周日他都沒有過過了。
不過好在天道酬勤,半年前就決定要收購的公司在今天終于簽了合同。
合同簽了,酒也喝了不少。
從酒店出來,到了車上,邵謙把領帶松了松,領口扣子解了兩顆才喘過氣。
“邵總,這兩天辛苦了。”他的秘書王瑞寧從前排轉過頭,“今天回觀庭嗎?”
觀庭是邵謙的私人別墅,距離市中心比較遠。
他從老宅搬出來以後,就一直住在那裏。
平日裏要是忙趕不回去,就會在公司附近那兩棟別墅住。
邵謙頭往後仰,動了動脖子,活動完筋骨,點點頭。
得到肯定,司機啓動了車。
外面的高樓大廈一掠而過,路燈的光從車窗照進來,打在邵謙冰冷的臉上。
經過這麽一天,邵謙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剛要閉上眼睛,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屏幕,猶豫了幾秒才接聽,不鹹不淡地叫了一聲:“媽。”
然後略帶責備道:“這麽晚了,您還不睡啊。”
“是我不睡嗎,是你不讓我睡。”語氣裏略帶怒意,“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不接?”
“忙。”
“忙?你天天忙,你有閑的時候嗎,是不是以後你媽給你打電話都得提前跟王秘書預約啊。”
“哪能呢。”邵謙用兩只捏了捏自己眉間,“您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以前你爸管公司的時候,還天天給我打電話呢,怎麽你就這麽多事。”
這能一樣嗎?
我爸管公司的時候也沒天天給我奶奶打啊。
這些話邵謙到底沒說出來,他媽跟所有女人一樣,不能講道理。
在這種時候只能說三個字,“我錯了,媽,您別生氣,我改。”
“知道錯了就好。”那邊人毛被捋順了,态度也軟了下來,“明天回老宅一趟,我有事找你。”
“媽,我…”
“你要不回來,我就讓你大哥綁你回來,別跟我說什麽工作,我問過王秘書了,你明天沒工作。”
說完,那邊直接就挂斷了,一點拒絕的權力都沒給邵謙留。
邵謙拿着手機,冷冷掃了一眼王瑞寧。
“邵總,我不是故意的。”王秘書連忙道歉,“就是我不對,對不起。”
邵謙深知自己媽那胡攪蠻纏的勁,倒是沒怎麽怪他,說了句“下不為例”就算過去了。
車開到一半,邵謙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條短信。
【邵總,救救我。】
他皺眉,剛準備選擇無視。
下一條立馬就又發了過來。
【我被困在門外了,沒有鑰匙,進不去,快回來吧。】
神經病。
邵謙删除以後,擡頭問王瑞寧,“我的手機號你最近給人了嗎?”
“沒有。”王瑞寧回答的很快,“我哪敢。”
邵謙的手機號都算得上商業機密了,平日裏什麽事留得都是他自己的手機號。
“怎麽了?邵總。”
“有個人給我發短信讓我救她,我懷疑…”邵謙話說到一半,那邊短信又發過來了。
【邵總,我道歉,說你不太行是我不對,但是你不要打擊報複選擇無視我信息,你難道要我今天晚上睡大馬路嘛,快來救救我吧。】
“懷疑什麽?”等了很久,後邊人都沒繼續說下去,王瑞寧好奇的主動問。
“沒什麽。”邵謙收起來手機,嘴角帶着笑,“掉頭回市裏吧,今天不回觀庭,去華容府。”
邵謙從電梯出來,瞧見付夢站在門口。
她的一頭長發尚未打理,松散地披在肩膀,身穿一件白色長裙,身靠在牆壁,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楚楚動人。
他驀然想起這個詞。
聽到電梯響的聲音,付夢擡頭,看到等的人站在不遠處,她立馬站直,走過去,“你怎麽才回來。”
剛才好像是錯覺。
邵謙雙眸低垂,還沒回答,付夢又舉着胳膊給他看,略帶埋怨,“你看我被蚊子咬的,都腫了。”
冷白色胳膊上小紅疙瘩很是顯眼。
邵謙靜靜地看着她發完脾氣,然後才開口,“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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