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肚兜怎麽穿?

“呀!小姐!你怎麽流鼻血啦!”芹花剛放下熱水一擡頭就看見了柳玉宮那漂亮的臉蛋上鼻子下挂了兩條紅痕,吓得趕緊用毛巾給她擦一擦。

楚澶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水中的确滴落了幾滴紅色,于是立刻擡頭昂着,讓芹花給自己擦嘴唇上的血,又伸手捏住了鼻子。

他心裏嘶了一聲,不至于啊,生前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兒,當然柳玉宮長得确實是漂亮,而且是他喜歡的那種瞧着妖嬈,實則乖巧的類型,可他畢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天下第一俠盜,怎麽會就看了一眼女人的身體便流鼻血了呢?

肯定是剛才身邊這小丫頭加了熱水進來,太燙了,燙得他不舒服,于是楚澶捏着鼻子站起來,啧了一聲說:“不泡了。”

芹花颔首,拿着毛巾往後退了幾步,直接走到了屏風後頭。

楚澶哎了一聲,不解:“你去哪兒?”

“小姐素來不喜歡人幫忙脫衣穿衣的,芹花就在外頭候着,小姐有事就吩咐。”芹花說完,側過身眼睛盯着門的方向不說話。

楚澶懵了一下,松開手發現自己沒再流鼻血了,這才瞥了一眼旁邊放着的幹燥衣服,拿起幹的毛巾準備擦身體,一擡手,他愣住了。

柳玉宮的皮膚很好,白皙晶瑩沒有體毛,身柔骨軟,一點兒也不像江湖中的女子,因為長年練功,多少損了些皮膚身骨。

楚澶又低頭看了一眼胸前,伸手按在胸上比了比,嗯,軟,大小适中。

腰細無肉,臀翹圓潤,雙腿筆直,兩眼順下來,總體來說的确比他以前見過碰過的江湖女子要漂亮得多。

楚澶舒出一口氣,擦幹淨了自己之後站在木桶邊,拿起一旁的衣服放在眼前瞧了一眼,比了比身上,幾根帶子稍微有些長,才往身上套了一次就已經纏成一團了。

他脫過,但沒穿過呀。

一陣冷風襲來,楚澶抖了抖肩膀,畢竟是三月天裏,不算暖和,于是他幹脆開口對着屏風外喊:“那個……芹花?”

“小姐有何吩咐?”芹花轉身過來。

楚澶雙手環胸,一只腳踩在腳踏上,雖說盡量放柔,但整個兒姿勢還是過于陽剛,他揚起了一臉尴尬但不失燦爛的笑,問了句:“肚兜……怎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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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花一臉震驚還有些許不解,歪着頭不明所以:“小姐說什麽?”

楚澶伸手揉了揉鼻子,歪着嘴咬了咬下唇開口:“我今天突然覺得胳膊酸疼,你來幫我穿吧。”

芹花颔首:“是。”

進了屏風裏頭,芹花拿起了肚兜開始幫忙穿衣,借着這個時間,楚澶好好想了想怎麽會自己去休息休息,醒來之後就完全占據了這具身體,剛睜眼的時候畫面沖擊感太強,他差點兒就要奔出去了。

果然還是不習慣自己已經附身在了一個女子身上,每每想起來都覺得非常荒唐。

穿好了衣服,芹花便拿起毛巾幫着擦頭發,楚澶就坐在了桌子邊,銅鏡蓋了下來,他單手放在了桌面上,右腿腳踝架在了左腿的膝蓋上,沒抖,只是這麽架着,長裙展開鋪地,略微有些豪放。

芹花記得柳玉宮剛開始沐浴的時候與她說的話,不論看見什麽奇怪事兒,也不許再往外說了,心裏雖然好奇和驚訝,但還是吞回了肚子裏,她一個下人,也不用管那麽多。

頭發幹了之後,芹花正要扶起銅鏡說:“我幫小姐梳頭吧。”

楚澶擡手擺了擺:“不用,你出去吧。”

芹花頓了頓,開口道是,這才退出了房間。

楚澶擡起銅鏡看了一眼鏡子中,銅鏡裏倒映出了他的臉,臉上帶着些許愁容,楚澶扯了扯嘴角笑,鏡子裏的人就跟着笑,他眉心微皺,對着鏡子輕輕開口問了一句:“你究竟是……怎麽死的?”

随意将頭發盤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玉簪梳到發絲不亂就這麽算了,頭發半披着他也沒所謂,正好趁着現在不是柳玉宮在掌管身體,好找她那幾個師兄問問這次武林大會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推開房門,芹花就站在門口,看見了柳玉宮這堪稱随意的發型心裏又是一陣不解驚訝,然而本主自己的不在意,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楚澶一邊往院子裏走一邊問:“知不知道柳……幾位師兄在哪兒?”

“與主母商談完之後,應當就在霍院休息或者習武吧。”芹花開口。

楚澶點頭:“帶路。”

芹花哦了一聲,走在了楚澶的右後方身側,一路不說話,時不時用眼睛瞄她家小姐,越看越覺得奇怪。

以前小姐走路裙擺微晃,鞋尖不露,現在走路兩袖招風,一步抵過去的五步。

以前的小姐不施粉黛絕不出門,現在的小姐別說粉黛,頭發都不梳了。

以前的小姐不論去院子中的何處,目光四看風景,嘴角挂笑,現在的小姐……那張臉非常冷,眉心微皺,叫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好像光是一個眼神,便能顯出她的威嚴。

究竟……有什麽威嚴?

一路走到了霍院門口,院落與院落之中都隔着圍牆,分開府中男女住所,通往霍院的除了一個後門,便只有一道圓拱門,拱門旁邊種了石榴樹,石榴樹高,超過圍牆。

楚澶提起裙擺就要跨進去,被芹花攔下來:“哎!小姐!這是府中男子住所,您不可以進去的。”

楚澶朝芹花看過去,哦了一聲,有些嫌麻煩,于是看向了石榴樹下的石桌椅,走過去随意坐下然後說:“那你幫我把幾位師兄叫出來,我有話要問。”

芹花哎了一聲,彎腰進了霍院。

楚澶伸手撐着額頭,袖子露出纖細白皙的胳膊,他擡眸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石榴樹,剛長出一些綠葉,架着腳抖了抖,一縷發絲落在了額前,他伸手撥開,就在這一瞬,眼前突然一花,楚澶立刻趴在了桌子上,頭枕着手臂,眼睛眯了眯。

四周景象變得模糊,腦中一片嗡嗡直響,他只覺難以呼吸,急喘了幾下,慢慢緩和了過來。

“我怎麽在這兒?”柳玉宮開口,扶着桌子直起了身體,左右看了兩眼認出了這裏是霍院,又看向自己身上穿好的衣衫,伸手摸了摸頭發,發尾還有些潮濕,她心中一驚:“我洗過了?”

片刻安靜之後,柳玉宮立刻伸手護住自己的心口,睜圓了眼睛低聲問了句:“楚澶?”

——咳,我在。

柳玉宮動了動嘴巴,眼前一暈,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好在楚澶機靈,及時扶着旁邊的石榴樹,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柳姑娘放心,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摸着,衣服都是芹花幫忙穿的。

柳玉宮雙手捂着臉,一時難以接受,聲音發啞:“你這淫賊。”

——哎,別這麽說,我生前好歹也是天下第一俠盜。

“是天下第一大淫賊!”柳玉宮開口呵斥,卻在這個時候,站在霍院門口的五男一女都看向她,臉上色彩各異。

柳玉宮張了張嘴,眨了眨眼睛之後這才擺好了坐姿,睜圓了眼睛看向朝她走過來的五位師兄,心底問:你來找我師兄做什麽?

——嗯……問幾個問題,既然你醒了,那你代我問?

柳玉宮抿嘴瞥開視線:我不問。

——那我自己操控身體來問?

呼吸一窒:我不許。

——唉……玉宮姑娘啊。

這一聲嘆息聲音有些啞,他沒喊柳二小姐,也沒喊柳姑娘,‘玉宮姑娘’四個字印在柳玉宮的心裏,輕飄飄的,分明不是從這外界發出的聲音,卻仿佛像是四面八方傳達到心中一般。

柳玉宮的心跳漏了一拍,恰好此時,柳岸皺眉帶着疑惑:“師妹找我們?”

柳玉宮擡頭看向五位師兄,心中空空蕩蕩,好像踩不到實地一般,她咬着下唇,終究還是妥協:你要問什麽?

柳泉也覺得奇怪,他們的小師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木讷随意了?頭發亂糟糟的不說,坐着也不說話,他朝四位師弟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開口:“師妹找我們來,可是要說明日習武的事兒?”

柳玉宮擡眸,嘴角挂着笑搖頭:“不是不是,我是想問幾位師兄一些問題而已,師兄坐。”

共四個石凳,前三位坐着,後面兩位站着,五雙眼睛都落在了柳玉宮身上。

柳玉宮笑了笑:“我既然要習武,往後定會有機會出城,所以想多了解一下江湖中事,免得如果遇到了旁人與我談天,我卻絲毫不懂,未免被人笑話了。”

幾人雖有疑慮,但還是點頭:“師妹要問什麽?”

柳玉宮問:“這次武林大會之中,取勝的是誰?絕頂之上,獲得天下第一名號的又是誰?”

柳泉道:“此次武林大會,前三名分別是:碧海莊的少莊主蕭雲、皇暗城的城主牧凡岳還有慕容家的慕容笛。絕頂之上,碧海莊的蕭雲獲得了天下第一劍的稱號。”

——蕭雲?那廢柴也能拿天下第一?!

柳玉宮低聲咳了咳,又問:“那無尚坊的孟千秋呢?武林大會中得了第幾?她是何時向衆人宣告楚澶死的?”

柳岸抿了抿嘴:“孟千秋此次好像是拿了個第二十三名,比起去年好太多了,她去年才一百六十幾呢。宣告楚澶死……好像就是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正是角逐前三名的時候,當時共有十人,原本楚澶占了絕對優勢,只可惜……”

柳玉宮聽柳岸這麽說,于是問:“楚澶他……當真很厲害?”

心中響起了低低的笑聲,柳玉宮臉上一紅,立刻伸手捂着。

柳威開口:“當然厲害,他十年前闖蕩江湖,前六年不參加武林大會,後三年參加了,蟬聯三次天下第一,分雪刀傍身,江湖中人見之無不敬仰,只可惜第十年的這次,他卻死了。”

柳玉宮微微垂眸,低聲喃喃:“色是色了點兒,但也的确是厲害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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