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鯨王脂二
鬧劇散去,太虛劍府的天空仍不染纖塵,風拂樹葉,沙沙作響。
弟子們衣袂飄飄,陸續從春水峰上走下去,碰見燕霁時皆恭恭敬敬叫一聲聖祖或者老祖宗,連帶着走在燕霁旁邊的雲棠也被陸續打招呼。
雲棠全都含笑應答下來,她笑起來時眼若朝露般清澈,整個人如浸潤胭脂般嬌豔,倒是令給她打招呼的弟子有些不好意思。
燕霁等那些弟子走遠了,冷冷道:“你倒是心大,這些人對你是什麽态度,你心裏不清楚?竟然也能笑顏如花,如常視之?”
雲棠可沒想那麽多,她之前在魔域,與虎謀皮的事兒做了不少,也經歷過和上一刻恨不得拿刀砍她的人,在下一刻共同禦敵。
雲棠走在燕霁身邊,她和金光獸打鬥,身上的外裙其實已經破了一些,雲棠也毫不在意,走出潇灑的步伐。
“我知道他們不喜歡我。”雲棠慢吞吞道,“但是他們明明不喜歡我還要故作熟稔地來和我打招呼……甜甜地叫我雲師姐、雲師妹,這種感覺有點棒……我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們下次就有借口不叫我了。”
燕霁擰眉;“這種便宜有什麽好占的?”
雲棠其實很少被人叫師姐師妹,之前她都被人叫殺千刀的、砍腦殼的……在魔域的名聲很是不好。
等到了太虛劍府,除開太虛劍府的師兄和師尊,別人對她的态度都非常冷淡。
雲棠睜着大大的眼睛,沒一點兒不好意思:“反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惜,他們和你打招呼,也是看在本座的面子上。”燕霁這樣心懷壯志的大魔王,理解不了雲棠的思路,他站定腳步,同時轉身,這種絕世高手做什麽,都讓別人無法察覺,正盯着地面的雲棠便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一下撞上燕霁的胸膛。
雲棠的鼻子都被撞紅了,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
燕霁看她這副模樣,心底便有惡念升起:“你也許不知道,那些人壓抑在心底的不滿,被強權所抑制,短時間不會發生什麽,等到之後有合适的機會,他們就會化作吞吃人的野獸。”
燕霁升出一根手指,抵到雲棠的唇間,魅惑人心的臉湊過來,一字一句道:“将你萬劍淩遲,骨肉化作他們的養分,筋骨成為他們的裝飾,一點也不剩。”
這樣的事情,燕霁最有經驗了。
Advertisement
他低低的聲音如惡魔的低語,似乎在摧毀雲棠作為正道的信念,雲棠眨了眨眼睛:“說歸說,但你的手指能不能離我遠點……”
雲棠有些為難道:“我今天一天都沒喝水,嘴唇有點幹,我想舔一下嘴唇。”
更何況,她還和傻逼宮無涯、和怎麽說都說不聽的蘇非煙等人長篇大論一半天,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燕霁一按上她的唇,她越發覺得想喝水。
燕霁精心營造的氛圍被破壞幹淨,眸子一冷:“本座攔着你不舔了?”
他俯身,冰涼深邃的眼眸若要擇人而噬,手指重重按上雲棠的唇:“早不想舔,晚不想舔,你是誠心要和本座作對?”
就因為他沒有殺她?
燕霁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雲棠要是有點骨氣,被這麽一激,真就舔了。
她面對燕霁,沒有露出一點懼色,大聲道:“對不起!”
燕霁:“……”
雲棠沒有一點包袱,飛快道:“都是我的錯,你想按就按,我不會說什麽了……”
同時小小聲道:“……我好歹也是女孩子,怎麽可能真舔你的手指。”
燕霁瞳孔一縮,他想起自己之前見到的一個畫面,當時,似乎某門派的女修奉命來殺他,事情敗露後,那個女修被他踹飛在地。
繼而,那名女修便動作妖嬈地扯開自己的衣服,舔上她自己的嘴唇,眼含秋波:“仙君,弟子知錯了,只要仙君饒弟子一命,弟子甘願當牛做馬、不分晝夜伺候仙君……”
那名女修在當時也小有名氣,正是當時被人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被當時的太虛劍府宗主、玄心劍門門主、蓬萊墟掌門同時愛慕,只是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居然會讓紅顏出賣色相,用以殺他。
燕霁覺得惡心,他自然也不會不知道那女修舔唇是什麽意思,舔唇是舔給他看的,所以這種,其實是一種暗示。
燕霁一劍殺了她,最後将她的屍體懸挂在太虛劍府正大門之前,別人也不敢将她的屍體撤下,彼時的太虛劍府宗主,每每從正門前經過,都能看見曾經的紅顏知己衣不蔽體、死不瞑目地看着他。
那張絕美的臉漸漸腐爛,之後,那具屍體又被轉移到玄心劍門正大門口、蓬萊墟正大門口……
燕霁收回不快的回憶,重新将視線彙聚在雲棠身上。
雲棠美則美矣,沒有一點之前那個女修的魅惑,但是,燕霁就是生出一種自己在欺負她的錯覺,他破天荒地覺得有些不自在,旋即冷笑,他只殺人,不欺負人。
燕霁別開視線,收回手:“不想死就走。”
雲棠眼睛一亮,跟上去,她知道燕霁肯定給她帶了鯨王脂回來解她身上的屍毒。
鯨王脂是一坨紅色的、會蠕動的不知名之物,雲棠對着鯨王脂嘆道:“我……我還以為鯨王脂是什麽靈植,原來它也是靈獸一類?”
“你說得沒錯,它是靈植。”燕霁道:“只是會動的靈植,吃吧。”
“那它長得可真不像靈植應該有的樣子。”雲棠道,不過她也沒想不吃,鯨王脂這樣的寶物,就是再醜一百倍,她也能不眨眼地吃下去。
雲棠眼疾手快把鯨王脂分成兩份:“我剛才聞到你身上也有血味,這畢竟是你帶回來的寶物,你還受了傷,你吃一大半,我吃一小半,還有剛才你幫我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或許燕霁只是單純不喜歡宮無涯等人的措辭,但的确是幫了她。
雲棠把給燕霁的鯨王脂分成幾小塊,擺在一個盤子裏遞給他:“吃吧。”
說着,她一口咬上自己的鯨王脂,鯨王脂入口即是一股子怪味,就像蠕動的肉一般,如在吞食什麽活物,最關鍵的是一咬下去,它就會發出類似嬰孩的啼哭聲,就像在吃小孩。
雲棠面無表情,殘暴地吃着鯨王脂。
燕霁靠在雕花太師椅上,手指輕點,漫不經心地吸收自己那份鯨王脂的靈力,鯨王脂的皮瞬間蔫巴下去,看樣子,它的藥效就蘊含在它的靈力裏。
雲棠忽然覺得嘴裏的鯨王脂不香了,她愣愣地看着燕霁,燕霁朝她勾唇一笑:“好吃嗎?”
雲棠:“……”
怪不得她吃着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鯨王脂根本不是用來吃的。
雲棠老臉一紅,原本還不覺得什麽,但燕霁這麽一說,她忽然有些想吐。
燕霁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燕霁可不是什麽好人,他這幾次和雲棠說話,都被噎得不上不下,又因故不能殺雲棠。
現在看到雲棠面色蒼白,燕霁反而高興:“要是好吃,就多吃一些?鯨王脂藕斷絲連,用牙齒根本沒法咬爛,你要一直咬它,感受它的口感才……”
雲棠忽然面色一變,根本站都站不穩,朝前一倒。
燕霁眼一冷,下意識認為雲棠要殺他,便伸手迅疾把雲棠按在身上,握住雲棠脆弱修長的脖子,只要雲棠一異動,她的脖子就會像花枝一樣被擰斷。
那樣的美麗,燕霁也從來不吝啬摧毀。
雲棠眼睛瞪大:“唔、放、放開……”
燕霁怎麽可能放,他面無表情,甚至将雲棠按得更緊。
雲棠徹底忍不住了,鯨王脂越咬越有一種石楠花般惡心的味道,沖進她的鼻腔,她一反胃,“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異味傳來,燕霁臉色漆黑。
現在的情況是,燕霁面色沉沉,俊朗的五官如能滴出水來,他坐姿霸氣,岔開腿坐着,把一個妙齡少女按在中間。
妙齡少女頭部聳動,吐得昏天黑地。
雲棠一邊吐,一邊怕死:“對不起……嘔,你非要……抓我過來的……我也不想……”
燕霁從未遭受過這樣的事,一時之間,連按着雲棠的手都有些松。
雲棠吐得差不多了,眼淚汪汪:“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殺我,我給你洗衣服……我真的錯了……”
燕霁低眸,朝她露出一個吓人的微笑。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