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古武世界
張榕殺紅了眼,張謙連連敗退,眼裏露出不可置信,低聲喃喃,“怎麽會?你明明中了毒的……”一時失神,遭了張榕一掌,直接被打飛在地,一口血沒壓住給噴了出來。
“住手住手!”張嘉年見張謙吐血在臺下大喊。
按規矩,張謙倒地不起十秒算輸。四年一屆的古武大賽,張謙等了四年,就等這次能進決賽擠進百名高手行列,現在怎麽可能被他從來看不起的張榕壓下?忍着心口的劇痛,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張榕這賤人剛才明明中了他的毒針,應該支撐不了多少了,還好自己有備無患……
張榕眼裏帶着冷意,看着硬撐起來的張謙,既然主動送上門找死,就別怪他!
張謙以為熬過張榕毒發就成,于是之後一直是閃避躲招式,不在進攻,但他想得美,剛才被張榕打個重傷,早都沒之前靈敏了,更別提心态也浮躁了,張榕背地裏下陰手,一黑一個準,專門捏張謙的軟肋,表面上張榕對張謙真的是‘點到為止’,反倒張謙一直很是耍無賴,不正面迎戰。
張榕玩了兩三招,也不願跟張謙在這麽演戲下去,眼珠子一閃,心頭一計,故意捂着左肩,臉上露出幾分痛苦忍耐的神色,張謙見機,還以為毒要發了,不在躲避,正面運足所有內力,瞬間掌心凝聚一個八卦圖案,臺下裁判一看,心裏一緊,這張榕怎麽了?還有張謙這是要打死對方啊!使用全部內力,這一掌下去,對方就沒命了……
側着身的張榕,手裏凝聚其內力,在張謙八卦掌力還未到達時,一拳打散迎過來的掌力,順勢一個擒拿手,只聽見咔咔的骨頭一節節斷裂的聲音,臺下觀衆來不及看發生了什麽,就看見張謙在大屏幕上一張臉扭曲的慘叫。
張榕冷冷一笑,松開那只軟的跟泥一樣的胳膊,湊近張謙耳根,慢慢笑道:“筋脈碎成渣滓了,我看你以後拿什麽耀武揚威,讓我跪着求你?嗯?”
張謙捂着胳膊,疼的話都說不全,只顧着慘叫,被張榕這番話氣得快腦溢血了,就差脖子一硬倒在這兒了,回話的嘴都不利索。
張榕向後退了兩步,一臉無辜,看向評判,“自保,手勁太大了。”
張嘉年已經不顧規矩了,使用輕功沖上了臺,看着垂着胳膊滿是鮮血的張謙,“我的兒這是怎麽了?叫大夫,快叫大夫。”
臺下裁判見慣了這種場面,張謙是個心狠的,那個張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誰叫張謙先發那麽大的勁兒,現在怪誰?誰也不怪!
“本局,張榕勝,晉級決賽。”
滿場都是歡呼聲,甭管認不認識張榕是誰,在這個強者為王的時代,只要是贏,就是矚目,上一秒張榕還是個被随意嘲笑的廢柴辣雞,下一秒,整個華元國都知道決賽殺進了一匹黑馬,外圍盤口張榕的名字也開始出現了。
張謙忍着劇痛,耳邊都是他幻想了數遍的歡呼勝利的聲音,現在卻是那個賤人的了,這怎麽能忍?
“爸,你要為我報仇!!”張謙一字一句恨不得扒了張榕的骨頭。
張嘉年一雙眼珠子充血,猛地扭頭看向臺上接受歡呼掌聲的張榕,站起身,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張榕輕松的捏住張嘉年襲來的巴掌,狠狠甩了下去,“大夫來的正好,裁判,剛才在打鬥中,我被對方的暗器所射中——”
“你胡說八道,謙兒不會使這種下作手段的。”張嘉年現在恨不得親手捏死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
要是張榕會讀心,聽見張嘉年這番心裏話,還不得仰天大笑,這種渣滓哥哥,早都應該剝皮活剮了!誰家親哥為了利益把自己弟弟親自綁起來送到男人的床上?誰家親哥每天在學校雇些垃圾不讓弟弟學習生涯好過?誰家親哥給弟弟下毒手,使暗器?
張榕聽不見,所以也不用惡心。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說的不算,我也說的不算。”張榕看向裁判,“我左肩一直針紮似得疼,而且還有輕微中毒反應,我判斷應該是毒針之類的,相信我的對手身上還有沒使用完的毒針在,是與不是,一查就明白。”
他不僅要廢了張謙引以為傲的武藝,還要讓他那副翩翩公子哥的形象毀于一旦,扒開那層僞善的面孔,露出裏面奸詐惡心小人的真實面孔來!
很快,裁判助手從張謙的腰後發現微微凸起,找到了剩下的兩根針,跟醫生從張榕左肩找到的一對比,立刻明了,全場一陣嘩然,誰也沒想到張謙會使出這種卑鄙手段。
這個世界是崇尚武力沒錯,但更崇尚武藝高德行好的,這才配叫一聲大俠。
醫生用絲怕捏起一根針,另一手的小噴壺往針上噴了下,針身立馬變黑。“果然有毒。”醫生點點頭,将證據湊到裁判跟前,“B級實力的武者選擇暗器大多不會選擇針之類的,殺傷力不高,可淬了毒就不一樣了——”說到這兒就看向張榕,這人按理中毒這麽久,怎麽一點跡象都沒有?
張榕被大夫眼神一掃,在結合剛才的話,立馬知道什麽意思了,裝模作樣作勢咳了兩下,吧唧找了個不疼的姿勢給摔了,今天就碰着賤人的瓷了!
倒在地上,張榕腦袋裏呼喚系統,【有什麽東西能讓我裝暈自然點,不然我會笑場的,還有那個賤人真以為他是東方不敗啊!還使喚針。】
【一百積分。】系統暗搓搓的樂了,這點能量他消耗十積分就能辦到,剩下的都存到他的小金庫了,跟了腦袋不聰明的宿主也好,敲詐起來比較順手。
【快扣,有人要動我了。】張榕化作爾康手,下一秒,就沒了意識。
張榕是爽了,随他暈過去後,臺下觀衆席都在沸騰了,原晖和周南風早都到了臺上,周南風一把抱起張榕就往外沖,席上觀衆憤怒的向裁判怒吼,竟然在古武大賽上用暗器,用暗器就不說了,尼瑪竟然還卑鄙的給上了毒,這種自私自利的卑鄙狠毒小人,應該取消他永久的比賽名額才是,萬一四年後這個家夥在弄點別的暗器上點毒呢?
張家一時間名譽掃地,張謙更是成了過街老鼠被全國人民唾棄,就算後期診斷出張謙經脈盡斷,左胳膊跟廢了一樣,武力值更是很難再提升了。民衆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會呸一聲,這種狠毒卑鄙的人還想接着練武給別的武者下毒?這都算是輕的,張榕應該在狠點,要是他在場,一定要廢了張謙那卑鄙小人所有的武力……
這則事件的爆發,吵得這屆古武大賽空前絕後的熱鬧,更是有人建議以後複賽需要搜身之類的。不提這些,張榕昏迷那刻,原主的夢想二,摧毀張家父子那欄動了一大步。
【二:摧毀張家父子,獎勵夢想幣20,進度20/15;三:成為頂尖高手,獎勵夢想幣9,進度9/3。恭喜宿主進步了這麽一丢丢,還請繼續努力哦!】
張榕就是被這個曼妙的聲音叫醒的,一夜之間,他終于從赤貧翻身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他相信,夢想幣大滿貫是很快就會到的。不過好像這個世界夢想幣還是少了百分之一,也不知道系統賣的什麽藥,問也不說一直裝死。
睜開眼,床邊是便宜舅舅緊張的樣子,見他醒了,一張臉就湊了過來,張榕心情好,玩笑道:“小舅舅你這樣突然湊過來會顯得你臉很大的!”
“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人沒事。”周南風端着水盆放在一邊。
張榕這才看見旁邊的周南風,“你也在?”
“恩,醒了就好。”周南風順手擰了毛巾,“你睡了一晚,我給你擦擦身,渾身汗你一定不舒服。”
張榕半眯着眼盯着周南風,這丫心裏打什麽主意他能不知道,哼,想吃他豆腐!
“不用,我一點都不黏糊。”張榕話剛落地兒。
沙發上的萊斯利開口了,“喲,還害羞了?你這身衣服都是周南風給你換的,不然你從擂臺下來,一身汗髒兮兮的,你以為這些都是誰幹的?”
原晖見小外甥怒目,趕緊解釋,“不是我不幫忙,萊斯利說我手勁大,周南風又說他有醫師資格證……”
于是周南風拿着毛巾沖着裝死的張榕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奇怪,醫師說針上淬的毒十分霸道,可你一點中毒痕跡都沒有。”原晖蹙着眉頭,很快釋然,“不管這些,反正你沒事就好,這次的賬一定要好好跟張家算清。”
張榕知道租了系統的金鐘罩,當然沒事,不過話不能這麽說,笑嘻嘻道:“張謙扔的時候,我接住了,故意黑他呢!對了,小舅舅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幫,你說。”原晖也不問什麽就答應了。
張榕嘿嘿一笑,“我沒中毒這事讓醫生保密,對外就說我中毒病危,這次還玩不死張家,我就不信邪了!”
“成!”原晖一點也沒覺得這手段陰險了,反倒誇贊,“咱們原家的腦袋就是聰明。”
萊斯利翻白眼,看向愛人,這小混蛋手黑心腸狠,你以前比鋼鐵還要硬的三觀呢?!
原晖去打點了,萊斯利也跟走了。周南風一手拿着毛巾,一手解張榕扣子……
“卧槽!有話好好說,怎麽一言不發就解我扣子,你夠了啊!啊!褲子褲子,你他娘的想幹什麽?!”
【瞎叫喚什麽!周南風就是陸程乾!】系統被吵得爆出這句。
世界瞬間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開車的周南風,張榕捂胸,“你要幹什麽?”
“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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