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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我捏痛你了?”沒想到于亦晗表現出如此動作,反倒讓岑軒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沒,沒想到你暗戀了我這麽久,你為什麽不早說出來。”內心砰砰地跳動着,如同思春的少女般,難以抑制此刻的激動。
岑軒溫柔笑道:“說了怕把你吓跑了。”
“但你現在也說了啊,我不是沒跑嘛。”
“現在的你想跑也跑不了。”
“其實,那時候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于亦晗蹭了蹭岑軒的臉,奔波了一天,岑軒的臉上已經長出了點胡子,有點紮人,對比于亦晗依舊光滑的臉,多了份男人的氣息,可是,他還是喜歡這份觸感,癢癢的,就像此刻的內心。
“還沒出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聽你的歌了,說真的,剛出道的那段艱難困苦的日子裏,若沒了你的歌相伴,也許我早就放棄了。一直以來,我都将你當做我的偶像,我的奮鬥目标,原以為等到能跟你比肩相站的時候,将所有的話告訴于你,誰知道這一等,便是這麽多年。”
而岑軒又何曾知道,每一次同于亦晗的擦肩而過,都是他故意安排的邂逅。當他在遠處注視于亦晗許久默默轉身後,下一秒卻成了那人眼中的風景,被牢牢地刻印在心中。
“然後漸漸發現,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被你狠狠地抛在身後,遙不可及。”
聽到于亦晗的話,岑軒的心頓時一痛:“對不起,那段日子我正好在國外巡演,等過回國後才知道發生了那件事,而那時公司的決定已經下來,我也無能為力,而我能做的,只能陪你一起離開這個歌壇。”
“什麽?你封麥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今晚對于于亦晗來說所接受的信息量已遠遠超過了此生的總和,在震驚與驚喜中,有點不知所措。
“是啊,你不是之前問過我嘛,那時候不敢說罷了。”
結果于亦晗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而後轉頭看着一臉淡然的罪魁禍首:“你怎麽能這麽任性,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而說不唱就不唱了?我還是無法接受!”
“那裏傷害了你,我又有什麽心情再呆下去。本來還想着徹底退出娛樂圈的,結果餘導的那部戲意外地得了新人獎,便至此向演藝圈發展了。”
“可是……”于亦晗想反駁,但一想又覺得自己的理由對比岑軒對自己的感情,是那麽的蒼白無力,落寞地低下頭,道:“可我還是喜歡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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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天天唱給你聽。”
于亦晗點點頭,但臉上的笑有點勉強。雖然還是無比希望岑軒能回到那個舞臺,但也明白自己這個要求實在強人所難。
岑軒自然明白此刻于亦晗心裏所想,心疼地抱住了他,道:“別這樣,我也不是說徹底告別歌壇。”
“欸?還有例外?”
“比如說你也回到歌壇,我不介意陪你一起。”
突然高興地心情又回歸到了失落:“我是回不去了,你也說過,我不适合那裏。”
“有我在,你在哪裏都不會有事。或者,你還有其他方式陪着我。”岑軒的話讓于亦晗心裏暖暖的。
“比如?”
“唱你給我寫的歌。”
“你願意?”
“恩。”岑軒确定道。
其實于亦晗一直夢寐以求自己寫的歌能得到岑軒的賞識,有段時間,他的曲風一度向岑軒的靠攏,不過無論怎麽努力,依舊無法到達岑軒的高度,結果之後便放棄了。他知道,這個歌壇只有一個岑軒且歌迷們也只要一個岑軒就夠了,自己在他背後效仿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不許反悔!我這就去給你寫歌。”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精力充沛的小子,于亦晗說完便跳下沙發,言出必行地向樓下走去。
然而被岑軒一拉,又拽了回去:“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瘋。”
“反正今晚被你鬧得我已經睡不着了,還不如抓緊時間,給你寫歌去,好久沒寫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當初的感覺。”
“做夢,現在收起你的心血來潮,就乖乖陪我睡覺去。”說着一把橫抱起于亦晗,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腦內的警鈴大作,掙紮着想跳下來,結果下一秒就被岑軒丢到了床上。
我去,這家夥不會真的要到這一步?雖然知道這是早晚的事,但于亦晗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其實之前他一直抵觸這種不倫之戀,多少是怕這事,雖然最後自己還是輕易地答應了岑軒的表白,沒想到就稀裏糊塗地直接發展到這種地步。
“真的要這樣?”于亦晗祈求地擡頭看着上方的岑軒。
“怎樣?”看着某人露出小狗般楚楚可憐的表情,心都化了,知道他到底還是怕,也不再繼續吓唬他了。
反正已經是上了他的賊船,這吃不也是早晚的事,“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早點睡吧。”岑軒在于亦晗的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便離開了房間。
“你去哪?”終于松了口氣的于亦晗,看到岑軒的離開,有點愧疚地問道。
“我去洗個澡,過會再來陪你。”
不過等岑軒洗完澡回來,發現于亦晗早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被子,鑽進了溫暖的被窩,美美地摟着心愛之人進入了夢鄉。
有人暖床,真好。
*****
答應給岑軒寫歌,哪怕是在七年前正值自己創作巅峰,于亦晗也依舊無法寫出能配得上岑軒的完美曲調,更不用說現在已經五年未曾碰觸音樂的他了。
于此同時,Sliver
Moon那邊的訓練也不能因此而影響,所以白天訓練一結束,于亦晗便匆匆趕回岑軒家,将自己關在琴房中繼續他的創作。看到如此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岑軒多少有點後悔提出這種要求,可惜無論怎麽規勸,那小子依舊埋頭于黑白之間,瞬間冷漠地将他丢棄在一邊。
忍無可忍的岑軒一把将于亦晗揪出琴房,并厲聲警告他若依舊如此廢寝忘食地寫歌,哪怕到時候寫完了,他也拒絕演唱。
于亦晗嘟着嘴,一臉委屈地看着岑軒:“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不算話的。”
看着某人眼下泛青,岑軒心疼地揉了揉于亦晗那許久未打理的雜亂無章的頭發,道:“乖,你這樣看得我心疼。既然答應你重回歌壇,我自然會做到,所以別這麽急于一時,慢慢寫,聽到了沒?”
“哦。”說實話,其實于亦晗自己也感覺很累,越是如此,就越寫不出讓自己滿意的旋律與意境,然後壓力越大,越睡不安穩,就這樣陷入了無盡的死循環。畢竟這一次,是為岑軒寫歌,更何況是岑軒闊別歌壇五載後的再度回歸,這首歌必将萬衆矚目,他容不得半點馬虎。
不過現在岑軒下了如此禁令,于亦晗也就只好順從了他的意思。
過完新年,岑軒又回歸到他忙碌的工作中,整天國內國外到處飛,同于亦晗也聚少離多,但無論多忙,每晚岑軒都會抽出時間跟于亦晗打電話,若在臨近城市,即使第二天一大早要趕到另外一個城市,岑軒依舊不辭辛勞地趕回S市,哪怕只是開車到Sliver
Moon工作室所在大樓的樓下同于亦晗見上一面。
對于岑軒的突然轉變,Ivy很是奇怪,明明是個工作狂,怎麽過了個年變得如此戀家?參加完活動已經晚上9點了,還非要開車回S市,問他原因,天王美其名曰說“不是自家的床,睡不慣”。
這鬼借口,Ivy自然是不會相信,你說換成一個剛出道的新人,也許情有可原,他岑軒幾乎天天在外頭酒店睡覺,外面的床都比自家的睡的多,現在突然說認床,非回家不可,除了為了回家見什麽人外,Ivy想不出其他理由值得岑軒如此興師動衆。
交代完明日的行程安排,Ivy對着車內已經等不及想要趕回家的岑軒說道:“別的事我也不管你,好歹也算是在這圈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條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是真愛,那就保護好她,那些人可巴不得扒出你的緋聞,看你的笑話。”
岑軒心中了然,既然表白了,也有自信能護他周全:“謝謝Ivy小姐的提醒,我會保護好他的。”說完便伸手關上了車門,幸虧最近心情好,岑軒并不同Ivy計較所謂的“老油條”稱號。
慶幸中文裏的“他”和“她”發音一樣,使得Ivy并未發覺有何不對。見岑軒的車走後,Ivy立馬撥通的Tony的電話,詢問着目前那幫狗仔們的動靜,順便能找到一點關于岑軒女友的線索,但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另一邊的于亦晗的反常自然也引起的隊友們注意,尤其這家夥每周總有那麽些天,一訓練完就閃人,還夜不歸宿,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慢悠悠地回來,一副榮冠煥發的模樣。身為戀愛專家的剎血狂歌推測黑色灰燼他一定是戀愛了。
“你怎麽肯定?”阡陌滑下一邊的耳機,裝作一副認真對着電腦打戰場,實際偷聽剎血狂歌同其他人的讨論。
剎血狂歌一臉傻笑地回轉頭,深情地看向依舊一副冰山模樣的阡陌,說道:“因為灰燼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戀愛因子味道,看他動不動自顧自的傻笑,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戀愛了。”
這話剛說完,便遭到周圍一群“瞎子”的白眼。
正說着,便見到于亦晗匆匆披上外套,抓着手機離開了房間。見此情景,大家立馬會意,争搶着趴到窗戶邊,沒過多久,看到于亦晗從樓裏出來,徑直走向了一輛停靠在街邊的轎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怎麽覺得這輛車有點眼熟?”大F摸着本就不靈光的腦袋,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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