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三

13

似乎是狼牙的一個約定俗成的習慣,每執行完一次任務,我們就會為自己贏得一次為期三天的假期。

傍晚宋凱飛站在我家樓下左顧右盼,我從五樓走到二樓的時候,撬開了常年鏽死的二樓窗戶,翻了出去,所以我站在他身後的時候,他仍瞅着大門渾然不知。

我盡量讓自己腳上生出肉墊一般的悄無聲息的接近他,我伸出兩根手指抵在他腰上:“不許動。”

見過一見面就開始比格鬥的伴侶嗎?

接下來格鬥的架勢貨真價實的社區保安不敢上來拉架,遠遠地就調頭走掉了,“兩個人是多大仇啊……”他不放心的回頭的瞅瞅,然後加快了腳步。

宋凱飛慢慢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但是迅速轉過身把我的手掰到身後,一個手刀磕向我的後頸,敲得我着實暈了一瞬,另一只手緊緊地把這我的後腦,他把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你死了。”

我一腳狠狠跺在他的腳趾上,膝關節頂向他的胃,他松開了我,我向後一跳撤出一個如岳臨淵的練家子的姿勢,說:“不服!再來!”

宋凱飛用拇指蹭蹭鼻子,準備撲過來,我做了個拉環的手勢,把想象中的手雷丢到他腳下。

他還真配合我,把看不見的那顆手雷向我踢了回來,于是我當然再給它踢回去。

這次他就只好老實的站在原地聳着肩攤開手:“手雷爆炸時間四點五秒,我死了。”

“手雷殺傷半徑十八米,我跟你同歸于盡了。”我笑着走近他。

“那就好。”他笑着跺跺腳,剛才我踩在他鞋上的灰塵陣陣的浮起來一些。

我看着他的打扮,今天他穿了一身軍綠色的工裝服,我說:“就這麽三天假,還穿着這款式。”

他看着我寬筒的牛仔褲,露出一臉很懂行的樣子,挑剔的說:“本來就矮,穿的這不顯腿短嗎?”

我倆對視了一會兒,我說:“要不……”

“……逛商場去?”他接着說。

我忍不住笑了,真難想象我們兩個人逛商場是個什麽狀态。

我們走在市區,繁美而喧嘩,人們都說霓虹絢爛的不夜城是容易讓人迷失自己的地方,我們太久沒有回來過,看慣了迷彩色的世界,這樣的花花世界,讓我們兩個人鄉巴佬一般的城裏人看得直瞪眼。

我擡眼看看他,又低頭看着我們若有若無觸碰在一起的手。

宋凱飛好像感應到了一般,握住了我的手,還故作輕松的說:“別走丢了。”

我看着他眼裏映着的顏色,那裏面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是個讓我想住進去的世界,我握緊了他:“別把我弄丢了。”

我不想對一個天天見面的糙男人流口水,但從他換好這件黑色的西裝的時候,已經要讓櫃臺小姐準備向他要陌陌號了。

宋凱飛不是個打扮的專家,白色襯衫的扣子板正的全部系好,他晃晃脖子整理着領子,活動時他脖子的線條讓人看了很快樂,對不起,這形容怪怪的,因為我真的是很快樂。

他羞澀——在我看來是十分羞恥的表情,對那小姐淺淺的笑笑:“我沒有陌陌。”

她失望,但并不打算放棄,正準備問手機號的時候,宋凱飛沒有眼力見的走到我身邊,挑了條簡單暗紋的黑色領帶要我幫他系上。

她說:“現在不太流行系領帶了,反而扣子多開幾個比較好看,休閑一些。”

宋凱飛的眼睛只盯着我,沒搭那個姑娘的腔,我只好低頭給他打領帶,打好了以後他轉身看着鏡子,從鏡子裏對着我笑,我從背後幫他調整着衣領。

他側過頭想看我,我把他的頭扳正。

從櫃臺小姐的眼神中我看出,宋凱飛的桃花運到此為止了。

我們繼續走在商場裏,一個男人撞了我,他古怪且不安的快走了幾步。

我回頭看看他,可是他已經鑽進一處促銷場地的人潮之中。

我四處看看,我竟然看見有兩三個人耳朵上挂着通話器,并且是很專業的那種,我看着宋凱飛,他也已經在疑惑而警覺的盯着他們看。

一個人感到了遠處有人對他的注視,他和我們正瞧了個對眼,他眯了眯眼睛,開始向我們走過來,并且越走越快,他的手伸向了背後腰間。

“快走!”我一頂宋凱飛,倒退着走了兩步,然後轉過頭從容的大步走開。

我們在人潮中東竄西逛,終于進了洗手間,進了一個隔間裏。

我有些失措,總覺的事情複雜的一時沒辦法理解。

他說:“有人搞暗殺?”

我在這麽緊張的情況下都忍不住笑出來了:“你說是沖咱們倆來的?就現在咱倆這樣,值一發子彈嗎?大片看多了?”

我們現在只是穿着便裝,再平凡不過的兩個男人。

我拿出手機,翻着紅細胞隊員的號碼,問:“給誰打?”

“你當打群架呢?先給110打啊!”他鄙夷的看着我。

于是我開始撥號碼報警,之後我還是準備聯系陳善明,但是廁所的信號微弱的死活撥不出去。

“該死!”我看着宋凱飛,“我們得幫忙!”

他同意,但是我們孤立無援,單獨行動太過冒險,我們都沉默着,但我們都在飛快的思考着。

一人走進來的聲音擾亂了我們的思考,他解開褲裆開始撒尿,我從把手之間的縫裏看出去,然後面無表情的示意宋凱飛去看。

他竟然明目張膽的背着上了消音器的輕機槍。

宋凱飛瞪大了眼睛,我趁他發作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左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

我撒開了捂着他嘴的手,他用手指數着一二三,我開了門,他沖了出去一拳把那個褲子提到半截的男人打蒙圈了,手肘撞向他的咽喉,他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掙紮着,手向懷中摸索着,然後很快咽了氣。

我走出門去從那人手裏奪出他抓着的對講機,上面“滴滴”的響着,我立刻回身把它投進了馬桶裏,盡管那毫無用處。

“他摁了緊急警報!他們的人一定在定位!我們有麻煩了!”我對宋凱飛說。

“滴滴”聲還在馬桶裏響着,宋凱飛俯下身開始脫那男人的衣服:“你們身形像,你換上他的衣服!”

我站着沒動,問:“你呢?”

“你挾持着我。”他鎮靜地說。

“你瘋了?!”我倒退一步,堅決不同意,“要換你換,我當俘虜。”

“我都說了!你們的身形相似!這樣出去才不會露餡!”他壓着嗓子焦急的對我吼着。

于是我開始脫衣服,換上他遞過來的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他笑着摸了摸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個長命鎖。

我說:“從那次回來忘還你了。”

“我本來就沒想讓你摘下來。”他幫我摘下眼鏡,放在他自己的褲兜裏,把死人的帽子給我戴上,盡量壓低了帽檐。

“別擡頭,少說話。”他囑咐我,然後把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扯了下來遞給我,雙手背在背後。

我把他反綁起來,并且盡可能給他綁的松弛一些,我看着他,從現在起我們不能做任何交流,他不再看我,先我一步出了衛生間,我也跟了出去,用輕機槍指着他。

我和他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我才發現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們竟然無聲的讓人質都抱着頭蹲在了一邊,我不想看地上不時出現的觸目驚心的鮮血,我看着那個站在人群中的一個瘦高的男人,他長了一張永遠假笑的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他沒有帶任何武器,但顯然所有的歹徒都對他馬首是瞻。

他看見了我,向我微笑着招招手,他看着被我用槍指着不卑不亢的走向他的宋凱飛,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這人非常疑惑為什麽他身上如此幹淨,我只好往宋凱飛的膝彎裏踹了一腳,他彎了一下身子最後還是穩穩地站定。然後他看向我,沒有問話,但是他在懷疑着什麽,我只好低着頭說:“這人和我動過手,身份不簡單,我才摁了緊急鍵。”

“事實證明,掙紮是沒用的,”那人先不滿的對我的大驚小怪看了一眼,然後變态的摸了摸宋凱飛的西裝,湊上去聞了聞宋凱飛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新買的?不錯,挺帥。你是幹什麽的?”

“你他媽誰啊!”宋凱飛吼着。

“對啊!好問題!我他媽誰呢?我沒有名字,我只是一個要你們所有人的命的人。”他輕描淡寫不疾不徐的說,語氣像是在說下頓吃什麽。

宋凱飛看着眼前這個一舉一動都透着瘋狂的人,說:“這是中國內陸。”

他環視着一片狼藉的大商場,露出個猙獰的笑臉,拍了拍宋凱飛的臉,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我知道啊。”

然後那人竟然就直接坐在地板上,盤起腿來,然後仰着脖子看着宋凱飛:“朋友,坐下,我們來談談。”

宋凱飛沒說話,一直目視前方。

“我說讓你坐下。”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急惱,但是透着惡狠。

我只好壓着宋凱飛的肩,強迫他坐了下去。

“談個條件?”他向後一招手,一個下手就拿着一捆炸彈過來,看架勢是想把那玩意綁在宋凱飛身上,那個下手在宋凱飛身後站定,等待着。

“我把它綁在你身上,你出去,讓外面包圍的軍警撤退,但是別忘了回來,我親自給你拆彈,好嗎?”他晃晃自己手裏的引爆遙控,扔給他的手下,“你要是出了界限,你就‘砰!’灰飛煙滅啦。”

“你要綁就只管綁!但老子不會出去幫孫子你談條件的!孫子!”

那人眼神淡漠的搖着頭,假惺惺的為宋凱飛擊節贊嘆,他“啧啧”着,然後用下巴示意身後的下手,于是下手開始往宋凱飛身上綁炸彈。

我下意識的往前動了動,那老大立刻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敲着我的帽檐:“誰讓你動了?”

我才發現雖然那幫歹徒完全沒有隊列,卻沒有一個人敢擅自移動半步。我緊閉着嘴,我有機會一槍打穿他,可是下場是我和在場的人質全部被亂槍打死,那是一場屠殺。

我只好忍耐着,他已經一拳揮了上來,我感覺我的下巴在瞬間錯位。我倒在地上壓着帽子,不讓它掉下來。

他揪掉了我的帽子,看着我,然後回頭看了看宋凱飛,他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但看到我的慘樣,他的驚慌即刻消逝。

他沒讓其他歹徒立刻打死我,而是狠狠的揍着我,我倒在地上,嘴巴像快渴死的魚一樣翕動着,他停止了毆打,趴下頭來仔細的聽着。

我吐着血唾沫泡,說:“你……你大爺……”

我相信他很清晰的聽到了,他把我從地上拎起來,拖着我走了幾步然後撒開了拽着我衣領的手,我倒向宋凱飛,宋凱飛一側肩膀接住了我。

宋凱飛自己站了起來,淡然的回頭對指向他幾把槍口看了看,說:“我答應你。”

那人臉色立刻變得友好起來,向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

有人想跟着宋凱飛,宋凱飛便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走,于是那人只好退回來不再跟着他。

宋凱飛走的緩慢無比,像在用自己的腳度量從這裏到門外的距離,印象裏,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他走了五分鐘之久。

頭目覺得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玩不出任何花樣,只耐着性子看着他拖着步子慢慢走出門廳。

往下,我不知道宋凱飛做了什麽,我頭暈眼花的躺在地上等待着部隊絕望的撤退。

又過了五分鐘之久,爆炸聲從門外傳了過來,我閉上了眼,因為我需要擠掉眼淚。為什麽大腦在這個時候不聽使喚的不斷回放着我和宋凱飛的一切?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幾小時前他穿上那麽帥的西裝,讓我甚至懷疑自己怎麽有機會能夠和他在一起。可他現在當已炸裂成碎片,一個死去的人遠比他生前更讓人依戀,因為活着的人只剩下後悔。

頭目詫然地回頭看了看他的手下,沖過去扇了他一巴掌,“誰他媽讓你按的?”

他的手下惶恐的看看手裏的引爆裝置,結巴着解釋:“我……我……我沒……”

頭目不想聽他解釋,原來他對一個失去價值的人如此沒有耐心,他奪過了對方的槍,毫不猶豫突突了他,從他的用槍的動作來看,他用槍的時間占據了他的半輩子。

門外又傳來一聲爆炸,大門玻璃被炸得四散飛射,一塊碎片劃過了頭目的臉,他像是沒有知覺般的碰碰他的傷口,聞了聞自己手指上的鮮血。

特種部隊和特警沖了進來,我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沒走兩步,頭目拉拴上彈的聲音在如此嘈雜的情況下傳進了我的耳朵。

但他不是指着我,而是指着門口的宋凱飛,他身上的炸彈已經不在,我站在他們中間,宋凱飛仍舊沒有帶任何武器。

他只是說了兩個字:“控制。”

大廳的局面的确被控制,這立刻讓頭目惱羞成怒,他的手指輕輕壓動了一下扳機,我朝他撞了過去,我們兩人倒在地上,他的槍斜側了一下,走火的子彈射出去一大串。

我們頭頂上大廳的吊頂水晶燈被打碎,它猶豫的晃動着,最終決定在重力作用下墜落。宋凱飛沖過去把我從他身上拖開,水晶燈覆在頭目的身上,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插滿了碎片。

那些碎片反射着刺眼的光,那個死去的亡命徒在如此的光明之中了結,真是諷刺。

一個歹徒拔掉了手雷的保險銷,他握在手裏遲遲不肯扔掉,他沖進了人質之中。

宋凱飛跑過去,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他精疲力盡的拿起地上的槍,用槍托把歹毒砸的當即頭破血流,那歹徒用盡最後的力量把手雷投了出去。

手雷的殺傷破片炸開,一個崩潰的人質剛剛站了起來就又倒了下去。

宋凱飛回頭看了看那個倒下的人,又看了看我,此時他的表情異常呆滞,他癱坐了下去。

我拖着自己向他走了過去,他卻閉上了眼睛,他累死了。

我是說他真的死了。

沒人給他用從大廳走出大門的五分鐘時間解開繩子并用匕首排掉了身上的炸彈的銳勇記功,也沒人給他在廳外用手語和部隊商議的聰俐記功,只有一次大過,一名人質由于他的過失喪命。

我跟着擡他的擔架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臨近黎明,一切都晦暗而潮濕,于是很久以後我對那場戰鬥的記憶,只剩下晦暗和潮濕。

他住院住的比我這滿身是傷的還久,他真的累透了。

我去看他,他一直看着天花板,沒了喜悲,并且心理小組已經幹預了五天。

我在他病床邊坐了十分鐘,倒的溫水變涼,削的蘋果變黃,他始終一言不發。

我聽說他遞交了申請表,申請退出狼牙特戰隊。

又是這樣,他大概也會離他的這支部隊越來越遠,他仿佛一只一生遷徙的孤雁,永生不得安寧。

那期間我一直沒見他,直到最後一天,他的行囊都打理好了,我和他站在離基地大門不遠的地方,外面一輛車在等他。

除了我,再沒人來送他,他們生氣了。龔箭說不是你退出的,是狼牙開了你。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出離憤怒。

我們都知道他說那話是什麽意思,宋凱飛自己都知道——你還可以回來,如果你願意。

“他們說讓你走,又沒說你再也不能回來。想好了,就回來,你有機會。”我順着龔箭的意思對宋凱飛說。

“有機會,可沒面子。”他望着門外的車,看樣子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裏。

我陪他一起望着那輛車,我根本沒力氣再去要求他說清楚我們以後要怎麽辦,我胸腔裏的酸澀和苦楚叫嚣着:“這一次你變得讓我看不清你了。”

“……這真不是我想要的。”他有氣無力說。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吧。”

他不去辯解,這更令我難受,我心裏又開始惡毒起來:“你準備一輩子就這樣夾七纏八攪和不清?看見你我寧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我覺得到了極限。”他根本不發火,他好像一灘死水,不可能有發火的那一天。

“我們是一群沒有極限的人。”我只好也平淡下來。

他的臉動了動,他看着我:“我已經和你們不是‘我們’了。”

他彎下腰拎起包,我想跟着送他出門,他連我這最後的想法都拒絕了:“挺丢人的,別送了。”

那我就不送。

我在他準備掙命般的落荒而逃之前拉住了他,摘下脖子上的長命鎖,遞給他:“保命用的好東西,收好了。”

他看起來不太想接過去,我把它直接挂在他脖子上,放進他的衣服裏。

他一定不會覺得涼,上面還有我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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