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來了個租客
第七十九章 來了個租客
“我….”周祈佑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來,這足以證明的我的猜測。
我微微嘆了口氣:“我足夠信任你,你卻不信我,這也是我想放手的原因。沒有信任的感情,早晚都會破裂,我只是将時間提前一點…”接着我又掙開周祈佑走向湖邊,看着面前靜谧的湖水,靜靜的說道:“以前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與你會在一起,如今想起這些日子就像是夢一樣。可是夢總歸是要醒的,我現在醒過來主動放手對你和她來講都算是一種解脫。這應該算是我送你們最好的賀禮。”
“小書,別離開我。我答應你等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我便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周祈佑走到我身邊神色黯然的說道。
“不用了。”我看着他,“你已經負了我,就不要再辜負李若雪了。”随即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被我血跡沾染過的帕子,“這個我也還給你。”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離開我….”周祈佑搖着頭說道。
“周祈佑,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我說過你負了我,我們的成親便做不得數。你的妻子是後天即将和你拜堂成親的那個。”我冷冷的說着。
一陣風吹過,将我手中的帕子吹向了那幽藍的湖面上,越飄越遠。
我看着那湖面上的帕子苦笑着說道:“看吧,我們就像那塊帕子,都不屬于彼此。留也留不住的。”
“如果我非要留住呢。”
“你留不住的。”我看着那湖面中央說道。
“你等我….”周祈佑對我說道,随後“噗通”一聲鑽進了河裏,朝那湖面中央游去。而我此時也沒有太多的耐心去等他,這件事就像心裏的石頭,如今已經扔了,渾身都變的輕松無比,是時候好好回去補一覺了。
我如此想着,随後也不想去管水裏的周祈佑,這次該輪到我絕塵而去了….
當我回到将軍府的時候,卻發現周祈軒早早的在院裏面等着我了。他看着我牽着馬回來的不禁十分好奇。
“你去哪裏了?”周祈軒從院子裏跑出來問着。
我看了看身後的馬說道:“剛才去解決了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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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兒還特地騎馬大老遠的跑過去。”周祈軒湊過來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拍了怕馬背說道。
“對了,你這買馬的錢哪來的。”周祈軒突然喊道,“不會是去打家劫舍了吧?”
“說什麽呢你,我是把我的镯子給抵押的好不好。”我白了一眼周祈軒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周祈軒舒展了眉頭接着說道:“那趕緊,咱去把镯子贖回來吧。”
我拍了拍周祈軒說道:“不着急,不着急。咱把蘇蘇叫着,先去酒樓好好吃上一頓再說。”接着我便将馬繩交給了周祈軒,随後走進院子叫起了蘇蘇。
“你今天心情不錯嘛。”周祈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當然,事情想通了心情自然好了。這一次還得謝謝你呢。”
“謝我?我什麽都沒做啊,你謝我做什麽。”
“要不是你強迫着我喝不了酒,我也不會定下心來想清楚。所以今天這頓飯我請客,就當我謝謝你的。”我對着門外的人說道。
蘇蘇這時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聽我說是要請客便開心的問道:“嫂嫂,今天請我們吃啥呀。”
我拉着蘇蘇向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想吃啥就吃啥,咱吃完飯還得去聽戲,聽完戲咱晚上再接着吃。”
“太好了,太好了。”蘇蘇見我今日心情轉好又大方請客,想着終于可以不用在悶在這院子裏唉聲嘆氣了。她高興的三蹦兩蹦與我一起跑出了門,随後那門被我用一把銅鎖牢牢的鎖上。
那日我們三人一頓接一頓的胡吃海喝,醉的也是昏天暗地,第二天醒來也是在酒館裏。
周祈佑的婚禮在兩日後如期舉行了,場面浩大熱鬧不已,引得全城的人都在那裏圍觀。我這天卻悶在家裏呼呼大睡,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寥寥吃了幾口蘇蘇做的午飯便又在前院找了把躺椅,懶懶散散的在那院裏曬起了太陽。
縱然那天吃飯的時候我便已經告訴她和周祈軒,我和周祈佑至此無牽無扯,蘇蘇依舊按捺不住在午飯過後溜了出去,聲稱要為我打探消息。我對她一向是無奈的,便不作阻擋權當讓她出去散散心。
此時我正在躺椅上慵懶的睡着,那後門處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因為我不知道蘇蘇什麽時候回來所以特地把門留在那沒關,也是因為怕她回來我睡着了懶得去開。
那人在門邊向裏張望了一番随後走了進來問道:“請問這裏還有空餘的房間嗎。”
我起身向來人看去,只見這男子客客氣氣拱手做禮,身後還背着個包袱。蘭色長袍幹淨利落,可能因為趕過路的原因,又顯得有些風塵仆仆。腰間挂着一塊潔白無瑕的玉墜以及一把折扇。我好奇的将目光落在那折扇上,此時雖然隆冬已過,但也未到使用扇子的季節。這人腰間明晃晃的挂着把扇子是作何用?
那男子似乎瞧出我的想法,随後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名舉人來京應試,這扇子是我貼身之物。一路勞碌奔波怕有倦怠便在這扇面上提些文章以方便溫習。”說完那男子便取下扇子輕輕展開,我仔細瞧去,那扇面上被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字,字小又密像螞蟻一般看的人頭疼。
我笑了笑推開那扇子說道:“原來是這樣,只是有些不明白你到我院裏來做什麽。”
“我在城南看到一張告示,上面寫着這裏有空餘的房子可以租住,所以便一路找來了。”那男子說完便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褪去顏色的紅紙,那上面的字跡也有些暗淡,看樣子貼在那裏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我再瞧那上面寫的地址——南街巷第二條胡同,那地在将軍府後面一條街,顯然這男人是找錯了地方。
那男人見我皺着眉頭,便問道:“怎麽,已經沒有房子了嗎?”
我看着他搖了搖頭,剛想告訴他找錯了地方,卻随即又聽那男子焦急的說道:“既然有房為何不能租與我。我一路走過就見到這一個租房的告示,還望姑娘行行好。我寒窗苦讀十年就是為了這場春闱應試,還望姑娘能提個方便,要多少租金我都能給。”
我一聽這“租金”二字,瞬時眼前一亮。本來自我和周祈佑一刀兩斷後肯定是不能再吃他王府用他王府的,如今雖然身上還有些餘糧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想着前院那一處闊達,廂房處又空着好些個房間,此前是給那些丫頭仆人住的,如今租給這書生未嘗不可。看來這也是天公作美,我也只能順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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