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章節
該不會要傷害瑾兒吧,這樣想着,顧斓雪便想沖到雲瑾笙的面前,腳下微動,卻是被竹青攔住了,“夫人放心,王爺是絕對不會傷害公主的。”
也許是黎融墨身上的怒氣太重,讓雲瑾笙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雲瑾笙默默地從腰間拿出那把匕首,而此時黎融墨已經走到雲瑾笙的身前,黎融墨的身體擋住了衆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雲瑾笙手上的動作,可是黎融墨卻是清楚地看到了,黎融墨心中冰涼,嘴角卻是勾起了微笑,他微微低頭,對上雲瑾笙視線,輕聲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動手吧,我不會躲的。”
雲瑾笙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黎融墨的指腹輕輕劃過那利刃,指間微微滲出血跡,他輕笑,像是贊嘆,“果真是鋒利,難得一見的寶物,以前沒有見你拿出來過,他送你的?”他指的自然是舒子羽。
雲瑾笙越來越感覺到他們之間餓距離太近,她渾身都感覺到不舒服,雲瑾笙微微推開一步,但是黎融墨哪裏肯讓,又是向前進了一步,雲瑾笙微惱,伸手欲推開黎融墨,可是黎融墨的手臂用力扯着雲瑾笙拿着匕首的手狠狠刺進自己的腹部,面上卻是一片風輕雲淡,讓人看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雲瑾笙清晰地感受到那匕首插進他身體裏的聲音,她心裏剎那間慌亂不堪,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着黎融墨,手心冰涼。
黎融墨突然抱緊雲瑾笙,那腹部插着的匕首又是深了幾分,他輕笑着覆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問過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你的,你還記得我是怎麽回答的嗎?”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雲瑾笙甚至能夠聽出他聲音裏的笑意。
雲瑾笙空白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一閃而過的畫面,那是自己握住了誰的手,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裏,然後好多血、好多血……是誰的手?誰的?為什麽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衆人見他們二人突然抱在一起,心中只覺驚異,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形勢大逆轉了呢?但是很快地所有人都注意到地上不斷滴下的鮮血,柳慕語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那血……
林安風跟寒松已經沖到了他們二人身邊,他知道那血一定是黎融墨的,因為黎融墨不會允許雲瑾笙在他的面前受傷。雲瑾笙微微用力推開黎融墨,向下看去,那把匕首牢牢地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鮮血不斷地流下,墨色的衣衫掩飾了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但是那暗色的印記已經暈濕了一大片,連日來的日夜不眠,再加上剛剛一番激烈的打鬥,讓黎融墨耗盡了體力。
寒松扶起黎融墨,看向雲瑾笙的眼睛裏帶着責備,“瑾笙公主,你知道王爺為了早日來見你,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嗎?你竟然能對他下手。”
黎融墨撐起自己的意志,冷聲喝到:“寒松,閉嘴!”
寒松只能憤憤地看着雲瑾笙,也不敢再說話,林安風只是盯着那把匕首并沒有說話,那把匕首是她臨走的時候,自己送給她防身用的,沒想到現在這把匕首卻是插進了黎融墨的身體裏。
柳慕語也已經跑了過來,驚疑地看向雲瑾笙,“瑾笙,你究竟怎麽了?他是黎融墨啊,你不記得了嗎?他是你的未婚夫啊,你怎麽又跟舒子羽成親了呢?”黎融墨好不容易帶着他們順利走出了那陣法進了缪水族,誰知道一打聽,瑾笙竟然已經跟舒子羽成親了,黎融墨怎麽可能不惱。
雲瑾笙仿若充耳不聞,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那雙沾了鮮血的手,顧斓雪跟司徒靜臉色劇變,未婚夫?怎麽會這樣?
舒子羽走到雲瑾笙的旁邊,用自己的衣袖擦淨了雲瑾笙手上的血跡,然後柔柔地握了握雲瑾笙的手,“沒關系的,別怕。”随即又對寒松說到:“他現在需要休養,你們跟我來吧。”
寒松狠狠地看着舒子羽,舒子羽輕笑,“放心,我保證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去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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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風拍了拍寒松的肩膀,“放心,還有我們呢。”
舒子羽把他們帶到了最近的一間房間,寒松小心翼翼地把黎融墨放在床上,那把匕首仍然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鮮血還在不斷的滲出。
“現在要幫攝政王把匕首給拔出來,要注意一點,拔不好的話,血會越流愈多的,傷到哪裏就麻煩了。”林安風對寒松道。
寒松點點頭,手剛伸向那匕首,卻是被黎融墨阻止,他看向在人群最後站着的雲瑾笙,“你來幫我拔。”
雲瑾笙慢慢走到黎融墨的身邊,一雙素手握上去,剛剛她就是用這雙手把匕首刺進他身體裏的,現在又要用這雙手幫他拔出來。黎融墨擡手握上雲瑾笙的手,“別緊張,你可以的,你或許已經忘記了,但是你以前是一名出色的大夫,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
随即,黎融墨放開雲瑾笙的手,“好了,拔吧。”
雲瑾笙定了定神,在動手的那一瞬間,她仿佛本能地知道該怎麽拔才最好,難道這就是身為一個大夫的本性,那沾了鮮血的匕首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林安風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侍女端上藥正欲為黎融墨包紮,可是黎融墨依舊看向床邊的雲瑾笙,“你來。”
見雲瑾笙不動,黎融墨嘴角浮起虛弱的笑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麽。”
柳慕語眼睛一轉,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粉、白布遞到雲瑾笙的面前,“是啊,以前攝政王受傷的時候,也是你為他包紮的啊,你可能忘記了,攝政王殿下有一個怪毛病,除了你之外他不讓任何人碰的,如果你不為他上藥、包紮的話,他就只能流血死掉了。”
柳慕語把藥塞到雲瑾笙的手中,“去吧。”
雲瑾笙看了一眼床上一直盯着她看的黎融墨,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嘆了一口氣,雲瑾笙坐在黎融墨的床邊為他上了藥,也以熟練的手法包紮好了,如果不是經過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上藥、包紮這樣的事情還挺熟練的。
那藥粉中有麻醉的成分,黎融墨也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很快地昏睡過去,舒子羽拍拍雲瑾笙的肩膀,“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請司徒映寒過來了。”
柳慕語拿掉舒子羽放在雲瑾笙肩膀上的手,“我說舒子羽我想現在我們能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了吧。”
“當然,我們去外面說吧。”
林安風對寒松道:“你還是在這裏照顧黎融墨吧,等他醒來以後,我會跟你們家王爺轉述。”
雲瑾笙也是跟着他們一起到了旁邊的竹樓中,竹子的清香撲面而來,娉婷袅袅的侍女奉上香茗,柳慕語不耐煩道:“你就別整這些沒用的了,我們就想知道瑾笙怎麽會成了現在這樣,當初她離開雲昭國的時候可是好好的,還有你們怎麽會成親,是不是你耍的手段?”
舒子羽道:“我跟瑾兒成親本是權宜之計,想要盡快除掉岑希帆母子,救出斓姨,我們必須要這麽做。”
顧斓雪驚訝,“原來你們成親是因為我,那就是說你們并不是真的了?瑾兒的未婚夫真的是剛剛那個男子?”
舒子羽也不否認,“是這樣的,斓姨。”
司徒靜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裏很是憤怒,“這件事為什麽沒有跟我說?”
“因為我擔心娘會反對我們這樣做。”
司徒靜狠狠地瞪着舒子羽,心中也是無奈,“羽兒,你知不知道這事關瑾兒的清譽啊,就算你們是假的成親,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麽想,你讓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若是黎融墨真的會因為這件事而嫌棄瑾兒,那麽他也不配喜歡瑾兒,這樣的話,我願意照顧瑾兒一輩子,一輩子把她當做我的妻子。”舒子羽看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雲瑾笙,眼睛裏是滿是深情。
衆人一看心中也是明了,這舒子羽分明是喜歡雲瑾笙的,這情況倒是有些難辦了。
“那瑾笙為什麽不記得我們了?”柳慕語問道。
“是岑希帆想要帶走瑾兒,給她下了藥。”舒子羽手心微動。
柳慕語握住雲瑾笙的手,卻被雲瑾笙躲開,柳慕語一僵,眼中滿是傷感,“這可怎麽辦?難道瑾笙就永遠想不起來我們嗎?這種毒沒有解藥嗎?”
舒子羽搖頭,“沒有解藥,只能讓她再重新認識所有人了。”
柳慕語傷感道:“可是攝政王殿下該怎麽辦?他可是跟瑾笙訂了婚的,他們說好,從缪水族回去之後就要成親的,現在瑾笙連他都不記得了。”
雲瑾笙突然站起身走出了竹樓,柳慕語正欲追上去,卻被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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