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章節

可是他心裏其實非常地脆弱,他恨他的母親,卻又害怕他的母親,小時候他經常被他的母親打得遍體鱗傷的。也許別人會覺得他殘忍,但是我親眼看見小時候滿身是傷、流着血的他為一只受了傷的兔子包紮傷口,那雙眼睛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雲瑾笙依舊沉默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對這個岑希帆她一無所知。

“他本想事成之後帶你一起離開缪水族,永遠不再回來了,可是沒想到舒子羽卻沒有完成對他的承諾,他永遠也沒能再走出缪水族。”章思琪語氣悲涼。

“你恨羽哥哥嗎?”

章思琪笑着點頭,“是,我恨他,可是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畢竟我還有家人,如果我做了什麽勢必也會連累他們,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就算我殺了舒子羽,他也再不能回來了,而且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舒子羽不是我能對付的人。”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不忍心看他最愛的女子就這樣把他忘記了,你要記得這世上有一個曾經愛着你的男子,他叫岑希帆,千萬不要把他給忘了。”章思琪起身離開。

看着章思琪的背影,雲瑾笙覺得這個女子心中一定很苦,她跟自己說出剛剛的那番話也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恨我嗎?”在章思琪即将走出門口的時候,雲瑾笙輕聲問道。

“我沒有資格恨你。”因為他從來也沒有在意過自己,自己連跟她競争的資格都沒有。

雲瑾笙怔怔地握緊手裏的茶杯,所有的事情她都感到很陌生,娘親說的楊塵遠、顧思琪說的岑希帆,這些人究竟是誰?自己又是誰?

070 商議離去

更新時間:2014-8-24 19:00:50 本章字數:7689

雲瑾笙坐在床榻的邊上,眼睛盯着紗幔上繡着的梨花兀自出神,“竹青,你想回雲昭國嗎?”雲瑾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竹青有片刻的愣神,“公主在哪裏,竹青就在哪裏。”保護公主是她的使命。

“參見聖子。”門口響起侍女的聲音,雲瑾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舒子羽的方向,逆光而站的他,讓雲瑾笙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斓姨怎麽了?”舒子羽看向床上的顧斓雪。

“她剛剛聽姨母說了楊塵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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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羽面色稍變,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斓姨說,慶幸的是斓姨也一直都沒有問,可是沒想到斓姨還是從別人嘴裏知道了。

雲瑾笙走遠一些,擔心他們說話的聲音影響了顧斓雪休息,“楊塵遠是誰?”

“是上一任的聖子,按照族規斓姨本應該是要嫁給他的,可是後來……他替斓姨承擔了所有的責罰,斓姨才躲過刑罰之苦。”娘親每每說起這件事,語氣中甚為悲涼。

“有辦法把他救出來嗎?”既然娘親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果這個楊塵遠一天被關在禁地裏,那娘親的愧疚之心就要遭受一天的折磨。

“恐怕沒有那麽容易。”能把斓姨救出來已經萬幸,如果再把楊塵遠給弄出來,別說是那些聖使們,整個缪水族的族人都不會答應的,畢竟他們觸犯了族規,而且犯得錯并不是小錯,如果這麽輕易被放出來,難免會引起族人的不滿。

雲瑾笙理解舒子羽的顧慮,畢竟缪水族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祭典要開始了嗎?”雲瑾笙岔開話題。

舒子羽點頭,表情有些凝重,“那些叛亂之人可能很快就會動手,你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羽哥哥放心。”

雲瑾笙走出偏殿,擡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臉上有絲絲的涼意,雨滴很細滴到雲瑾笙的手背上,真的下雨了。

細雨迷蒙中,雲瑾笙跟舒子羽一步步踏上祭壇,祭壇上聖使們已經各自站好,祭司站在前段念着那冗長的祭詞,周圍十分安靜,只有祭司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回蕩着,和着灰蒙蒙的天空,顯得格外地壓抑。

冗長的祭詞似乎終于要念完了,這時雲瑾笙突然聽到了利劍劃破空氣的聲音,那般刺耳喧嚣,雲瑾笙微蹙眉頭,手在袖中收攏,舒子羽把雲瑾笙護在身後,小聲囑咐道:“小心一點。”

竹青也是躍身上前護住雲瑾笙,此時無名被雲瑾笙留偏殿裏保護顧斓雪,也不知道那裏的情況是什麽樣。這些人仿佛是亡命之徒一般,刀劍所到之處皆是殺招,仿佛是洩憤一般,那些叛亂之徒全都圍向舒子羽跟雲瑾笙,舒子羽雙拳難敵四手,只得囑咐竹青帶着雲瑾笙沖出這些叛亂之徒的包圍,周圍的聖使們也全都上陣,司徒映寒唯恐傷及圍觀的族人,便吩咐人讓圍觀的族人先撤離這裏,随即跟竹青配合,讓雲瑾笙得以逃離那些人的包圍。

竹青跟司徒映寒配合着把雲瑾笙安全地帶了出來,躲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司徒映寒看了看身後,輕舒了一口氣,“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追過來了。”

雲瑾笙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心中隐隐擔憂,不知道娘親那裏怎麽樣了,那些叛亂之人不在少數,偏殿距離祭壇又那麽近,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沖着娘親去,“竹青你去偏殿看看吧。”

竹青心中猶豫,如果自己也離開了,那公主自己一個人……。雲瑾笙注意到竹青的猶豫,開口道:“放心,這裏不是還有司徒聖使嗎?”

“要不然還是我去看看吧。”司徒映寒正欲起身離開,竹青阻攔道:“還是我去吧,我跟無名的配合更默契一些。”而且她也知道公主并不喜歡麻煩別人。

可是沒想到竹青剛離開不久,便有一群叛亂之徒找到了這裏,前面的這幾個人司徒映寒都很熟悉,她們原本是聖女一脈的聖使,是杜家的人。

其中一女子率先開口道:“司徒聖使這件事本不關你的事,我們要找的只有聖女一人,雖然你的天資不錯,年紀輕輕地就成為聖使,但是你一個人跟我們幾個比起來,無異于螳臂當車,我勸你還是先離開吧。”

司徒映寒面無表情道:“如果我現在離開不是跟你們這些叛亂之人無異了嗎?你們別忘了聖使的職責之一就是保護聖女和聖子。”

那女子諷刺一笑,“聖使?現在的聖使不過都是擺設,你以為舒子羽的野心僅止于此嗎?他先是除掉了杜家和岑家,接下來就是你們司徒家和顧家了,遲早聖使殿也會毀于一旦,你還要為這樣的人賣命,簡直是愚蠢至極。”

“我司徒映寒還真要愚蠢這一回了。”司徒映寒說完之後,率先出招,有兩位女子迎上,其他人均是圍向雲瑾笙,雲瑾笙摸向腰間,因為衣服的原因,她現在只有三枚銀針,必須要妥善運用。

眼看着那些人一步步逼近,雲瑾笙手掌微動,正欲射出銀針,卻被突然出現的人給打斷,他怎麽會來這裏?

黎融墨身手矯健地躍至雲瑾笙的身側,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是迎上對手,劍身掃過,寒芒懾人,雲瑾笙的心卻放松下來,莫名地信任他。

此時雨越下越大,細雨浸濕了雲瑾笙衣裙,腳下的泥土也是異常地濕滑,能當上聖使的人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相鬥良久也尚未分出勝負,眼看着司徒映寒已經明顯有疲累之意,黎融墨倒還是精神奕奕,但是他一個人對戰的話,也會吃力的吧。

雲瑾笙心思略定,眼神中有厲芒閃過,只見微動,剎那之間,已經有一位女子倒下,身上不見傷口,卻已經全然沒有了呼吸,這整個過程就在一眨眼的功夫。

黎融墨轉過頭去看雲瑾笙,只見她只是愣愣地看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随即便是收回了目光,雲瑾笙低下頭去看自己掌心的兩枚銀針,素手拈起其中一枚,銀光一閃,又是一人倒下,指法如出一轍,又是瞬間沒有了呼吸。其他人均是震驚地看着雲瑾笙,她怎麽會這些的?雲瑾笙自己也是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些,在手指拈上銀針的瞬間,她仿佛就知道銀針落在哪個位置,那個人就會沒命一般,這些是她以前就做過的嗎?殺人,難道她以前也這樣殺過人嗎?

黎融墨握上雲瑾笙的手,“好了,可以了,剩下的人就交給我來解決,好嗎?”瑾笙的手不是用來殺人的,剛剛她的心裏也是恐懼的吧。

黎融墨眸光暗深,手中的利劍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殺意,一招一式皆是淩厲,雲瑾笙站在那裏,愣愣的,仿佛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只是握緊手中的那一枚銀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除掉那幾個聖使之後,剩下的便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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