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外宿2

Rachel捂在被子裏欲哭無淚，她被金嘆從背後抱住，幾乎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懷裏，而薄如紙片的睡衣根本不抵事兒，她都能感覺到金嘆身上火熱的溫度透過睡衣快要灼傷她的肌膚，而放在她腰上的手更是讓她渾身僵硬、無所适從。

這明明就是個大熱爐，怎麽就冷得快感冒了？

不過金嘆似乎真的只是抱着她，并沒有其他的動作，Rachel稍稍松了口氣，總算不那麽緊張了，僵硬着的身子也漸漸柔軟下來。

金嘆勾了唇角，柔聲說：“還記得以前我說以後會和你說得事嗎？”

“記得。”Rachel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我那時想和你說的事情，現在你都已經知道了。”金嘆語氣有些低落，“我擔心你會因此看不起我，離開我。所以就總想着等段時間再和你說，我沒有故意要瞞着你。不過現在好了，只要你不在乎，我就不怕。”

不怕Esther的指責，更不怕來自李家反對。

Rachel扭着被子的手覆上他的，嘟囔着說：“誰讓你亂想的。”

“我錯了。”金嘆貼在她後背，鼻尖蹭在她光裸的後頸，鼻息間全是屬于少女的幽幽暗香，他暗暗呼了口氣，不着痕跡向後退了退，好想……好想……不能想！金嘆啊嗚一聲哼哼着亂蹭。Rachel莫名其妙，“怎麽了？”

“嗯～”金嘆拖長着尾音，苦惱又期望的說，“想結婚。”

為什麽明明是讓人感覺幸福又動人的話，她怎麽就聽出了一股……猥瑣又咬牙切齒的味道？

Rachel蹭着蹭着的往車壁上貼，可床本來就小，她挪了半天也不見有隔開和金嘆的距離，反而是金嘆又再說：“別動，都漏風了好冷。”

“……”明明就熱烘烘的她都出汗了好嗎！

金嘆呵呵呵的笑：“茜茜，你怎麽這麽害羞啊。我們都親過你還摸……”

“閉嘴！”Rachel實在忍不住了，低喝出聲，“再說就去睡沙發！”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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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睡沙發呢，金嘆悶悶的想，以後他都要睡床上，和Rachel一起。嘿嘿嘿嘿。

那個沙發短小得連Rachel都睡不下，更別提金嘆了，所以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和金嘆擠在一起。Rachel一個心的催眠自己，是啊，就像金嘆說的，他們都親過摸過了，現在也沒什麽大不了只是躺一起而已……

可是穿成這樣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不緊張才有鬼吧！

金嘆怕真的被轟去睡沙發，連忙轉移話題道：“茜茜，你怎麽會去學做飯？”

“嗯？”這話題跳得太快，Rachel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等她正在反應過來時，一時又沉默了。

她為什麽要學做飯？因為太痛苦了。

在重生之前，她就開始偷吃自己母親的安眠藥，而重生之後，她的病情相較以前卻越來越嚴重，她幾乎日日都惶惶不安，身體的疲倦和精神上的焦慮快要壓垮她的神經，除了吃藥，她還需要做些事情讓自己安靜下來，而做飯是她嘗試過那麽多的事情中最好的一個，也是最能讓她安心的事情。

然後她就一直堅持到現在。

金嘆本來是随便問問，再加上也有些好奇，好奇Rachel怎麽會做好吃的飯菜，他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喜歡、或是一門被安排的課程，而現在她的沉默，或許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他想知道，卻也不想Rachel為難。

金嘆在她發頂親了親：“不想說麽，不想說的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不好？”

“我有過抑郁症。”Rachel說，“樸醫生說，多做些能讓自己愉快放松的事情。”

金嘆的心不可抑制的顫了一下，盡管他早就知道，可如今親耳聽到Rachel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心緊：“……為什麽，為什麽會生病？”

然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極輕極淺的嘆息，似有若無，待他再側耳傾聽時，卻再聽不到了。

直到過了許久，金嘆才聽到她用沙啞的聲音說：“求而不得，愛恨不能。”

求而不得，愛恨不能。

那一瞬，金嘆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拽緊了，不是那種窒息的疼，可它淡淡的、澀澀的，一直萦繞在他心口，揮之不去，讓他難受極了。

“……是什麽？”是什麽人、什麽事讓她如此執迷不悟。她曾經愛過別的男人嗎？因為和他訂婚而不得不分手嗎？因為太愛才會生病嗎？她到現在還忘不了嗎？如果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會不會不要他？

僅僅只是猜測，也讓他很嫉妒得發狂。

Rachel卻擁着被子坐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她如墨的長發淩亂的披散着，墨黑的發絲垂在胸前，更襯得她肌膚白皙剔透，她雙眸輕阖，卷翹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顯示着她的不安和猶疑。

金嘆坐起身，拉着被子将Rachel牢牢裹住，自己卻露在了外面：“蓋好，別感冒了。”

“謝謝。”Rachel捏着被角，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病情一直反複，醫生說，讓我學會放下，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不能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其實在她決定去沒過找金嘆時，是她第二次複發。她一直都很積極的配合治療，她的病情也控制得很好，可卻因為一年時間将近，她越來越煩躁焦慮，失眠嚴重、藥物加量，到最後，她還是去了美國，因為她想要真正開心的生活，真正的放下。

他對她又不好，她怎麽就能思念至今？

Rachel的話就如同證實了金嘆心中的猜測一樣，在他之前，還有那麽一個人曾經紮根在她心底，讓她深愛如斯、疼痛如斯。他心疼她，卻又生出無邊的惱怒嫉恨，她愛過別人，或許現在還放不下……

“那現在，你放下了嗎？”金嘆問道。

Rachel看着不自覺坐起身的金嘆，更為猶豫不決，這是她壓在心底的秘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對別人提及，而那個人還是金嘆。現在金嘆問她，她不想說謊隐瞞，或是避而不答，那樣只會讓他們之間産生誤會和隔閡，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不能說嗎？”金嘆皺着眉，眼裏笑意全無，前一秒他還幸福的抱着她、下一秒卻如同無邊地獄。

“如果有機會，你要和他在一起嗎？”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略帶着些磁性的沙啞，好聽極了，可Rachel卻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此刻的金嘆很危險，似乎一碰就會炸開似的。

“怎麽不說話？”

Rachel抿着唇：“我在想該怎麽說。”

金嘆摸摸她的臉，然後湊過去吮上她的唇，他吻得極盡愛憐，靈活的舌尖細細的吻在她的唇瓣上，動作輕柔的怕碰碎了她。

“嘶！”Rachel皺着眉，舔着唇上被咬的地方，淡淡的腥甜味兒沾滿了舌尖，“幹嘛咬我！”

“想好了嗎？”金嘆又上前吻住被他咬過的地方，舌尖快速的一掃而過，甜甜的。

Rachel推開金嘆猶豫着問：“等等，你生氣了？”

金嘆哪是生氣了，分明是在暴怒的邊緣，Rachel的遲疑猶如利箭插進他心窩，都快疼死他了——原來她真要為了別人離開他？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這二十四小時還沒過呢，你就開始懷疑我了？”

金嘆搖搖頭：“我當然是信你的。”

他不是懷疑她，而是怕，怕他們不過四月的感情比不上他們一年多的愛恨，都說越痛才會讓人記得越深刻，而Rachel為那個人至今都放不下，他怎麽能不怕不擔心？

Rachel心中好笑，他都氣得把她咬出血了，這還不是生氣？不過會生氣就好，總比剛才陰陽怪氣的問她些怪問題得好。

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Rachel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說不出口的，可她确實猶豫不決了。Rachel本就不喜歡遮遮掩掩，不想說謊、不想騙他、更不想讓他對着她胡思亂想……

Rachel跪坐在金嘆身前，她沉默許久，擁着被子睡到了一旁：“睡覺吧，很晚了，明天還要早點回去。”

Rachel這是避而不談了？金嘆痛苦的閉了閉眼，在睜開時已是一片冷光。

——他要她。

***

Rachel整個人被金嘆籠在懷裏，雙手被他抓在頭頂摁住，不頂事的肩帶被拉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埋首在她胸前咬住一邊，另一邊被他牢牢握住揉弄，車廂裏全是他口舌嘬弄的水漬聲。

Rachel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壓抑着說：“你說過不做的……啊……疼！”Rachel咬唇忍過微疼過後酥麻的快意，她渾身都好熱，特別是胸前都沉甸甸的，這種怪異的、陌生的感覺，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難受。

金嘆的動作越來越過分，他那雙手快要摸過她全身，幾乎在他要剝掉她的小內時，她終于忍不住驚呼着喊他。金嘆動作一頓，感覺着身下戰栗驚慌的顫抖，還是舍不得看見她有一絲的害怕和不情願。

他嘆息一聲，半個身軀都趴在她身上，努力平息體內的躁動。

兩人肌膚相貼，Rachel動也不敢動，就怕又惹他上火。

“怕什麽。”金嘆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大手一下一下安撫的輕拍在Rachel光裸的後背，一腳勾過半躺在床底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別怕，最多就是吃了你。”

Rachel啪的一巴掌拍在金嘆肩上，金嘆沒喊疼，她手心反而疼了，Rachel又羞又惱：“你明明說過的！”

“噢，我改主意了。”先吃了才多層保障不怕被人搶。

任Rachel再好的教養也要被金嘆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給氣死了！她掙紮着推開金嘆的手就要滾到一邊兒去，金嘆任她動作，又從身後抱住她，臉頰貼在她背後，兩人緊貼着蜷縮成一團。

Rachel拽着金嘆抱在她腰間的手：“你能別抱着我麽，我要穿衣服。”

“沒事，我也沒穿。”

“金嘆！你放手！！”

Rachel快瘋了，可金嘆就是不放手，她又不敢大動作，一動就感覺某個東西在戳她啊啊啊啊啊！

——所以她為什麽要外宿？

“別想我放手。就算你還愛他，我也不會放手讓你和他在一起，你是我的，茜茜。”

許是金嘆的語氣太過執拗，Rachel心中微顫，如同被觸動一般，她沉吟片刻，低聲道：“我喜歡他……嘶！別捏我手……別咬啊！聽我說完！”

金嘆老實了，Rachel繼續說，“但他并不喜歡我，這對我病情不利。期間我接受治療一年多，開始五個月效果很好，我也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正常了，但沒想到，不過半個月，我病情卻又嚴重起來，到最後沒辦法，所以我和樸醫生說，想要去看看他，她答應了。”Rachel盡量将事情說得平淡簡潔，波瀾不起，“然後我就去找他了，他很好，我也很好，因為我們在一起。”

“當然，和我在一起肯定好了！”金嘆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以後忘了他，只準想我知道麽。”

“……”Rachel呼了口氣，理解錯誤這可不怪她，“嗯，你可以松開我了。”

金嘆抱着她不松手，還想再問：“那……”

Rachel适時打了個噴嚏，金嘆一陣緊張，将她抱進懷裏用被子牢牢裹住，怎麽着涼了呢？難道是剛才他扒她裙子的時候沒蓋被子惹的禍？下次蓋着被子扒吧，雖然只能摸不能看……

“不準動，把被子蓋好！”

Rachel被迫側身趴在金嘆身上，臉頰下貼在他胸前，滾燙的熱度讓她的臉頰更熱了，他正兩手樓着她，肌膚相貼的抱在一起。

這個姿勢比她背對着他更尴尬……

“放心，我肯定比你更難受。”金嘆啞着嗓子說，“我不想明天看着你感冒，好好睡覺好不好？”

Rachel一噎，埋在金嘆胸前動都不敢動，小聲嘟囔着說：“你放開我就不難受了啊。”

“閉眼閉嘴，不準說話。”

“我要穿衣服。”

金嘆在她發旋兒上親了親，說，“對了，我的事情英道是知道的。”

Rachel點點頭：“你告訴他的？”

“嗯。”金嘆應道，“好了，快睡吧。”

“我要穿衣服！”

“呼呼……”

“金嘆你個混蛋！”

Rachel使勁催眠自己：沒事沒事，親過了摸過了，現在就是抱一抱……，她本想等會金嘆睡着了再去穿衣服，可哪知竟然一覺睡到大天明，她醒來時變成金嘆埋在她頸窩，相擁相抱、交頸而眠、親密無間。

初冬的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照着這寒冷的清晨也暖洋洋的，這絲暖意照進了她心底，連帶着她全身也暖烘烘的。

一旁的金嘆睡得正香，Rachel眼裏盈滿笑意，在他臉上親了親。

“笨，我就愛過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什麽都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