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47 (7)

己的信任,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信任從而做得更好,先吃下一部。松舟也是賦予她極大的信任,前期場景準備工作和其他的一些工作流程要拉很長,當她看見葉七七的氣氛圖時,心裏有什麽被觸動了一下,怎麽說,到底還是熟人,老搭檔,陸微奕的禦用畫師,完全理解了陸微奕想要表達的那種環境,那種壓抑的空間,到最後的煩躁,絕望,相互背叛都需要這個氣氛來進行烘托,翻到另一個場景的圖時,葉七七用了明亮的光線,但是背景卻是黑暗一片的,在這部劇裏面,有一對相愛相殺的情侶組合在這個場景有大多數的對手戲,而巧的是,在最初陸微奕把劇本初稿給她的時候,這個情侶組合就是段清逸和陸微奕的,在這觸手可及的現在,居然變成了真的,簡聿當時想的是,啊陸微奕好厲害,早就暗示了我,我還傻乎乎地給人家撮合葉七七,真是尴尬。

不知道葉七七畫這個圖的時候心理活動是怎樣的,簡聿心裏泛起了無限的自怨自艾當中,合着大家都是清醒着的,只有自己傻乎乎的還以為能當一次紅娘呢。

第三頁的場景氛圍是幽暗的藍色。簡聿一時間沒能明白葉七七的意思,這個景別要鋪設的戲是背叛和兇殺,最後一個游戲的最終一環,奴隸贏得了游戲,在下一輪的游戲中,主角歸回吟唱者,這個游戲叫做第七個殺手。從字面意思上來說,除了參與游戲的六個人以外,只有一個,我們認定為是系統的人,那就是第七個人,從而找出來,就可以離開封閉空間,回到現實生活當中。但是既然是叫做第七個殺手,那麽說前六個也就是殺手,意思就是,前六個人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只能是死在這裏,無論是殺掉自己還是殺掉別人,都承載了【殺手】這個身份之後,第七個殺手才會出現,因而是一個絕望的死局,而主角最後才發現這個游戲的名稱就代表了結局之後,在密室當中精神崩潰而自殺,在那之前,主角殺掉了自己最後的盟友。因此這個場景不應該是藍色,如果按照常理,地上的血光應該讓整個畫面偏暗,不一定要血紅色,但應該是灰白色或者其他,藍色是什麽意思,簡聿不太清楚。

國家審查嚴格了不少,不可能真的滿手鮮血,但可以用鏡頭隐晦地表達,這不是問題,但是這個藍色的基調讓簡聿實在是想不通,藍色代表神秘,鎮靜,幽閉……對,是幽閉。想通了之後她樂颠颠地翻下一頁,還沒展開,手指才搭在了頁腳,那頭葉七七聲音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讨厭我就直說啊,幹嘛冷着臉好像我欠你一樣。”葉七七的嗓門一如既往地高昂嘹亮,簡聿呆了呆,那頭是個拐角,看不見葉七七的人,想着湊過去,段清逸卻攔住了她,搖了搖頭,簡聿這才停下,大家都盯着這頭,簡聿笑了笑:“沒事,七七就是這樣的。”

懷着十八只七上八下的吊桶的大家只好各自回歸崗位,簡聿把段清逸拉到一旁去:“怎麽回事?”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和陸微奕。”段清逸微微笑着,“不要打擾她們。”

“……”簡聿又不太懂了,這又是什麽情況?只是段清逸太有風度了麽?

但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做八婆不是?于是又心平氣和地翻氣氛圖。如果這裏有一個攝影機,簡聿或許會下指令,把攝影機搖過去,再推個特寫。

真的這樣做的話,葉七七扯着陸微奕的袖口,仰着臉看她:“這麽多年了你才發現我是這麽不好的一個人啊,那你早說啊我幹嘛還一直跟你好?”

“……”陸微奕可還什麽都沒說呢,只是,見到葉七七,就下意識地躲開了,出于一種不能說出口的隐秘心态。她縮得太靠裏了,因此當葉七七沒能認清她的感情之前,她也絕對不去主動,答應段清逸,也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幫忙,看見葉七七生氣,她其實是歡喜的,可是,沒過一會兒葉七七立馬又好像正常人一樣發表了那番朋友之間要大方的言論要原諒她小肚雞腸。

于是她開始刻意地疏遠葉七七,葉七七大概這輩子都不知道友情和愛情的區別吧,怪不得搞那麽多男女朋友,至今還是一條單身狗。心裏狠狠地嘲諷着這厮,臉上的表情卻好像結冰的湖面一樣波瀾不起,葉七七自己又開始翻山倒海不知道每天都在想寫什麽,把她扯到角落裏就是那麽一句質問。

她沒有回答。任由葉七七好像機關槍一樣凸凸凸發射無數子彈朝向自己,葉七七情商很低,神經大條,除了夠義氣,夠了解自己的創作風格以外,什麽好處都沒有。

這個人真的很差勁,她這樣想着,歪歪頭,葉七七的臉色又開始了精彩的變換:“哎呀,我猜到了,你是不是因為之前我開玩笑和段清逸勾肩搭背所以生氣的!”

陸微奕的表情登時變得很莫測。

“哎呀我猜對了,果然之前是我不檢點太笨了,對不起啊對不起。”點頭哈腰,葉七七好像頓時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了,點頭哈腰地道歉,恬不知恥地靠過去蹭她,“哎呀朋友夫不可欺,我懂得我懂得。”

你懂得個毛線!

Chapter 67

chapter 67

陸微奕感覺自己快炸了,偏偏葉七七還好像頓悟了什麽修真*,一臉正義地靠過來以為這樣自己就能夠像原來一樣理會她。

想得真美啊!陸微奕可能是用盡了自己這輩子全部的力氣把葉七七推開,冷冷地看了一眼,扭頭要走,葉七七不屈不撓不罷休的姿态沖上來了,把她摁在牆上,一臉認真地看着她:“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怎麽能因為段清逸而斷絕呢!來,擁抱一下你正義的朋友,之前的事情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說得這麽認真,如果是換個語境的話說不定她真就假裝沒發生了,陸微奕看着小矮子竭力做出壁咚的模樣,心裏嘆了一口氣,還是沒說話,葉七七傻呆呆地看着她,愈發覺得陸微奕不大對勁,不就是和她男朋友勾勾肩膀嘛又不是拿她男友當備胎,幹嘛一生氣還氣了這麽長時間,跟林妹妹似的有必要嘛?

“陸微奕,你很不對勁啊,難道我非給給你下跪然後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碰你男朋友了嗎?做人端莊是沒錯,你端莊成這樣子就很不好啊!”葉七七一攤手,看見陸微奕依舊撇着臉沒反應,眨巴眨巴眼睛,長出一口氣,“好吧。”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面對着陸微奕,幸好是冬天,不然看陸微奕裙底風光就很方便,她擡頭看着陸微奕一下子驚慌的臉:“有什麽不愉快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我是真的覺得你是我特別特別重要的朋友的,你只要不生我氣,讓我爬珠穆朗瑪峰我都二話不說立即……哦等拍完這個戲就去。你看看你單身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男朋友了把得很緊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為了情人□□兩刀吧?你看我都彎下了我高貴的腿跪在你跟前了,你稍微表示一下別那麽高貴冷豔,這麽出門是會被揍的。”

她說話才是真的欠揍,可是陸微奕看着她楚楚可憐地跪在身前放下尊嚴的模樣,一下子繃不住了,噗通一下就跟夫妻交拜一樣也跪在了她跟前,兩手捧着這欠揍家夥的臉,看了看,半晌沒說出話來,一個勁兒地嘆氣,嘆得葉七七心裏毛毛的不舒服,拿開陸微奕的手:“你說句爽快話嘛,我除了看畫兒的時候能比較耐心,其他時候也不愛瞎猜別人心思,原諒我你就吱個聲,不原諒我,你也說句話,讓我死死心,這麽耗着誰願意啊,你說一句以後別碰段清逸,我一指頭都不碰他,我說話我也用別人傳話,不和他直接接觸,實在不行弄個簾兒擋着,你這麽嘆氣嘆得我好像看了幾百篇虐文一樣心裏怪難受的。啊——”

最後還加上個哄孩子似的語氣詞。

陸微奕看着她,也完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直勾勾地看着葉七七,只好屈服一步:“七七。”

“哎哎哎!我在這兒呢!”

第一次這麽溫柔啊!葉七七頓時覺得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樂呵呵地答應了,她還記得上一次這麽溫柔,這麽溫柔地喊“七七”似乎可能還是在上學的時候自己生病了她在旁邊也生病了,兩個病號顫巍巍地相互攙扶着給對方量體溫,那時候陸微奕燒迷糊了,喊自己“七七”“七七”的,好像小奶貓,軟軟的弱弱的幾聲喊過來,溫柔的要死。

于是她覺得可能前途廣大了陸微奕終于松口了,重新對自己投以熱情和愛了,高興地忘乎所以,心裏想什麽,臉上就表現什麽,笑得嘴巴都要扯到脖子上了,嘿嘿傻笑着,卻沒想到陸微奕給她當頭一棒。

“很多事情,我不說,我希望你明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事情,到底是啥意思啊!葉七七抓狂地撓撓頭,盯着陸微奕:“我哪裏又不對了你說啊!”

“總之不是因為段清逸。”陸微奕搖搖頭,嘆息着沒說話,葉七七撓着頭怎麽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你給我個直接的答案好不?你拿不拿我當朋友?”憑借她那點兒對感情的了解,看別人一看一個準兒只要有苗頭立即□□放進溫室裏培養着,自己這株感情的嫩苗已經在風雨中差不多快要夭折了她也沒發現,直愣愣地問道,她實在是弄不明白,搞不清楚,這事情沒人能給她答案,她自己也找不到,沒那個本事。

這個問題敲過來,陸微奕就立即死了那條心,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卻因為剛剛跪得太猛,站起來暫時有些暈暈乎乎的,葉七七一把扯住了她的褲腳:“你給我一句直接的行不行?”

絆了個趔趄,心中百感交集,她在糾結什麽呢,在矯情什麽呢?自己說出口又不會怎樣。可是,葉七七如果不能自己發現這種感情的性質,以後的路會更加難走,無異于拔苗助長。她這樣下了定論:“放開我。”

“你就因為一個段清逸就把我們這麽多年的革命友誼抛棄了是嗎?陸微奕,你真是……你——”葉七七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都跪下了還要她怎樣,拍拍屁股站起來,憤然推了她一把,轉頭走出拐角來,大家都對她投以注目禮。

“看什麽看,沒見過我嗎?該幹什麽幹什麽!”葉七七正在氣頭上,也不顧剛才的話被衆人聽去大半,自己抄起顏料來開始畫壁畫,簡聿這個負責人這時候還在樓下打電話,不知道這情況,不然一定會阻止情緒不穩定的葉七七來畫這種精細的東西的,況且這塊大背景板靠着不太牢靠,容易有危險,在清醒的時候尚且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米開朗琪羅就摔了無數次硬是把自己摔成殘廢,何況是現在水平也比不上大師的葉七七正在怒氣沖昏頭腦的狀态當中,在場的沒人敢說她一句,都只好用眼角餘光偷瞄她爬上三角梯,她自己知道她都要氣哭了,想狠狠哭一場,憋屈死了,但是現在這麽多下屬都在,她哭出來算怎麽回事,只好洩憤一樣爬上來做原本應該做的事情。

而本來就晃晃悠悠不牢靠的背景板緩緩地蹭了過來,以大家所能看見的速度壓向葉七七。

當人們注意到的時候,這塊背景板已經砸向了葉七七。

葉七七只看見自己畫着的上帝的手朝着自己捏過來,驚恐地踹了一腳,把背景板又踹了回去,本來就是空殼子,不太重,雖然壓過來會很沉。可是因為踹了一腳的反作用,她的平衡被打破了,提着一碟調好的顏料直直地向後倒去。

有人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葉七七倒是一下子清醒了,雖然也摔不死,但是一定會摔很嚴重的傷,尾椎骨的位置應該就很難受了,自己個子小,身體輕,地上也都是各種泡沫材料不會砸出很可怕的局面,想了想自己不會死,頂多傷殘,一下子釋然了,就跟跳上海綿泡沫一樣攤開雙臂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卻壓上了一個和泡沫不一樣的東西,軟軟的,但又有些硌得慌,歪過頭,陸微奕用了平生所見最大的力氣把她扯在懷裏,而趙瓊歡才剛跑過來,收了腳步,氣喘籲籲地看着她們。

“啊嘞?”葉七七有些詫異,歪過腦袋來,陸微奕臉色發白地看着她:“你發什麽神經?”

“……”葉七七登時有些清醒,從她身上下來,顫巍巍地指了過去,陸微奕的右腿被卡在了一堆材料中間,不知是被什麽尖銳物體割破了大腿,血一點點滲出來,衣服暈出暗紅的顏色。

“我我我我錯了!去醫院去醫院!”葉七七不由分說地背過身子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兩肩上,要背起她來跑路的時候,陸微奕卻倔強地扯開了雙臂,十分抗拒。

“你幹什麽诶呀!這種時候你幹嘛還跟我生氣!趕緊先去醫院,我犯了天大的錯誤到時候從長計議,你再這麽失血過多撂這兒了我怎麽賠得起!”口不擇言。葉七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蹦跶了一下依舊跪坐在她跟前:“來來來上來,別耍小脾氣了行不行,就算不讓我背我給你找段清逸去。”

“過來。”陸微奕終于開了金口,葉七七巴巴地望過去。

“吻我。”

陸微奕這樣說道,眼神篤定,不顧自己不斷淌着血的大腿,擡起眼來看她,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做何表情,葉七七呆了呆,想着還是人命重要,先聽話了一會兒再問為什麽。可是臉上難以抑制地燒了起來,她難受地想哭,不知道為什麽,很害怕這種感覺,就像是那天輾轉反側一直覺得不痛快的感覺。

跪在陸微奕跟前,她難過地一下子哭出來:“你這是幹啥啊先去醫院還不成嗎?我都錯了不行嗎?”

Chapter 68

chapter 68

“算了。幫我叫段清逸過來。”陸微奕作為受傷的那個人顯得極為鎮定,比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看得雲淡風輕。非段清逸不要的架勢,葉七七着急地去喊人,段清逸撲過來就看見這麽有些血腥的畫面,吓了一跳,作為在場唯一和陸微奕很熟的男性,他義不容辭地承擔了背着陸微奕的責任,但是因為是大腿內側,不能背着,換了個姿勢,橫抱在懷裏,葉七七怎麽看怎麽覺得難受,就像上次去醫院看見陸微奕和段清逸相談甚歡的模樣。

他們真般配。她更難受地想哭。可是始作俑者是毛毛躁躁沖動的自己,不能躲開,只能看着這麽和諧的畫面折磨自己,也算是懲罰吧,傷心地望過去,一路上幫忙開門,簡聿握着電話走過來迎面就是這樣一副出大事了的場景,這裏的秩序需要她維護,于是她留在這裏,看着段清逸把陸微奕放進車裏,葉七七這種鐵打的姑娘哭得淚眼婆娑。轉過頭讓大家開始收拾,什麽都不要在意這只是感情糾紛,想着最近怎麽所有壞事都一并發生了呢!

在那之前齊桑簽了一個廣告合同,是一種年輕人都喜歡的餅幹,但是突然對方毀約,另外簽了人來拍這個廣告,把齊桑撂在了那裏,過去一看發現原來已經有人拍了,他好脾氣地去問,人家告訴他,這個廣告片的劇情是,和女主角之間純情的愛,而他一個gay拍這個太諷刺了,于是就換人了。

他差些就翻臉了,可是知道自己是少數人,還是強壓下了怒氣,陪着笑請着客,一開始人家态度還挺好,可酒過三巡被灌醉了真話就出來了,齊桑被爆出這種新聞了,大好的路被堵死了,變得那麽小,而這個産品時間很長,他來代言,只怕日後被人翻出來,太虧本了,況且說,好端端的男孩子不做,要去做gay,真是難以置信。

齊桑憋紅了臉,陪着笑,把所有的憤怒都壓進肚子裏,吃得有些着急,出去吐了個幹淨,暈暈乎乎地給段清逸打電話,可是段清逸不接,就給簡聿打電話,簡聿接了個電話出來,就看見她俞伯牙受傷了大腿流血如注。

基本維護好了秩序,讓大家照舊工作,她問了問段清逸是在哪家醫院,租的車剛好派上用場,趙瓊歡也要跟着去,她說這裏得有一個主創壓着場子,你看着這裏,況且她倆的事情,你去也不好。

一句話說得趙瓊歡心裏涼涼的,前半部分聽着很暖和,自己是主創,很在乎,後半部分就涼涼的,怎麽說得就跟自己是第三者一樣不中聽,她不知道陸微奕把她當作假想敵,因此也有些委屈,簡聿忙得焦頭爛額沒能理會她這種神情,只是不經意間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辛苦你了。”

于是重新回暖了過來,趙瓊歡點着頭,認真地看着簡聿跑下去,簡聿回過頭來重重握了握拳,給她加油打氣,她一下子覺得,當初看簡聿果真是沒有看走眼,那是這樣容易原諒人的一個人,又很重義氣,關鍵時刻又可以站在最需要的地方去做事情。

這一把,賭對了沒有……尚且還未知。李政佑很久沒有來電了,她卻覺得十分不太平。

“gay就不是人了麽!”齊桑憤怒且無助地喝酒,對着滿地的瓶子眼圈發紅,一遍一遍給段清逸打電話,對方沒有接他的電話。他更加歇斯底裏起來,也不知道可以依靠誰,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混着,自嘲說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簡聿的溫和只能讓他更加傷心,他希望這時候,段清逸能夠在一旁對着他,哪怕只是安靜地陪他喝酒,也比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好,經紀人在一旁角落裏站着,齊桑憤怒起來的時候會無助地揪緊旁邊的東西,害怕齊桑憤怒起來把自己拎起來甩在牆上,遠遠地站着,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低頭在群裏通過各種朋友找到了段清逸的聯系方式,撥通了號碼,傳來溫潤的男聲:“您是?”

“哦,我是齊桑的經紀人,請問,您現在可以到齊桑的家裏來一趟嗎?附近看過了沒有狗仔隊,請放心地過來,無論如何都要您過來,麻煩您了。”

說得誠懇,讓那頭的段清逸很為難。他是已經拉黑了齊桑的手機號碼的,和他再有瓜葛,自己就真的會被莫名奇妙地扣上gay的帽子并且摘不下來,但是經紀人都已經這麽打過來了,萬一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猶豫着,沒敢答複,葉七七差不多是個廢蘿蔔了也指望不上她可以照顧這時候在做手術的陸微奕,遠遠的,簡聿跑了過來。

簡聿很容易給人安定感,于是段清逸答應了經紀人看起來有些奇怪的要求,簡聿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怎麽樣了?”

“等着吧,在做手術,”段清逸想了想,小聲補充道,“看好葉七七。別讓她鬧什麽幺蛾子。”

“我知道,你去哪兒?”

“齊桑那頭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我去,我去看一眼,你在這邊小心一些。”段清逸俊秀的臉上寫滿了疲累,簡聿點了點頭,坐在葉七七身側,看着葉七七捂着臉哭成個淚人,一下子稀奇地不行,怎麽就哭成這樣了呢?這人不是號稱見過屍體解剖都沒什麽生理不适麽?這時候哭,是因為看見陸微奕因為自己傷了所以難受嗎?

她也弄不清楚了,問片場的大家怎麽回事,大家衆說紛纭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自己坐過來,看見葉七七這種女人中的男人一下子變成了小女人,心裏五味雜陳,掏出一包紙巾來,想抽幾張遞給她,葉七七刁蠻任性一巴掌把整包紙巾都搶了過去,抽出來擦眼淚擦鼻涕,不擦還好,還能壓抑一下,這麽一擦,一下子洪水開閘,收不住了,哇一聲嚎了出來,驚得對面抱小孩的母親差點兒把孩子摔下去,孩子也跟她來個二重唱,也哇啦一聲哭了起來,護士走過來嚴厲地斥責她們要安靜,葉七七抽抽搭搭,低着頭一言不發。

簡聿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縮在那裏看着葉七七哭,她自己的回頭率也跟着往上漲,壓力很大啊她好方,抱着膝蓋坐在那裏,看着手術中的字樣發怔。

也不知道段清逸和齊桑怎麽樣了,齊桑是出了什麽事麽?一下子她的心更提得高了,吊在嗓子眼兒放不下來。

在段清逸打開門之後,一股沖天的酒氣驚得他立馬倒退幾步,擡眼看看這确實是齊桑家裏沒錯,視線往前追過去,齊桑把腿搭在沙發上,自己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段清逸忍着對酒氣的不适感,沖進去,一轉頭經紀人就跟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更是感官上的刺激。

“怎麽回事他?”段清逸蹲在地上放把齊桑的腿扒拉下來,也不知道這厮怎麽鬧騰的,自己就把自己襪子蹬掉了一只,滿地的酒瓶子,怎麽看怎麽不正面不積極向上。

“受了點兒打擊……您來了我就走了。”經紀人落荒而逃,連一個反駁的餘地都沒留給段清逸,段清逸呆呆地看了看經紀人飛速逃離的背影,自己這裏齊桑爛醉如泥。

他又不真是齊桑男朋友為什麽要來照顧他啊喂!可是既然來了,也不能冷血心腸去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不管不顧,既然都來了,那就勉強照顧照顧他吧,清者自清。這麽想着,認命一樣,脫了外套,裏面的毛絨線衫幹幹淨淨的是洗過沒多久的,齊桑特別給面子,轉過頭嗷一聲吐了上來,一胸脯嘔吐物,段清逸一下子不行了,跑到衛生間擦了擦,一股腥臭味在自己身上揮之不去,懊惱地回到客廳去,把酒瓶子收拾起來放在鞋架旁邊,齊桑又哭又笑半晌又沒了動靜,難處理得很。

“……我點背。”好脾氣的段清逸也終于沒忍住這樣說出口了,幸虧齊桑沒聽見,不然可能就又不一樣了,段清逸跪坐在一旁給齊桑往下扒外套,一個比自己高的大男人,重的很,他把他扛在肩上,丢到卧室床上,看着自己身上也染了酒漬,心裏痛苦地不行,但還是得照顧着齊桑,剛想出去找塊兒生姜壓抑這家夥吐出來的沖動,背後那個大男人一個虎撲,把他從背後抱住了。

就算是他爹也沒這麽抱過啊!太暧昧了!段清逸臉都綠了,趕緊翻了個身把他再繞回去,剛想跑出去,齊桑又從正面緊緊抱住了他。段清逸被勒得喘不過去,再者,齊桑是橫牽過來的,身子又重,硬是把自己拖在了床上。

“我是不是很惡心啊——我是gay……我很惡心啊——”齊桑哭着說道,也不知道是清醒着。還是醉裏的。段清逸奮力掙脫這個人有力的手臂,他并不是瞧不起同性戀,自己身旁就一堆他不也挺正常的麽?重點是他自己不願意去做,更重要的是,在輿論的影響下,他更不能去接受這個人,他對齊桑只是普通朋友,甚至在自己潛意識當中還有些生疏,這麽太突然了,他不是那種人。

Chapter 69

chapter 69

“你不惡心,gay都不惡心,不*的都不惡心。”段清逸忙不疊地說道,趕緊趁勢推開齊桑,緊跑幾步逃出去,從廚房找來生姜,站在卧室門口沒敢動彈,确定齊桑暫時昏過去了,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撬開嘴巴給他塞進去。

誰知道,齊桑下意識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下意識地有些反胃,很容易聯想起來一些不好的東西,他不喜歡這些,掙脫開齊桑,往後退幾步,愈發懊惱為什麽經紀人會偏偏說出那種一定要自己來的話,像是沒有自己,齊桑就沒辦法活下去似的,好像有了這麽一個新聞,自己就得必須對他負責似的。倒也不是怕負責,只是責任本來就不是他的,為什麽非要過來攬下來,讓人誤會了,最後更難堪,豈不是更糟!

他為所背負這種莫名的東西感到很憂愁,站在卧室門口看齊桑輾轉反側醉眼朦胧。

也不好這麽抽身走人,自己沒有鑰匙沒辦法鎖門,這麽走了怕齊桑有危險。他不喜歡齊桑可就要呆在這裏,愈發覺得尴尬,像是小時候大家起哄兩個人搞對象,其實屁也不懂,但是這兩個人原本是好朋友,就日漸疏離,也有人感情變質。

公衆人物在滿足公衆的好奇心,從而讓渡了一部分*權,可是他不是什麽公衆人物,也不涉及公衆利益,不知道為什麽,就偏偏要在這時候被放在衆人面前,許多人說力挺齊桑出櫃,但問題在于齊桑出櫃對象也不能是他啊!媒體無良去寫的東西,媒體擁有那樣大的公信力,為什麽偏偏就不好好利用呢!

想了很多事情,靠在牆邊站着,突然有些駝背,他陡然間意識到自己确實是老了,不太明白年輕人的想法,過了而立之年,很多事情沉穩了下來,抛去了從前的浮塵。

陸微奕的傷不算是很嚴重但也是僥幸躲過了大動脈,縫了七針,原本就體弱,現在躺在床上看着跟個紙人一樣,葉七七都沒敢看過去,背過身子站在普通病房外面,瑟瑟縮縮地不敢進去,裏面簡聿好像在說些什麽,有陸微奕輕微的回應。

俞伯牙和鐘子期。葉七七陡然間明白了自己為什麽老是在陸微奕面前提起簡聿來,她是在把簡聿和自己放在同樣的位置上面,假裝自己不喜歡她。可是這是不一樣的,簡聿是朋友,确确實實的朋友,而自己,确實抱着那樣的想法,就是那種所謂說喜歡,情人間的喜歡的感情。因此這時候簡聿順順當當地坐在裏面和她像平常一樣說話,而自己因為愧疚折磨着,不敢進去。

她要被自己的負罪感壓死了。陸微奕眼裏閃爍着對她說“吻我”而自己陡然間心跳加速的那種感覺,不會騙人的。

她喜歡陸微奕。

不自覺嗅到了醫院的藥水的那種刺鼻的氣味,旁邊病房裏許多人在看着自己死去并且見證了死亡的過程。然後就是一片麻木的哀傷寂靜,醫院是這樣一個地方,如果可以,葉七七要用灰褐色的光來暈染這個氛圍,然後突出每個醫生護士衣服上的白。把病人畫成模糊的剪影,然後讓某個打點滴的人眼神空白一片。

胳膊被人拉了一下,簡聿站在身側沒有多說,只是又探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垂下頭,走遠了,驀然回過頭來,陸微奕看着她,她陡然又覺得要胸口碎大石了,沉沉的壓着喘不上氣來,注視着這個孱弱的女人,才想說些什麽,腳步聲急匆匆漸進了,段清逸已經開始深呼吸壓抑剛才因為劇烈運動而跑得急促起來的氣息,然後平靜地走了進去,門于是被合上了。

自始至終她也沒能有勇氣進去,怎麽這麽慫呢,這麽差勁呢?她難過地狠狠擰了自己一把,愈發覺得憋屈,平時那種精神呢怎麽一下子就沒有了?陸微奕是也喜歡着她的吧!可是段清逸又算什麽呢?她這樣進去,朋友還做得成嗎?之前自己那樣,她應該難過極了以至于死心了吧!

還能回到以前嗎?她蹲了下來,想了想,跑了出去。

砰一聲,她蠻勁兒大,一下子把對方撞倒在地,她才想逃之夭夭,一擡眼,看這小夥子怎麽這麽眼熟,和簡聿長得這麽像,剛腦洞大開想這是不是簡聿私生子,記憶立馬提醒她這是簡深,簡聿她弟弟。

這下不能跑了,葉七七看着他爬起來,驚喜地叫道:“七七姐!哎七七姐,我姐在不在這兒?剛才打電話說在這兒呢一下子找不見人了。”

“剛走,你找她一個電話不就行了麽?”

“老是正在通話中來着,沒法兒聯系,哎,微奕姐好些沒有?”

一提這檔子事兒葉七七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表情不太自然:“還行。”

“我姐一會兒還來這兒不?我去看看微奕姐順帶等她。能聯系到她千萬要告訴我一聲啊!”簡深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顯得那麽着急,拍拍屁股一轉頭也不等她回應,掉轉頭就往病房的方向跑了,葉七七也無暇顧及她,只好想了想剛才是想幹什麽,撒丫子跑了出去。

“剛剛看見葉七七——”段清逸剛提起這個人,陸微奕就甩臉了:“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于是段清逸保持了沉默,坐在她旁邊,真的像是她男朋友一樣勤懇照顧着她,這時候的陸微奕就跟廢人一樣躺在那裏,一條腿固定在空中,雖然只是皮肉受了傷但是怕傷口裂開,就吊了起來,陸微奕覺得自己這模樣太傻氣了,果然從前說,和葉七七不适合,這樣的定論是正确的,她身為作家的直覺是敏銳的。

也不知道是生誰的氣,是她自己要撲過去給葉七七當人肉靠背的,自己也就怕她摔下來紮個透心涼,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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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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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