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祁王殿下
二月初六,林殊生辰。
林殊換了身新衣,錦衣玉立風姿過人,蕭景琰與霓凰看得怔怔出神,片刻後又雙雙笑着跑來祝賀他十六歲生辰。林殊與他們談笑過後,仍站在林府門前遙遙眺望,似乎還在等待一個應該出現的人。
蕭景禹最終還是來了,他帶着黎崇老先生親手所寫的佳賀妙語,一步一步來到林殊身前。多日不見,蕭景禹似乎清減不少,原本硬朗的臉龐也瘦了不少,只是他仍是一派淡然模樣,笑着将賀禮送過去。
林殊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後親自領他進了內堂。
連番行禮過後,晚宴終于開始,林燮與晉陽長公主似乎覺察到愛子與祁王殿下前些時日有些不合,特意将二人座位安排至一處。蕭景禹看了看身側的林殊,并沒有多說什麽。一番觥籌交錯,林燮夫婦與前來參加晚宴的言闕、穆府統領穆老将軍交談起來,景睿豫津那幾個半大孩子也各自吃喝玩笑,林殊默默地飲着酒,臉上并未露出多少欣喜。
蕭景禹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忍不住低聲勸道:“少喝一些。”
林殊瞥他一眼,手中斟酒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蕭景禹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你又在鬧什麽?”
林殊也不答話,仍舊自斟自飲。
蕭景禹眉頭愈發皺的緊了,此時堂中燈火通明恍如白晝,他微微矚目便望見了林殊掌心裏殘留的疤痕。他眼中閃過訝然之色,忙問道:“你手怎麽了?傷到了?”
林殊笑了笑,不接他的話,反而卻開口道:“祁王殿下,今日我生辰,來,我敬你一杯。”
蕭景禹聽到“祁王殿下”四字時不由得怔了一下。林殊自幼時便與他親近,總是“景禹景禹”叫個不停,偶爾興致來了則會喊上一兩聲“祁王哥哥”,如此言辭清晰地稱呼他為“祁王殿下”,卻是人生第一遭。
“可是……你要的不就是他漸漸與自己陌路分離嗎?”蕭景禹在心底問了自己一句,莫名有些感傷,他擡起頭看了林殊一眼,擠出些許笑意,道,“今日你最大,我陪你喝。”
二人碰杯不停,飲酒如飲茶一般,最終還是晉陽長公主心疼地勸了一聲,這才停住兩個如同鬥酒一般的相互碰杯。酒過三巡,長壽面被端上桌案,林殊被那氤氲霧氣蒸得眼眶微紅,不知為何竟落下半滴眼淚。
還好此時宴中賓客敬酒的敬酒、交談的交談,也未曾有人注意到他的失禮之處,也就只有身旁的蕭景禹面帶關切地道了一個“你……”字。只可惜,他這句話直到晚宴結束也沒能說出口。
林殊吃完長壽面,忽然将臉偏向他的位置,低聲道:“晚宴過後,你随我回房,我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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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禹問道:“什麽東西?”
林殊卻将頭偏了回去,道:“你随我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蕭景禹心中百般猜測林殊會讓自己看些什麽,可是回到林府少帥的庭院之後,他卻怔然停在了原地。
林殊出身将門,性情飛揚驕縱,自小又有太皇太後與晉陽長公主細心呵護,平素裏最喜騎馬縱越引弓射箭,少有培育花草的閑心雅興。可是如今這偌大的少将庭院內,種滿了自己喜愛的梅樹,栽植培土處處透着小心謹慎,一眼便能看出栽種之人是實打實的喜愛它們,才會事事俱細面面俱到。
蕭景禹緩步踏上院中小徑,指尖輕輕撫摸虬勁梅枝,遠處夜風送來陣陣桃香,卻吹不散他一棵愛梅之心。林殊走到他身後,輕輕抱住了他,少年聲音輕輕回蕩在他耳邊,“喜歡嗎?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
蕭景睿低下頭去,盯着他手指尖的傷痕,“所以你手上才會留下這麽多疤痕……”
林殊聲音帶着無限溫柔:“我不怕疼,也不怕累,只要想到能讓你開心,就什麽都值了。景禹身份特殊,朝中文武百官時時刻刻盯着你不放,随時準備揪着你的錯處小題大做,所以你在宮中也無法大興土木種下梅林。可我不同,我不怕他們,當今世上我唯一怕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最後那一句話恍若嘆息滑進蕭景禹耳中,他合上眼,輕輕嘆了口氣。
遠處的霓凰怔怔望着梅樹下相擁的兩個俊秀男子,雖是春日梅花未開,可在她的眼中兩人肩頭身後卻開出了大片大片絢爛耀眼的梅花。那顏色如血一般豔紅奪目,刺得她眼睛生疼,情窦初開的女兒心腸不知何時竟碎出了大片大片的裂紋……
她倉皇轉身,捂着一陣陣發涼的心口逃離而去。
林殊松開懷抱,面帶笑意地牽着他的手進了房。
不久之前他怒氣沖沖毀壞一通的寶貝此時一一擺在眼前,蕭景禹似乎有些顫抖,緩緩伸出手去撫摸那些原本代表着林殊對自己心意的禮物。撕得殘破的書卷一頁一頁粘好固定,摔得粉碎的瓷器也被修複得幾乎看不出破綻,琉璃杯仍舊裝着馬奶酒,而千人斬軍刀上的裂紋則被鑲嵌的寶石所擋住……蕭景睿看得心中酸苦,他握住林殊密密麻麻滿是傷口的雙手,忍不住俯下身輕輕落下一吻。
林殊眼中也漸漸湧出淚光,他緊緊抱住蕭景禹,道:“景禹,我不想與你分開!你、你不要成親好不好,只要你不成親,我什麽都答應你!”
蕭景禹抿緊薄唇,盡管心中痛如刀割,可還是硬起心腸道:“不!”
林殊呆住了,他緩緩松開懷抱,瞪大了眼睛看着蕭景禹,“景禹……你剛剛、你剛剛在說什麽?”
蕭景禹直視着他的眼睛,“我說,我日後是會成親的!”
“為什麽?!”林殊幾欲發狂,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吼道,“為什麽你要成親?!難道你心裏就沒有半點我的位置嗎?你說啊,說啊!”
蕭景禹身軀顫了顫,連嘴唇也在發抖,他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你我皆是男子,戀情于理不合。再者……你是赤焰軍少帥,而我是大梁皇長子,你我身份皆容不得玩笑。”
林殊像是呆住了,半晌他才像回神一般低低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角淚水無聲濺落,正巧砸在蕭景禹的手心。蕭景禹手掌顫抖,仿佛掌心多了一枚熾熱火炭,燙得他生疼。林殊低聲笑着起身,聲音之中帶着凄慘澀意,令人聞之斷腸,他踉跄來到桌案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殊右手執酒杯,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他低聲開口,澀然道:“你當真決定了嗎?”
蕭景禹背對着林殊,緩緩閉眼道:“……是。”
“那好……”林殊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祁王殿下,你……莫要後悔!”
說罷,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景禹頓時覺察到不妙,匆匆回頭卻見到林殊已将杯中之物飲下,他大驚失色,瞬間以為林殊在酒中攙兌了什麽劇毒之物,好以死逼迫自己回心轉意。蕭景禹急道:“小殊,小殊!你喝得什麽?!”
林殊忽然笑了,“……‘情絲繞’。”
蕭景禹忽然啞了嗓子。
情絲繞這種酒,他原本是聞所未聞的,之所以有此印象完全是因為宮中下人于暗處嚼舌頭的言語。據說當年小殊生母之親妹、如今的莅陽姑姑就曾經飲過這種酒。“情絲繞”本為春情之酒,無論男女只需飲用一杯,中者便會神思颠倒、渴望交歡,甚至還會将身邊之人當成心中戀人。天底下能解酒的法子只有一種,那就是男歡女愛,也正因如此當年先太後将此物用在莅陽姑姑身上,讓她誤以為自己與謝玉酒後失德,從而斷了與南楚質子的私情。
自先太後逝世以後,宮中便再無“情絲繞”之酒,唯有一些閑言碎語從宮廷角落裏流出,帶着一絲當年真相的陰暗。
蕭景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原以為小殊被自己逼着斷念以後,最多氣憤之下斷了來往,從此停歇那個他連想都不敢想的瘋狂念頭。他甚至也做好了走向陌路之後,自己黯然神傷看着他娶妻生子膝下兒女圓滿的決心,可是萬萬沒想到,小殊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逼迫自己做出選擇!
林殊此時已經臉色通紅,他喘着粗氣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蕭景禹正要擡手阻止,卻恰巧觸碰到了林殊胸前滾燙的肌膚。林殊似乎還存了一絲理智,露出如兇獸般的獰笑,“祁王殿下,你快走吧,免得一身風采傲骨的您被我拉近泥淖之中。”
“小殊!”蕭景禹怒聲喊了他的名字,“你到底要做什麽!”
林殊朝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要麽現在就滾出去老死不相往來,要麽……”他目光忽然溫柔下去,臉上也帶着濃濃情意。
“……就留下來。”
蕭景禹無力地抓着自己的頭發,他一雙眼睛此時滿是血絲,就連額頭臉頰上也爆出許許多多的青筋。林殊已經控不住理智了,他衣衫狼狽,踉踉跄跄撲進蕭景禹的懷中,低聲喚着“景禹”。
每一次的呼喚都撩撥着蕭景禹那顆即将控制不住的心。
林殊三兩下将半遮半掩的衣衫系數扯開,露出年輕瘦削的肉體,肩寬窄腰,臀部挺翹,如玉石般的肌理瞬間讓蕭景禹燒紅了眼。林殊閉着眼直喘粗氣,匆忙間竟握住蕭景禹的手掌向下身送去,蕭景禹呼吸聲頓時氣促起來,掌心之中的觸感讓他額間青筋再度爆出不少。
蕭景禹望着近在咫尺的頸窩,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本心,低下頭狠狠咬了一口……
林殊吃痛叫了一聲,被蕭景禹握住搓動的東西抖了抖,驟然射了出來。林殊洩後仍不得滿足,渾身白皙肌膚染上大片大片胭脂紅暈,如同剔透紅玉一般光彩奪目。蕭景禹徹底抛開心頭束縛,不顧一切地親吻着他的雙唇、他的頸窩、他身體的一切。
“有東西嗎?”蕭景禹被情.欲染得沙啞的嗓音挑在林殊耳旁,林殊耳尖被他呼吸逗得發紅,微微睜開一絲眼睛,朝床榻方向指了指,“……那裏……那裏有。”
少年精力旺盛,不過言語間的短暫功夫,林殊下身的那根便又重新翹了起來。蕭景禹一身華衫半點未褪,懷抱着赤.裸着的林殊來到床邊,骨肉勻稱的少年閉着眼蹭來蹭去,似是極為不爽。蕭景禹飛快摸出脂膏之物,本想直接解決問題,可目光望到林殊翹起來的那根物件時又不禁動了戲弄的心思。
他噙着一絲笑,輕輕彈了彈色澤粉嫩的前端,“家夥不小嘛。”
林殊渾渾噩噩間聽到他的笑聲,勉強睜開眼瞪了他一下,憤憤道:“廢話真多。”蕭景禹被他訓了一聲倒也不惱怒,仍舊笑着抹開脂膏,作勢朝他雙腿之間探去。
林殊驟然變了臉色,“等等!”
蕭景禹早已憋得青筋暴起,聽了這話還以為林殊要反悔,不僅不收反而還探近不少。林殊一張紅臉鮮豔欲滴,勉強擡出手扣住祁王哥哥的手,看着他道:“景禹……”
蕭景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仍耐心勸道:“我輕些便是了。”
林殊卻仍然沒有放松警惕,澄澈眼睛望着蕭景禹的雙眼,道:“景禹,我的意思是……我想吃你。”
“……”
蕭景禹被鬧了一個大紅臉,他嘴角微微抽搐,聲音也沒了往日裏的沉穩,“可、可是,你現在這幅樣子,又怎麽、怎麽吃……吃我?”
林殊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拉倒在床,然後修長筆挺的雙腿一邁,恰巧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便對準了蕭景禹早已挺起來的物件。
林殊輕柔地落下幾個吻,從景禹的眼角親到唇邊,然後才在他的耳邊呵氣道:“只要景禹答應,我便能想出法子……吃了你。”
蕭景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雙目澄澈如玉的俊朗少年,臉上紅暈久久不散,他似乎想到了三月莺飛草長時溪邊樹旁的那個親吻,青澀,但卻情意綿綿。
他忽然無奈地笑了笑,擡手将自己的腰帶打開。
林殊的眼睛裏驟然亮出晶瑩的光,他開心地喊着景禹,一個又一個甜蜜的吻落在蕭景禹身上。今日蕭景禹的衣衫極為尊貴華麗,愈發顯得他傲然不可攀,然而此時眉角臉頰的紅暈卻露出少有的可愛與情色。林殊雙手齊動,一邊解衣撫慰一邊舔着他的喉結、胸膛、小腹,舌尖如蛇般繞來繞去,最終停在了翹起來的物件頂端。
林殊似乎躊躇了片刻,然後在蕭景禹瞠目結舌的目光中,緩緩張開嘴含住了它。
“小殊,別!”
林殊卻盡全力地舔舐,舌尖動來動去繞個不停,還故意在舔馬眼的時候看蕭景禹敏感到戰栗的神情。蕭景禹被洶湧澎湃的情欲淹沒了理智,無意識地扣住林殊的頭,讓他吞咽得更加深入一些。許久之後,蕭景禹的低低喘息忽然拔高,那根與林殊不相上下的硬物抖了抖,然後射出一股極為濃郁的陽精。
林殊臉上、口中俱是斑斑點點的白液,蕭景禹紅着臉替他擦拭,低聲道:“怎麽也不躲開?”
“因為這是你的東西啊。”林殊少年意氣的臉上帶着滿滿的笑,他咽下口中之物,然後舔了舔臉頰上的東西,目光之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欲望與色情。
蕭景禹避開他的視線,臉頰愈發滾燙,林殊卻将他修長的雙腿疊在身前,然後拿過粘稠脂膏在指尖處抹了一團。林殊咽了下口水,輕聲道了一句“景禹,忍着些”,便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
異物入體,蕭景禹不由得皺了皺眉,林殊将動作放得更加輕了,然後一點一點加到二指、三指,最終弄得一片黏膩之後,他才深吸一口氣将那根硬得快要爆炸的東西抵在景禹股間。林殊俯下去親了他一口,舌尖纏繞,銀絲橫連,與此同時他緩緩提胯,将硬實的頂端一點一點刺了進去。
蕭景禹閉上眼,吃痛地咬緊牙關,林殊擡手替他擦去額頭汗水,伏在他耳邊說着下流話。與此同時,下身頂端也已進去大半,他望了眼臉色帶着痛楚的景禹,緩緩将物件拔出一些。蕭景禹不解地睜開眼,卻見到身上的少年目光灼灼,仿佛一瞬間望進自己眼底深處。
林殊朝他露出一個笑:“景禹,我愛你!”
說罷,他拔出大半的東西猛然間刺了進去!
結合的一瞬間,兩個人雙雙出聲,蕭景禹是吃痛,而林殊則是爽快。林殊顧忌着景禹,沒敢大開大合,只放慢了速度好讓景禹早些習慣,但這對他而言是在太過折磨,明明下方濕熱緊致的東西如小嘴一般裹着自己的寶貝,卻不能放開一切狠狠操幹。
好在過了不久,林殊無意間蹭到了某處,景禹頓時抖了抖,呻吟聲也溢了出來。林殊見他似乎漸漸有了感覺,便開始從慢到快加起速度,景禹喘息不斷,随着他的身軀操動而呻吟出聲。這聲音傳入林殊耳中便如同上好春藥,他硬物愈發堅硬,操弄的速度也愈發快了。
“慢、慢一些……小殊!啊!小殊……慢一些、求你了!”
林殊喘着粗氣,輕輕咬着他的耳朵,“景禹你心口不一啊,明明裹得那麽緊想讓我更快,可嘴上還要說慢一些。”他壞心思地抓住景禹腰肢,狠狠撞了兩下敏感點,聽到景禹尖聲高叫之後才道,“還要慢一些嗎?嗯?”
景禹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他抓着林殊的肩膀,用力地翹起臀部,“快!快一些!小殊,啊!我好舒服、舒服!啊!”林殊聽了這話,愈發大力操幹起來,“祁王哥哥發話,我豈有不從的道理?”
蕭景禹呻吟不斷,林殊的動作也愈發加快,許久之後林殊忽然呼吸急促,操弄動作愈發加快,就連肉體的碰撞“啪啪”聲也如驚雷一般連綿不絕。終于,林殊虎吼一聲,将陽精系數射在祁王殿下的身體之中,而蕭景禹也在連番的動作中射出精來。
林殊伏在他身上低低喘氣,蕭景禹則輕輕拍着他的背,二人身體扣合,彼此肌膚相對。未過多久,蕭景禹忽然挑了挑眉尖,訝異地看了眼林殊,而少年則笑得天真爛漫,挺着再度硬起來的肉杵說道:“景禹太好吃了,我還要再吃幾次。”
說罷,他便再度龍精虎猛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嘿嘿嘿ㄟ(⊙ω⊙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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