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顧夫人

花菜又叫花椰菜, 只是喬晚晴他們這裏習慣性地叫花菜。

顧晏卿其實是認識的, 只是一時間被誤導了,鬧了這麽個大烏龍, 連他自己都笑了。

智商下線, 大概就是他這種樣子了。

喬晚晴也沒再讓他去重新摘,就把那把“花菜”炒了,由于都開花了, 一盤菜都跟個爺爺似的,老得咬不動,老就算了,因為有菜花, 還會苦。

喬晚晴壞心眼地夾了一筷子給顧晏卿, 微笑地問他:“顧總, 花菜好吃嗎?”

顧晏卿:“……”

口口現在有一點點會用湯匙自己舀着吃了, 就非要自己吃, 聽到媽媽問,還用勺子敲着碗,開心地說:“好、好次~”

顧晏卿把喬晚晴夾他碗裏的夾給口口:“那寶寶多吃點。”

“……你要點臉。”

口口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用小勺艱難地把顧晏卿夾給他的菜舀進嘴裏,他手還不是很靈活,試了好幾次才成功,他不怎麽會咬, 菜老也咬不動, 就很聰明地用嘴一抿。

剛好他那個是菜花, 苦的,他抿了一下,立刻小臉一皺,“呸呸呸”地吐出來了。

顧晏卿和喬晚晴看他被苦到的樣子,無良地笑了起來。

傻口口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爸爸坑了,見他們笑,因為苦還歪着的小嘴也一咧,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所以有個那麽sa的爸爸,就一定會生個同樣sa的兒子。

……

吃完早飯,喬晚晴趁着天氣涼快趕緊上山去撿菌子,本來她是想讓顧晏卿在家裏帶着娃,和喬奶奶一起去的。

Advertisement

可某個人非要跟她一起去,只能換成喬奶奶帶娃,他們一起去。

現在口口可黏人了,光明正大地走肯定是不行的,喬晚晴讓顧晏卿先出去,自己再找機會出去。

顧晏卿失笑:“怎麽搞得跟偷情一樣?”

喬晚晴瞪他:“誰讓你兒子這麽黏人。”

“是是,怪我兒子。”顧晏卿揉了一下她的頭,配合地出去了,喬晚晴則趁着口口和喬奶奶去撿鵝蛋,也偷偷跑了。

門外,顧晏卿提着個準備用來裝菌子的籃子等她,她家門口的公路有一盞路燈,顧晏卿就倚着路燈的柱子,長腿交疊,清俊的臉上表情淡漠,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

這個男人,居然就……屬于自己了。

喬晚晴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每個女孩心中都會有個王子夢,但也只是夢,真正能嫁給王子的姑娘少之又少。

而顧晏卿這麽優秀,就這麽喜歡上了她,要放在現實,她做夢都不敢想。

所以她也是真·活在小說裏的姑娘了。

看到她出來,顧晏卿擡眸,原本寡淡的臉上挂了些許笑意,朝她伸出手:“走吧。”

喬晚晴看着那只朝自己伸出來的手,白淨修長,骨節分明,她微笑着伸出手,與他十指交纏。

“有點遠,”喬晚晴事先給他打預防針,“你等下要是走不動,就在山下等我。”

“我到底哪裏給了你我很弱的錯覺?”顧晏卿哭笑不得,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壓低聲音說,“是不是……那晚我沒滿足你。”

“……”喬晚晴被激得面紅耳赤,此人太不要臉了,“滾開好麽,那晚上根本不是……”

“嗯?不是什麽。”顧晏卿見她突然卡住了,偏過臉問她。

喬晚晴一急,本能想說那晚上根本不是我,她雖然有身體原主的記憶,但根本沒那種感覺,哪裏知道身體有沒有被滿足。

這個話題太沒節操了,再讨論下去她肯定要被調戲。

喬晚晴決定把歪掉的話題掰回來。

“我是看你不怎麽上山怕你磨出血泡來,我以前第一次上山,走到山腳就磨了四個腳泡,好幾天還疼,你要不怕起泡,就跟着我一起啊。”

“是這樣啊,”顧晏卿的手指撓了撓她的手心,“放心吧,我很厲害的。”

“……”

喬晚晴從沒覺得自己的手心會如此敏感,就這麽被顧晏卿輕輕刮搔了幾下,頓覺得整個手掌都酥了。

為什麽顧晏卿總能無時無刻地撩撥她!

明明從“理論經驗”上來說,應該她更豐富才對,畢竟閱遍小黃書。

喬晚晴暗自決定,怎麽也得扳回幾成。

咳咳。

現在山裏面菌子正是大長的時候,特別多,喬奶奶不在,喬晚晴不太認得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為了防止采到毒蘑菇,專門撿雞枞菇。

有個男人在身邊的好處就是,完全不用自己提籃子,有時候坡太陡爬不上去,也可以不用自己親歷而為,反正交給他就是了。

兩個人采到半上午,就把籃子裝滿了,他們也不貪,慢慢地往回走。

山林間景色很好,兩個人慢慢地沿着路下山,聽着樹上時不時的鳥叫聲,還有別的蟲鳴聲,只覺得歲月靜好。

喬晚晴踩了一些柔軟的樹枝,編了一個草環,把它戴在顧晏卿的頭上,偏頭看他說:“很帥啊顧總。”

顧晏卿知道她在埋汰自己呢,寵溺地笑了笑,任她把草環戴自己頭上,看她笑得一臉開心,說:“晚晴,我媽想見見你和口口。”

喬晚晴的笑容僵在臉上:“……這、這麽快?”

由于實在不知道顧夫人到時候會怎麽對待自己,喬晚晴總是習慣性地把逃避想這事。

而且:“她……知道口口了?”

“嗯,上次母嬰店那事情,你們上了新聞,被她看到了,就覺得口口和我幼時很像,後來我們二人逛街,被她碰到,她聯想起來了。”

去年的母嬰店事件,和他們今天被顧夫人碰到,隔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而且顧夫人只看了一張照片,就記住喬晚晴的長相了。

“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還沒準備好。”

雖然她現在和顧晏卿,算得上是男女朋友了,可見父母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還是太快了。

她要緩緩。

而且,她這出身,顧晏卿是不會嫌棄,顧夫人就難說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一個在農村種菜的兒媳婦。

顧晏卿點頭:“嗯,不急,我等你。”

兩個人回了家,喬晚晴自覺對不起兒子,特地在路上采了些小野花,編了個他最愛的小花環哄他。

院子的大門沒關,二人走進去,卻都愣在了原地。

剛剛還在二人談論中的顧夫人,此刻正在院子裏,逗口口玩,喬奶奶則在一旁,面色焦慮。

口口大概已經和顧夫人度過了“陌生期”,此刻正屁颠屁颠地摘了一朵小花花,“啊啊”地遞給顧夫人。

“媽,”顧晏卿先反應過來,捏了捏喬晚晴的手心安慰她沒事,牽着她走進去,說,“您怎麽來了?”

喬晚晴也勉強沖她笑了笑,說:“顧夫人。”

“哼,”顧媽媽接過孫子手中的小花,笑着摸了一下他的頭,說了句“口口真乖”,才擡起頭看他們二人,“我不過來,你們會主動過來?”

“……”聽到這話,喬晚晴莫名心虛了一下。

顧夫人這陣子一直在等這兩個人跟她攤牌,想着自己可愛的孫子,決定少為難他們一下,結果等啊等,三個月都要過去了,還不見他們來。

前幾天,顧晏卿有事回家,顧夫人幹脆直接跟他說了,顧晏卿沒有答應也沒推脫,只說會和喬晚晴商量,尊重她的意見。

顧夫人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恐怕還有得磨,顧晏卿這陣子在喬晚晴和C市之間來來往往,顧夫人查不到喬晚晴,但随便指人跟一下,就能探出喬晚晴住在哪裏。

結果知道對方的住址時,顧夫人心态都崩了,她含着金湯匙出生,從名門閨秀到豪門太太,從沒經歷過貧窮,對于農村的認知,也停留在電視裏面那些孩子們貧困得沒衣服穿,上不了學,曬得和黑炭一樣上。

想到自己的孫子在這種地方受苦,顧夫人哪裏還坐得住,當即便訂了機票飛過來。

不想剛巧碰到了他們二人外出。

不過,這裏的與她想象中還是存在差距的,特別是喬晚晴的家裏,她的院子被她打理得很漂亮,種了好些花草,層次分明,錯落有致,看起來不比那些被園丁打理的院落差。

住的雖然是古老的屋子,卻很寬敞明亮,不會貧寒,就是被她頑皮的孫子扔得到處都是玩具,大概來不及收拾,有點亂。

最重要的是,她可愛的孫子,也不像想象中的滾個跟個泥孩子一樣,相反的,他身上很幹淨,而且白白淨淨很可愛,跟個雪團一般,一開始縮在喬奶奶的懷裏怕她,等她坐久了熟悉之後,膽子又大了起來,還撿了小花送給她。

比她兒子小時候可愛多了!

口口看到自己的媽媽回來,飛奔過去,嘴裏開心地叫着:“媽媽、媽媽!”

“寶貝。”

喬晚晴俯下身,把手中的花環扣在他頭上,再他抱起來,只見他小嘴嘟得老高了,肯定是生氣自己和顧晏卿偷偷跑了。

“媽媽,壞!”口口不高興地說。

喬晚晴見自己也被列為壞的系列了,無奈地揉了揉自己兒子軟軟的頭,不過沒說什麽。

在顧夫人面前,她也不太好一直逗孩子。

顧夫人見自家孫子一邊和喬晚晴“生氣”,一邊把頭埋在她懷裏的樣子,被可愛得整顆心都泛濫了,可她不得不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來。

顧晏卿把手裏的籃子遞給喬奶奶,面不改色地說:“我過幾天就準備帶晚晴和口口來見您的,不過您來得正好,我們剛摘了很多雞枞菇,剛好您嘗嘗鮮。”

顧夫人并不買賬:“你就天天窩在這裏,還去采什麽蘑菇,你的公司的事呢,工作不做了?”

“公司這個季度收入比上個季度翻了一番,”顧晏卿底氣十足,“媽,我只工作不找女朋友,您說我,現在找了女朋友耽誤了點工作,您又說,過分了啊。”

顧夫人:“……”

“好了,”顧晏卿過去,緩和了聲音說,“我知道您想孫兒想得緊,現在見到了就繃着一張臉,您看口口都被您吓到了。”

口口委屈地所在喬晚晴懷裏,還時不時偷偷地瞄她兩眼,看到他這個小可憐的樣子,顧夫人再多的氣也消了,沖他伸出手:“口口,讓奶奶抱一抱?”

喬晚晴見顧夫人示好,忙哄口口說:“寶寶,別不開心了,讓奶奶抱好不好?”

口口還在生喬晚晴的氣,想了想,居然真的朝她伸出了手,顧夫人一把把他抱過來,又幫他正了正頭上的小花環,說:“口口真乖。”

喬晚晴示意顧晏卿陪着顧夫人,自己去做飯。

顧夫人第一次過來,肯定要款待的,喬晚晴決定殺一只雞,再宰只鵝,才能顯現“誠意”。

她既然決定了和顧晏卿在一起,當然不能怠慢這個未來的婆婆,不然到時候不但顧晏卿兩邊不好做人,她也跟着不好過。

至于顧夫人能不能接受她這種農家女,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她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喬奶奶對待生人膽子小,做起事情來卻絲毫不含糊,雞脖子鵝脖子都敢抹,喬晚晴則燒了一鍋水用來燙,好給雞和鵝拔毛。

由于廚房不大,喬晚晴搬了個盆在院子裏拔毛。

顧夫人坐在院子樹底下的木椅上邊和口口玩,邊看喬晚晴利落地拔雞毛鵝毛,再開膛取內髒,面不改色地把在她看來有點惡心的內髒處理幹淨。

這兒媳婦,有點彪悍啊。

顧夫人默默地想。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