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夢

顧夫人不工作, 平時也沒什麽事情, 在這裏住了兩天,還去喬晚晴的素食館看了一番, 嘗了下她素食館的菜。

剛好顧夫人去的那天天公作美, 明明一到工作日沒幾個人的館子,那天來了個旅游團,一行20幾個人, 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客人,愣是給素食館襯托出了一股熱鬧的氣息。

雖然顧夫人不要求兒媳婦有雙勤勞的雙手,可看到館子生意這麽好,心裏又很欣慰兒媳婦這麽能幹。

所以有時候人的心思就是這麽千回百轉。

顧夫人走的那天, 由于看顧夫人挺喜歡她家蔬菜的, 喬晚晴就問她要不要帶點回去, 她知道顧家有廚娘的, 可以帶生的回去煮。

顧夫人沒推辭。

除了蔬菜在, 喬晚晴還抓了兩只肥雞,一籃子鵝蛋,以及上次做的雞枞菌油給她帶回去, 讓顧晏卿的父親也嘗嘗鮮。

顧夫人臨上車前,抱着口口親了又親,一臉舍不得,喬晚晴沒想到她會這麽喜歡口口, 欣喜之餘, 答應她等七月初就帶着口口過去住幾天, 顧夫人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等顧夫人的車開走了,三個人才慢慢地往家裏走,口口正處于好玩的年紀,又不肯要人家抱,就要自己東走西竄。

喬晚晴一邊分心思看他,一邊跟顧晏卿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顧夫人那麽喜歡孫子,他們不住過去,喬晚晴有點罪惡感。

“不都這樣?”顧晏卿轉頭看她,似笑非笑地說,“還是,你決定和婆婆同一屋檐下?”

“才不要!”

天知道顧夫人在的這兩天她有多拘謹,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家裏,倒和客人一樣。

雖然顧夫人并不會難相處,還有個不谙世事的口口在中間攪和賣萌,可她就是放不開,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麽。

“晚晴。”顧晏卿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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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謝謝你。”

顧晏卿看得出來,他母親在的這幾天,喬晚晴每天都在盡心盡力地招待好她,有時候顧夫人對某些東西不習慣或者用不慣,她也會好脾氣地給她換掉。

喬晚晴快一步走到他的跟前,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肩膀,沖他放電:“來點實際行動啊。”

顧晏卿會意,低頭親她,卻在要與她嘴唇觸碰的那一刻,被喬晚晴又手擋住了嘴。

喬晚晴壞心眼地退開,說:“我說的實際行動是物質獎勵,不是讓你占我便宜。”

顧晏卿被她戲耍了一番,失笑道:“那你要什麽物質獎勵?”

“比如……”

“比如啊,洗一個星期碗?”

顧晏卿:“……”

“怎麽,”喬晚晴挑眉,“不行呀?”

“沒問題,不過,”顧晏卿逼近兩步,攬住她的腰,“該占的便宜還是要占的。”

說着,親了過去。

光天化日,還是在路上接吻,喬晚晴感覺特別羞恥,可不知道為什麽,又有種別致的感覺從心底竄起,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顧晏卿的吻技進步很快,以前還會碰到她的牙齒,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節奏,濕滑的舌頭長驅直入。

才到門口,就遇到某人用牙齒擋他的入侵,顧晏卿摟着她腰的手徐徐往下,來到她挺翹的臀處,壞心眼地捏了一下。

喬晚晴“啊”了一下,他的舌頭立刻趁虛而入。

太不要臉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喬晚晴想。

但她嚴重缺氧的腦子很快喪失了思考能力,比起平時的淺嘗辄止,這個吻熱辣而激烈,仿佛要把人吞噬一般。

喬晚晴只覺得有兩股熱流。

一股往上,把她帶上腳不着地的雲端,讓她只有緊緊攀附親吻自己的那個男人,才不會掉下去。

另一股往下,像一束電流,刺激得她小腹發熱,雙腿發軟,連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都仿佛有萬只螞蟻在啃噬,有點酥麻,還有濕濕的癢意。

她情不自禁地繃緊了身體,唇齒間不自覺地洩出一兩個細碎的音節,刺激得親吻他的人更想狠狠地對待她。

等到放開的時候,喬晚晴有點動情,面色通紅地靠在她的懷裏喘勻氣,剛才的感覺太陌生了,令她莫名地羞恥,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都可以這麽刺激而情色。

“禽獸。”喬晚晴喃喃地說。

顧晏卿也有點呼吸粗重,他親吻她的耳廓:“只對你……”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正要回去時,卻發現:口口呢?!

二人都吓了一大跳,忙分頭找,終于在自家牆的牆根下找到了滾成小泥人的口口,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跑回家了,見沒人管他,就愉快地玩泥巴。

喬晚晴心有餘悸地把他抱在懷裏,可吓死她了。

口口還把手中的泥巴給她:“媽媽,給。”

“這個髒髒,不能玩,乖。”口口揚起小臉,臉上也都是泥巴,跟個小花貓一樣。

喬晚晴抓住他的小手抖了抖,把手裏的泥巴抖掉:“有沒有吃嘴裏去,張嘴給媽媽看看。”

口口現在還小,不能分辨東西好吃與不好吃,只要他看着感興趣的東西,都會塞進嘴裏吃一下味道,不好的再吐出來。

上次,有只雞跑進院子拉了坨粑粑,他還想去撿到來吃,可把喬晚晴給氣的,每天都要強迫症一樣打掃院子,唯恐自己兒子在院子裏玩的時候,亂撿什麽吃。

這回口口沒讓人逗,就乖乖地張開嘴:“啊~”

确定他的口腔幹淨後,喬晚晴才放了心。

顧晏卿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花臉,說:“小髒鬼!”

小髒鬼也學着他戳自己的臉:“小,小髒~鬼。”

這個動作把二人都逗笑了,喬晚晴抱着口口去洗臉洗手。

本來讓顧晏卿洗碗只是逗逗他,不想到了下午,陳鋒送了個洗碗機過來,大概還怕喬晚晴讓他掃地,順帶還送了個地寶過來。

喬晚晴被對方的行為給逗到了,這是多怕做家務啊。

不過她也不是誠心要顧晏卿做什麽家務,他這種人,天生于高位的,本來就不需要親自動手做這些,她才不會那麽傻用這些去考驗對方對自己是不是真愛一類的。

到了晚上,喬晚晴把口口哄睡,自己躺在床上,腦海裏不自覺地回想了一下上午那個吻,忍不住甜蜜地笑了笑,也閉上眼睡去。

迷迷糊糊間,喬晚晴感覺有人爬上了她的床,把她吓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被堵住了嘴,熟悉的親吻撲面而來。

是顧晏卿!

他怎麽進來的?

可很快喬晚晴就沒辦法思考這個他怎麽進來的問題了,對方壓在她身上親吻她,卻不再滿足于親吻,他的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作亂,炙熱的呼吸游移到她熱燙的耳廓,平日裏清冷的聲音帶上了濃濃的情欲。

“晚晴,我想……”

他想幹嘛,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喬晚晴很想說她不想,她還沒準備好,可嗓子卻被扼住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男人慢慢解開她衣裳……

之後的感覺喬晚晴已經不太能用腦子去記憶了,只知道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每一次的接觸都能喚起她最敏感的反應,渾身上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有快樂是自己的,直沖大腦,把她帶入最歡愉的佳境。

男人似乎沒有進去,卻把她帶上了極致的巅峰,讓她渾身戰栗……

“唔。”

随着一聲低吟,喬晚晴猛然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黑魆魆的屋頂,床邊暖暗的小臺燈在她氤氲的眼波裏燈光跳躍。

口口呼吸平穩地睡在她旁邊,小嘴嘴微微嘟着,仿佛有人欺負了他一樣。

房間裏,哪裏有什麽顧晏卿。

這個認知讓喬晚晴原本熱意還沒散的臉上瞬間爆紅。

她她她她,她居然做了個這麽香豔的春夢。

關鍵是,她從來都沒對顧晏卿有那方面的想法啊,為什麽會有這麽羞恥的夢。

喬晚晴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雖然閱遍小黃書,其實也僅限于書本而已,順便腦補一下,連那種小片片都沒看過,怎麽會……

她拔腿埋進被窩裏,沒臉見人了。

她明明……還是個連她自己都快要不信的黃花大閨女。

懊惱羞恥了半晌,喬晚晴才起身換了身衣服,這事情的後果就是,導致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

這幾天已經光明正大住在喬晚晴這邊的顧晏卿起得比平時早點,口口都還沒醒,喬晚晴則在廚房做早飯。

由于是夏天了,喬晚晴穿了個裙子,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顯出來,圍了個小圍裙,顧晏卿看到她的背影,忍不住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早上……”

他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喬晚晴猛然掙開了懷抱,她像觸電似的,快速後退兩步到安全距離。

“怎麽了?”

原本想早上與女朋友親熱親熱的顧晏卿,見她手上拿着鍋鏟當“自衛武器”,一副示意他別過來的樣子,好笑地問。

“我……”喬晚晴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于劇烈了,可想到昨晚那個夢,她就整個人都別扭了,自覺無顏面對顧晏卿。

太特麽羞恥了。

“我是想讓你去看看口口醒了沒。”喬晚晴瞎找借口。

“好,”顧晏卿答應着,卻沒立刻走,看到她濃重的黑眼圈,微皺眉:“昨晚沒睡好?”

“對、對啊。”喬晚晴口氣很虛。

顧晏卿輕笑:“是不是想我想的。”

“……”喬晚晴被堪破心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惱羞成怒道,“快去!”

顧晏卿一早上碰了一鼻子灰,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自家小女友了。

難道女人真的有傳說中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

顧晏卿走進喬晚晴的房間,口口果然已經醒了。

由于村裏面的夜晚還是有點涼,他昨晚睡覺的時候,喬晚晴給他穿了個小襪子,那小襪子其他地方都是白色,只有腳趾頭上是紅色。

口口大概是見那個紅色的稀罕,顧晏卿進去的時候,只見他掰着自己的小腳腳,用嘴去啃那點紅的。

關鍵是他現在的身體柔韌性很好,用嘴都能啃到自己的小jiojio,所以他就在那邊掰着自己的小腳丫啃來啃去,口水流得到處都是。

顧晏卿哭笑不得地看着這一幕,走過去把他抱起來:“寶貝,你怎麽這麽髒啊。”

口口啃小腳丫啃得正開心,被爸爸抱起來還不高興了,整個身子往床上探,“啊啊”地表示要下去繼續吃,不讓他下去還哭。

顧晏卿只好把他放下去,想把他的襪子脫掉,這樣他就沒興趣了,不想口口被他抓住了小腳腳很開心,一個勁地往他嘴邊伸。

那意思,分明是要與爸爸分享自己的小腳丫!

顧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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