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捉蟲
此時此刻。
吃瓜群衆林筝內心只有五個大字。
卧了個大槽!
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一對男女。
知道燦燦牛逼。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牛逼。
眼見着燦燦一臉‘這不好吧’的神情,搖頭拒絕西慕的打趣。
“哥哥我現在好多了,自己走就行。”
“那好吧。”
吧。
裝的還挺遺憾。
宋燦忍不住在心中為他的演技鼓掌。
重新戴上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率先擡步走到門口,回頭對林筝道謝。
“謝謝你照顧她。”
說完護着宋燦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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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燦的背影将在門口消失的時候,林筝眼瞧着她那白嫩被曬發紅的小手背到身後。
跟她比了個耶。
林筝:……????!!!!
--
醫務室在校醫院裏。
樹影婆娑,這會兒倒是有溫熱的風徐徐吹過。
沒剛剛那麽熱了。
轉過去一看,校醫院後面的小道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沒熄火,機器微微響。
眼瞅着西慕走過去,宋燦面露詫異。
西慕還是那副懶散的調調,語氣輕淡。
“空調沒關。”
上車之後,西慕立刻摘下口罩。
側頭仔細打量宋燦的臉色,然後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
“要冷了跟我說一聲。”
“不舒服就再去醫院。”
囑咐完,見小姑娘規規矩矩的系好安全帶踩下油門順着蜿蜒的小路繞出濱大校園。
好像比她都熟悉學校的路。
“我有點事,一會兒把你送回去就得出去。”
“這幾天你就在這住着,你導員說身體好了再回去。”
前陣子剛有個學生跑步突然猝死的事,弄得學校風聲鶴唳。
這宋燦一暈倒可給學校吓壞了,有家長來接樂不得的給人送走了。
“嘶”,西慕輕啧,“沒想到哥哥還當了一回你家長。”
聞言宋燦沒出聲,垂下濃密的睫毛掩住湧動的心潮。
做家長有什麽可激動的。
以後你是要做家屬的。
西慕好像的确很急,車開的很快,一路把宋燦給送回君海豪庭。
推開大門,沁涼的冷氣與外面蒸騰的暑氣撞到一起。
“我剛走的急,空調低了點,你要冷了自己調高。”
兩個人在門口,西慕連門都沒進。
“餓了冰箱裏有吃的,點外賣也行。”
“好好休息。”
說完瞥了一眼室內,對宋燦懶散擺擺手轉身就走。
“哥哥”,宋燦往前一步,指尖捏着粗糙磨手的迷彩服料子,聲音低低的。
“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西慕腳步一頓,略詫異的回頭看她一眼。
“不用等我。”
随即大步走到車邊,進去踩下油門一個甩尾離開。
直到看不到,宋燦才回身進去。
手機叮咚響。
打開一看是西慕發來的消息。
【門密碼是090090】
又往西慕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宋燦抿唇給他回了信息。
【哥哥開車注意安全(●′ω`●) 】
關門打開對面牆壁的連壁鞋櫃,仔細打量一番。
見的确沒有女式拖鞋眼底才漾出一點笑意。
在最下排拿出一雙新拖鞋換上。
漫步坐到沙發上,低頭瞅着手機發呆。
他這是有什麽急事呢?
今天晚上會回來嗎?
--
君海豪庭後排角落的獨棟別墅。
有幾只粉色的薔薇花從黑色雕花欄杆的空隙中伸出來,嬌嫩的花瓣迎風舞動。
把車停到門口,西慕下車看了眼手機,輕嘶一聲歪頭推開鐵門。
穿過院子裏狹長的石路,上了臺階站在門口輸入密碼。
一推開門,客廳裏幾個老家夥就齊齊扭頭看過來。
“哎呦慕哥,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高斯調笑,輕晃手中酒杯。
見西慕面色凝重,連忙放下酒杯起身圍着西慕繞了一圈。
“讓我聞聞啊……有女人的味道。”
“卧槽真的假的,快讓我也聞聞。”
陳啓臣猶如餓虎出籠,直接朝西慕撲過去。
西慕往後退了一步,陰着臉睨着兩人。
“喝多了吧你們倆。”
陳啓臣不顧西慕疏離的态度,回頭對着屋裏唯一的姑娘連連擺手。
“朵兒,你來聞聞,是不是你同類的味道!”
神tm同類的味道。
時朵翻了個白眼,動都沒動。
站在原地的西慕遲疑一瞬,低頭嗅了一下。
難道真有味道?
沒有啊……
“看!讓我們詐出來了吧!!!你個傻逼!”
西慕:“……無聊。”
推開堵在身前的兩個人往裏走,剛在沙發上坐下。
那兩個狗東西就跟虎豹豺狼似的圍過來。
“怎麽回事啊?我們千年鐵樹開花了?”
“我就說怎麽接了個電話那麽着急就走了,敢情是女人的電話啊!”
高斯和陳啓臣擠眉弄眼,激動的不得了。
脖子根都紅了。
簡直猶如親見西慕産子一樣震驚。
“老鐵,我以為你要孤獨終老呢。”
“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啓臣嘟嘟說個不停。
耳邊嗡嗡響,西慕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側頭看着右邊的時朵,“你就不管管?”
時朵撇嘴聳肩,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明擺着不想插手。
西慕嘆口氣,可算服了,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了。
果不其然說完之後客廳終于靜下來了。
“怪不得你又跑回來了。”
高斯、陳啓臣還有時朵都是西慕工作之後認識的。
高斯是職業歌手,今年二十六歲。
國內的音樂大獎基本都拿遍了。
雖然比西慕大了兩歲。
但西慕出道早實力強,高斯也尊稱西慕為慕哥。
陳啓臣和時朵就偏幕後了。
陳啓臣國內作詞作曲的骨幹力量。
時朵精通各種樂器。
他們這個小圈子,時朵能進來也是被陳啓臣帶進來的。
幾個人二十出頭就相識,倒是在污濁勢力的娛樂圈裏有幾分真摯的少年情誼。
這個別墅是西慕專來作為工作室的,一樓的客廳就暫且當作了幾個人聚會的小基地。
除了南山酒吧,這就算是第二個據點了。
畢竟都算有點知名度,去哪被人發現拍下來的話。
怪煩人的。
等西慕說完之後,高斯咂麽咂麽,不知道是搞事情還是真那麽覺得。
“兄弟啊,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家絕不讓女人進去。”
“我感覺這是天意,你立的大旗啊,眼瞅着要倒了!”
“人家小姑娘剛大一,才十九。”
西慕斜睨着高斯,一臉‘你他媽是禽獸嗎’的表情。
“啊……十九是有點小。”
結果高斯精神抖擻的說出下句話。
“可馬上就二十了!二十就不小了,國家法定結婚年齡!”
噗,時朵沒忍住把手中的mojito噴了自己一身。
陳啓臣抽了幾張手紙遞給她。
“行了,別逗西慕了,你沒看他都要原地爆炸了。咱慕哥說不婚,那就一個唾沫一個釘,這輩子都不可能談戀愛結婚的。”
“是不是慕哥?”
西慕滿意的擡手指了指他,連連點頭,英俊的臉龐上寫的明明白白。
你甚懂朕心。
“所以慕哥你看我這麽堅定站你,你幫我改改曲子呗?”
雖然陳啓臣是專業的作詞作曲家,可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比西慕少了點天賦。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西慕手下的每一首曲子都跟施了魔法一樣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誰能拿了西慕的曲子,基本就能預定本年度的最佳歌曲。
結果眼瞧着西慕聽了這話,面色一下就淡了。
他掀起眼皮神情懶散,麻木的撇了撇性感的唇線。
“寫不出來。”
客廳靜了。
剛剛一直耍活寶的高斯立時嚴肅,蹙眉問道,“還沒狀态呢?”
西慕冷聲嗯。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西慕最近幾年狀态不佳,連專輯都沒出。
可他們不知道,現在連給別人的曲子都作不出來了?
剛剛熱烈的氣氛瞬時淡了。
“你們先喝,我上樓睡會。”
緩步上到閣樓,裏面空無一物。
半斜的屋頂上有一扇透明玻璃窗,明媚的光線傳過來鋪灑進來。
棕色的地板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
迎着光還能看到空氣中飄動的浮塵。
西慕躺下,雙手墊在腦後,眯眼望着豔陽意識逐漸昏沉。
在墜入夢境的那一秒。
終于睡着了。
他想。
--
濱城的夏天說變臉立馬就變了。
白天還是豔陽高照,入夜之後倒是下起了瓢潑大雨。
夜深人靜,西慕被淅淅瀝瀝的水聲喚醒。
睜開眼睛之後緩了一會兒,躺在閣樓地上看着頭頂的玻璃窗被一波一波湧來的雨水擋住。
霧茫茫的都看不清外面的天。
“嘶”。
好久都沒睡這麽久了。
思忖片刻,猛的起身,擡手拍拍身後的灰塵。
下樓推開大門闖入雨幕中,鑽進車裏往家開去。
不出一分鐘就到了家門口。
下車大步跑到門口,擦幹濕淋淋的大手輸入密碼,滴的一聲打開家門。
放輕腳步,轉身把門關上。
屋裏沒開燈,眼前一片灰茫茫的暗色。
客廳牆角空調上淡藍色的顯示燈才讓屋裏有微微光亮。
撣掉身上的水汽,西慕光着腳往屋裏走,看了一眼一樓客卧的方向。
小姑娘應該已經睡了吧?
衣服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到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身後留下一串腳印。
側頭一看,西慕整個人滞在原地。
寬大的沙發上,白色毯子圓鼓鼓的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定睛一看,一張清秀的側臉映入眼簾。
居然在這睡了?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今天走時她暗含不舍的話。
“哥哥你什麽事時候回家?”
還有在工作室樓下,高斯說的。
“你怎麽知道那個小姑娘不喜歡你啊?”
“人家說不定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西慕懶散的神情瞬時消失不見。
背脊緊繃,整個人都僵住了。
如果要真讓高斯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他是不是得想辦法把這小姑娘給趕出去啊?
他還有大好的時光和自由。
誰他媽想不開要去談戀愛啊?
心煩意亂的回到二樓主卧,西慕一夜未眠。
一想到要被個人給套住再沒有自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臨天亮的時候,他才昏昏沉沉的眯了幾十分鐘。
一聽到樓下金屬碰撞的細微聲音,身子一激靈一下就醒了。
拉開房門,放輕腳步下樓。
循着聲音走到廚房外面,看着小姑娘正背對着自己站在竈臺前。
皮蛋瘦肉粥的鮮香味籠罩周圍。
西慕立時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本來是因為看在奶奶的面子上,還有覺得人家小姑娘給他帶吃的怪不容易的。
又被自己冤枉進了警務室才破例讓她進到自己家門的。
可別是,引火燒身啊。
他甚至想到了一副畫面。
做飯的小姑娘一轉身,懷裏還抱着個白胖的小娃娃,小娃娃連牙都沒有,結果咧着大嘴叫他爹。
這麽一想,他覺得頭都大了。
跟有個巨錘不停砸自己腦仁似的。
“诶,我問你個事。”
西慕突然出聲,吓得宋燦一哆嗦,神情驚恐的回頭看。
看到是西慕之後才軟軟的抿唇笑,
“哥哥醒了?我給你煮粥了,一會兒就能吃早飯啦?”
“早飯一會兒再說。我問你個事。”
西慕有點不耐的舔舔嘴唇,濃眉微蹙。
整個人的狀态略顯焦灼難安。
“你不喜歡我吧?”
熱鬧的廚房一下靜了,只有砂鍋裏的皮蛋瘦肉粥。
咕嘟咕嘟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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