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變故發生的太快, 樓下門口的鄒蘊都懵了。

等看到西慕焦急的跑過去，還有一閃而過的女生背影的時候才突覺大事不好。

忙走過去，惴惴不安的雙手擰着, “我……我要不然去解釋解釋。”

聞言西慕瞥眼冷漠的看她一眼，鄒蘊心裏咯噔一聲。

“你走吧。”西慕冷着臉說道。

“男神……我, 我能幫你解釋。”

“讓你走沒聽到？！”

呼吸沉重，低聲怒吼的男人脖間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鄒蘊喏喏, 知道自己闖禍了轉身就跑。

宋燦上的那輛出租車已經看不到了，西慕深吸一口氣, 轉身快步往回走。

止步長廊中央, 地上躺着一個破碎的晴天娃娃, 深吸一口氣把碎瓷片一個個撿起來。

白色的瓷片撞擊在一起叮咚作響，格外好聽。

下一秒看到翻過來瓷片背面的字, 整個人動作僵住，狠狠的閉上眼睛，這才意識到，這個小巧可愛的晴天娃娃是她親手做給自己的。

小心翼翼的把碎瓷片放到衣服口袋裏，光惦記着這個，結果把手機埋在下面。

掏手機的時候一着急，脆弱的屏幕被尖銳的瓷片劃出一道長長的劃痕。

拿出手機忙給宋燦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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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的等候音，他的心也跟着緊揪在一起。

咔噠一聲，電話被接起來的聲音。

西慕呼吸猛的滞住, 吸口冰涼的空氣，焦躁不安的舔了一個嘴唇。

“燦燦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哦不，不是一點聲音沒有。

他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神奇的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都是涼的。

越來越急, 手掌緊握成拳，急火攻心嗓音有點啞，“她是跟我說點事情，我怕你不開心……”

“你為什麽不說呢？”宋燦低聲反問，泛着冷。

沒等他再開口，宋燦繼續說，“我在你心裏只是這樣？”

“給了你機會的。”

“問了兩次。”

那邊她長嘆一口氣，“我們，就別順其自然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說完低聲喃喃，小聲反問，“你看我們兩個人的生日都過的不愉快，這是注定的吧？”

注定不能，不适合，不應該在一起。

說完之後沒再留戀，直接挂斷電話。

西慕站在原地，保持着剛剛垂頭的姿勢，垂下的濃密睫毛微微的顫抖。

怔愣片刻之後，猛然緩過神重撥過去。

嘟嘟嘟，漫長的忙音。

那邊沒再接。

疾風像直接在他胸口吹出一個大洞，冰冷至極。

-=-

靠在出租車後座上，宋燦把自己縮成一團，小腦袋靠在椅背上。

心也一起擰在一起。

在她以為兩個人進入甜蜜期，覺得終于嘗到愛情甜蜜滋味的時候，現實就是這麽殘酷的給她當頭一棒。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擡手捂住自己胸口，反省自己真是沉溺在這近三個月的溫情當中，連警惕性都低了。

“姑娘，你去哪啊？”

聽這才反應過來，上車之後還沒說要去哪裏。

荒唐的是，在這一秒，她居然覺得天下之大，自己無處可去。

-=-

南山酒吧。

一群人等着要給西慕驚喜，慕神歸來重新稱霸。對賭成功，追妻在望。

這個生日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唉，肖哥，你說這才幾個月，怎麽變化這麽大。”

和陳啓臣形影不離的時朵不見蹤影，而當時冷的不行的西慕倒蜜裏調油了。

“時也命也啊。”

剛說完手機響，肖淳岳接起來，剛聽了沒兩句臉色沉下來。

挂了電話之後走到包廂前面的立麥前，“今天你們慕神有事，來不了了，哥今天請你們吃玩，玩的盡興啊！”

說完對高斯和陳啓臣使了個眼色，三個人走到外面。

“怎麽了這是？”高斯好奇問。

陳啓臣也疑惑的看着肖淳岳。

“找人。”

肖淳岳沉聲道。

“找誰啊？突然這麽急？”

“宋燦”，肖淳岳肅着臉長嘆口氣，“西慕找不到她了。”

“啊？？？怎麽回事啊？？？”

“說來話長，路上開個語音會議說吧。”

三個人在南山酒吧外的停車場面對面站着，肖淳岳拿着手機外放，等待接通的時候繃緊臉看着高斯和陳啓臣。

高斯和陳啓臣兩個人的心也跟着一緊，兩個人互相對視，真出事了啊？

電話接通。

“怎麽了慕？”肖淳岳沉穩的問。

“幫我找一下宋燦，她剛剛在時光樓下跑了。”

“她可能去的地方不多，濱大宿舍、海邊、時朵那。”

“好，我們分頭找。保持溝通。”

挂斷電話，陳啓臣直接往自己車邊走，對着兩個人擺擺手，“我去時朵那找。”

高斯：“嘿，這家夥。”

肖淳岳擡手拍了一下高斯後腦勺，“行了，趕緊走吧。”

-=-

盲目焦急的在外面尋找，直接倒了夜色朦胧，都沒有找到宋燦。

肖淳岳他們三個人陸續來電話，都沒有找到宋燦。

面色越來越沉，整個人也愈發緊繃。

手機響，蹙眉直視前方看着路，按下方向盤上的接聽鍵。

“慕慕啊，怎麽還不回家啊？”

是奶奶。

西慕眉心緊蹙，來往車燈燈光映照在他臉上，冷峻的臉龐藏不住的焦急，輕抿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說。

“燦燦都回來好久了，不是要給你過生日嗎？你個正主怎麽還不回來啊？”

“啊……”，西慕怔忪，聽到她在家，揪在一起的心頓時舒展放松，嗓音也跟着輕了一些，“奶奶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我回去吃口蛋糕就行。”

“那行吧，怪餓的不等你了。”

前面挑頭，踩下油門往家裏沖。等到家的時候，兩個老太太出去遛彎去了。

西慕心嘭嘭的跳幾乎要躍出喉嚨。

他知道自己今天搞砸了，她沒拉黑自己，每個電話都能接通，但她就是不接。

這裏面意味着什麽，他甚至不敢深想。

咚咚咚，敲門。

屋裏沒有聲音。

“燦燦，我知道你在。”西慕隔着門低聲說，手掌按在門上，無力的垂頭，“今天是我……不好，你聽我解釋。”

還是沒有聲音。

喉嚨幹澀，西慕緊抿嘴唇，咬牙按下把手把房門推開。

房間裏，宋燦抱膝坐在飄窗上看向外面，側頭看着外面。

整個人嬌小的縮成一團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暗色的夜幕幾乎将她裹住，吸走。

看得西慕心裏一緊，惶恐不安。

大步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顧不得別的，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在空中懸浮飄蕩的心髒才安穩下來。

“她知道臺長的事情，她想跟我談點條件。”

之前因為宋燦生日時候起的幺蛾子，西慕的小圈子不再接納鄒蘊的表哥，連帶着鄒蘊的資源也跟着瘋狂跌落。

原本鄒蘊在西慕身上動過的心思，現在是徹底不敢了。

錢路都被斷了，她差點被表哥打折腿。

這次偶然之間知道西慕為宋燦不平，連忙貢獻內幕，以求高擡貴手、東山再起。

沒想到，這一不小心，居然拍馬蹄子上了。

其實西慕沒有實話跟宋燦說，也是因為不想讓宋燦覺得他是借着電視臺的這件事情強加于她，逼着她和好。

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巧，被撞個正着。

此刻西慕倒是什麽都說了，交代的清清楚楚。

可惜有些晚了。

這倒是出乎意料，宋燦眼睫微顫，靜默片刻之後側眸看他，“可是我怎麽知道你沒騙我呢？”

問的西慕一愣，苦笑道，“哥哥怎麽會騙你呢？”

宋燦：“……”

“今天下午你就騙我了。”宋燦抿緊紅唇，眉頭蹙的緊緊的，“我還又問你一次。”

她臉上藏不住的失望失落，深深的刺痛西慕雙眼。

“以前我們也說好，坦誠相待。”

聞言，西慕整個人僵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

微微開口想說話，卻覺得無法辯駁。

她說的都是真的……

“你再給哥哥一個機會好嗎？”西慕握住她的手，祈求的看着她的雙眼，“再給哥哥個機會。”

靜默的看着他，宋燦垂眸把手抽出來，無聲的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你走吧。”宋燦圓圓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神複雜的看着他，“在奶奶走之前，我不會說的，等她回蓉城之後，希望你可以發布我們分手的消息。”

目眦欲裂的看着她，錯愕、駭然、不可置信。

“哥哥”，宋燦抿唇，“我最後叫你一次哥哥。”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可是，一次又一次，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沒有隐瞞和謊言，我更想、也能做另一伴堅強的伴侶。”

“你走吧，我們不合适。”

眼中似乎有一層淚光，宋燦垂頭埋在膝蓋上，吸了吸鼻子。低聲喃喃，固執的重複，“你走吧。”

怔怔的坐在她身邊，面色僵硬的看着她。

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可此時她卻已經把自己拒之千裏。

執拗的看着宋燦，西慕眉頭緊鎖，沉默。

“如果你不走，那我走。”

猛的擡頭，一滴淚珠從她白嫩的肌膚上滑落。

“我走。”西慕起身，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短短幾米的路走的萬分痛苦。

最後一刻，站在門口的時候，西慕回身深深的凝望着她。

兩個人目光相觸，宋燦抿唇撇開臉。

避開他眼中的痛苦、難過，還有鋪天蓋地的悔恨。

咔噠一聲，門關上。

宋燦轉眸看過去，擡手輕抹眼角的淚珠，雙手捂住臉龐無聲靜默。

她是生氣，但聽他解釋之後，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但是她覺得他這樣不行。

她想要的是兩個人攜手共經風雨，一起變得更強。

而不是以為你好的理由，把她護成一只不谙世事的金絲雀。

殘酷的少年經歷明晃晃的告訴她，人生漫漫只有靠自己才行。

即使她愛西慕，也想與他并肩，而不是什麽事都被隐瞞。

如果西慕還像之前那樣想，也那樣做。

那他們兩個人注定走不到遠方，終究無法長久。

側眸望着窗外高挂的孤月，宋燦長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

她這一次得給他一個深刻徹骨的體會。

希望他能走過來。

一而再，再而三，就不要怪她下猛藥了。

-=-

沉默、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房間。

脫力的倒在床上。

腦海裏都是她的冷言冷語，還有她眼角的那一滴淚。

心裏悔恨，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隐瞞！

他只是覺得，她不喜歡鄒蘊，應該不會想聽到跟她有關系的事情。

也不想用電視臺的事情綁架她，比她跟自己和好。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可在此刻，他才懂得，他的小姑娘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态度。

是啊，恍然大悟，在君海豪庭的時候，裸着身子的瘋女人到她眼前晃悠，她知道怎麽回事之後，什麽都沒說。

閉上雙眼絕望苦笑。

是他把她的心胸想淺了。

翻身想看看宋燦身旁同一個月亮，一側身一股刺痛傳來。

失神一瞬突然恍然想到她摔碎的晴天娃娃還在，猛的起身走到桌邊把晴天娃娃一片一片的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圓滾滾微笑的白瓷瓷娃娃被摔的粉碎，連圓圓的小腦袋都被摔成了兩半。

能看出當時他的小姑娘有多生氣，多用力。

垂眸凝視，看着看着突然一聲輕笑。

起身往外走，走到玄關的時候正巧兩個老太太回來，看到他還要往外走訝異的看着他。

“去哪啊這麽晚？”

西慕頭也不回，“去買502.”

“嘿”，大王奶奶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都快十二點了。

她們兩個老太太是睡不着失眠才出去溜達，這小年輕的果然精力旺盛啊。

不一般，不一般啊！

沖出電梯，滿心焦急。

她摔碎的娃娃，他要親手沾好。

從電梯出來之後跑出小區，到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盒502，想了想又把幾種膠水都買了。

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打開門下意識看了一眼宋燦的房間，擡步想過去，最終垂下眼簾，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

坐在桌前擰眉看着桌上碎成好多片的晴天娃娃，小心翼翼的擺好，用502抹在碎片邊緣開始粘。

細小的碎瓷片，一片一片細心粘好。

太專注，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

不知用了多久才弄好，白色的晴天娃娃脖子上圍了一層藍色的項圈，頭頂還有一條長長的挂繩。

晴天娃娃身上的痕跡就像他的傷疤，微笑翹起的嘴唇看起來格外…痛。

輕輕撫摸內側，上面還有宋燦的字跡。

—XM，生日快樂。

全神貫注的時候不覺得痛苦，待看到這幾個字之後，細密的灼痛變成一張大網，緊緊的悶在他的身上。

雙眼酸痛，看着外面黑深的夜色。

這個生日，真是過的他印象深刻。

-=-

翌日，一夜未睡的西慕早早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等着。

兩個老太太外出遛圈回來之後看到他，又看了眼時間訝異的不得了。

尤其是大王奶奶，直接走過去扒拉他肩膀，“過完生日立地成佛了？”

西慕：“……”

以前不到中午不出現的主，現在，看看幾點。哎呦現在六點多就起床還在沙發上坐着了？！

說完瞄了一眼西慕，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衣服還是昨天的，怎麽沒換啊？破産了？！”

西慕：“……”

瞟了一眼回往樓上走的小王奶奶，老太太一屁股坐西慕旁邊，皺眉看着他，“是不是有出事了？”

一見西慕抿唇垂下眼簾這個标準動作，老太太哎呀一聲拍了一下大腿，“跟燦燦有關？”

西慕：“……嗯。”

對着西慕連連搖頭，老太太起身絲毫沒有勸，直接轉身就走了。

最後就撂下一句話，“她奶奶可不能一直在這邊，你啊，自己趕快想辦法吧。”

等老太太上樓沒有人影了，西慕才垂頭嗯了一聲。

不一會兒，宋燦房門吱呀一聲拉開。

趕緊起身回眸，小姑娘果然穿戴整齊，背着包要離開。

快步走過去，握着晴天娃娃的大手微微發顫，嗓音嘶啞，“我，修好了。”

沉默一會兒，擡眸看着她繼續說道，“謝謝你親手做的生日禮物。”

晴天娃娃，大概是她為他祈求未來一片晴天。

低頭掃了一眼被粘上破碎的晴天娃娃，宋燦仰頭看他，“怎麽不扔了？”

“怎麽可能扔？”

“都碎了。沒意義了。”

宋燦往前走一步，從他與牆壁的縫隙中鑽出去，被男人一把抓住，紅着眼看她。

“怎麽沒意義？”

“因為，最終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是自由啊。”

握着她的大手用力，宋燦冷冷的低頭看了一眼，“別驚動奶奶們，讓我走，那我還回。不然，以後我再也不會過來了。”

說完狠狠的甩開男人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獨留男人孤獨寂寞的站在那。

不過片刻回神跑着追過去，電梯門正緩緩合上。

西慕上前兩步要按下鍵子，銀色的電梯門只剩一條細縫。

看到他焦急不安的俊臉，宋燦神情淡然沒有一絲波瀾，甚至很有餘暇的擡起手跟他揮手，說了最後一句話。

“再見了。”

瞬間，電梯門緊閉。

西慕用力握拳擊打牆面，等電梯上來友趕下去的時候，宋燦已不知蹤影，只有他孤零零的屹立在寒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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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宋燦果然說到做到，沒課的時候也不回去了。

等西慕一問，才知道心狠的姑娘都約着兩個老太太出去玩。

去逛商場，去吃好吃的，去喝下午茶。

就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驅車到濱大門口，失神的望着校園裏。

碎了又被粘起來的晴天娃娃被他挂在後視鏡上，此刻正笑着看他。

好像說，好可憐的人吶！

短短幾日，意氣風發放蕩不羁的懶散就不見了。

這幾日他想盡辦法想見她，給她發信息打電話，可一切都石沉大海。

痛苦之餘，理性還在。

不能擾亂她正常的大學生活。

突然特別憎恨自己的身份，這才發現，如果不是她允許，想接近她怎麽就那麽難！

給時朵打電話，想讓她幫忙。

結果時朵聽了之後哈哈大笑，“慕哥啊，同樣的錯誤你怎麽還能犯兩次呢？”

“你可真是活該啊。”光明正大的奚落完，啪嗒一聲直接挂斷電話。

最終沒辦法，還是只能求助家裏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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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燦好幾天都沒回君海雅庭。

過了三月，天一下就暖了。

路邊的泥土開始沁出水珠，大概是凍了一冬天終于化了。

靜心在寝室裏待着，狗男人的電話和他那幾個兄弟的說情電話統統不接。

她這次非得給他一個深切長遠的教訓！

一直避而不見，直到接到大王奶奶的電話。

“燦燦啊，家裏做紅燒肉啦，快回來吃呀。”

“我跟你奶奶今天早上特意去早市買的好肉，剛宰的豬呢，頂新鮮！”

“好奶奶，我一會兒回去。”

等回去的時候，西慕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宋燦站在門口一時間思緒萬千，把東西放回房間就上樓去找兩個老太太。

果然兩個老太太都睡着了。

蹑手蹑腳下樓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突然收到時朵的信息。

想了一下，宋燦回過去一行字。

又過了一會兒，坐在客廳給時朵打電話，沒說幾句話聽到後面的動靜。

背着那邊不由的輕挑眉頭，這回來的真是時候啊。

側耳傾聽電話那邊似的，片刻過後宋燦垂下眼簾，輕聲的說，“姐姐要介紹男孩子給我認識嗎？”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宋燦驚異。

“啊？都二十八了不能叫男孩子了吧，會不會有些大啊？”

時朵好像一直在那邊勸她，宋燦垂下眼簾，咬住嘴唇為難的說，“那，就見一面，當認識個朋友可以嗎？”

“好，我知道了，會按時過去的。”

挂斷電話，宋燦長嘆一口氣。

又坐了一會兒之後，拿着手機起身準備回房間。

一轉身就看到男人沉着臉站在她身後，她佯裝驚訝，随後瞥看眼不看他。

擡步要走的時候，歪頭想了想從另一邊繞過去。

一副不想跟他相遇，恨不得隔上十萬八千裏似的。

男人看着，眸色愈發的深，大步兩步走到她面前。

把她面前的路堵的死死的，垂眸牢牢的盯着她。

“去哪？”

緊接着繼續問，“什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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