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不過多時,江橋就來了。他微服私訪,身邊才帶着兩位侍衛。帶路的小二根本不曉得他是何人,臉帶職業的微笑,将他引了過來。王宗放站在門邊迎接他。兩位侍衛留在了門外。
這江橋,腿傷已經痊愈,走起路來大步沉穩。只見他頭戴白玉頭冠,身穿紅錦羅袍,腰系鑲金玉帶,雍容華貴。始終優雅如畫的他,這一次卻不像以往那樣,總是面帶如沐春風的微笑,而是眉峰如劍,薄唇緊抿,那黑如墨玉的眼珠,只直勾勾地凝視着柳雁飛,其中混雜了多種無法言明的情緒。
王宗放和常青向江橋行禮請安,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後皆齊齊表示自己有事要先行退下。江橋點頭允了。他們便大步出了門去。王宗放偷偷地瞟向了柳雁飛,沖她眨了眨眼睛。
柳雁飛揉了揉額頭。她可以肯定這個王宗放就是故意的!什麽“難道是因為我昨日遇見了他和他閑聊了幾句?”應當是他碰見江橋後,特地同他講起了那日她被棍打之事,接着又透露出今日他們會在這裏吃酒。柳雁飛瞪上王宗放。卻是王宗放突然奸笑得就像狐貍,他沖着柳雁飛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将門掩上了。
“混蛋家夥,什麽意思!”柳雁飛心底暗罵。這個“加油”的手勢她和她的那群兄弟們都很熟悉,就是在邊關時,若有哪個兄弟看上了城中的哪位女子,準備去表白時,其餘人都會用這個手勢給他做鼓勵。
柳雁飛看向了江橋,心想,老王吃錯了藥麽?怎麽就突然想起要将她和皇太孫湊成一對?卻是全然忘記,她和皇太孫本就是一對,哪還有“湊成”之說。
柳雁飛向江橋行禮。江橋請她免禮,接着就坐到了她的對面,直勾勾地看着她。柳雁飛彎起唇角直視着他。卻是江橋的眉頭微皺,看來有些不大高興。
“雁飛,”江橋才一開口就是問道,“正月二十三那日你被棍罰了?”
“是。”柳雁飛回道。
江橋得到了肯定答複,那臉色頃刻就變了,雖沒有狂怒到橫眉怒目,面部猙獰,但是那幾乎瞬間凝固的表情,顯示了他此刻是有多麽的憤怒。他那一雙黑眸,好像藏着寒冰,帶着冷到了極致的寒光。“她們膽大包天,是在無視我們天家的威嚴嗎?”江橋說道,那口氣,低沉有力,顯然在壓抑着怒火。
柳雁飛狀似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我祖母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再說了,”她替江橋斟上了一杯酒,再為自己倒滿一杯。她拿起了小巧的酒杯,捏在手中似賞玩般地瞧着,笑道:“我還不是皇太孫妃呢!”說着,擡眼看向了江橋,紅唇上揚,面似桃花。
江橋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一愣,臉色居然微紅了起來,但是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說一件什麽事情。他又沉下了臉,道:“從未聽聞哪戶人家敢教訓皇家未來媳婦的!她們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麽?!”
柳雁飛依舊輕笑:“所以我爺爺趕忙在全府下禁言令啊!沒見這件事這麽久了都沒傳出去。要不是王宗放那個大嘴巴,殿下你會知道?”
“雁飛!”柳雁飛這副看似無所謂的态度讓江橋氣結,他一下就站了起來,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她們膽敢這樣,還不是認定了我命理克妻,若繼位,後位終将空置?她們、她們……”江橋似乎是被自己的這句話給氣着,連着兩個“她們”卻連後話都沒有了。
卻是柳雁飛什麽話都沒有說了。手中依舊捏着那酒杯子,轉來轉去地看,裏邊滿滿的酒卻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雅間裏沉寂了下來。
柳雁飛好像旁若無人,手中把玩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江橋,則一直看着她。那雙眸,如同被攪動起來的幽潭,混雜了多樣講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許久過後,江橋終于開口了。“雁飛,”他好像冷靜了下來,“這件事絕不能輕饒,天家的威嚴絕不容許冒犯!”
柳雁飛眨了眨眼睛。
“你可是我皇爺爺親自定的,聖旨都下了,她們這麽做,根本就是在打我皇爺爺的臉!”江橋這話說的可嚴重了。
但柳雁飛依舊懶洋洋的樣子:“所以呢?告訴皇上?但是,我那祖母說的也沒錯,我現在還是魯國公府的女兒,論理她确實有教訓我的資格,有哪條律法規定了做長輩的不能責罰雖已訂婚但尚未出嫁的女兒?”說完後,柳雁飛頓了頓,表情稍稍認真了起來,“就算那個女兒即将嫁入皇家又怎樣?”她的聲音低低的,卻是帶了嗤笑,自語似地道,“這個女兒可是人人所說的祭品呢。”
柳雁飛聲音很低,低到幾如蚊蠅。但江橋卻聽明了,他的臉色立時刷白。他的雙手撐到了桌面上,居高臨下低頭看着坐在對面的柳雁飛,問道:“雁飛,你也信這無稽之談?”
卻是柳雁飛擡頭看着他,笑道:“若說‘信’,豈不是殿下你才是相信這無稽之談的那一個?”
江橋的臉色更白了。
“否則第一次見面時,殿下怎會主動提起自己‘克妻’之事?”柳雁飛一手托着腮幫,眼中含笑地看着江橋。
江橋将頭撇了開去,沒去直視柳雁飛的目光了。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話題。大部分的時候,這一方空間裏都是沉默。但是,顯然江橋不想略過這個話題。沉默的時候,他都在凝眉思索着什麽。柳雁飛則自顧自地慢慢飲酒。
柳雁飛想着,江橋定是覺得自己被打臉了,才會如此生氣。柳雁飛猜測,若不是老夫人認定她不過是皇家想要破除江橋克妻之命的試驗品,皇家根本就沒打算把她當作真正的媳婦,老夫人哪裏就敢那麽大膽地下令對她行棍罰。但是,江橋應當不是這麽認為的,從他剛才的話看來,他是覺得老夫人在惡意揣測他這輩子都讨不到正妻。——當然,老夫人應是一直這般想着,但這不算是“惡意揣測”,畢竟,幾乎全天下人都這麽認為的,不是嗎?
只是……
柳雁飛瞥眼看着江橋。從第一次見面起,談及他那“克妻”之說時,他就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就是那種無論別人如何說,他都不會去在意的态度。但是,這回怎麽就氣成了這樣?
“雁飛,”江橋終于開口了,他說道,“我希望你不要誤會,其實皇爺爺還是對你很滿意的。”
柳雁飛奇怪地瞧着他,想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若是皇爺爺知道,他定會為你做主。”
柳雁飛依舊一手托着腮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早就又坐了下來的江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那修長的十指交叉,漂亮的拇指輕輕動着,顯得他有那麽一點點的緊張。他看着柳雁飛,臉色微紅:“嗯……雁飛你喜歡什麽東西?”
“啊?”江橋這話題轉換得也太快了,柳雁飛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比如古玩字畫什麽的。”
柳雁飛明白過來,她笑道:“殿下是打算送我禮物嗎?不過我對古玩字畫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我的生辰在八月份,殿下現在考慮這個是不是太早了。說起這生辰禮物,早兩年王叔叔送給我的那柄問天劍倒是頂好的。”
“……”江橋真是燒紅了臉,他還真沒想到柳雁飛大大咧咧就将他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他将目光躲閃了開去,道:“嗯……你的生辰确實遠了點。原來雁飛你喜好武器啊!”
柳雁飛滿眼笑意地看着一臉通紅的江橋,道:“相對來說,更喜歡劍。”說着,那眉眼就彎了起來,紅唇也揚起,竟是不自覺地就開心得不能自已了。
江橋和柳雁飛在一起呆了約莫一個時辰。大概午後未時,他們一齊走出了雅間。那王宗放和常青早就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外。
江橋表示要送柳雁飛回去。柳雁飛大笑着拒絕了,她說道:“今日我爺爺可是休沐在家的。”
江橋便也笑起。必是想到了年初五那日他的皇爺爺故意将魯國公老爺子調開,卻命他以看望老爺子的名義去找柳雁飛。“那麽,下次再見了。”江橋這般說道。
柳雁飛看着江橋離去,才翻身上了馬。她笑了,心道:“下次再見?真不知下次會是哪一次。按理說應是沒有機會見面的,卻偏偏每次都突然冒了出來。”
柳雁飛回了家去,之後一下午都呆在書房裏,這樣時間過得倒很快。眨眼間就是傍晚了。柳雁飛在書房用過飯,便照例去看望柳青榮。
這柳青榮休養了這麽些時日,差不多傷愈了,爬起床來自行走路都不成問題,就是要拄根拐杖罷了。
見到自己姐姐過來,正無聊拄着拐杖在屋裏頭轉來轉去的柳青榮,趕忙命丫鬟搬來了凳子。在請柳雁飛坐下後,他也慢吞吞地在疊着厚厚墊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抱怨道:“姐,你們難得休沐,居然跑出去吃酒,把我一個人扔下,看我孤零零的多可憐。瞧瞧常大哥,今個兒居然就不回來了。”
柳雁飛冷哼一聲:“他當然不敢回來了!居然和着老王那個混蛋給我下套子!”
“诶?”
柳雁飛便将先前皇太孫江橋突然出現的事說了,後道:“他敢說他不知道老王的打算?若真不知道,怎麽會第一個開口提議去那家酒樓吃酒?!哼!到了京城,看似老實的常青居然被老王給帶壞了!”柳雁飛憤憤地說着。
自然,柳青榮所聽到的重點根本就不會是這個。他驚呼了起來:“姐!皇太孫殿下特地去找你?!為什麽?”
柳雁飛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猜到了嗎?老王那個大嘴巴,把我被打的事告訴他了!”
“啊!”想不到柳青榮竟兩眼放光,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皇太孫殿下因為這個去找你?!”他拍手叫道,“太好了,我還以為他不要你了呢!”
“呯!”柳青榮腦袋上被柳雁飛打了一個爆栗。
柳青榮抱着自己的腦袋,尤在不怕死地嗚咽:“我正想呢,初五那日,明明見他對你有意思的……”
“呯!”又是一下。
“我又沒說錯……”柳青榮很委屈。但這幾個字一出口,他就縮了起來,腦袋幾乎鑽進了整個手臂彎裏,唯恐再被打。卻是等了半晌,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免奇怪地放下了手臂,看向了柳雁飛。
卻見柳雁飛靜靜地坐着,若有所思的樣子。
于是,柳青榮就長長地吐了口氣。他膽子大了,坐正了身子,以一種自以為是,什麽都明白的口吻對他姐姐說道:“姐啊,你實在是太遲鈍,幹脆我直接幫你點明算了——皇太孫殿下絕對對你有意思!省得到時候你和他變成你和那可憐的石大哥一樣,弄到現在石大哥沒影了,你也天天于心不安,覺得對不起他的……”
“呯!”“啊!”這一下,柳青榮腦袋上挨的可不是一個爆栗那麽簡單的了,柳雁飛直接一拳砸了過去,當場,柳青榮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烏青的大包。柳青榮慘叫,接着捂住腦門哀嚎:“姐,我就是說了實話嘛!你有必要對我這麽狠嗎?”他擡眼偷瞧柳雁飛:“惱羞成怒,絕對是惱羞成怒!”柳雁飛鐵一樣的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陡然閉嘴,立馬求饒地低下了頭去。
天色漸暗,大地也凍了起來,那冷風呼呼地在外邊猛烈吹起,鬼哭狼嚎似的。
“我走了。”柳雁飛站了起來,自己拿過了挂在邊上的白裘披風,便要出門。
柳青榮郁悶至極:“急什麽,才多早晚的,也不心疼一下你可憐的弟弟孤苦伶仃沒人理!”
柳雁飛斜了他一眼:“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孤苦伶仃’?小心讓父親聽到,真把你扔到什麽地方去‘孤苦伶仃’!”
柳青榮撇了撇嘴低下了頭。
柳雁飛道:“枕頭下邊色子我上回收走了,下次莫要再讓我看到這種東西!否則仔細你的皮!”
“啊!”柳青榮頓時大驚,“原來是你!”繼而他痛苦地抓起頭發,“姐啊!我沒賭了,真沒賭了!你就讓我抓着它自己解解悶吧!不然,我一個人困在這裏,什麽都不能幹,多可憐!”
“嗯,”柳雁飛道,“明天送幾本書過來給你解悶!”
柳青榮立馬語塞,然後轉身就抓住椅背痛苦地捶了起來。“我好命苦……”他低聲假哭。
卻是那“苦”字才剛一出口,一個丫鬟就急忙忙地沖了進來,她朝柳雁飛行了行禮,然後喘着氣道:“二小姐,宮中,宮中賜下東西了,二夫人叫你快過去領賞謝恩呢!”
“诶?”柳雁飛怔住了。她一時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居然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卻是她的弟弟柳青榮瞬間從半死的狀态中活了過來,要不是他身子還未大好,他準從椅子上跳起來。只聽他喊道:“宮中竟賜下東西了!這肯定是皇太孫殿下的要求!我就說嘛!皇太孫殿下怎麽可能讓姐姐你受委屈!”
“诶诶诶?”聽了柳青榮的話,柳雁飛更是莫名其妙了,她看向他的眼光中,盡是疑問。
對上她的目光,柳青榮愣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他張大了嘴巴,幾乎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姐姐:“不會吧!姐!”他叫道,“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只是無所謂而已!天哪!”接着,見到柳雁飛始終一副茫然的樣子,柳青榮便為她做起了解釋:“按慣例,每年元宵十五,宮中的娘娘們都會賜一些東西出來。一是賜給自己的娘家,二呢,就是賜給那些即将成為皇家一份子的人。比如,哪位娘娘的皇子定親了,那位娘娘就會賜點東西給那皇子的未婚妻。除了娘娘給的,宮裏的皇後娘娘,因是皇子的嫡母,也會以宮中的名義,令內務總管拟上一份單子,賜給那位姑娘。”
柳雁飛聽得是怔了又怔。
只見柳青榮撇了撇嘴,道:“當然了,皇後娘娘早就仙逝多年了,現在宮中統領後宮的是最受寵的貴妃娘娘。以貴妃娘娘她弟弟與我們的那點怨仇,元宵十五那天,宮中沒有賜下任何東西,我覺得倒很正常,只是……”柳青榮小心翼翼地看向柳雁飛。他的意思很清楚,只是為何皇太孫的母親,太子妃娘娘沒有賜下東西,就很奇怪了。
卻是柳雁飛沒有看他那雖為小心,但其實想一探究竟的目光,反而站在邊上恍然大悟起來。原來如此!
元宵十五那日,宮裏邊,無論是以宮中的名義,還是以太子妃娘娘的名義,都沒給她賜下任何東西。這簡直就是側面地向魯國公府宣布,他們皇家根本沒打算要把她柳雁飛當成正經媳婦看待!這豈不是如衆人所猜測的那樣,皇帝老兒之所以賜下這門婚事,就是想借柳雁飛的煞氣來破了皇太孫的克妻命格,若成了,柳雁飛不能“母儀天下”的缺點一大堆,要過河拆橋豈不容易,而若不成,頂多是多個被皇太孫克死的倒黴女人罷了。
“哈,”柳雁飛頓時就笑了出來,充滿了諷刺。難怪老夫人如此膽大包天,原來元宵十五那一日,對她而言,就是皇家對待柳雁飛究竟是何态度的風向标啊!倒是二夫人膽子還小了點,揍完她之後,一臉的後悔。
柳雁飛想了想,正如柳青榮所說,丁貴妃肯定不會去管這件事,想來便就是後來皇上問起,她也大可一句:“我雖暫管後宮,但畢竟不是國母,更不是皇太孫的祖母。”而那太子妃,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地就對她表示厭惡,怎可能賜下東西給她?
後宮女人管着這事。往年的慣例都是如此。想來那皇帝老兒和皇太孫就不會去過問這種事。但是,她被打了。昨日皇太孫從王宗放那裏得知了她被打一事,今日就宮中就大張旗鼓地送東西過來。這,皇太孫江橋一聽說她被打了,就去調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特地去查了元宵十五後宮有沒賜下東西——這種對男人而言所謂的瑣事?
柳雁飛沉默了。
“二小姐,”一直等在邊上的丫鬟着急了,“請快走呀!二夫人那裏可等急了!”
柳雁飛這才恍過神來。
“走吧!”她說道,接着便大步地出了門去。卻是邊走,邊在心中暗諷:不知那二夫人此時此刻,面對着宮中賜給她柳雁飛的東西,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江橋的克妻。解釋一下(好像我寫文寫得太隐晦了,都是幾筆帶過= =):古人對這個很相信什麽的就不講了。前邊有說到,柳雁飛的同事諷刺她,滿朝文武都不反對了,等着她被克死,就可見真沒人認為她會當皇後,就算當了皇後,也會被拉下來——因為她只是皇上為江橋定下的“祭品”,“祭品”一詞在丁廣盛剛出場時候就說了。還有她的同事講到江橋,命裏注定克妻,将來後位空置。敢這麽大膽當衆說皇太孫有這樣的命理,可見江橋這個命是有人算過的,而且是皇家都認同的,全國皆知的。還有,連女主的爺爺都在擔驚受怕女主婚期死翹翹。可以說,真正不信女主會被克死的只有女主的幾個兄弟和女主的弟弟。
(⊙o⊙)…盡量把故事寫得合理……
但是本文架空是前提,不可能真跟中國古代一模一樣啦~= =|||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