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最新章節!

為什麽喬晚能猜到穆笑笑要攻略馬懷真, 那是因為《登仙路》這篇文,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女主穆笑笑一部攻略史。

女主穆笑笑靠着自己的嬌憨和治愈, 一路從昆山攻略到妖族, 再到魔域,基本上修真界但凡有點兒名氣的大佬, 都對穆笑笑有那麽點意思。

這是修羅場蘇爽文的基本配置。

喬晚看文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現在自己碰上了, 攻略的還是自己周圍的人, 想想有些挺奇怪的。

喬晚撓了撓頭發。

不知道是該恭喜馬懷真, 還是該同情馬懷真。

喬晚對馬懷真的了解其實并不算多, 她對于馬懷真而言, 就是一把勉強還能用着的劍, 雖然鈍了點兒,但好歹還算順手。穆笑笑要是問她馬懷真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喬晚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算她知道, 将馬懷真那些私事兒告訴了別人, 那好像也挺失禮的。

喬晚有點兒糾結。

但她無意和穆笑笑過不去,只好盡量回想了點兒無傷大雅的小事,把自己知道的, 昆山随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事, 向她說了。

“就只有這些?”穆笑笑嘟着嘴,看樣子好像不太相信。

“只有這麽多,”喬晚道,“我對馬堂主也實在知之甚少。”

她是真的只知道這麽多。

就這麽說着說着, 不一會兒就到了長虹崖下,此時,長虹崖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了。

一看到穆笑笑與喬晚,紛紛默契地安靜了一兩秒,視線在兩人臉上掠過,最終停在了喬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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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驚!喬晚和一赤.身.裸.體的青陽弟子,深夜相會!”的“帖子”,已經刷爆了昆山玉簡。上至昆山各大長老,下至外門灑掃弟子,幾乎都知道了有個喬姓的女弟子,大半夜和青陽男弟子做了點兒見不得人的事。

那青陽弟子還是光着屁.股從天上掉下來的!

對上衆人深沉的視線,喬晚囧囧有神,某種程度上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昆山派流量小花應有的待遇,黑紅的那種。

穆笑笑她昨天昏得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時候見衆人目光都落在了喬晚身上,微微一愣。

明明她與喬晚站在一側,但衆人的目光幾乎全落在了喬晚身上。

……

一陣或失落或不平或委屈的思緒,交織着猛地沖上了心頭。

她最害怕的事,似乎成真了。

喬晚,真的取代了她。

穆笑笑俏臉煞白,舌根好像又苦又麻,

旋即,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綻開一抹笑意,主動走了上去。

沒想到穆笑笑會主動走上前,幾個長虹崖下的弟子有點兒不知所措。

但穆笑笑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歪着小腦袋,臉上含着抹笑意,嗓音慢慢悠悠,像是慢吞吞的小蝸牛。

沒過一會兒,幾個女弟子就放松了下來。

她們本來就對穆笑笑有點兒好奇,看穆笑笑好接近,也就大着膽子和她一塊兒說起了話。

至于喬晚,這一世整天悶頭修煉,也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師父他老人家只要她幫忙照顧一下穆笑笑,穆笑笑和人說說話總不能出什麽事兒。

喬晚撓撓頭,自己找了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閉上眼繼續入靜練氣。

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靈力。

喬晚:失策!!她把那袋白龍鱗給忘了!

昨天那丹田中浩浩蕩蕩入海的感覺,好像還沒遠去,喬晚回憶着昨天兒那滋味,心中淚流滿面。

她在入靜的時候,穆笑笑正在和幾個女弟子說話。

“我剛剛一過來,就瞧見諸位師妹,盯着晚兒師妹看。”穆笑笑小臉紅撲撲的,小聲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那些女弟子顧忌着她是喬晚師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太好意思說。

但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又都放松了下來。

看喬晚和穆笑笑分坐,這麽想想,這兩人之間關系恐怕也就那樣。

一個女修壓低了嗓音小聲道,“穆師姐你有所不知,那都是因為昨天那兒事。”

“昨天?昨天出什麽事兒了?”

“師姐你一定沒看玉簡吧,我找給你,你看。”

少女疑惑地打開玉簡一看,鬥大的墨字子痕瞬間就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驚!喬晚和一赤.身.裸.體的青陽弟子,深夜相會!”

看到裏面的“留影像”,穆笑笑驚訝地低呼了一聲,臉色瞬間就漲紅了,手上的玉簡也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她……她沒想到喬晚大半夜會鬧出這種事,難怪她趕去玉清峰上的時候,還在喬晚身旁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弟子。

原來就是他……

穆笑笑怔怔地想。

一旁女弟子們看着少女嬌俏的側臉,想到了那玉簡上有關“穆笑笑、裴春争和喬晚”的傳言,如今當事人就坐在她們面前,她們個個心裏跟貓抓一樣,更加好奇了。

也不知道穆笑笑知不知道裴春争和喬晚那件事。

聽說穆笑笑之前,本來就與裴春争情投意合,喬晚沾了穆笑笑的光才能拜入周衍門下,結果又和裴春争牽扯不清。

喬晚和裴春争那事,玉簡上說得已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喬晚和裴春争,倘若我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喬晚主動引誘的裴春争】

【那裴春争是怎麽回事?他和穆笑笑不是情投意合嗎?】

【還能為什麽,八成是為了喬晚那張臉呗,喬晚和穆笑笑長得又多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可惜長得再像,空有那一張臉也沒用,這不沒多久裴春争和喬晚不就鬧掰了嗎】

【裴春争對喬晚有情有意?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這些入門晚的弟子,那是沒看到喬晚是怎麽追着裴春争跑的,裴春争對她都沒什麽好臉色。我要是喬晚,早就沒臉做人了。】

男女之情,大家最痛恨的就是那不要臉插足其中的,那些什麽小妾側室,小三小四,古往今來就是最招人恨的。

怎麽說穆笑笑也算是她恩人,喬晚這麽做根本就是忘恩負義。

其中一個女弟子越想越覺得過分。

再一看穆笑笑歪着頭,眼裏一派懵懂無知的模樣。

更加痛心疾首!

這事穆笑笑恐怕還不知道呢,好歹是和她自己有相關,于情于理都不該瞞着她。

“穆師姐,你知不知道裴師兄與喬師姐那事?”女弟子試探性地問。

裴春争?

想到少年清清冷冷的模樣,穆笑笑一愣,心頭頓時漏了一拍。

他與喬晚之間怎麽了?

那女弟子就将玉簡遞給穆笑笑看,一邊留意着少女的神情。

字數不多,很快就能看完了。

看着少女望着手中玉簡,呆愣愣的模樣,幾個女弟子更加同情了。

“裴春争和晚兒師妹?”穆笑笑握緊了玉簡,嗓音細細地有點兒發顫。

少女微紅着眼眶,眼珠泛着水汽的模樣,像是和母親失散了的小奶貓。

恨不得讓人将所有的寶物都捧過來,堆在她面前,哄得她破涕為笑。

沒想到穆笑笑竟然要哭,這一下,其他人又趕緊過來安慰。

“師姐你不要多想,那些人素來聽風就是雨的,這傳言一向不可信。”

修士都耳聰目明,這些閑話隐隐約約地都落到了其他弟子耳朵裏,雖然大家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各幹各的,但心裏活動那就不一定了。

其中一個藍衣小師弟看上去一本正經,捧着玉簡,實際上正玩得飛起。

【喬晚和穆笑笑今日在長虹崖下!!她二人一起到長虹崖下上課了!】

很快,一行接一行的墨字,飛快地跟進。

【搬板凳】

【搬飛劍】

【搬葫蘆】

這世上,唯有八卦不可辜負!

而八卦的中心,喬晚還在入靜。

今天授課師兄翁回來得有點兒晚。

靈力運轉了兩個周天,喬晚睜開眼沒看到翁回,倒是看到了另一抹出乎意料的身影,來到了長虹崖下。

蕭博揚。

蕭博揚他修為比她高,再加上又是出生蕭家旁支,是個名副其實的修二代。

像這種由師兄師姐輔導的小班,按理說,應該是看不上的啊。

喬晚默默地打量了蕭博揚一眼,才發現今天他好像特地打扮了一番。

束了個玉冠,穿着件白色的長袍,袍角和袖口繡了一簇簇竹葉暗紋,看上去倒有點兒人模狗樣,玉樹臨風的感覺。

不過他臉蛋偏嫩,看上去有點兒壓不住這身行頭。

他神情有點古怪,雖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崖下,一副高貴冷豔的世家子的模樣,但眼睛總忍不住亂瞟。

眼睛一轉,正好和喬晚撞了個正着。

蕭博揚一看她,眉頭倒是先皺了起來。

玉簡上那些傳言他也都看見了。

喬晚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蕭博揚不待見喬晚,但也不信她能做出這種事來。

更何況,他昨天明明看見她是和一條白色的蛇(?)影在天上飛,哪兒來的什麽青陽男弟子。

喬晚看了眼穆笑笑,又看了眼蕭博揚,很給面子地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o⊙)

蕭博揚:……

他說他今天不是為了穆笑笑來的,喬晚她能信嗎?

蕭博揚嘴角抽搐,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眼長虹崖。

崖真高啊。

天真藍啊。

喬晚真讨厭啊,讨厭死了。

他就不該為了自己這點兒好奇心特地跑到長虹崖下來!

喬晚看着蕭博揚嘴角一抽,轉過臉來,不看她了,心裏稍微有點兒遺憾,不過還是修煉最要緊。

堅決不放過一絲一毫的修煉機會!

不對啊。

看了會兒崖壁,蕭博揚這才察覺出來一點兒不對,他怕喬晚幹嘛?

又叫這人看了笑話!

蕭博揚惱羞成怒地想,猛地轉過頭去,兇惡地瞪了喬晚一眼,企圖找回場子。

這一眼,瞪了個空。

少女已經轉過頭,閉着眼繼續打坐煉氣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蕭博揚咬牙:他能打人嗎?

這個時候穆笑笑好像察覺到點兒異樣,往這兒看了一眼。

蕭博揚臉不自覺一紅,趕緊閉上眼,一副“沒事兒別來打擾老子修煉”的高冷模樣。

可能是察覺到了喬晚、蕭博揚穆笑笑三人之間的那點互動,一個女弟子眉頭一皺,心中十分不屑。

昨天她和那青陽弟子的事才弄得人盡皆知,今早又和蕭博揚眉來眼去。

喬晚怎麽這麽不要臉!

其中一個女弟子,突然站起來,走到了喬晚面前,笑了一下,“穆師姐還在,喬師姐怎麽一個人獨坐?不如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坐?”

喬晚搖頭,“我嘴笨,不會說話。”

女弟子一邊心道信你就有鬼了,一邊硬是把喬晚給拽了過去。

“來來來,穆師姐在這兒,喬師姐你豈有不過去的道理。”

喬晚被拽過去,一擡頭對上了諸多同門各異的目光。

喬晚:……

穆笑笑眼角不知為什麽有些發紅,看着她目光也有點兒複雜,少女揉揉眼角,露出一抹顫巍巍的笑意,“晚兒師妹,你來啦。”

喬晚點點頭,坐了下來。

這冷淡的模樣對比少女臉上怯怯的笑意,衆人紛紛皺眉。

女修甲:喬師姐,你有沒有看到昨天玉簡……

女修乙看上去有點兒不好意思:師姐,那玉簡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晚:……

然而還沒等喬晚答話,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授課的翁回師兄終于姍姍來遲,幾個女修也只能遺憾作罷。

“抱歉,抱歉,”溫文爾雅的青年急急忙忙趕來,額頭上帶了點兒汗,不好意思地笑道,“今日是我來遲了,叫大家久等了。”

翁回師兄容貌端正,平易近人,再加上修為又高,雖然比不上昆山高嶺之花玉清真人,但也是妥妥一支潛力股。

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男人。

幾個女弟子忙紅着臉說了聲沒關系。

“師兄來得不晚,我們也沒等多久。”

“是呀,師兄平日裏這麽忙,能趕過來授課,我們就已經很感激啦。”

翁回露齒一笑,“承蒙諸位師弟師妹們不介意。”

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人。

“師兄,這是?”

翁回轉頭看了一眼,又露出了抹歉疚的笑意,“都怪我,差點忘了。”

“這幾位是青陽書院和大悲崖的道友,乃是過來旁聽我們今日長虹崖下授課的。”

他身後站着三個作儒生打扮的青年,還有一個腦門光禿禿,脖子上套了圈佛珠的高大莽僧,

那一個叫大悲崖來的高大莽僧,則合掌念了句佛號,笑道,“貧僧法號濟慈。”

喬晚往濟慈身後看了一眼,愣了。

甘南?

那三個青陽弟子,一個是甘南,一個正好是喬晚昨天見過的段成化。

甘南乖巧地跟在翁回身後,穿得整整潔潔,白發被綠色發帶束在了腦後,唇角下意識地抿起,帶點兒笑,看起來俊秀又羞澀,活脫脫一個小白臉形象。

青年擡起頭,無意中一瞥,目光落到了喬晚身上。

喬晚眨眨眼,成功地青年眼中看到了震驚、喜悅、僵硬等諸多複雜的情緒。

想到昨天那祖孫之情,甘南肩膀一抖,生無可戀臉。

昨天回去後,他想了大半宿,還是覺得喬晚是故意調戲他的。

他倆結的是兄妹之禮,甘南輕輕喊了一聲:小……小妹。

周圍陌生人太多,說實話甘南還有點兒不自在,但一看到喬晚,不由得輕輕松了口氣。

那廂,濟慈剛介紹完。

據說對方是妙法尊者新收的徒弟。

妙法尊者,那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佛門美人兒,美到極致之後,就連美也成了一種鋒芒。

在“女妖最想與之春風一度”排行榜上,妙法尊者牢牢占據了榜首地位。

可惜他性格和修為也和他容貌一樣兇殘無比。

聽說,曾經有不怕死的女妖,偷偷溜入了妙法尊者洞府,想要與之共赴極樂,結果被妙法尊者給辦了。

真正意義上的就地正法,往生極樂。

一掌轟成了渣。

沒想到妙法尊者新收的徒弟竟然長得這麽莽。長虹崖下衆弟子紛紛大失所望。

濟慈之後,輪到了甘南三人。

見他們四人都介紹完了,翁回師兄就讓他們散開,同長虹崖下的昆山弟子熟悉熟悉。

能見到喬晚,甘南還是很高興的,沒多想就傻不拉幾地朝着喬晚的方向走了過來,“喬……小妹。”

喬晚使眼色:你別過來

雖然結了拜,但兩人之間毫無默契可言。

青年眼睛晶亮,腳步不停。

完蛋。

喬晚面無表情地想。

他直接走過來,其他長虹崖下的弟子都看了過來。

“那青陽弟子怎麽過來了?”女弟子小聲道,“他剛剛是不是看了穆師姐一眼。”

“是為了穆師姐過來的?”

穆笑笑擡頭,正好對上青年的目光。

他是朝着她來的嗎?

但她并不認識他呀。

不過此前,也的确有明明未曾見過面的男道友,前來與她結交。

等到青年走近之後,少女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有些怯怯。

沒想到青年在喬晚面前卻站停了。

甘南喜笑顏開:“沒想到今日在此地還能看見你!”

喬晚悲憤地使了個眼色: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嗎?

甘南不明所以,眨眨眼:……怎麽了?

喬晚嘆了口氣。

她在昆山的名聲本來就更差了,再差點她也不在乎,就是甘南恐怕要被她連累。

但能見到甘南,喬晚說實話也挺開心的,幹脆抛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撓撓頭也笑了。

喬晚身後的女弟子們面面相觑。

不是來找穆笑笑的,是來找喬晚的?!

穆笑笑一怔,裙角下腳尖一動,往前又站了一步。

藍衣小師弟低下頭,飛快擺弄手上玉簡:【那青陽弟子也來了!】

往這兒多看了幾眼,想到玉簡上的傳言,蕭博揚也皺起了眉。

“這該不會就是玉簡上那個青陽弟子吧?!”

“看樣子和“留影像”上那個,好像确實有點兒像啊!”

圍觀兩人眉眼傳情全程的長虹崖下弟子,紛紛表示唾棄:……靠,這絕對就是了。

明目張膽地調情,簡直不要臉!

因為是晚上,留影像上的人臉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個光着屁.股的男人。如今一看清青年的臉,其他女弟子都有點兒震驚,并且臉有點兒疼。

本來還以為做出這種事的人,相由心生,肯定樣貌猥瑣,沒想到,臉還長得挺好看的。

看上去倒是挺俊秀文雅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就算臉長得好看又怎麽樣,能大晚上做這種事來的,估計也只剩下一副皮囊好看了。

“這一批青陽書院的弟子好像才來我派沒多久吧?短短這幾天的功夫,就能和他們勾搭在一起,我看那青陽書院的弟子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不過就是個滿口儒家禮法的僞君子罷了,這要是真君子,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聽了甘南剛才的自我介紹,其中一個女弟子探究地問了聲,“道友姓甘?可是那個風灤洲的甘氏?”

甘南忙搖搖頭,“在下并非風灤人氏。”

女弟子微感訝異:“那就是青璋的甘家?”

甘南窘迫:“在下……也并非出生青璋的甘家。”

女弟子眼中略有不屑,“那就是金鼎甘家了?”

玉簡上:

【果然,能看上喬晚的,想來也不是出生于什麽世家。】

【眼前這青陽書院的弟子,八成也就是哪個小家族出生的纨绔,若是蕭家那三大家,怎麽會養出這種子弟。】

“不……”甘南紅着臉道,“在下,其實不姓甘。”

“在下……姓敖。”

女弟子遲疑:“敖?不知是哪個敖?”

甘南:“正是陽虛山玄扈水龍族那個敖氏。”

敖氏?!!

是他們想的那個敖氏嗎?!

瞬間,不止長虹崖下的弟子們呆住了,玉簡上實時圍觀的吃瓜群衆們,瓜都驚掉了。

【那個龍族敖氏?!】

【那青陽弟子是龍族的王族?!】

【福生無量天尊,騙鬼的吧?!】

面前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青年,竟然是龍族的王族?

女弟子一呆,臉好像又有點兒疼。

但心頭随即又漫起一陣狐疑。

眼前這人當真是龍族的?是不是有意誇大自己的身份也未可知。

幾個弟子小聲議論:好像确實是龍族中人,你看他眼角的龍鱗和頭上那龍角……

穆笑笑擡起眼睫,驚訝地看了甘南一眼。

見青年英俊秀美,眼睫不禁輕輕一顫,抿緊了唇。

這……這青陽弟子,竟是龍族中人嗎?

那喬晚,喬師妹她……

“如果真是敖氏,怎麽會看上喬晚?”

“是不是還另說呢,要真是敖氏王族,恐怕也就是沾花惹草,随便玩玩,任意丢棄罷了。”

“倘若他真看重喬晚,怎麽可能昨天做出這種事,這擺明了沒為喬晚考慮,連媚宗的弟子都不如。”

“我看恐怕還是喬晚纏着他,就和之前纏着裴春争一樣。”

“說起龍鱗,怎麽喬晚臉上也有龍鱗?”

衆人擡眼一看,果然在喬晚眼角看到了一塊潔白的龍鱗紋路。

卧槽!

有那見多識廣的弟子,頓時瞪大了眼,“這……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龍鱗之契?”

龍之逆鱗,觸之必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龍族王族的婚契啊。

這……好像不是随便玩玩吧……

……

卧槽!!

長虹崖下的弟子們,連同蕭博揚在內,神情一起扭曲了。

這是婚契?!!

喬晚和這龍族的結了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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