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大房要回了
“娘,您怎麽了?”杜錦寧問道,又安慰她,“您是不是為過繼的事傷心?您做得對,我這樣的情況,怎麽能過繼呢?”
陳氏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嗚嗚地低哭出聲:“娘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杜錦寧拍拍她的背:“您哪有對不起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現在。”
見陳氏仍不停地流淚,她又道:“娘,即便不過繼,我也能讓你們過好日子的,你且等着吧。看,今兒個咱們不是有了那啥了嗎?以後咱們還會有更多的。”
這房子不隔音,她擔心隔牆有耳,不敢把“銀子”二字說出來。
“娘,你們在幹什麽呢?飯都熱過兩道了。”杜方苓推門進來,看到娘兒兩個抱頭痛哭,不由一驚,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沒事。”陳氏連忙止住了哭聲,抹幹了眼淚,拍拍杜錦寧道,“走,吃飯去。”
杜方苓狐疑地看了看陳氏,又盯了杜錦寧幾眼,關上門出去了。
等陳氏和杜錦寧去牛棚吃飯的時候,卻不見杜方苓的身影。
“苓姐兒去哪兒了?”陳氏問杜方菲。
“她不是去叫你們嗎?怎麽,沒見着她?”杜方菲驚愕,站起來便想去找人。
“不用找,她準是去伯祖父那邊了。”杜錦寧道。
陳氏心頭一緊,轉身準備出去,就見杜方苓從外面進來了。
“你、你去哪兒了?”陳氏怒道。
“沒去哪兒。”杜方苓坐下來端起碗就吃,看也不看陳氏。
杜錦寧拉了拉陳氏的袖子,示意她別緊張,又将一個玉米餅子塞到她手裏:“娘,吃飯。”
Advertisement
陳氏無奈只能坐下吃飯。
她對杜方苓這個女兒,還真沒什麽辦法。女兒知道心疼她和姐姐、妹妹,唯獨對為三房帶來不幸的杜錦寧有意見,這讓她十分無奈。
手背手心都是肉,為了杜錦寧,已讓女兒受苦了。她不能再為了這個打罵杜方苓。
在杜寅生的逼壓下,杜辰生親自給三房送了二十斤米。現如今三房的人都是白米粥配玉米餅子。雖說吃的仍是青菜蘿蔔和鹹菜,跟正屋那邊沒法比,但夥食好歹改善了一點。這還是在杜錦寧的威脅下改善的。
即便有二十斤米,陳氏舍不得吃,想都留給杜錦寧,杜錦寧卻不肯,“病”好後就跟着衆人一起吃飯。陳氏沒辦法,這才煮了白米粥大家一起吃。這讓杜方苓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吃過飯回到屋裏,杜錦寧便對陳氏道:“娘,我明兒個跟你們一起去田裏。”
“不用。”陳氏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外面冷飕飕的,你去做什麽?聽話,就在家裏呆着。”
她對杜錦寧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你伯祖父不是給了你一本書嗎?你在家裏看看書寫寫字兒,田裏沒啥活,不用你做。”
杜錦寧知道陳氏的意思。她是想讓她在家裏再寫一個話本,這比在田裏做活強多了。可杜錦寧卻有自己的主意。
杜雲翼一家就在縣裏,她們去一趟沒遇到,不等于以後不會遇到。即便她們打的是杜寅生的名號賣話本,但陳氏不做活兒跑去縣裏替隔房的伯父賣話本,這既是個錯處又容易讓人起疑。再者,賣了話本賺的錢還不敢花,大家的生活一如既往的艱難,那賺這錢有什麽意思呢?
所以,當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賺錢,而是如何讓三房擺脫杜辰生和牛氏的控制。
可在這家族觀念極重的古代,要擺脫長輩的控制何其艱難?過繼的路走不通,就得想別的法子。可這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
杜錦寧不想在家裏游手好閑。看陳氏和杜方菲幾姐妹大冷天的在田裏幹活,她卻在家躺着。她于心不安。
“是啊。”杜方菲也道,“你身子單薄,才剛病了一場。如今田裏的活計不多,外邊又冷,要是再病了如何是好?不如在家歇着,我們還放心些。”
杜方蕙也直點頭:“就是。”
“再說,過幾日就過年了。我們再幹兩三天就歇下來不去田裏了。就這兩三天的功夫,你跟着去幹什麽?”陳氏又道。
杜錦寧眼睛一亮:“要過年了?那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是不是要回來?”
“是啊。”陳氏轉頭看她,“你問這個幹什麽?”
“莫不你以為大伯和大伯母會帶什麽好吃的給你不成?”杜方苓嗤笑道。
大房的杜雲翼和張氏,以及張氏所出的幾個孩子,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村裏。回來也是呆在屋裏不出門的,跟三房人就像陌路人一般。他們帶回來的吃食,也向來到不了三房人的手裏。所以他們回不回來,跟三房人根本沒什麽關系。陳氏和杜方苓實在不知道聽到大房人回來,杜錦寧興奮個什麽勁兒。
“哈哈,沒什麽。”杜錦寧幹笑兩聲,心裏計較着事兒,嘴裏道,“娘,大伯母最重規矩,要是看到我跟你們住一間屋子,沒準又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
“是啊。”一提起這事陳氏就發愁。
張氏自诩自己是城裏人,回到杜家那架子總是擺得足足的,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城裏人出身似的。杜辰生和牛氏那裏她不敢多嘴,但二房和三房人的規矩、穿着各方面,總在被她挑幾回刺的。
以往她回來,陳氏都會搬到牛棚的外間去住,把裏間留在杜錦寧,張氏又知道她們沒別的地方安置,這才沒有在這方面挑剔。
可現在三房搬到這裏來了,一間屋子雪洞洞的一覽無餘,杜錦寧和母親、姐姐住一間屋的事就瞞不住了。張氏是個只會挑刺、卻不解決問題的。到頭來陳氏被張氏教訓一通,還得受姚氏的譏諷,在妯娌間丢盡了臉面,完了牛氏還要罵她多事,罵她不知好歹——有寬大幹淨的屋子住就不錯了,還想挑三揀四,一人一間屋,幹脆把他們老的趕出去算了。
也就因着如此,陳氏才想着去山上幫人扛幾天木頭,換了工叫人幫隔個木板,将屋子隔一下。
“娘,我明天去扛木頭吧。”杜方菲道,“家裏的油鹽也沒了,總得做幾天工換些東西。”
陳氏正想說她去,就見杜錦寧扯了扯她的衣襟。想起杜錦寧賺的二兩銀子,她心裏頓時踏實起來,擺手道:“不用,木板和油鹽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不用去給人扛木頭。”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