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對未來的安排
當天晚上,杜錦寧一家就是在新宅子這邊吃飯,并且住在了新宅子裏。
本來喬遷新居,是要請客吃飯的,更不用說章光義父子倆和杜寅生一家三口和幾個村民還幫了這麽大的忙了。
但杜家小三房被淨身出戶,連晚上吃的米菜,還有做飯的家什,都還是章光義和杜寅生送的,她們也沒有打腫臉充胖子。杜錦寧提了幾句,見章光義和杜寅生執意不肯,便也沒再堅持,暗暗下決心等她賺了錢,再加倍還了這份人情。
陳氏和杜方蕙做飯,杜方菲和杜方蕙布置房間,杜錦寧站在屋子廊下,望着新宅子的院子,十分滿意。
這宅子,屋子不多,但院子卻十分寬大。
大概是因為這宅子處在村子的最邊上,旁邊就是小河,原先的王家人幹脆就把臨河的地方全都圍進了圍牆裏。前面方形的院子再加上左側邊臨河的一片空地,這個院子加起來足有三四百平方米。河邊種了一叢竹子,前面院子則有一棵棗樹和一棵石榴樹。因為冬天的緣故,這兩棵樹此時都光着杆子。
杜錦寧在現代時,是農學碩士,侍弄植物才是她的本職,寫小說什麽的,不過是業餘愛好。以前在杜家要藏拙,生怕杜辰生發現她的能力,把她物盡其用,不肯放她離開。現在不光分家了,而且還跟杜家那邊斷絕了關系,又有這麽大的一個院子,圍牆以後再壘高點,她在院子裏幹什麽別人都看不見,她可以盡自己所能地折騰了。
至于陳氏和三個姐姐,那是自己信任的人,而且也沒有多少見識,糊弄她們還是很容易的。
“趁着章裏正家的鋤頭還沒還回去,我把這裏開一片地出來,撒上白菜種子,再點些蘿蔔,不用半個月,咱們就有菜吃了。”陳氏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杜錦寧身邊。
杜錦寧點點頭,指着院門進門的兩邊:“種菜就在這裏種吧,河邊那片,我有用處。”
陳氏好奇地問:“你用來做什麽?”
“我在書上看過一種種果樹的方法,把不同品種的果樹進行嫁接,可以種出産量大和口味好的水果來。我想試一試。”杜錦寧忽悠着陳氏。
對于這些,陳氏興趣不大。反正現在院裏有的是地方,随杜錦寧怎麽折騰都不打緊。她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你真要去書院裏上學麽?往後考試怎麽辦?那書院的山長在你身上傾注了心血,你不去參加科舉怕是不行。”
說起這個,杜錦寧也很發愁。
她是絕對不能參加科舉的。
擔心以後東窗事發,犯欺君之罪被滿門抄宰還比較遙遠,她完全可以趁着事情還沒發生就假死逃脫,這倒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參加科舉,為防止抄襲作弊,進考場的時候可是要搜身的啊。不說到了秋闱鄉試的時候,常常有考官會讓考生脫光了檢查,便是童生試時胥吏們在考生身上上下其手的搜查,杜錦寧都受不了。
就算她年紀小,胸部還沒發育,童生試的時候能混過去,但她以後總要嫁人的,這事便是她自己都膈應,更不用說她以後的丈夫了。
可如果她不去書院念書,蠢蠢欲動的杜雲年怕是不會放過她們吧?章光義願意借錢,又願意護着她們,可全都看在她即将成為山長的弟子的份上。她要是不去上學,沒有了章光義和關山長的庇護,杜寅生失望之下也不會再關照她們,那杜辰生和杜雲年就又可能作妖了。
在這法制不建全的時代,沒有作裏正的章光義和杜家家長杜寅生護着,杜辰生和杜雲年要害她們,她也無可奈何。
所以,這書院是必須要去上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會有辦法的。”杜錦寧安慰陳氏,也安慰自己,“反正誰念書不要念個三五年,才去考科舉?總不能明後年山長就讓我下場吧?三五年時間,足夠咱們想出辦法來了。”
“那也只能這樣了。”陳氏嘆息道。
“娘,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些積蓄,明天別去幫人扛木頭了。那活兒,便是男人都吃不消,更不用說你跟大姐了。”杜錦寧道。
桃花村後面的大山,并不屬于桃花村和大林村獨有,有一片還是城裏一個富戶沈家的私産,沈家這塊地從祖上傳下來上百年了,自打買下那片山地,每一代家主都會在山上栽種各種木材,每年到秋冬都會砍伐一批,再在來年春天種上新樹苗。雖說木材長得慢,非十幾、幾十年不足以成材,但因伐種得宜,年年都能砍伐些木頭下來。沈家在府城有一個木器鋪子,将這些木頭運去府城制作成木器來賣,雖賺的不是特別多,卻也是細水長流的買賣。
而從山上伐了樹晾幹,再弄下山來,這就需要人工去扛,畢竟車馬是進不了山的。
那木頭即便晾幹了,重量仍可想而知,一般都是村裏的健壯男子,趁着秋冬農歇了去幫着沈家扛木頭,貼補些家用。陳氏是無可奈何,除了地裏長的玉米,牛氏什麽都不給她們這一房。家裏要吃油鹽,身上要穿衣,沒一文錢進項不行,她只得每年秋冬也去幫人扛木頭。不過因一塊兒去的都是大男人,她怕影響杜方菲的聲譽,而且田地裏的菜也得人去打理,便從不許她去。
現如今大概是沒法了,這才想帶着杜方菲一塊兒去扛木頭。
“我知道你身上有銀子,一兩銀子能買兩石大米,要是換成玉米面,足夠咱們娘兒幾個吃半年的了。院子裏種些青菜,再花上百來文錢買些油鹽醬醋,鍋碗瓢盆,咱們的日子也能過起來。”
陳氏含笑地看着杜錦寧:“但咱們總得掩人耳目不是?咱們可是淨身出戶的,如果我們不去扛木頭,別人就會起疑,你祖母恐怕也得鬧上門來。”
杜錦寧知道陳氏說的在理,皺眉道:“難道你要扛上一兩個月的木頭?”
陳氏搖搖頭,看着随着光線暗下來漸漸隐到黑暗裏的院子:“就扛幾天,你大姐沒扛過,我怕她頂不住。”她轉過頭來,“我想做豆腐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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