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随身空間，偷龍轉鳳

原本大慶朝的騎兵只配有齊全的鞍鞯，但是沒有馬镫，這對馬上的格鬥戰十分不利，所以将軍以前帶領的騎兵主要武器為弓箭，作戰以騎射為主，而現在，将軍看到的騎兵們身穿輕便的皮甲，腳踩馬镫，精神抖擻。

最重要的是，将軍發現，騎兵們被分成了幾個方陣，每個方陣的武器都不同，其實也就是輕騎兵和重騎兵，輕騎兵以弓箭為主，配備較矮小的戰馬，重騎兵武器分別為戟，矛，環首刀，相同武器的騎兵列為一個方陣，但都配備高大的馬匹用于沖鋒陷陣，将軍還是第一次見到環首刀，這當然也是齊瑞的傑作，環首刀的刀脊厚，刀刃鋒利适于劈砍，可以大大增加騎兵的戰鬥力。

不僅如此，齊瑞還編了簡單的旗語，讓各方陣領兵者記熟，用此方法給将軍演示了他的騎兵陣法，将軍走時，一直笑眯眯地拍着齊瑞的肩膀，直嘆後生可畏，并且讓他準備準備，過兩天就可以出發。

張然其實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齊瑞帶領的騎兵的威力，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這些武器和皮甲馬镫是什麽時候送來的啊？我記得以前明明沒有的。”

“很早我就把圖紙獻給了皇上，臨走時，皇上宣我進宮，說我的圖紙已經都制作成功，也派人運往邊疆了，讓我好好運用這些，回京時還要上個奏折。”齊瑞解釋道，“我見大哥一來到軍營就整日給傷兵看診，閑時還要制藥，就沒和你說，反正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沒得讓大哥費心。”

“哪裏不重要了，要是早知道，我也不用那麽擔心你了，我整日制藥不還是為了你，你要是早點安了我的心，我至于這麽緊迫嗎？”張然好懸沒有朝齊瑞翻白眼。

齊瑞攤攤手：“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就不擔心了嗎？肯定還是擔心的，而且還會更操心，想着這些新事物士兵們能不能接受，想着我的訓練有沒有效，對不對？”

張然：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齊瑞看張然沒反駁也沒接話，便接着說道：“現在我直接讓你看到了我的訓練成果，是不是放心多了？”

張然點點頭：“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再瞞着我了，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省得因為信息不足而犯錯或者做了多餘的事。”

“遵命，大哥。”齊瑞嘻嘻哈哈敬了個張然教他的軍禮。

不得不承認，看了齊瑞的騎兵演習後，張然心裏的緊繃感确實沒有那麽強烈了，也開始恢複了正常的作息，不再沒日沒夜地煉丹制藥，一直到齊瑞就要領兵出發，張然才又開始緊張起來。

齊瑞在出發前要鼓舞士氣，所以并沒有安慰張然，等着到了路上，張然騎馬和他并行的時候，才開口：“大哥不要擔心，你知道的，有你在，無論什麽困難，我都能度過。”

旁邊的副将聽後，在心裏直咂舌，沒想到參将對張神醫的感情這麽深，簡直是把張神醫當成信仰了，然而他卻不知道，齊瑞對張然感情是很深，但他說這句話，卻不僅僅是因為感情，而是事實，張然的醫術和空間，是齊瑞最大的後盾，他比霍去病幸福得多。

出發前，張然問系統：“系統，你能掃描到周圍的地圖嗎？”

系統：“宿主等級不足，無法開啓地圖功能，請宿主盡快升級。”

張然一聽沒戲，便不再理會系統了。

系統見張然什麽也沒再問，習以為常地自己郁悶去了，遇到一個連怎麽升級都不關心的宿主，他也只能無奈了。

因為原身張然的記憶是被系統直接塞進張然腦海的，張然随時都可以從腦海裏調出來浏覽，所以，這些天張然一直在仔細查看原身張然在蠻族地域采藥的記憶，以便熟悉地形，畢竟地圖再詳細，也不如一個向導靠譜。

現在正式出發了，張然看着熟悉的地形，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和記憶裏沒什麽差別，他現在可以很自信地對任何人說，就算是原身張然在這裏恐怕都沒有他對地形更了解，畢竟原身張然不可能事無巨細都記得清清楚楚，而張然卻在腦海裏把他的經歷看了一遍又一遍，自然比他更了解一些細節，在戰場上，細節往往就是制勝的關鍵。

就比如現在，張然就能夠根據草原上地形的特點和牧草的長勢判斷出哪裏可能會有蠻族部落聚居，然後告訴齊瑞，而齊瑞又很相信張然的判斷，帶兵迂回包抄，才出兵幾天，就掃平了蠻族兩個部落，而他們也發現了異常，以往這個季節，蠻族部落裏青壯年很多，現在卻基本沒有，他們遇到的反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齊瑞并沒有因為這兩次進攻取得的勝利而高興，相反，他現在正皺着眉思考那些青壯年都去了哪裏，難道是蠻族有什麽大計劃嗎？這個計劃又是不是針對大慶朝的呢？

張然剛開始看到蠻族一個個死去還有些不适應，概因他到了軍營後基本沒出過大營，也沒見過戰争的大場面，這才一下子有些不忍，但随即他便想到了當初去尋找齊瑞時，看到的滿眼白皤的村子，便又狠下心來，告誡自己，現在是古代，沒有各民族一家親，蠻族比我們更狠更殘忍。

等到張然調節好心情，這才發現齊瑞正皺着眉頭看向蠻族的聚居地，細想了一下，大概也就知道齊瑞在想些什麽了，張然沉思了一會兒，策馬來到齊瑞身邊：“小瑞，你覺得，蠻族的大部隊會不會是想要突襲大慶軍營？”

齊瑞點點頭：“我剛剛想起來，前兩天我們路過霞峰口，你說那裏的草地很像被馬群啃食過，但那個地方不适合聚居，所以有些奇怪，當時我們因為從上一個部落裏找到了這裏的線索，就急着來這邊了，現在想來，霞峰口雖說不适合聚居，但适合屯兵啊，易守難攻不說，隐蔽性還很強。”

張然一驚：“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那麽我們這些人從那裏路過，豈不是都被蠻族士兵看在眼裏了？，可是他們怎麽會眼睜睜看着我們毀掉這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