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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宋詩謠第一次單獨來一個男人的家裏, 也是第一次知道獨居男人的家是什麽樣子的。

“哇,好幹淨啊。”宋詩謠站在玄關門口感慨着。

祁湛站在她身後,“乖, 先進去。”

“哦, 好。”宋詩謠應了聲,彎腰脫鞋,“我穿什麽呀?有拖鞋嗎?”

祁湛道:“有, 我來找。”

宋詩謠聞言便放心了,穿着襪子直接往前走了幾步,“你們家地暖不錯。”

“還可以。”祁湛道:“裝修的時候特意找了人重新加了兩組管道,秉持着可以熱但不能冷的态度。”

宋詩謠莞爾, “那你好棒。”

祁湛笑着接受了宋詩謠的誇獎,随後從鞋櫃裏拿出一雙鵝黃色女士拖鞋,拖鞋上甚至還有兩個熊耳朵,“穿上。”

“這也太可愛了吧。”宋詩謠腳踩進去, 裏面都是絨, 軟乎乎的腳感。

“喜歡就好。”祁湛說。

宋詩謠一聽,當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祁湛一個獨居的單身男人, 家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士拖鞋?

宋詩謠蹲下,雙手搭在祁湛肩上,猛地湊近對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說,這雙拖鞋是誰的。”

“新的, 你的。”祁湛好笑, 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宋詩謠眉心, 用力将她推開一點。

“我不信。”宋詩謠噘嘴, “什麽時候買的?在哪裏買的?有沒有人能證明?嗯?”

每問一個問題,宋詩謠就在祁湛面前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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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一把握住,拉着她直接坐在地上,“去年秋天買的,在小區裏的超市,證明人...我媽可以嗎?”

“嚴阿姨?”宋詩謠驚訝,“這雙該不會是她的吧?”

“不是,剛跟你說過是新的,忘了?”祁湛揉她的臉頰,“兩雙打9折,她穿了一雙,這雙就擱置在鞋櫃裏了。”

“嗨呀,你早說嘛。”宋詩謠敷衍地拍了拍祁湛的肩膀,“我又不會不信你。”

“是嗎?”祁湛哼笑。

“就是就是。”宋詩謠連連點頭。

祁湛目光溫柔,一直在注視着眼前可愛的女孩子,看着快按着,他伸手将宋詩謠緊緊抱在懷裏。

“你的手,小心一點。”宋詩謠輕聲提醒着。

“我知道。”祁湛掌心覆在她腦後,“宋知知,以後不許再吓我了。”

宋詩謠輕輕拍着他的背,“以後我們都平平安安的。”

“恩。”

“咦?”宋詩謠突然睜大眼,推開祁湛,“平安!我想起來了!我還給你買了平安牌呢。”

說着,宋詩謠立馬爬起來去找行李箱。

祁湛看了眼時間,“明天再找吧,先休息。”

“不休不休,還不困呢。”宋詩謠已經調好密碼打開箱子了,“明天我們都沒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

祁湛受了傷,自然是要先調班休息一天看看狀況。

“在這裏。”宋詩謠從衣服夾層裏找到了平安牌遞給祁湛。

祁湛剛從盒子裏拿出來放在掌心,便見平安牌從中間斷開了。

“怎麽會這樣!”宋詩謠驚呼,抓住祁湛的手臂道:“我買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沒事。”祁湛摸摸宋詩謠的頭發,“可能替我們擋災了吧。”

宋詩謠哈哈笑,“你當醫生的還信這個?”

祁湛笑笑沒說話。

把行李箱收起來,祁湛帶宋詩謠去浴室,告訴她怎麽用。

宋詩謠乖乖點頭。

等待宋詩謠洗澡時,祁湛回了主卧,他站在門口,對着床陷入了深思。

而直到浴室水聲停了,宋詩謠擦着頭發出來,他才恍然回神,一看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祁湛感到不可置信,他就在門口站了二十分鐘???

“你想什麽呢?”宋詩謠歪頭看他。

祁湛道:“在想應該讓你睡主卧還是客房。”

“當然睡主卧啊。”宋詩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祁湛微皺眉,“可是你不覺得睡主卧——”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宋詩謠很快反應過來是什麽緣由,她湊近祁湛,一臉純然道:“祁醫生,難道我們不是蓋棉被純聊天嗎?”

“不聊天,很晚了該休息了。”祁湛清清嗓子掩飾尴尬,他攬着宋詩謠肩膀往浴室走,“我給你吹頭發。”

“好。”

宋詩謠背對着鏡子,靠在洗手臺上,掌心搭在祁湛腰兩側,耳邊響起吹風機的嗡嗡聲,祁湛的手指在她發絲裏穿梭,撥/弄。

宋詩謠微垂着頭,讓他動作能更方便一些,在祁湛看不見的角度,她早已笑成了一朵花。

這麽溫柔的祁醫生,是她的男朋友呢!

“好了,你先回去躺着吧,困了就睡。”祁湛收起吹風機,對宋詩謠囑咐道。

宋詩謠說好,“那你快點哦。”

祁湛點頭,他沖澡還是很快的。

十分鐘後,換好睡衣的祁湛回到了房間,他床上的被子隆起,女孩子側躺着睡在一邊,兩只手疊在一起壓在臉下,睡顏可愛又安靜。

祁湛放輕腳步走過去,先打開了床頭小夜燈,然後關掉主燈,輕輕掀開被子躺在另一側。

宋詩謠今天确實累了,上床前還覺得自己能等祁湛回來,可沒想到腦袋沾上枕頭不過兩分鐘就困的睜不開眼。

但她還沒有陷入熟睡,所以祁湛上來她是有感覺的。

宋詩謠迷迷糊糊半睜開眼,瞧見祁湛的身影後,下意識伸出手去求抱抱。

祁湛順勢将人摟進懷裏,輕撫着她的背,低聲道:“知知乖,睡吧。”

“...嗯.....”宋詩謠臉頰在枕頭上蹭蹭,咕哝一聲:“祁湛...明天見。”

“好。”

嚴頌早上六點就起了,每天早上七點,祁家準時吃飯。

祁敬有看早間新聞的習慣,一般會提前五分鐘打開電視。

“這一輩子啊,就說你不要在吃飯的時候看電視,分心對消化不好。”嚴頌夾起兩個包子放進碗裏,然後放在祁敬面前,“你看看,我說話都聽不見了。”

祁敬頭也沒回,便反駁道:“一輩子都過去了,改不了了。”

“老犟頭。”嚴頌無聲笑了下,“快點吃,一會兒涼了。”

“就吃就吃了。”祁敬轉過身,拿筷子端碗吃包子,看似專注實則還是在聽新聞。

“吃不吃蒜醬?”嚴頌問着。

祁敬恩了聲,“來一點。”

嚴頌起身朝廚房走去,回來時電視裏正好在播昨晚的車禍事故,剛想念叨怎麽又出車禍了,便聽見地址是在祁湛家附近,“哎?老祁,你大點聲,我聽着怎麽是兒子家附近?”

祁敬照做。

老兩口飯都不吃了,齊齊看電視,畫面确實是祁湛家旁邊的那條街,再然後便是昨晚的車禍事故現場,雖然拍的不是很清楚,車牌也看不太清,但老兩口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祁湛的車。

嚴頌當即頭就暈了起來。

祁敬連忙起身給她找藥。

緩過來時,嚴頌推着祁敬,“快給兒子打電話。”

“你別着急。”祁敬去拿手機。

此時的祁湛還在熟睡,他的手機昨晚靜音了。

若是平時祁湛電話沒人接,老兩口就知道他大概在手術室,可今天不一樣,新聞裏出車禍的車是祁湛的,而且才早上七點多,必然不會在手術室啊!

“我有陽越電話。”嚴頌突然想起來,便趕緊又聯系陽越。

謝天謝地,陽越接了,“嚴阿姨。”

“陽越啊,我是你嚴阿姨,祁湛怎麽樣了?他出車禍了?他怎麽不接電話,嚴重嗎?”

陽越呃了聲,“嚴阿姨,你先別激動,祁湛他沒事,就是輕度肌肉拉傷。”

陽越先将結果說了,免得老人擔心。

嚴頌二人這才松口氣。

陽越跟二老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祁湛的狀況,倆人放心了以後,便挂斷了陽越的電話,決定去祁湛家裏看看他。

說走就走,而且倆人覺得現在情緒不穩,連車都沒開,直接打車去的。

...

祁湛家。

宋詩謠是先醒過來的。

她常年在劇組拍戲,只要睡過覺,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恢複精力。

她雙臂撐在床上,支起身體然後看着祁湛,睡着的祁醫生眉眼平和,好可愛呀~

宋詩謠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朝他探去,從額頭撫到鼻尖,最後指腹落在嘴唇上摩挲,不自控的輕笑出聲。

“呀~~~”宋詩謠指腹被對方咬了一下,不疼還有點癢。

緊接着,她的指尖被他含入口中,對方以舌安撫,在剛剛咬過的地方不停打着轉。

盡管只是一截手指,也沒有過激的行為,但宋詩謠就是臉紅了,心跳也快了許多。

她怯懦懦的抽回手指,“你讨厭~醒了也不跟我說話。”

祁湛這才睜開眼睛,翻身側看着她,“明明是你把我弄醒的。”

宋詩謠瞪他一眼,從床頭抽了張紙巾擦了下濕漉漉的手指,還小聲控訴祁湛:“嗚嗚嗚,你吮我的手指,我的手指不幹淨了——”

祁湛被她氣笑,大早上想跟女朋友調個情,她可真是破壞氣氛小能手啊。

“宋知知。”祁湛喚了她一聲。

宋詩謠鼓了鼓腮,“我們都有傷在身哦,你不能過分。”

祁湛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頭兩側,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接個吻,不算過分吧?”

“不、不過——唔——”

話未說完,吻已經落下。

祁湛托着她的頸,宋詩謠微微仰起頭,漬漬水聲交換,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宋詩謠切身感受到了早上容易沖動的男人是什麽樣子的,對祁湛的吻從唇落到頸側也是毫無抵抗。

她微阖眼眸,鼻尖溢出一點汗珠,嫣紅的唇微張,小口且急/促的吐息着。

祁湛克制着将吻重新落在她唇瓣上,厮/磨之時,他用低啞的聲音喊“寶寶......”

宋詩謠被他親的神魂颠倒,從喉嚨裏勉強溢出一聲回應。

祁湛繼續勾着她陷入深吻。

突然。

“祁、祁湛?!”小情侶以外的第三人聲音傳入小情侶耳中。

二人齊齊頓住,祁湛轉頭:“媽??”

宋詩謠愣了一秒,驚呼一聲立刻藏進祁湛的懷裏。

作者有話說:

宋知知:除了丢臉,不知道該說什麽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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