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放肆(修)
◎“來,自己擦。”◎
事實證明商湛的确有些瘋,他不管身後跟着他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宋栀,從助理手裏拿過黑色賓利的鑰匙就沖向雨裏。
站在室內的卲霆惟挑了挑眉眼,宋栀軟着嗓音靠近卲霆惟:“霆惟哥,謝謝你送給我的項鏈,我很喜歡。”
兩人糾纏了會,沒多久,親密關系變得很暧昧。
商湛從車庫裏将賓利開出後,他全程踩着油門速度就沒降下來過。
追上蘇墨白的車後,他直接來了個靈魂漂移将自己的車卡在蘇墨白的車前,姿态嚣張又恣意,完全将這輛商務車當做跑車開。
哪怕是撞得粉身碎骨他都不畏懼,蘇墨白很想跟他硬碰硬比一下車速,但最終還是被他不怕死的模樣給吓到。
慣性使然傅染的身體跟着向前傾,她無奈地打開安全帶跟蘇墨白商量,“師兄,麻煩你了,我自個兒先回去了。”
就在她想要走時,蘇墨白一改原先溫潤模樣,他眼神發了狠似的伸手攥住她的手,“只要你說不跟商湛走,我一定保護你到底。”
傅染的骨架很細,手腕一捏就像是能碎,蘇墨白攥得她很疼,傅染眉心輕蹙。
她眼神真誠地道歉:“師兄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我跟商湛的關系所以才上了你的車,至于旁的意思,什麽都沒有。”
傅染決絕的話令蘇墨白痛心疾首,也讓他松開了手。
解釋後,傅染打開車門,也就在此時橫亘在她們車前的賓利打開了車門,男人冷着臉走了過來。
視線相交接,傅染連解釋的話還沒說出來,商湛直接将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随後直接打橫抱起,任傅染如何折騰都沒用。
“商湛,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傅染氣急敗壞,今晚她都沒吃東西,商湛這硬朗的骨骼抵着她的腹部,就令她很難受。
商湛渾身上下散發着“別惹我”的冷漠氣息。
将傅染想麻袋似的扔進副駕駛,給她系上安全帶後。
他直截了當地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晚上有穆黎攢的局要去,你陪我。”
傅染也不是沒脾氣的主兒,她累得要命只想回去睡覺,她嘀咕:“你可以讓宋栀跟你去,我想她會很樂意跟你去的。”
“她跟穆黎也是青梅竹馬,會收到邀請。你別給我鬧。”商湛眼神盯着她白嫩的手蹙眉了兩秒,接着他一個緊急剎車把車停在便利店門口。
這麽一聽,傅染更加不想去了,而且她對商湛這個太子圈裏的人都沒有什麽好印象,先前穆黎看她的眼神就有幾分蔑視。
商湛從便利店裏出來,只見他手裏拿了包濕巾,傅染委實想不到他為何要去買這個?
難不成潔癖又發作了?
下一秒,商湛扯了兩張濕巾攥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擦,傅染拒絕他的觸碰撤回自己的手。
“蘇墨白碰過你的手,給我擦幹淨。”商湛陰鸷的眼神掃了過來,傅染的力氣敵不過他,只能任他一點點地擦。
他擦起來很用勁,像是想把她指骨的皮都給擦掉,傅染氣鼓鼓地怼他:“那你的手呢?就沒碰過宋栀嗎?你雙标。”
聞言,在冷硬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商湛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
他快速抽了兩張濕巾,随後放在傅染掌心裏,他低沉着嗓音蠱惑她:“來,自己擦。”
商湛的聲音蠱得要命,惹得傅染耳朵連同心尖都是癢的,莫名就令她想到她們床笫之事。
事後,他也是這樣連羞恥心都沒有跟她說:“染染,來,幫我擦擦。”
“……”
想到這,傅染臉頰瞬間爆紅,再難給他擦下去,她的模樣倒惹得商湛更加想逗弄她。
他緩緩地湊到她耳邊,随後壓低聲音字正腔圓地問她:“我的好染染,你想什麽呢?就只是給我擦個手而已,嗯?”
瞬間被戳破心事的傅染耳尖染上緋紅,她又羞又氣,“商湛,你閉嘴,不許再說了。”
“想讓我不說啊?那給我親一口,好不好?”商湛越蹭越近,十足一副流氓腔調。
随後,他輕輕地上前舔了舔傅染的眉峰,他克制住欲求不滿跟她講:“先放過你,這個吻先欠着,我記賬本上。”
傅染:“?”到底是你不要臉,還是我欠你的,麻煩你展開說清楚!
五星級酒店頂層被太子圈裏的人玩成酒吧午夜場,傅染穿着的氣質粉黛旗袍與聲色犬馬滿是躁意的十裏洋場格格不入,她牽着商湛的手跟在後面,像極了被爹系男友約束的小朋友。
鐳射燈的燈光直晃人眼,走近看,傅染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玩梭.哈的男人非富即貴,坐在正中央的正是穆黎。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娛樂圈裏正當紅的小花,除此之外還有圈內比較算得上是頂流的男明星也在,他們皆是不懷好意卻又恭敬地盯着商湛看。
站在臺球桌附近的姑娘們眼熱地往商湛身上瞧,眼裏滿是躍躍欲試。
“唷,咱總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湛爺給盼來了。”穆黎站起身走到商湛身邊,而後将自個兒的C位給商湛坐,別的人也給她們挪位置。
仍舊站着的傅染有些尴尬,她站也不是,坐也不知道往哪兒坐。
最後還是商湛朝她伸手示意讓她坐他邊上,但傅染卻有點兒生氣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吧臺:“我有點渴,過去喝點水。”
其實她不僅很渴還有點兒餓,除了餓以外,她還覺得胃有點疼,不過能忍。
應該是餓的有些胃痛,這是她常年的老毛病了。
見商湛碰一鼻子灰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了,穆黎輕嗤道:“阿湛,你也有被女人玩兒的一天啊,我可跟你說可千萬別被女人玩兒了。天底下女人這玩意兒可多得是,更何況她哪點能跟小栀子相提并論啊。”
穆黎的話不偏不倚全落在衆人的耳朵裏,其中也包括身型單薄的傅染,她摩挲酒杯的手頓住,突然就想聽商湛如何回答。
除此之外,傅染有些暴躁,這到底是什麽破地方,怎麽只有酒跟冰塊連瓶礦泉水都沒有。
商湛摩挲着下巴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唇,穆黎喋喋不休地慫恿着:“這女人吶就得選像宋栀這樣的大家閨秀,而且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跟誰結婚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你可別等到被女人拿捏了才後知後覺。”
聞言,商湛哂笑出聲,他反問:“拿捏什麽?”
“先上車後補票啊,到時候再輿論造個勢,你想不負責都難。”穆黎雖然愛玩,倒也算是個謹慎的,因為像她們圈子裏這種八卦可海了去了。
“小孩兒?”商湛仔細想了想,他突然覺得有個像傅染這樣的閨女兒倒也是件挺美的事情,他輕喃:“只要她願意,或許可以安排。”
穆黎聽到商湛說這話,他驚詫:“哥!傅染給你灌什麽迷魂湯啦?就她這種能跟莊婉湊一路的能是什麽好人?”
莊婉在經紀人的圈子裏名氣很響亮,她帶紅過正當紅的頂流女藝人數不勝數,但名聲很差,紅的幾乎都有負面緋聞纏身。
傳聞說莊婉勢力、欺負實習生、為謀資源不計後果,反正在穆黎的眼裏,這種人是不入眼的。
商湛讓助理去調查過莊婉,這人确實有些手段,但倒也算不上是十惡不赦的人。
至于一些流言蜚語,既然她家的小貓兒願意去娛樂圈闖蕩,也不願意讓他來鋪路,那再多苦再多的累,她都得受着。
為謀資源不計後果,她敢?
商湛不是沒脾氣的主兒,他實在是聽煩了穆黎這老和尚念經的模樣,他摩挲紙牌:“讨論女人多沒意思,梭.哈,玩兩把?”
正巧,他也很久沒摸過紙牌了,手有點癢,商湛涼薄的唇彎着好看的弧度,眼睛裏藏着鋒芒畢露的暗光。
“玩就玩啊,賭注是什麽?”談到玩紙牌穆黎是沒帶怕的,雖然他跟商湛對擂沒贏過多少次,但架不住又菜又愛玩。
商湛沒什麽輸不起的,他恣意地挑了挑眉示意:“你決定就好。”
“得,那我們就一個籌碼五十萬,看誰輸到想撤為止。”穆黎渾身上下就錢最多,周圍的小明星紛紛“嘶”了一把。
對于他們來說這賭注着實太高,一副牌就得上千萬打底,這誰敢玩兒啊,也就這兩祖宗。
圈內片酬過千萬的女明星充當荷官給他們發牌。
起初傅染的注意力倒也沒在這,伴随着穆黎的驚呼,傅染從吧臺附近湊了過來。
她想來看看商湛輸得有多慘,好久沒看他吃癟的樣子了。
“這不是妥妥的滿江紅嘛,商少您還要跟嗎?您要是跟,這上千萬可都歸我們穆總了。”女荷官像個妖姬似的催促着商湛。
她分明樂見其成想看穆黎贏,想用心理戰來攻擊商湛,想讓他心浮氣躁。
商湛瞧了眼牌,他的牌倒也不能算是太差,明眼瞧着是沒什麽規則牌,但他拿到的都是同花色,他的暗牌又是能連起來的。
搏一搏說不定就是同花順,商湛又是個慣會玩牌的人,出老千手段也會,他眼神和緩地盯着美女荷官,“你賭他贏?那麽自信?那我不妨再多加注些籌碼。”
說罷,商湛推了推右手邊上的籌碼,他跟得不多,像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倔強似的。
但實則是放長線釣大魚。
穆黎打眼一瞧,他認為自己看透了商湛的僞裝,他起勢猛然一推面前大半的籌碼,他就賭商湛手上的牌稀碎。
見魚兒上鈎,商湛抹下一張牌的時候愁容滿面地搖了搖頭。
但只有傅染能徹底看透商湛的僞裝,她瞧見商湛這厮唇角微微勾起像是老狐貍似的,這根本就是完全拿捏啊。
穆黎沾沾自喜中,他恣意地把暗牌直接翻了出來,模樣超自信:“滿江紅,你能比我還大?”
只見男人擡眸望了眼穆黎,他撕毀臉上的僞裝,邪肆的漆眸裏盛着狂妄,凜然透冷的笑意漸漸浮起,這令穆黎突然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接着,商湛伸手攥住傅染柔軟的手,他用眼神示意,你來揭開。
傅染瞬間秒懂他眼神的意思,她鬼使神差地揭開,是一張紅桃五。
所有的牌連起來是同花順。
坐在對面的穆黎瞬間吃驚站起,他錯愕:“卧槽,商湛你隐藏夠深啊,這也太狗了。”
商湛褶皺很深的眼睛微擡,頃刻間藏着的殺氣如同冰棱般怼了過去,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了的。
穆黎瞬間化身為鹌鹑,心裏超級不服氣地怼自己:“您是賭神,我是狗。”
聞言,商湛摩挲着香槟杯,他勾唇笑:“這才像話。”
作者有話說:
重酬給穆黎配一副高度近視眼鏡 大家沒意見吧?(看人眼光真不行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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