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放肆
◎“你覺得我像是主動的人?”◎
允諾林峥嵘後傅染距離進劇組前的半個月給自己指定嚴苛的計劃來訓練芭蕾。
天蒙蒙亮就來到舞蹈訓練室。因為急于求成所以她屏蔽外界一切事務的幹擾,白天練習晚上看劇本,睡得又早。
以至于近一周沒跟商湛練習她都沒察覺到,商湛則是滿心滿意地裝着她,但她不來找,他也是有脾氣的。
善于觀察的助理能感受到商湛的躁意,處理完工作後,他小心翼翼問:“商總,傅小姐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進劇組了,您就不想去看看她?她不來找您,您又惦記着她,您可以帶上她愛吃的飯菜主動去找她。”
商湛恣意橫生的濃眉輕蹙,他捏了捏指骨,姿态慵懶地擡眸瞧他,“你覺得我像是主動的人?”
他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是主動的人了”,兇神惡煞的眼神令助理後背冷汗都出來的,他摸了摸鼻尖不敢吱聲。
下一秒,驕矜冷傲的商湛從老板椅上站起,他拎起西裝外套徑直往外走,離開前他頓住腳步認真地囑托了句,“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幫我準備她愛吃的食物,然後給我拎到車裏。”
說完話,商湛冷峻着面容往外離開。
助理微微繃緊的背脊緩緩放松下來,接着忍不住彎唇輕笑,還說心裏不惦記着傅小姐呢!若是傅小姐能主動過來找他,這得高興成什麽樣兒啊?
他确實沒見過自家老板對誰能是那麽好的。
傅染練習舞蹈的工作室在市中心,距離商湛辦公的CBD大廈不遠,兩人穿着西裝來到工作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來到工作室前廳,商湛看着眼前刻印在墨色石頭上字跡潦草卻鋒芒淩厲的兩個字——頂尖。
在這兩個字後邊墜着宋體“工作室”這幾個字。
商湛漆眸描摹着“頂尖”兩字,腦海中盤旋着傅染穿着潔白紗裙在舞臺上搖曳生姿的模樣,他唇角抿起淺淺的弧度。
确實頂尖,名副其實。
從前廳走到舞蹈房的長廊裏,商湛被挂在牆上的照片所吸引。
一衆照片共有十幾張他卻偏偏在一張小天鵝在一半是燦爛的陽光一半是陰影,姿勢是在壓腿模樣又驚又有些倨傲的照片前駐足。
待到助理陳屏擡眸細瞧,他眉眼間藏着的訝異掩蓋不住,照片上面容瓷白姿态優雅的姑娘可不就是他們老板捧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空曠寂寥的走廊不遠處傳來優雅動聽的天鵝湖,陳屏察覺到商湛臉上的寒冰有一絲消融。
舞蹈房裏傳來腳尖踩在木質地板上的動靜,伴随着音樂,潔白無瑕的天鵝在搖曳生姿,每一個動作都非常标準。
可待到商湛走到門口時,屋內傳來陣陣的掌聲,掌聲伴随着鼓點,場面氣氛和諧得要命。
商湛的冷笑令陳屏後背冷汗漣漪,他悄聲問:“湛總,要不要我去跟傅小姐說一聲。”
“不用。”他的嗓音又冷又淡,臉上消融的薄冰仿佛又在此刻凝結起來。
也就在下一秒,傅染體力不支快要倒下的時候,蘇墨白快步走山前将傅染抱進懷裏,兩個人的姿勢暧昧又親近。
陳屏看得滿臉冷汗,眼神都不敢往商湛臉上瞧,也感覺到周身的氣壓越來越冷。
與此同時,蘇墨白不經意間又像是看到了門外站着的人那般,他的嘴巴距離傅染的脖頸又親近了幾分。
似乎是距離有些貼得太緊,有些暈眩的傅染情急推開他,她連忙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很久沒練了,有點不穩。”
最近她在保持身材甚少食用碳水,所以剛才才會體力不支,瞧着蘇墨白鬼使神差伸過來的手,傅染有些微怔。
随後,蘇墨白用修長的手指将她散落在眉間的一縷長發拂在耳後。
他臉上鎮定自若,好看的唇緩勾,“要是累了就多休息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怎麽會沒有壓力呢?
工作室招牌上的“頂尖”二次給不是吹出來的,而是一份份榮耀堆疊而成。
傅染颔首點了點頭,轉過身的那秒她恍然如夢般地看見站在門口的商湛,她輕輕眨動眼睛。
下一秒他轉身離開她的視線,恍若幻覺般存在。
在看到商湛的那秒,傅染沒顧蘇墨白說什麽快步走出了練功房,待到看到商湛的背景她欣喜地喊住他:“阿湛,你等等我。”
商湛匆忙的步伐停滞,當他轉過身來傅染看到他眼中浮起的薄怒時,她揉了揉鼻尖湊到他身邊用乖甜的嗓音說着:“你給我帶什麽好吃的啦?有沒有我最喜歡的蝦餃和小馄饨呀?”
她輕快的言語并沒有令商湛臉上的薄冰消融多少,反而愈來愈惡劣,他敷衍般地陳屏說:“你把手上的便當給她。”
陳屏照做,他滿臉賠着笑:“傅小姐,這是湛總精心準備,他特意吩咐廚子的。”
“陳屏。”商湛厭惡般的喊他,眉宇皺得很深。
氣氛陡然間有些僵硬,傅染情急想解釋,但商湛卻轉身就走了連個背影都不肯給她。
正當傅染愣神之際,陳屏忙不疊對她講:“傅小姐,您還不趕緊追,湛總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
是啊,他是懸在天邊皎潔的明月,也是天底下最心軟的神,只要她撒嬌他就沒轍了。
傅染随意穿着練功服快步往樓下跑,看到商湛的勞斯萊斯還停在樓下,她眼中跳躍着喜悅的火光。
她慣性使然地去開車門但發現門是鎖着的,她沒辦法扣開。她擰眉敲了敲車門,語調裏蘊着兇意,“商湛,外面還下雨你讓我進去啊。”
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頭的模樣,但裏頭的人卻看得到外面女人的姿态。
她粉嫩飽滿的唇被她的牙齒輕咬着,她柔軟被團成丸子的頭發被霧氣打濕,純白的練功服緊緊地包裹着肌膚但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浮起。
她應該是有些冷了。
可盡管如此商湛仍舊緊緊地攥着拳頭,她怎麽又跟蘇墨白有了聯系?他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站在原地等了許久,傅染凍得渾身都開始打哆嗦,她眼眶泛紅頗有些憤怒,“商湛,你再不開門我就走啦,你幼稚死了。”
“幼稚”二字似乎是戳到了商湛的內心深處,他釋然般地輕笑出聲。
望着姑娘轉身的背影他情急地打開車門。
他下車又怒又狠地從身後攬住傅染的腰肢,随後他懲罰似的用牙齒叼住她脖頸雪白的肌膚,犬牙狠狠地抵着脆弱的血管輕輕啃了啃,傅染痛得連眼眶都泛紅了。
他将自己身上唯一禦寒的西裝蓋在姑娘纖軟的身上,她身上軟綿綿的又全部都是他帶着煙味的木質調味道,莫名令人沉迷。
她不喜歡煙味,但商湛身上的味道卻願意接受。
破碎的情緒在此刻得到釋放,傅染吸了吸鼻子聲音甕聲甕氣的,“你這個人生氣怎麽哄都哄不好,你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
“那你告訴我,幹嘛又跟你那老相好的湊那麽近?”商湛幽深着眼神瞧她,但眉宇間籠罩的憤怒卻淡了好幾分。
兩人脖頸交纏着,傅染瞧着他吃味的模樣她柔軟的唇彎起,她眼神勾人模樣狡黠着問:“商湛,你聞沒聞見醋缸打翻了啊?”
此言一出,男人炙熱又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随之而來的是唇瓣的痛意,他略帶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唇瓣,眼神兇又帶着幾分執着勁。
他出言警告,“傅染我沒跟你開玩笑,離蘇墨白遠點,他不是好人。”
蘇墨白她在少年宮的時候就認識,是不是好人她清楚。
她咬着唇故意跟他唱反調,“你那麽見不得我跟別的男人挨得近,我以後跟別的男人演戲的時候要拍親密的片段,那你會怎麽樣啊?”
傅染的這句話挑釁意味十足,她也能感受到商湛身上愈發冷硬的氣息,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嚨。
随後咬緊貝齒,心裏不自覺地有些後悔說出這番話來。
“傅染我讓你進娛樂圈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你別挑戰我的耐心。”商湛擁有纖長睫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陰郁又病态的漆眸莫名令人沉淪,仿佛輕而易舉間給人中下蠱毒。
傅染緊繃的弦像是被他撥動了下,她眼眶不經意間泛紅。
随後她轉移話題對他講:“阿湛,今年過年我帶你回雁城好不好?”
她話題轉移之快令商湛也有瞬間的錯愕,傅染這個人很軸,有些時候非得讓他服輸才行。
可能她是真的很想帶他去雁城吧,商湛柔和着目光點點頭,他說:“好,陪你去雁城。”
可只有傅染自己知道,商湛的那句“你別挑戰我的耐心”這句話确确實實觸碰到她內心那根溫軟的弦了。
至于他的最大限度,傅染在心底裏自嘲,有名望的家族又有誰喜歡出身是娛樂圈的明星呢?
她不想争執那麽多,萬一商湛心裏不舒服讓她在娛樂圈裏無法立足,傅染垂眸細細地想着。
有些事,像商湛那麽瘋的人是做得出來的,可到時候傅玦又要怎麽辦?
“我們雁城那邊可好玩了,冬天的時候雪比這邊還厚可以坐雪橇,巷子裏的冰糖葫蘆很好吃,每年的燈會也很熱鬧,我媽媽的手藝還特別好,以後讓你丈母娘給你包餃子吃呀。”談起家裏,傅染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有星辰在閃爍不止。
望着傅染瑩潤得跟果凍似的嘴唇,商湛俯身親了親,而後他低沉着嗓音哄她,“好,今年聽染染的。”
聽她的嗎?去年的時候他也是這麽說的,後來還是她一個人在別墅裏過的除夕。
當時她是怎麽想的呢?她想再也不給商湛機會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可就在淩晨,他又捎上無數煙花爆竹帶她去空曠無人的地方放煙火,兩個人又緊緊地擁抱着像是将對方埋進自己的身體裏那般□□。
後來她又想,商湛心裏面還是有她的吧,可在他睡夢中句句聲聲又喊的是“栀栀”。
這多可笑啊。
作者有話說:
給湛爺一點點耐心他其實不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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