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熱吻
◎“傅染,穆黎的話不能聽,他混慣了。”◎
莊婉跟在傅染身後, 走到廊前,她去酒店車庫開車。
站在蕭瑟料峭的寒風中,傅染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随後她察覺到身後有一股暖意逐漸地攏住了她, 熟悉的木質萦繞鼻尖。
是商湛, 傅染轉過身後退半步。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 柳眉蹙起,好看的眉眼裏盡是嫌棄。
“傅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已經快受夠了沒有傅染在身邊的日子。
他想過經年累月會将這件事淡忘的。以前吵架都是傅染伏小做低先向他示好, 他就順着臺階就下去了, 他以為這一回,傅染也會跟之前一樣,但他已經快給傅染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卻遲遲沒有回應,他的耐心已經告罄。
傅染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決然。
她做下的決定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 而是長久的喜歡沒有得到重視的回應。
傅染泛紅着眼眶看向商湛, 她又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眼前的男人, 是她曾經的摯愛, 他對她的誘惑力就像是貓薄荷對貓咪那樣。
所以她每往後退一步, 心髒就會鮮血淋漓着,她感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商湛, 我想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分手了。”
“你不是優柔寡斷會吃回頭草的人,甚至你覺得你什麽都沒做錯。”傅染吸了吸鼻子, 油然而生委屈的感覺像是如臨當時在別墅兩人說着決絕的話時的場面。
傅染挪開視線, 她的眼眶莫名潮濕着, “你就堅定着你的方向往前走嘛, 回頭望,從來不是你的風格阿。”
她認識的商湛做事利落果決,為達到目的能夠不擇手段,他從來不會瞻前顧後,永遠有着自己敏銳的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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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轉身就離開,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在他心裏,至少某一瞬間,宋栀的分量是比她重的。
以前是她戀愛腦,總覺得商湛給予他的都是特別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視野裏自帶一束燈光在他周圍,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帶有濾鏡的。
其實最開始萌芽的暗戀都是她腦補出來的,商湛确實對她拔刀相助,她看在眼裏。
但他身上很多缺點,當時她都沒看見。
接觸那麽多年,她才驚覺她根本受不了商湛的狗脾氣。
動不動就冷戰,吃醋的時候怎麽哄都哄不好。
就連她碰到男性的手都要擦幹淨,演戲約定不能接吻戲,暴躁的時候掀桌子誰都怕他,陷入偏執的時,就只會武力壓制鑽牛角尖。
有時候傅染想,她怎麽會看上像商湛這樣的人啊,臭毛病那麽多。
商湛不管不顧地上前攬住她的腰肢,任憑她如何掙紮都沒用,最終傅染敗下陣來。
他像只大型犬似的蹭了蹭傅染白皙的脖頸,他的語氣令人酸得倒牙,“染寶,只要你跟我和好,你要我怎麽樣做,都行。”
有點兒氣急敗壞的傅染睨看着他,面色不善,“怎麽樣都不好,我就是不喜歡你了。”
她的話令商湛的怒意抛至頂端,他厭惡被別人抛棄的感覺。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緊緊地攥住她。
帶有強迫性的吻炙熱,傅染也不是被人拿捏的主兒,她狠狠地撕咬着他,模樣像是發了狠。
血腥的味道與疼痛的滋味并沒有令商湛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攥緊她的腰肢。
看着傅染波光潋滟的眼尾滑落淚珠的可憐模樣,他像是突然間被點穴了似的停住了。
他這是在幹嘛?
唇槍舌戰結束後,傅染閉緊眼眸憤慨地對商湛說:“你到底要讓我對你說幾遍,我們之間結束了。”
傅染看向他的眼神向來都是溫順的,連他都不知道曾幾何時,她的目光變得如此淩厲起來,商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欲擒故縱那種人,就像你從來不會回頭一樣。”傅染眼眶連帶着臉頰都是紅的。
忽而,她微微壓着地唇角輕揚,“我們彼此放過對方吧,就像我不要求你好脾氣,你也別要求我只對你一個人笑,行嗎?”
不行,商湛在心裏面想着。
只要她對別的男人笑,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發瘋。
她不能對別人笑,商湛心裏有個聲音在低吼着,但他極力地克制住。
“傅染,你說你不喜歡我了,那你臉上的眼淚算什麽。”商湛定定地看着她,仿佛眼淚是他捕捉到的傅染還深愛着他的證據。
商湛是精明的商人,最擅長的就是穿透般的看透人心,但這種超然般的能力傅染很是畏懼,這樣她就沒辦法掩蓋住自己的內心。
她不喜歡這種窘迫的感覺,傅染眼神涼冰冰的。
很快,她唇角勾勒出輕嘲的弧度來,“這能證明什麽?”
“能夠佐證我曾經看走了眼,像你這樣桀骜不馴的男人确實誰也收服不住。”傅染眼神古井無波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否是她藏得太好,商湛從她眼中半點感情都看不到。
她想結束,可他不想。
“穆黎說得對,你應該配個家世相當的妻子,而我不配。”話畢,傅染擡眸看向莊婉開過來的車。
她走下臺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就在她關門的時候,商湛不管不顧地将手放在門框裏,一時間傅染完全沒反應過來。
她關門的力道并不算輕,所以被夾住的那秒商湛蹙眉“嘶”了一聲。
他強勢地将手掌塞在車門裏,随後用肩膀支撐住,強迫着存留一絲縫隙。
他解釋,“傅染,穆黎的話不能聽,他混慣了。”
“從一開始,我的心裏就只有你,你不能這麽不講道理。”商湛眼中充斥着焦慮。
傅染像是聽到了無比搞笑的笑話那般看向商湛,她眼眶瑩潤着,聲音擲地有聲,“商湛,你這番話拿去問問穆黎,你問問他信不信你說的。”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的心裏只有傅染,但只有商湛自己知道打從傅染穿着芭蕾舞服出現在他視野裏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盯着她。
以前對宋栀好,那是因為他以為當年救他的人是她,她母親是芭蕾舞者而宋栀也是,他将她當做妹妹那樣。
如果他的妹妹還活着,應該就是宋栀這樣,他想讓宋栀過得無憂無慮。
宋栀與他的生活環境很相似,她被後媽刁難性格讨好,他就看不慣別人欺辱她。得知她是救過他命的恩人後,他對宋栀幾乎是有求必應。
初中的時候,宋栀喜歡邵廷惟,而邵廷惟仰仗他的家世背景與他小學開始就是朋友,所以他們三人交好。
那時候的感情純粹無瑕,他沒看出來邵廷惟眼中的別有用心,他也一直将宋栀視為妹妹對待。
高中的時候她們三人的感情分崩離析,原因是他知道了原來邵廷惟是邵家的私生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深深的背叛,因為他曾經對邵廷惟說過,他最讨厭的就是私生子。
當時的邵霆惟眼神純粹,說他也讨厭。
得知這件事,向來認死理的他主動疏遠邵廷惟,後來隔壁職高一個痛恨邵霆惟的同學将他是私生子這件事,曝光在學校論壇裏。
邵廷惟左思右想覺得這件事是商湛幹的,所以他把商湛摁在暴雨裏面打,摁在小弄堂裏揍,差點把他給弄死。
他的真面目露出來了,鋒利的獠牙恨不得吮幹他的血。
原來之前的那些和顏悅色都都是僞裝,他說一直以來他都在熱臉貼冷屁股。若不是因為他家的背景,他可不願意在他面前伏小做低,對他俯首稱臣。他還說他母親心靈真是脆弱,怪不得連男人都搶不過。
當真相曝光在別人面前,一切顯得蒼白而又虛僞。
他奉勸宋栀別跟邵廷惟好,但她卻以死相逼說陪他做一場戲,萬般無奈下,他同意了。
結果她所謂的“做戲”就是在她們畢業回校填寫志願的那天,當着返校幫忙來招生的邵廷惟的面兒,她向他表白。
她明媚恣意地站在操場上将鮮花遞給他,但商湛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離譜,當時的他看不懂宋栀是什麽意思。
當着全校同學的面,他又不好意思拒絕她,于是他硬着頭皮接過了那捧向日葵。
那會是夏季最炎熱潮濕的時候,他卻感覺到無比的寒冷與幹燥。
因為他接過花捧之後,宋栀卻被邵廷惟牽走了,邵霆惟眼底裏燃起的憤怒令宋栀無比興奮。
直到大學裏,宋栀也時常拿他當做工具人來刺激邵廷惟。
他有點兒看不懂從前明媚的宋栀究竟去哪裏了。索性大學的時候,他執着于他的事業。
有傳聞說他深愛宋栀愛到了骨子裏,連穆黎都覺得,她對宋栀的感情超出朋友之間。
可只有他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宋栀,甚至痛恨被利用的感覺。如若不是她與他有過救命之恩,以他锱铢必争的性格早在高中他被人孤立後,宋栀将閑話往外說的時候就已經單向取關。
他這個人莫名就很在意別人給與他的,別人給予他三分好,他就要回饋數倍,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但宋栀居然騙她。
救他的人居然是傅染,望着蒼莽的月色他驀然抿唇笑了笑,原來當初救他的是傅染。
怪不得他當時問宋栀她怎麽救的她,她眼神閃爍只說喊了林峥嵘來,具體的細節卻說不上來。
原來那會兒傅染就已經在燕京。
所以,當時傅染是不是就已經認識他了?
作者有話說:
穆黎:原來我們湛爺還當過工具人?
商湛: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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