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花園房子
明明只應該為他而哭泣的姑娘卻幾次三番因為別的男人掉淚,郁清心中不喜。
“到我身邊來。”
魏沾衣眼淚花花地走過去,郁清靜靜注視她幾秒,赫然拉住她手腕,将她強拉過去。
魏沾衣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失去重心跌倒在他腿上,被郁清摁住了腰肢,牢牢抱緊。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極為用力,魏沾衣有些疼,甚至可以看到他冷白膚色上突起的青綠色血管,陰森得像只野獸。
她痛呼一聲,表情可憐得很,倒也不盡然都是裝出來,郁清大抵就是要她疼,所以刻意帶着力道的懲罰她。
倆人的距離很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魏沾衣覺得郁清落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是涼的,眼鏡下的雙眸毫無溫度。
他還是替她擦淚,卻沒有從前那麽耐心溫柔,蹂.躏一般地摩挲她眼睛下的肌膚,搓出了一片紅痕。
“疼。”她含淚輕呼。
郁清輕笑:“疼?”
他更用力的摩挲,魏沾衣将他推開,下巴被他大掌一瞬掐住。
“記住,記得牢一點,你是因為誰疼。”
魏沾衣:“…………”
靠,這個死神經病!
“郁先生,你放開我。”她裝得好可憐好可憐,是個人都應該心軟,但很可惜,郁清不是人,他是個混賬。
他便用這樣有些變态甚至淩虐的方式替她把眼淚擦幹淨,抱着她寸餘不松,幽深的眼神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暴戾與嫉妒。
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了。
他現在就要将她束縛在身邊,最好折斷她的羽翼,用一切讓她害怕的方式,只要能讓她屈服,也在所不惜。
“沾沾,跟我吧。”他伏在她耳邊溫柔說出這句話,眼神緊盯着她,以确保不錯過魏沾衣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困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收緊。
魏沾衣感知到了郁清前所未有的掌控欲,從他有些歇斯底裏的眼神以及行為可以看出,他對她不止是興趣那麽簡單,或許還有深沉的欲和一星半點的喜歡,幸好他還是有些克制的,否則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麽。
當郁清說出這句話,魏沾衣開始掌控局勢,她在心裏為郁清記下的一筆筆帳都翻江倒海的襲來,譬如剛才,他如此不知憐惜的對待她,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爽。
“不行啊郁先生,我心有所屬了。”
魏沾衣是一點不肯吃虧的性子,他欺負她,她逮着點機會也要虐回去!
反正注定都是要讓他“得手”的,能虐得他不爽一天是一天,反正她不虧。而且,也不能他讓跟着他,她立刻就點頭答應吧,先穩個幾個回合,再佯裝不得不答應。
魏沾衣不着痕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現在還疼着呢,真想呼他一巴掌,這死男人!
郁清擡起她臉,凝視她白皙肌膚上的紅痕,輕輕一碰:“真疼?”
“你說呢!”她語氣不自覺帶着幾分埋怨,徒然發覺自己這樣的舉動會顯得太過親昵,忙露出掩飾性的尴尬。
郁清倒沒跟她計較,安撫般的撫摸她臉上的小片肌膚,只是他指尖的溫度是冰涼的,手指還帶着些薄繭,刮在肌膚上沒覺得安慰,反而容易心起寒栗。
“你嫌棄我嗎?”
魏沾衣面露疑惑。
郁清溫笑:“嫌棄我是個将死之人?陪不了你太長時間?”
“別怕。”他親昵的摸她發絲,哄着說:“我要是去了,也帶着你去。”
魏沾衣:???
媽的這誰敢跟着你?
這狗男人連一句情話都不會說嗎?
魏沾衣很配合的輕微顫栗,挪開眼不看他。
吓她是吧?
好!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郁先生,你別這麽說,我好怕。”
姑娘一張小臉白得失去了生機,郁清好整以暇地欣賞,他喜歡她這樣,不管是喜悅還是難受,都應該為他,而不是為別人,她所有的歡愉和痛苦,只能是他給的。
終于,他抱着她的手臂松了力道,讓她能坐得舒服些,魏沾衣想從他腿上起來,他開口:“就呆在我懷裏,聽話。”
聽你爹個頭。
魏沾衣這朵铿锵小白花堅決抵抗強權壓迫,奮不顧身的掙紮,終于從病弱的黑暗勢力裏脫身。
站在郁清面前,她說出無數小白花都會說的經典臺詞:“郁先生,請你适可而止!我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姑娘!”
一邊套路他,一邊還得假裝抗拒他,魏沾衣渣得明明白白,婊得蕩氣回腸,但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不錯,反正郁清也不是什麽好人,天不收他,她來收他!
轉身,她跑出辦公室,用力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
晚上九點下班時,莫可開車來接她,怕郁清認出來,她車停得有些遠,魏沾衣上車後問:“怎麽是你來?蘇淩呢?”
“在家休息,他被人埋伏了,差點出事,你猜是誰救他?”
魏沾衣系安全帶,随口問:“誰啊?”
“楊曦。”
魏沾衣點點頭,沒說什麽。
莫可好奇:“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魏沾衣:“楊曦人不壞,就是争強好勝,想贏我。”
莫可贊同點頭,開車問她:“跟郁清怎麽樣?”
“快搞定了,咱們這戲看來還得演下去。”
“你不是說沒效果嗎?”
“NONONO,你是不知道,剛才那效果可太好了。”
大小姐表情得瑟,莫可撇嘴,“小心翻車。”
車從公寓附近的林蔭大道駛入後停下,魏沾衣推門下車快步上樓。
蘇淩受了點輕傷,魏沾衣瞧過傷口後放下心,嘴裏還不忘嫌棄:“不是說身手很好讓我放心?”
幸好有楊曦出來幫忙,要不然蘇淩今晚還真有可能受重傷。
三人一致認為這是郁清幹的,但人在這圈子混,行走在刀刃上,他們接的生意雖然稱不上打打殺殺,有時候的确會涉及人身安全。
蘇淩和莫可身手都不錯,但不同的是,蘇淩和莫可都是中途才開始學習防身技巧,魏沾衣因為從小愛好的原因,在身手這方面要比他倆厲害許多。
大小姐王之蔑視。
蘇淩沒話說,鬥嘴是比不上她的。
當然,除了鬥嘴也沒別的任何方面能比得上。
吃飯時三人把今天的事合計了一遍,魏沾衣和蘇淩決定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按照計劃,第二天蘇淩便消失了。
魏沾衣遍尋無果,憂傷得很,在公司也是一副強撐的模樣,宛如行屍走肉。
趙耀将蘇淩消失無蹤的消息禀報郁清,郁清點頭,聯想到魏沾衣這一天的表現,倒是有了解釋。
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一種事情超出他掌控的感覺,他不願意見到魏沾衣因為別的人如此傷神,雖然不想承認,但郁清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嫉妒。
一種連他自己都會忍不住嘲笑的情緒,竟然會來源于他的心底,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又像是一堵四四方方的牆,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出路,竟然沉淪于這種情緒無法自拔。
或許是錯了,他認為他應該是給魏沾衣痛苦和歡愉的那一方,然而沒想到,竟然是她給了他痛苦和歡愉。
他們倆的位置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可獵人怎會甘心沉淪于獵物?
郁清問趙耀:“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趙耀點頭:“已經準備好了,先生随時可以看看。”
郁清看向窗外,今日的天空陰霾覆蓋,雲層很厚,烏壓壓的一片,陽光根本就透不進來,倒像是人的心境,沉悶,卻又莫名的興奮。
他唇畔浮笑,看着遠方,像在對誰低聲喃語:“那就今天吧,我要好好看看,我給沾沾準備的禮物。”
魏沾衣不做無用功的事,就比如她在公司裏的每次僞裝,她都能确信有無數雙眼睛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告訴郁清她正在發生着什麽,就算沒有人去說,郁清也不會不留意她。
所以在看到她的一番表現之後,郁清應該知道,也應該下定決心要拿她怎麽辦了吧。
下班的時候突至暴雨,嘩啦啦的雨聲莫名帶着千軍萬馬的氣勢,撲滅了地面所有的幹涸之氣,空氣潮濕得有些冷冰。
魏沾衣沒有帶傘,事實上今早出門的時候莫可有提醒過她會下雨,讓她把傘帶上,但是她怎麽可能帶呢?如果帶上的話,後面的事情要怎麽繼續進行呢。
她站在公司樓下看着雨幕發呆,黑色連衣裙,黑色的頭發,皮膚蒼白,整個人像一朵盛開在雨裏被肆意風吹的野薔薇。
既是聖潔的又是神秘的,不可否認,郁清一開始對她動心思便是因為她這美麗的皮囊,這世界上誰不是愛美的人呢,所以他才想要長長久久的留住這朵小薔薇,只讓她栽在自己的園子裏就好,只給他一個人欣賞就好。
但凡有人觊觎,但凡她枝繁葉茂想要攀爬出花園,他為她準備的荊棘叢林随時可以讓她遍體鱗傷。
魏沾衣正在思考往後的計劃,郁清的車停在她的面前,趙耀把車門拉開,“魏小姐請上車。”
魏沾衣:“要去哪裏?”
郁清坐在車裏,眉眼溫和看着她:“帶你去看個東西。”
魏沾衣面露不解,“什麽東西?”
“傻姑娘,現在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他說這話時,嗓音很溫柔。
魏沾衣當然是要去的,但又不能表現出想去,容色很為難的樣子。
郁清開口:“沾沾,我是你老板,聽話。”
很明顯的用權壓人。
魏沾衣躊躇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坐上車,和他共處時,顯得有些拘謹緊張。
郁清自始至終斂眸不語,神情平靜。
到郁家別墅,趙耀首先下車撐傘,郁清今日沒有坐輪椅,接過趙耀的傘替魏沾衣撐着。
他牽住她的手,魏沾衣當然要掙紮,郁清有些不悅:“我不是說過,讓你聽話。”
魏沾衣狀似無奈的選擇妥協,被郁清牽着走進他的別墅。
和上次在郁麒家的舞會別墅并不一樣,這裏更顯得幽暗僻靜,很适合郁清這樣心思深沉的人居住。
然而讓魏沾衣沒有想到的是,穿過這棟有些陰暗的別墅,面前出現的是一棟白色洋樓。
洋樓有三層,精致奢華無比,外形像極歐式宮殿。這是獨院,院子周圍有高高的籬笆,上面花團錦簇,嬌豔欲滴。洋樓在花園中央,樓上牆壁藤蘿環繞,開滿鮮花,無一不精致,像是刻意打造的。
她耳邊驀然響起郁清壓抑着的沙啞嗓音:“沾沾,喜歡嗎?”
魏沾衣看到這房子,心中了然。
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郁清甚至還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座花園。
所以他是打算,金屋藏嬌嗎?
她故作不解的看着他,“這是什麽?”
郁清指尖一寸寸溫柔撫摸她的面頰,“當然是,給公主準備的象牙塔。”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又名:《深刻探讨郁姓惡龍如何搶到魏姓小公主》
郁清推推眼鏡:讓她生個小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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