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出版書番外 I am yours (1)
1.
升入大二以來,陳幸打心底覺得林修承的性格愈發變幻莫測了。
這天,陳幸在洗澡,林修承看他手機屏幕一直亮着跳推送信息,便掃了一眼。
陳幸是一個沒什麽秘密的人,手機信息都是顯示預覽的,林修承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大段大段的英文騷擾語句從屏幕上方迅速地跳出來。
作為一個沒有什麽隐私道德觀念的養父,林修承十分感興趣地将陳幸的手機拿起來浏覽着,短短幾分鐘便分析出了關鍵詞:一見鐘情,男性,同學,白人。
陳幸擦着頭發出來,林修承正讀得津津有味。
“你幹什麽?”陳幸也湊過來,“啊,怎麽又來了。”
他拿走林修承手裏的手機,解了鎖,删掉騷擾信息,繼續把號碼拖進黑名單,見林修承看他,解釋道:“一個智障。”
林修承還是看着他。
陳幸丢了毛巾,坐到他身邊去,跟他說:“我讨人喜歡,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如果能把你關起來就好了,”林修承突然若有所思道,手卡上陳幸的膝蓋骨,用了點力握了握,又向下滑過小腿,捏着他右腳腳踝上的鐵鐐铐,像是真的在考慮把陳幸關起來一樣,“鎖在家裏,哪裏也不能去。”
“有病吧你,我還沒說你和你的Christina呢,”陳幸直覺林修承的想法很危險,反應極快地皺眉拍開了林修承握着他腳腕的手,“那時你和她在房裏,我就在外頭聽着。”
“你那時候在想什麽?”
“我在想……”陳幸抽回了腳,站起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他想往房裏走,突然被林修承從背後扭住了手,林修承抽了他浴袍的帶子,把他的手捆了起來。
陳幸想起幾年前黑梳山那一段,很不是滋味,不願配合林修承的情趣,回頭道:“解開。”
“告訴我當時你在想什麽,我就給你解開。”林修承語氣溫和,把陳幸推回沙發上的動作卻略顯強硬。
陳幸覺得林修承這樣子好笑,也不生氣了,仰起頭看他:“怎麽,吃醋啊?”
“真想用我八英寸的大雞巴操爛你。”林修承說,那是剛才陳幸手機跳出來的推送之一,陳幸也瞧見了。
“……”陳幸哽了一下,放軟了語氣,“那是個變态你跟他計較,誰知道是八英寸還是零點八英寸啊,反正肯定沒你的大。”
他又湊過去,隔着西裝褲,吻了吻林修承的性器:“爸爸,快幫我解開,你都捆了我多少次了。”
然後背過身去等着他,林修承過了幾秒才解開他。
手是自由了,陳幸心裏卻有些不舒服,被騷擾的是他,卻還要對着不高興的林修承低頭示好,這不是趕着犯賤嗎。
想到這點,陳幸看着手腕的眼神冷了冷。
對于林修承來說,這章差不多揭過了,剩下的就是把騷擾陳幸的人給料理的事。他恢複了溫柔可親的模樣,問陳幸買了明天幾點的車票。
陳幸現在過的是曼城倫敦兩頭跑的日子,一沒課就回家,林修承也不是每次都有時間接送他,一半的時候都是司機去。
林修承是十分想要親自把陳幸載去曼城的,只是有時日程實在排得太滿了,顧上了這頭就要輕忽那頭。更別提和陳幸在一起時,時間過得像飛一樣,就好像一輩子過去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陳幸每周待在倫敦三個整天整夜,林修承都覺得短得過不下去,也不敢回憶以前陳幸在美國那兩年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陳幸沒回答他的問題,坐在沙發上,盯着手腕遲遲沒有動作。
林修承以為是自己剛才綁得太緊,就俯身下去,握着他的手拿起來,想看看有沒有淤青。
陳幸抽回了手,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回房間了。
林修承在客廳裏待了一會兒,才回到房裏,陳幸已經睡了,側躺在床的一邊,朝外睡,林修承繞到床沿邊去看他。
陳幸睡着的樣子比較像一個大學生,溫和無害,輕柔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睡袍帶子剛才被林修承抽走了,隐約露出腹部的皮膚。
林修承俯身拉開他的衣服,查看陳幸的紋身,他近期十分缺乏安全感,都怪顧擎成天給他發一些放飛孩子成就自我的雞湯。
陳幸的膚質年輕緊致,散發着二十來歲青年人的味道,紋身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睡着林修承的動作,漸漸顯露出來。
“陳幸,你是我的。”林修承輕聲宣布。
陳幸不耐地拍開了他的手,翻了個身又趴睡過去。
2.
工作日四天一過去,就該是陳幸回家的日子了。陳幸從周五到周日是沒課的,只要林修承在倫敦,他就會回家。
不過這個禮拜,陳幸邁出了他改變的第一步。
事實上,整一周以來,陳幸對林修承的态度都很不對勁,敷衍客套,好像在計劃做什麽壞事一樣。周四下午,當林修承接到陳幸說不回家的電話時,他甚至覺得是意料之中的。
林修承讓正在侃侃而談的下屬閉嘴,從會議桌邊走到門口,柔聲問陳幸:“寶貝兒,怎麽了?”
“我這禮拜不回來了,有事。”
“什麽事,要緊嗎?”林修承追問。
“明天同學生日約我吃飯,”陳幸道,“我總不能什麽集體活動也不參加吧?”
林修承停了一停,才說:“好。”
挂了電話,陳幸想了想,又轉頭告訴他同學,明天可以赴會。陳幸獲得了自由,心裏卻有點失落和焦慮。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斯德哥爾摩。
到周五晚上,陳幸給同學慶生的晚餐吃得不大盡興。
隔壁桌的位置上,有個單獨坐一桌的白人,點了餐也一動不動,全程用視奸的惡心的眼神看着陳幸,陳幸被他看得什麽胃口都沒有,草草吃了幾口飯,假裝有事先走了。
他一出餐廳,那白人也跟了出來。
陳幸在轉角處用餘光瞥了一眼,那白人邊跟着他走,邊拿着手機打了什麽,随即,陳幸的短信提示音響起來,上頭又是一個未知號碼,說着叫他不要走得這麽急。
陳幸低着頭,微微一笑,确定了這就是那個給他發騷擾短信的傻逼。
餐廳對面過一條街,有條小弄堂,通到底是一個死胡同,陳幸來這家餐廳吃過好幾次飯,對周邊的情況很熟悉。
身後不遠不近響着腳步聲,陳幸沒有回頭,徑自走着,他早就存了要把這傻逼狠狠揍一頓的心,現在這白人自投羅網,陳幸來得正好。
陳幸漫不經心地走進了小巷裏,走到了中後段,他覺得差不多了,回過身。
那白人正在與他相距十米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白人和陳幸差不多高,身材比他壯實一些,就在陳幸要開口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陳幸不耐煩地掏出來看,是林修承,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你在哪裏?”林修承問他。
陳幸盯着白人,白人對他歪頭一笑,等他接電話,陳幸的拳頭很癢,想節約時間,便簡要回答:“吃飯。”
“和誰?”林修承追問道,語氣裏帶着一種陳幸沒聽見過的奇異感。
“同學,”陳幸又加了一句,“就你上次見過的。”
林修承坐在車裏,看着電腦上顯示的靠得很近的,離餐廳有一段距離的兩個定位,腦部神經幾乎要燒起來了。
陳幸不回家,他下了班,推了飯局延了會議,來曼城看看陳幸,想給他個驚喜。
但是陳幸在騙他。
“是嗎?”林修承看着屏幕上的地圖,拍拍司機的肩,讓他前面左轉,輕聲與陳幸确認,“真的在吃飯?”
“都說幾遍了,他們叫我了,先挂啦。”陳幸敷衍他,挂了電話。
白人還在等他。
陳幸對他挑釁地笑了笑:“八英寸?”
白人男子以為陳幸在對他調情,自得道:“寶貝,你想不想試一試,我能讓你欲仙欲死。”
陳幸扯了扯嘴角,對他招招手。
白人男子像餓了十天聞着肉味的野狗一樣,流着涎水朝他走去。
3.
看着地圖上越來越近的兩個紅點,林修承腦子都快炸了,司機車開得太慢被他趕下了車,林修承坐到駕駛位上,安全帶也不綁,一腳油門踩到底,在曼城的街上不知超速了幾次,往陳幸所在的巷子裏趕去。
他距離定位越來越近,終于和定位重合,車子剎停,發出尖利的聲音,正趕上陳幸把騷擾他的白人揍得滿地找牙。
天色暗了,林修承只透過車窗,看見兩個身影在地上交纏扭動,他胸口空空,只餘沖天怒氣,下車用力甩上車門走向他們,渾身充滿了陰冷的氣息。
陳幸把自稱Jack的白人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狠命揍着,Jack已經被他打得半昏迷了。陳幸像是在發洩這些日子來的悶氣,下手重得收不住力道,暴戾地打紅了眼。
又一記重拳下去,Jack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血從他的鼻孔和嘴裏漫出來,還帶着血沫。陳幸聽見剎車聲,終于停了手,站起來,看見不遠處的車門被打開,林修承像個修羅一樣一步步逼近他們。
陳幸暗道糟糕,他以為林修承在氣自己瞞着他釣魚打人,往前兩步想迎上去認錯。
但是當陳幸看到林修承發現地上的人渾身是血的哀嚎着,身上的煞氣突然消弱了的時候,電光火石間,陳幸明白了。
“你懷疑我?”陳幸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冰冷的陳述。
林修承的心被陳幸高高的挂在倫敦塔橋的尖頂上,又重重地掉下來,飄進棉花糖一樣的地面。
“陳幸,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意氣用事。”林修承反應同樣很快。
陳幸并沒有相信他:“你以為我出軌了。”
林修承對他笑了笑,走近想要安撫他:“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林修承,”陳幸不含感情的問,“為什麽?”
林修承終于夠到了他的手,他的車沒有熄火,車燈照着陳幸,也照着他。他拉起陳幸的手查看,陳幸的手指關節有些擦傷,紅腫,叫他想起了陳幸在語言學校和蔣正真打架的那一次,手也傷得這麽厲害。
林修承裝起可憐來:“寶貝兒,我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過來的。”
“哦?”陳幸想把手抽回來,林修承捏着他不放。
這是個髒亂的小巷子,地上還有一個哀叫翻滾着的渾身血的電燈泡,環境實在不适宜談戀愛。林修承拉着陳幸往車邊走,塞進了副駕,向陳幸在曼城的房子開去。
陳幸一言不發的坐着,車裏氣氛凝重,像是要醞釀一場暴風雨,林修承定了定神,穩穩開着車,不見了剛才的急躁。
陳幸的房子是他自己挑的酒店公寓,整個房子只搭了一張床。
林修承鮮少有這種被別人掌控住情緒與心神的時候,新鮮而忐忑地跟着陳幸上樓。
到了門口,陳幸轉開門,一個閃身進去就想把林修承關在門外,林修承用手撐住了門框:“不歡迎我?”
“你什麽都想要最合你意的,”陳幸很無奈,想把林修承撐着門的手推開,“可是爸爸,我現在不想面對你。”
“寶貝兒,你總要面對的。”林修承不放手,他怕不趁熱打鐵,陳幸反應過來,更哄不回去了。
僵持了幾秒,陳幸先松了手,他不合作也不拒絕,與林修承協商:“不是現在。”
陳幸畢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堅持與原則,林修承看了他一會兒,妥協了:“不能太久。”
“不會的,”陳幸說,他比林修承矮得不多,此時頭微微上揚與他說話,走廊上聲控燈暗下來,玄關的燈沒有開,兩人站在黑暗的門口,讓陳幸清亮的聲音更加迷人,“我就是想一想。”
林修承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替他關上了門。
陳幸在緊閉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想了一些事情,也替自己做出了決定。
林修承上了車,給陳幸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先回倫敦了。
他不想再否認自己最近病态的心理狀況,甚至約了個心理醫生,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醫學方法能夠治療自己對陳幸愈發強烈的占有欲。
他與陳幸的關系進展到現在,猶如他種下一叢薔薇,薔薇開花了,在籬笆間盛放,招蜂引蝶引人駐足,讓主人心生不滿,于是主人想要收割,将花割下來放回家裏,插進花瓶細致的養着,路過的人只能見到薔薇叢的綠葉,和曾長着花的枝桠。
但陳幸是陳幸,而陳幸是自由的。
不多久,陳幸回複了他:“爸爸拜拜,一路順風。”
林修承笑了笑,将手機扔到了一邊。
4.
陳幸晚飯沒吃飽,又運動了一通,九點時餓個半死,從冰箱裏找出了個披薩餅皮,刷刷醬料,切了一堆蔬菜跟芝士培根一起堆上去,丢進了烤箱。
在等披薩熟的過程中,陳幸刷了刷手機,發現顧擎在公衆社交號上發了這樣一條充滿雞湯味的招聘信息。
“Ian最先要求我參與這個項目時我并不感興趣,因為我太忙了,沒有時間。
但Ian勸我看一看他上一期的作品,昨天夜裏,我打開了他發給我的郵件,二十張照片,我看了三個小時。
我被Ian震撼了,在他的作品裏,我看到了夢想。”
到這裏,陳幸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渾身雞皮疙瘩都掉滿地,剛想回顧擎一句“好好說話”,突然心裏一動,随手點開了他附上的照片,主要是景物圖,照片是美的,取景在深山中,唯一一張帶着人物的照片中,穿着簡樸的孩子們笑容很燦爛。
陳幸盯了一會兒,關了圖片,又讀起了那條招聘。
“拍攝地點:中國山省
時間:10.17-10.26
誠尋入山助理兩名,要求對攝影有熱情,不怕辛苦,國內外出發均包機票包食宿,薪酬私議。
跟着我,去追夢吧!”
陳幸無視了顧擎初中生水準的文字內容,迅速抓住了關鍵的日期,算了算日子,兩周以後,他正好有假期。
陳幸這學期學了門攝影藝術,是臨近交結課作品的時候了,他就想,或許可以跟着顧擎去散散心,便撥通了顧擎的電話。陳幸本來想着自己願意去,顧擎應該感激涕零,誰知顧擎一聽他要去,連聲推拒。
“小幸,你理智一點,”顧擎的聲音裏好似摻着驚恐,“我看你不大适合這個工作。”
陳幸皺着眉說:“我拍得哪裏不好了。就算你不滿意,不登我的照片不就行了,免費給你提器材還不好?”
兩人你來我往幾回合,還是顧擎妥協了,他答應陳幸加他一個,不過不占用助理名額。
雖然答應了陳幸,顧擎還是反複叮囑:“你別和別人說是跟着我去拍的,提都別提我。”
陳幸怒罵:“滾!”
和顧擎敲定了出發日期,陳幸叫他先別告訴林修承,顧擎支支吾吾了幾聲,陳幸道有事就說,顧擎問他:“你不會和Vincent吵架了才散心去的吧?”
“……不是。”陳幸否認。
顧擎不信:“小幸,這你得跟我說清楚,你要是瞞着Vincent跟我出去,他生起氣來我是擋不住的。”
“真的不是,”陳幸很無奈,“我會告訴林修承的,然後讓他跟你确認,這樣可以吧?”
顧擎連聲說這樣就最好了。
挂了電話,陳幸的披薩也好了,他把林修承忘到腦後,專心致志對付他的宵夜。
到出發前一天,陳幸理行李時才想起來,好像忘記跟林修承打招呼了。
陳幸這兩個禮拜都沒有主動聯系林修承。只有林修承每天早晚兩個電話過來問候,他說不回家,林修承也不強迫他,好聲好氣的,陳幸懷疑林修承也差不多得爆發了,此時如果再不說,他可能都出不了曼城。
他想了想,收拾了東西,回了倫敦。
陳幸下午四點多鐘到的家,林修承不在,他先上樓洗澡,給林修承發了個消息,說自己在家。
出浴室時,林修承已經坐在卧室的沙發上翻着雜志等他了。
陳幸走過去,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沒坐相地架起腿,理直氣壯道:“爸爸,我過幾天想和顧擎去國內拍拍照,沒多少天,你看怎麽樣?”
“我說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去了嗎?”林修承拆穿他。
陳幸聳聳肩,對着林修承十分友善地微笑了一下:“有沒有人說過,你總是喜歡預設一個命題,然後再判定一個結果。”
“沒有,”林修承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等着陳幸動作,“你以為還有誰敢這麽對我說話?”
陳幸從桌子上拿起火機給他點上,也抽出一根,叼在嘴裏,跟林修承借了個火。
兩人很久沒有靠得這麽近,呼吸相交,陳幸的睫毛都要扇到林修承臉上去了,林修承望着陳幸晃了晃神,吐出一口煙,告訴陳幸:“你去吧。”
他答應得爽快,抽完了一根煙,就去了浴室,陳幸跟了進去。
“沒洗幹淨?”林修承脫着衣服,見陳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詢問他。
陳幸跨了兩步過來,幫着林修承解扣子:“洗幹淨了才進來的。”
林修承把陳幸抱着放在洗手臺上,撩開他的睡袍,陳幸什麽也沒穿。
“兩手準備?”林修承粗糙的手撫摸着陳幸大腿內側的嫩肉,從他隐秘的穴口滑過,又來到他的小腹上,用大拇指摩挲陳幸半硬的性器。
陳幸搖搖頭:“剛剛脫的。”
他向前湊,吻着林修承的嘴唇。
兩人接過無數次吻,林修承卻依舊會因為陳幸的貼近而感到心跳加速,他從不知道他能夠被人影響到這一種程度——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是陳幸。
很快,林修承就将被動專為主動,掰開陳幸的腿,陳幸配合地用腿環着他的腰,整個人都要纏到林修承身上去。
陳幸現在長高許多,肌肉修長漂亮,走到哪裏都像一個發光體。
但他為欲望折磨的景象,只有林修承一個人看見過。
陳幸解了林修承的褲子,撫摸他又硬又燙的性器,林修承的龜頭擦過陳幸未做過潤滑的穴口,陳幸一陣緊張。
他不知道林修承這是真大方還是假客氣,最怕林修承做得他幾天下不了床。
林修承伸手取了放在洗手臺邊的潤膚乳,擠了一點在手上,沾着刺進了陳幸陳幸體內。林修承對陳幸的身體很熟悉,雖然動作并不柔和,卻一下就刺到了陳幸的敏感點,陳幸悶叫一聲,腿纏得緊了些,低頭看林修承的手指在他下面進進出出,送入白色的乳液,又帶出一些來。林修承食指上的繭在陳幸敏感的那一點上摩擦着,陳幸的性器硬得不行,叫聲也愈發放蕩。
“行了吧,今天怎麽前戲這麽久。”陳幸漸漸不滿足後穴只有手指,他拉出了林修承的手,撸了幾下林修承的肉棒,叫他進來。
林修承挺身,緩緩塞進陳幸體內。
但從兩根手指到粗硬的性器,疼還是疼的,陳幸把頭靠到林修承肩上,叫他快些進去。
林修承看着陳幸淫浪的樣子,不再克制自己,按着陳幸的胯骨快速而用力地抽送起來。
林修承這晚只做了一次。
陳幸精疲力竭地被林修承抱回床上,林修承居然躺到他身邊沒有繼續,陳幸很是詫異,問林修承今天怎麽回事,自制力驚人,要對爸爸刮目相看了。
林修承盯着陳幸說:“你不是明早十點半的飛機?”
陳幸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啊?”
林修承撫摸着陳幸細致的肩背,不回答他這種多餘的問題。
“如果我今天沒告訴你,你會怎麽樣?”陳幸好奇心起來,便問。
“不怎麽樣,”林修承說,“你是自由的。”
陳幸并不相信林修承所說的話,林修承自己同樣不信,但他不曾想過陳幸不告訴他的場景,就也無法解答他。
第二天,兩人還是起晚了,林修承把陳幸送到了機場,讓他早點回來,陳幸從後備箱取了行李就往裏沖,也不知有沒有聽林修承說話。
所幸的是沒錯過飛機,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陳幸和顧擎的其中一個助理俞禮在機場會合,又去市區接了他另一個助理周弘逸,開車出發,前往山省。
他們四個人輪換着開了兩天,才進到山裏,起先還有狹窄的車道,後來就徹底需要靠腿走了。
幾人把車停在了集鎮上的一家小旅館的停車場裏,徒步去往目的地的村落。
這趟公益攝影的策劃人Ian在出發前腿受了傷,給顧擎畫了個地圖,他選的村莊離集鎮不算遠,步行兩三個小時就能到。
顧擎不會讀地圖,陳幸挑下了這個重擔,帶着幾個人照圖走。
山裏空氣很好,景色也美,十月份氣溫涼了,樹木還是郁郁蔥蔥,放眼望去,群山都是深深淺淺的綠色,他們沿着一條山溪走,腳下踩着被人走出來的細小的山道。幾人體力都不錯,也不覺得累。
陳幸不知道的是,林修承就坐了他的下一班倫敦往海市的飛機,跟着他一路過來了。
這是林修承的心理醫生建議的,他說,林修承最大的問題在于他和陳幸相處的大部分情況,都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極大的局限了林修承對陳幸的了解,也造成了他對陳幸的社交網絡不熟悉,才會産生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他應該多方面的觀察陳幸,當林修承更加了解陳幸和林修承在一起之外的人生,他或許就能夠克服想要絕對的占有陳幸的念頭了。
林修承認為他說的有一些道理,他和陳幸年齡差太大,不知道要如何與陳幸的朋友交流,由此錯過了許多陳幸,所以這一次,他跟了過來,在陳幸手表裏裝了竊聽器,還帶了一整套昂貴的攝影器材,打算親自拍攝他的寶貝。
陳幸一行人自從昨天開進山裏,信號一直斷斷續續,陳幸在有信號時就會給林修承報一報平安,感謝他準行之恩。
很快,他們到了目的地,Ian和村長聯系過,村長已經等了他們好幾天了。
顧擎和村長簡單聊了幾句,村長帶他們去準備好的房子裏住下。
盡管打掃得整潔,山區的設施終歸是簡陋,幾個土鋪上放着被褥,就是床了,自來水只有早上和晚上供應各一個小時,洗澡都成問題。顧擎的助理都是城裏人,光顧追夢了,見到屋裏的情況時才面面相觑。陳幸倒還行,他什麽也不挑,開了兩天車累得要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顧擎帶着他們開始拍照,陳幸不用提攝影器具,拿着林修承送他的徕卡到處拍,與村裏的留守兒童打成一片,拍的照難看得要命兒童們也毫無底線的吹捧他。
不過兩三天,陳幸就前呼後擁,擁有一大幫小弟,惹得顧擎兩個助理十分眼紅。他最大的擁趸是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叫夏揚,夏揚在高中吃了處分,停學在家,本來想退學去大城市打工,可是陳幸來了,他決定等幸哥走了再去。
林修承住在距離陳幸住所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裏,從二樓窗口拍出去,正好能夠拍到陳幸的床頭。
陳幸住的房子沒有窗簾,他的床靠着的窗玻璃很大,由于特地打掃過,擦得幹淨,林修承把鏡頭放遠去,能将室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如果陳幸坐在床上,甚至能拍到陳幸脫下衣服,露出他潔白的背和完美的身體線條。
第五天,陳幸在屋裏要洗澡,夏揚推門而入,他是來和陳幸道別的,因為陳幸明天一早就得走了。
陳幸剛脫下T恤,身上只有一條低腰內褲,內褲邊沿上方印着Vincent Lim,夏揚一眼就見到了。
林修承正在鏡頭裏,觀察着他們,陳幸背對着窗,腰窩很深,林修承的手指有些癢,他還記得他從後面進入陳幸,手摸過陳幸的腰窩時,陳幸會非常敏感,叫得更加好聽。
見夏揚盯着他的胯骨發呆,陳幸剛想說話,夏揚開口了:“幸哥,你紋的是什麽,酷斃了!”
“Vincent Lim,”陳幸解釋,“一個人名。”
夏揚湊近了想細看,陳幸并未回避,藏着掖着不是陳幸的作風。
“這是誰?外國人嗎?”夏揚一邊注視着,一邊問。
從林修承的角度,只能看到兩人越靠越近,且陳幸幾乎是全裸的,不過林修承聽着耳機裏兩人的對話,心裏沒有不适的感覺,陳幸在和那個小男孩讨論的不是紋身,而是陳幸的歸屬權。
陳幸笑了笑,道:“是我的愛人。”
夏揚呆住了。
陳幸又加了一句:“我最愛的人。”
“這個Vincent,看上去,不是女孩兒?”半晌,夏揚才問,他在英語書裏見到過這個名字,在他想象中,應當屬于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
陳幸肯定了夏揚的說法,看夏揚愣着不動,下了逐客令,說自己要洗澡了,請無關人士回避。
夏揚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平房,忘記了來找陳幸的初衷。
林修承也有些找不到自己了。
他時常認為,陳幸就像一只永不停歇的蝴蝶,而林修承這輩子最多是做一張經陳幸親口認可的捕蝶網,有資格追逐着陳幸,但這一刻,他否定了自己的設想。
陳幸說得不錯,林修承喜歡預設命題,再判定結果,但陳幸并不是什麽蝴蝶的命題,他是結果。
陳幸如果愛林修承,他就是愛林修承。
林修承放下了鏡頭,取下了耳機,走出門,他要回倫敦等陳幸回家去了。
5.
陳幸在機場打不通林修承的電話,便在關機前留了信息給他。
“爸爸,我要回來了,明天下午兩點到倫敦,如果你來接我,就跟我說一聲。”
到下了飛機時,陳幸打開手機,看到二十分鐘前林修承給他發的消息:“我在了。”
陳幸和顧擎一起走出去,林修承看見顧擎,原本禮貌地微笑着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不悅:“你也來了?”
顧擎很冤枉:“我正巧有工作啊!”
“我叫司機送你回酒店,”林修承說着掏出了電話。顧擎想阻止他,被陳幸按住了手:“擎哥哥,壞人好事要遭天譴的。”
林修承收起手機,和陳幸一起看着顧擎,顧擎臉皮再厚也無法承受此種暴擊,舉手投降:“我自己走!”
林修承開回家時,開得很急,弄得陳幸也有點心癢,伸手覆在林修承握着檔位的手上,又俯身親他手背:“爸爸,我想你了。”
林修承似笑非笑的看了陳幸一眼,拍拍他的臉:“乖。”
回到家裏,剛進門,兩人就糾纏到了一起去,林修承草草給陳幸做了潤滑,把陳幸從客廳贛到了卧室,才在他體內釋放出來。
陳幸喘息未定,手搭着林修承肌肉噴薄的手臂,擡頭吻了他一下:“爸爸,我有禮物送你。”
林修承的性器還塞在陳幸裏面,沒有徹底軟下來,他退出來,從陳幸的後穴裏帶出些乳白粘稠的精液。
林修承問:“是什麽?”
陳幸翻個身,拉開了林修承床頭的抽屜,抽屜裏有幾副手腳铐和幾把槍。陳幸抓了一副手铐,又翻回來。
林修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陳幸先将手铐卡進自己的右手,又用牙咬着另一面手铐,铐住了自己的左手,将雙手伸到林修承面前去:“你不是想把我關起來嗎,我讓你關。”
陳幸的眼睛裏沒有遲疑:“你記不記得你給過我一個選擇,讓我從門裏出去?”
林修承颔首說記得,讓陳幸繼續說。
“我今天也給你一個選擇,”陳幸道,“你可以關我,想關到什麽時候都可以,鎖在家裏,誰也不見。”
“為什麽?”林修承問。
陳幸直視着林修承:“如果你沒有安全感,那我給你。”
林修承擡手,握住了陳幸的手铐,他們的身體都還是熱的,陳幸從頭頂到腳尖,都在暗示他可以為林修承奉獻出一切,哪怕是他自己,也給得分毫不剩。林修承拉下了他的手,擡起他的腿,又将重新熱硬的性器塞進陳幸體內,陳幸的後穴濕熱,緊咬着闖進來的硬物,獻媚一樣絞着林修承。
林修承把這場愛做得像交換靈魂的儀式,陳幸被他狠厲而無休止的折磨弄得幾欲崩潰,林修承還堵着他的頂端不給他射。
“陳幸,你會後悔嗎?”林修承突然停下來,又重重地一頂,陳幸的呻吟既帶着痛苦,也帶着歡愉。
生理性的淚水從陳幸的眼角滑下來,他攀着林修承,誠實的說:“以後……可能會……你要關就……趁早……”
陳幸說不下去了。
林修承松了手,也不說話,比往常更溫柔地頂弄着陳幸,手在陳幸的性器上滑動着,陳幸很快就被他弄得射了,腿無力地屈着,被林修承翻過去,手被手铐铐着不能分開,林修承就把陳幸的手拉過頭頂,姿勢扭曲着承歡。
林修承的抽送越來越快,最後大力地進出幾下,射進陳幸裏面。
“陳幸。”林修承支着手臂從上往下,俯視陳幸。
陳幸喘了一會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