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在夢裏還是在現實裏
冥冥之中,聽到有人在喊我。
“宋義,你你你怎麽了,你你怎麽了?”我我的耳朵旁邊響起了白雪那溫柔的聲音,似春風化雨,又是枯木逢春的感覺。
我的左手放在了狂撲亂跳的心口,額頭上面全部是冷汗,後背心也全部是冷汗,全身都濕透了,睜眼細瞅:白雪拿起毛巾在我的臉上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煩不勝煩。
“我我剛剛做了一個夢了!”
“這這個案子你你就不要管了,你你老做惡夢哦!”白雪瞪了我一眼,眼裏面全部是不甘和埋怨。
我坐了起來,感覺好渴:“有有沒有水,好好幹,好幹!”
白雪把一杯溫水拿過來,我咕嚕咕嚕喝了一個痛快淋漓,蒙。逼地問她:“我我在這裏有多久了?”
“你你睡了三天了?”
“三天?”
白雪站了起來,露出她那雙花白修長的美腿來了,看得我心猿意馬,在我的個人意識裏面,白雪不光人美聲美,連腿也美,就算是不穿絲襪,那白得可以擠出奶水的腿上面完全無任何暇痣,不然她不會讓我如此着迷的。
我盯着她的腿看了數秒,奇跡發生了。
她的腿上面沒有任何傷痕,不對,不對,白雪應該發生過車禍了,她腿上面為什麽沒有傷痕呢?
還有我自己為為什麽會躺在這裏,桌子上面有啥?
我戴上近視眼鏡,定睛一瞅:桌子上面什麽都沒有,即沒有馮愛玲送給我的支票,又沒有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它們去了哪裏。
白雪站了起來,拿起身邊的包裹,看着我專注的樣子,用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很深情地看着我:“寶貝兒,早點休息吧,我我要回去喽,記得按時吃藥哈!”
白雪在臨別之前,和我擁抱起來,她的胸脯很飽滿,我是一個很傳統的男子,很少對她亵渎過,白雪聖潔似雪,我們兩共同承諾,在結婚那一天,我們兩個才會真正同床。
最後,白雪的烈焰紅唇在我的面頰上面啵了一口,又香又濕,能夠追到白雪,算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份。
白雪走掉了,很甜甜的笑了,我也朝她遞出微笑。
白雪走掉之後,馮愛玲的電話打起來了,馮愛玲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相處多年的夥伴,她有求我必應,靠他的幫忙我才得以在偵探界樹立名氣。
馮愛玲說話向來直來直去,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宋義,晚上有空嗎?”
“怎麽了?”
“我們警局剛剛收到了一個箱子”
“箱子?什麽箱子?”
“我電話裏面說不清楚,你你可以過來嗎?”
我看了看表,笑了笑“現在都快10點鐘了,讓我們睡一個好覺養足了精神才去行嗎?”
“那也行,這事情急也急不來的!”
其實我也不是想故意推辭她,只不過這大晚上的,去看死屍啥的,感覺有些自讨沒趣,我依稀記得:今天犯太歲,去看那玩意兒有些不吉利。
我雖然睡醒了,但是頭還是有些疼,我自己經常日夜颠倒的工作,經常失眠,靠安定維持睡眠,所以有時候精神就愰惚起來了。
伸了伸胳膊,白雪跟我買的便當還在我旁邊,散發着香騰騰的味道,我感覺到自己還真有些餓了。
打開了塑造包裝,吃了去,然後洗了個澡,靠在床上面睡了起來。
晚上我睡得出奇的香,大概是我太勞累了,或者是我自己的嬰兒睡眠被啓動了,我整整睡了8個小時,從11點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8點鐘。
足足9個小時,我精神倍兒的爽快。
是白雪的微信鈴聲把我叫醒的,她成為我女人之後,每天都會跟我微信的,這種叫醒服務讓我覺得很心暧。
還沒有洗臉刷牙,馮愛玲的電話就來了:“起來沒呢?”
“嗨,這這不才起來嗎?”
“你你早點就不要買了,到這裏我給你吃的!”
“好!”
警花馮愛玲大大咧咧,粗中有細,縮短了我的辦事時間,快快洗漱後,我吹着歡娛的口哨,拿着鑰匙到我自己的車庫去了。
開了庫門之後,一輛黑色的奧拓映入我眼簾,這是我自己工作的勞動果實,在當上破案仵作第二年,靠報酬就買到了,這輛車見證了我的成熟。
我剛剛開着奧拓到了一個人行橫道旁邊,就看到了一輛東風無牌卡車,開到我面前,卡車裏面坐着一個戴着黑色頭套的佝樓男子,他看到了我,我我也看到了他。
他那雙陰殘之極的三角眼讓我觸目驚心,記憶猶新,我曾經在睡夢之中,不下三次捕捉到了這一雙眼睛,這個人帶給我的惡夢連綿不止,永無止境。
在睡夢裏面,并且他還開着東風卡車碾壞了我的奧拓,我的奧拓被他擠成了變形金剛,我自己身受重傷,然後身邊的人也一個個受了傷,自己也不斷遭受冷眼。
他看了我一眼之後,開着卡車走掉了,用的是那種陌生人的友好眼神,我再看了看自己的腿手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切都是那麽的完整,奧拓也是完整的,連我自己都不解。
難道我自己以前的經歷真的是在做夢麽?
馮愛玲找我有啥事情呢?
到了警局之後,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馮愛玲交給我是啥任務,馮說怕我知道了吐胃,就讓我先吃了,消化了再進去,我只好按照他的樣子,按步就搬。
到了法醫工作室,法醫工作室的法醫是實習醫生,叫做劉曹。
劉曹是一個腼腆的人,沉默寡語,惟惟諾諾,來這裏沒幾天,馮愛玲讓他把P.E袋打開,P。E袋的包裹很厚重,一層又一層,看起來包袋的人相當小心。
當袋子一層又一層被揭開的時候,我那過敏的鼻子也開始聳動起來了,很快,一股腥腥腐腐的味道飄到了我的鼻孔。
當劉曹揭開最後一層的時候,他彎着腰到一旁嘔吐去了。
馮愛玲說他是實習法醫,白了劉曹一眼。
我的視線末端,看到了兩個血紅的骷髅,一大一小,骷髅的關節點處布滿了蛆卵,這這情景就和開頭的一模一樣,醒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白雪腿上無傷,奧拓是完整的,我自己的身上也是完整的,連那個東風無照的司機也是熟悉的。
然後我就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裏。
我這到底是在夢裏還是現實裏面!又或者是進入了一個更深的循環套路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