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收回仁慈

阮小沫未着寸縷的身體,瞬間展露在男人面前。

白皙的皮膚上,那晚幾乎布滿全身的痕跡已消失不見,不算多火辣的身材,卻能讓靳烈風身體裏的火焰愈燃愈烈。

這個女人就像一只帶着晨露的百合,脆弱而柔美,不比豔光四射的玫瑰和牡丹,但卻極為要命地合乎他的胃口!

阮小沫感覺到身體一涼的同時,忙面紅耳赤地趕緊伸手去抓被子,卻被靳烈風傾身壓過來,背貼着床鋪躺下。

被子只堪堪掉在她小腹。

“你……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這麽近的距離裏,饒是她對這種事沒什麽經驗,也能從男人深紫的眼瞳裏看出讓她慌亂不已的欲望。

雄性動物源自本能的掠奪欲望!

危機感襲來,她雙手又被男人一只手禁锢在頭頂,她又驚又怕,顧不上許多伸腿就踢。

可下一秒,男人随手就握住了她用盡全力踢出來的小腿,順勢往自己腰際一帶,這力道由不得她抗拒地讓她緊貼了過去。

身體的熱度緊密相靠,讓阮小沫羞得幾乎渾身都要發起燙來。

“嘴上說的什麽都不要,卻這麽主動擡腿勾引我……”靳烈風至上而下俯視着她,暗啞的嗓音魅惑而性感:“不要以為這麽做,就能從我這裏多得到些什麽!”

阮小沫躲無可躲,連想把身子蜷縮起來也做不到。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皮膚上,緩緩向下移動,将她的春光盡收眼底。

那樣灼熱的視線,仿佛是手指的撫觸一般真實。

男人像一頭捕到獵物的雄獅,下一秒似乎就會将她拆吃入腹般可怕。

她反抗不了這個男人的霸道強勢!

阮小沫的身體微微顫抖着。

不知是對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情恐懼,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她的身體幾乎熱得要出汗……

就在男人進攻她緊閉的唇齒間的時候,眼淚近乎絕望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阮小沫恨恨地瞪着這個将她當做玩物一般肆意妄為的男人,眼底升起深深的恨意。

她突然不再咬緊牙關,反而張開嘴,用力地一口咬在男人的薄唇上!

靳烈風悶哼一聲,微閉的紫眸倏然睜開,裏面是滿腔的怒火!

這個女人竟然敢咬他……

他毫不在乎地随手拭去薄唇上的鮮血,豔麗的紅色斜蹭過他俊美的面龐,顯得那張臉極為邪妄,更襯得紫色的眼瞳如野獸一般嗜血。

阮小沫不避不閃,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倔強得像一頭小獸:“靳烈風!不是每個女人都想勾引你!”

她淺粉色的唇瓣上,還沾着他的血跡。

那是她哪怕是迎接他接下來的怒火,也不願意被他碰的佐證。

沒有任何人敢讓靳烈風不快,更不要哪個女人敢在接吻時咬傷他。

靳烈風臉色陰沉,一把狠狠掐住她的下颔,看到她難受地蹙緊了眉頭:“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麽拒絕我!”

他不再仁慈地考慮她的感覺,任由本能占據上風,徑直占有了她!

她的氣息甘甜美好,不論是被下了藥那天晚上,還是此刻……

阮小沫痛楚地嗚咽一聲,屈辱的感覺,讓她無法面對面地直視着身體上方,那張讓她憎惡至極的惡魔的俊美面龐,只能緊緊閉上了眼。

“靳烈風……”淚水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她無助地悲鳴着:“我恨你……”

現在的一切,只是因為那天她進了不該進的房間麽?

所以她就招惹上了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所以才會承受現在的羞辱和折磨?

可設計了那一晚的明明就不是自己!

阮小沫痛苦地承受着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怒火和懲罰,她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無力反抗的微小……

她只知道,她恨這個男人,她恨這個倨傲而殘暴的男人。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她絕對要向他報複!

男人氣息灼熱的喘息在就在她耳邊,帶着一絲惱怒和諷刺:“你的身體……可沒有一點恨我的意思!”

随着他惡意的動作,阮小沫緊緊咬緊了牙關,發紅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發現她抵抗的行為,靳烈風伸手捏住她的下颔,拇指撬開她的唇瓣,暗啞的聲音裏帶着不可一世的怒意:“還裝什麽清純……行!我倒要看看你這張的假面,還能戴多久!”

阮小沫不知道這一夜有多長,也不知道靳烈風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只知道這對她而言,絕對是噩夢一般經歷。

她被那個男人仿佛無休止地折磨,她哭喊掙紮,卻完全抵抗不了他的進攻,最後終于失去了意識。

被人叫醒的時候,她還深陷在那種恐懼中,喘着氣驟然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的朱莉和自己所處的房間。

這裏已經不是靳烈風那個奢侈無度的寬敞卧房了。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朱莉身後跟着幾個女傭,他們手上捧着托盤,托盤上放着疊好的衣服。

“今天開始,你不在是少爺寵物的身份。”朱莉背脊挺直,臉色冷漠地看着她:“而是帝宮裏最下等的女傭!”

阮小沫愣了一瞬間,随即反應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麽,不由脫口質問:“為什麽?!”

自己根本不是帝宮的人,她有什麽資格讓自己在這裏當傭人!

朱莉那條平直的唇角諷刺地翹了翹:“就憑你昨晚非要裝作貞潔烈女的表現,少爺決定收回給你的仁慈,從今天起,你就是帝宮任何人都能随意差遣的下等女傭。”

她沒想到,這女人昨晚居然敢咬傷少爺!

真以為自己爬上過少爺的床,就擁有免死金牌了麽?

真是愚蠢!

聽清朱莉說的話,阮小明顯地沫怔了下。

下等女傭?

她看向托盤上的那堆衣物,腦子裏飛快地思考着。

既然作為寵物只能任他玩弄,那作為女傭是不是就不必承受他的侵犯了?

而且,成為這裏的女傭,也就意味着她應該有自由活動的權限吧,那也許她可以……

“我知道了。”阮小沫點點頭。

既然不能靠別人逃離這裏,那她就靠自己!

朱莉對她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臉上掠過一絲的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只随口一提地道:“勸你不要想在帝宮多生事端,如果不想牽連阮家的話。”

阮小沫剛剛升起的念頭,瞬間被掐滅了。

牽連阮家……

她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牽連到阮家?

母親住院許久的治療費本來就是阮家提供的,如果阮家出事……

阮小沫眸光閃了閃,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蛇有七寸,人也是,媽媽就是她的軟肋。

門被關上了,屋內只有被女傭帶來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從今天起……她就要成為靳家的下等女傭了麽?

阮小沫自嘲地掀了掀嘴角。

父親的信任、母親的希望、還有一段感情……

那個晚上,她以為她失去的已經夠多了,沒想到更難捱,卻在後頭……

她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卻發現了自己滿身的暧昧痕跡。

昨晚沒有被下藥,她所有的記憶都清清楚楚。

她記得那個男人如一頭猛獸,兇狠地一次又一次占有她,仿佛在是想用那種方式讓她對他屈服……

想都別想!

她不可能,也不會對那種狂妄霸道的男人屈服!

阮小沫咬緊了下唇,忍着酸軟的雙腿和腰身下了床,把那些托盤裏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出去之後,早有人等在門外,不怎麽耐煩地領她去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很大很寬敞,除了她,還有另外兩個女傭在,見到她之後,神色極為不善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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