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無賴
易洲的身材是公認的好。
前幾年他沒有暴露戲的時候, 大家都猜像他這樣把衣服遮擋嚴實的男明星,身材肯定不怎麽樣。
後來衣服一脫大家才明白什麽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沈曼岐忍住想跑的沖動, 易洲知道她臉皮薄,沒繼續說什麽, “好了,我自己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把她手拂開,而後慢條斯理地系上扣子。
沈曼岐想走,最後還是沒忍住踩了他一腳, 然後倉皇而逃。
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踩人不疼,甚至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易洲輕笑一聲, 突然覺得這陣子的努力終于有了一點成果。她對他不再像剛開始那麽生疏, 終于有了以前的影子。只是……離她徹底敞開心扉還差那麽一點。
夏天的風帶着燥熱,沈曼岐在外面站了好半天臉上的熱度也沒能散開。
易洲到劇組之後沒怎麽休息,直接去拍了戲。沈曼岐記得之前有個明星從馬上摔下來,不去醫院堅持拍戲,最後留下了腰傷, 所以一直很擔心。
偏偏她又不敢問。
但是最後看見導演喊停之後他痛苦的表情,沈曼岐趕緊走過去, “疼不疼?要不要上醫院?”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表情淡然,“沒那麽嬌氣。”
拍了兩天戲,易洲結束了之後明明很疼, 但還說沒事。沈曼岐問了無數次,他每次都說沒事。
沈曼岐有些生氣,但是這種氣憤更多的來自于他對自己的隐瞞, 她硬邦邦地說,“沒事那也不需要我了吧,我先回去了。”
易洲擡起眼,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緒,“怎麽了?生氣了?”
“沒有。”
她想走,易洲擋在門前。沒生氣還能讓走,生氣了不能,萬一跟他冷戰了怎麽辦?
“你……你幹什麽?”
“沒幹什麽。”易洲耍無賴,“你要走就我從我身上過去。”
“……”沈曼岐氣憤地瞪着他,“我走都不行嗎?反正你難受也不跟我說,我也沒那麽重要吧?”
易洲頓了一下,輕笑,“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
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沈曼岐慌亂解釋,“我只是擔心你。”
易洲心都化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的沒事,以後證明給你看,嗯?”
“?”
證明?
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頰現在更紅了,沈曼岐盯着耍流氓的某人,正想着怎麽報複他。易洲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沈曼岐緊張地問,“哪兒疼?”
“動不了了……”
易洲看上去很痛苦,沈曼岐趕緊過去把他扶到床邊。她輕輕把易洲放在床上,誰知道他長臂一攬把她也帶到了柔軟的床褥上。
沈曼岐後知後覺自己又被易洲套路了,擡頭一看自己正在易洲的懷裏,對方還摁着她不讓她走。
他懷裏很燙,充滿了成年男性獨有的荷爾蒙的氣息。
“你……”
掙紮是不可能掙紮得開的,易洲一個常年練舉鐵的人,臂力驚人。更何況他帶着傷,她也不敢随便亂動。
“氣消了嗎?”他的嗓音噴灑在她脖頸上,酥酥麻麻的。
她不自在,應付,“消了,能松開了嗎?”
“那為什麽還這副樣子?”男人的指尖掐住她的臉頰,明顯對她的表情不滿意,“氣不消,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沈曼岐氣急敗壞,“無賴。”
“我無賴?”易洲翻着黑歷史,“當初是哪個小無賴借着酒醉把我睡了?”
“……”小無賴本人不敢吱聲。
她外表确實乖巧,但其實內心截然相反。當初易洲也沒想到,向來膽小的她會纏在他腰上要把他上了。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後還有人替她回憶糗事。
空氣裏安靜了幾秒鐘,易洲突然說,“今天晚上睡在這兒好不好?”
她心裏警鈴大作,“你——”
“旁邊還有一個卧室。”
沈曼岐松了一口氣,又聽他緩緩道,“還是說,你更想跟我睡這裏?”
“不想。”沈曼岐飛速否認。
“那就睡次卧。”
還是那麽好糊弄,給她兩個選項就知道選其中一個,怎麽不知道還有一個選項是不睡在這兒呢?
易洲忍笑,這才松開她。
沈曼岐趕緊起來,看見他給霍致打了個電話,讓對方今天晚上不要來了。電話那頭激動地說,“嗷嗷嗷進度這麽快嗎?老板你現在腰疼要注意一點,千萬別讓老板娘覺得你不行。”
易洲:“……”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嫂子主動!”
“?”
“要不要給你買T?哦,酒店裏好像有。”霍致喋喋不休,“哎呀,瞧我這腦子,一定要溫柔一點啊,你要記住自己那個地方跟別人不一樣……”
易洲忍無可忍,“滾。”
沈曼岐好奇地問,“他說了什麽?”
老流氓少見的紅了耳根,“你确定要知道?”
“……”想到霍致上次的虎狼之詞,她決定不問了。畢竟易洲那麽厚臉皮,他自己是無所謂,到時候還要拿這件事來調戲她。
他腰有些疼,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沈小姐,我今天晚上可要交給你了。”
明明是沒大不了的話,沈曼岐不知道為什麽,竟有幾分臉熱。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麽了,易洲的腰需要搽藥酒順便按摩。沈曼岐幫他打開,轉眼看見他洗完澡之後赤着上身趴在床上。
“……”也沒必要這麽清涼吧?搞得好像在色/誘一樣。
空氣裏彌漫着濃烈的藥酒味,沈曼岐不自在地坐過去。她怕自己手太涼,先搓了搓然後再塗上藥酒幫他按摩。
易洲悶哼一聲,時不時發出色/氣的喘息聲。
沈曼岐的指尖發燙,都有點不敢繼續了。網上有粉絲曾經剪輯過易洲在電視劇裏受傷發出的喘息聲,但是跟現在這樣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沈曼岐胡亂地想着,放在一旁的電話來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是遲鳴,以為是公事,一邊開了免提一邊按摩。
遲鳴咋咋呼呼,“曼岐姐,聽說你一個人在照顧易哥,要不要我去幫忙啊?”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遲鳴沒有。
易洲剛想說話,腰上又一疼,他喘了喘。急促的呼吸聲好像點燃了周遭的空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流鼻血。
“嘶……”接着又是一聲喘息,甚至還帶着餍足的感覺。
遲鳴剛開始還沒聽清楚,之後又聽到幾聲奇奇怪怪的聲音,他吓得不行,崩潰地問,“你們……你們……你們做那種事為什麽要接我電話啊……”
然後電話“啪”一聲挂了。
沈曼岐:“……”
她頭頂冒煙,反應過來易洲發出的聲音真的有點像做那種事,這時候給遲鳴打回去會不會越描越黑?
沈曼岐把藥酒放下,準備開溜。易洲在她身後叫了她一聲,她閉上眼睛,有一種跳河的沖動。
易洲輕笑,“動不了了,幫我翻個身。”
見她不動,他用輕柔的嗓音問,“難道你想我一晚上這麽睡覺?”
沈曼岐猶豫了一下,她距離床邊就幾步路,但是看那幾步路的表情就像是看着萬丈深淵一樣。
“怎麽了?”他明知故問。
這話問得很狡猾,沈曼岐說不出口,只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她一步一步挪過去,心裏詛咒易洲八百遍。
沈曼岐認命地幫他翻過來,心想這回可以走了吧。
一只修長的手臂突然攬住她的脖頸,把她拉到了男人的胸膛上。易洲忍笑,她臉都紅得不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兩個人距離很近,易洲幾乎能看到她臉上的絨毛,睫毛也不安分地顫啊顫。她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易洲情動,将她緩緩拉近自己。他呼吸放緩,剛想做點什麽,某人的手直接糊到了他臉上。
易洲被她手上的藥酒味熏得差點暈過去。
他“嘶”了一聲,眨眨眼睛一直咳嗽。
沈曼岐忍不住笑了,心想你活該。
易洲緩過勁,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聲,仔細聽還有幾分寵溺的味道。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不生氣了?”
沈曼岐抿了抿唇,“我沒生氣。”
“好,沒生氣。”易洲順着她的話說,替她辯解,“那就是心疼我了。”
“……”臭不要臉。沈曼岐特別小聲地說,“疼死活該。”
她剛想走,易洲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拿過旁邊櫃子上的一本書,“你喜歡的。”
他大概是真的以為她喜歡看童話故事,所以送的書花花綠綠的,沈曼岐也不辯解,“哦。”
她想起什麽,忍不住問,“上次我送你那本你是不是已經有了?”
“不小心弄丢了。”
沈曼岐又“哦”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翻開故事書看了兩眼,手機鈴聲又響了。是張姨。
“喂?”
小奶音順着電流傳過來,“麻麻!窩想膩了嗚嗚嗚……”
呼呼……
她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偏頭看了一眼易洲,而後才捂住話筒,心虛地易洲說,“我先出去了。”
“……”接個電話這麽神神秘秘?
作者有話要說: 跟兒子吃醋的花孔雀粥
(ps:昨天晚上遇見點事,沒寫完,今天盡量補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