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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遇sy:一個小小的旅行[圖片]】
林舒遇下飛機的時候,順手發了一條微博,還附帶了自己的一張自拍。照片是在飛機上拍的,自下往上,一個十分清奇的角度。他純粹就是占着自己的這張臉胡作非為,要是換一個人,還不知道拍出來的是什麽死亡照片。
【寶貝要去哪裏玩啊,還是說有新劇要拍了!】
【哥哥玩得開心!】
【啊啊啊啊太好看了,林舒遇終于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大眼怪的軟件了嗎】
微博一經發出,轉評就瘋狂地開始上漲。粉絲不是在問他是去哪的,就是在猜他準備去哪的,說什麽的都有。直到謝延點贊了這條微博,才終于冒出了幾條諸如“今天好像是RC周年演唱會”的評論。
林舒遇自然沒有回應,因為他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演唱會的現場。
他原本想的是前一天到,雖然謝延忙着排練不能和他胡來,但好歹能牽個小手摟個小腰解解饞。結果怎麽也沒想到,他的決定還被拒絕了。
林舒遇無奈,只能買了當天的票。
助理小張領着他進了後臺,為了防止他在進場時被粉絲認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林晴和齊寄一致決定讓他在這裏待到開場,再趁着燈光昏暗偷偷摸到自己的位置。林舒遇尋思着後臺能見到不少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也就答應了下來。
然而謝延就沒回來過幾次。他在這只能看到進進出出的烏泱泱的人。
林舒遇幹坐了幾個小時,也才和謝延交談了了了幾次。而且又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出來的頂多就是普通朋友的寒暄問好。
好不容易等到了粉絲進場,林舒遇長舒一口氣,終于站了起身,整了整衣服準備去往他的席位。
誰想走之前,謝延叫住了他。
演唱會的第一場表演是四人合作舞臺,跳得似乎是他們當時的宣傳曲,造型師給的一副是清一色的黑色藍邊西裝,上面綴着一些白鑽,在燈光下顯得亮晶晶的。謝延的劉海被卷發棒繞了小卷,分散在臉頰兩邊。他的頭發上沾着金粉,臉上為了舞臺效果也加了點珠光的眼影,林舒遇一回頭,就看到那張精致的臉被罩在光暈裏,輪廓都被柔和了幾分,像是山霧缭繞下的仙人。
他的心髒重重一跳,冷不防地就被眼前的場景迷惑了,甚至下意識地以為謝延要對他說些什麽旁人聽不得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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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裏有一點隐秘的期待,但又覺得在這個時候應該要阻止謝延開口,思緒在心頭轉了千回,林舒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謝延說:“今天有首歌昨晚合了很多次,很重要,要認真聽。”
林舒遇“嗯”了一聲,一邊唾棄着自己胡思亂想,一邊又有些遺憾。
他對着謝延笑了笑,說了聲“加油”,便跟着小張走了。
林晴沒敢給他準備太靠前的位置,畢竟第一價位的座位,坐的大多都是站姐,加上林舒遇和謝延的粉絲撕逼了那麽久,難保人不會一個眼尖認出來。就算沒認出,進了人家的相機裏也不是什麽好事。
林舒遇的位置在中間。C市體育場因為設計的緣故,中段有一處是包廂。這裏面的位置沒法在網絡上買到,只有工作人員手裏才會有票,所以粉絲相對的也比較少。
不過好在視野不錯,正對着舞臺正面,雖然看謝延背影也是一種享受,但他還是更喜歡欣賞對方的臉。
他以前只看過X-Seven的演唱會,還不是坐在觀衆席上,全程只能看到他們的側臉,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現場一片漆黑,只能瞧見粉絲手上中控應援的色彩,半分鐘後,一束白光落在了舞臺上,随後白霧湧出,四人各面向四方從升降臺裏現了身影。林舒遇聽見了鋪天蓋地地尖叫與歡呼,震得他的耳朵都幾乎發了麻。
刻着四人名字的燈牌被粉絲們高高舉起,混亂的顏色刺激着林舒遇的眼球。
謝延開口唱了第一句歌詞。
他以前就經常被人稱贊是團隊裏的定調神機。團隊的C位很考驗實力,要能壓得住場子,張口第一聲就得有氣勢,先吸引觀衆的注意。林舒遇第一次聽謝延的現場,覺得那些粉絲并沒有誇大。
坐在他前方的似乎也是個男人,RC的男粉不算少,但像這個人這樣的男粉卻過分新奇了。從林舒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戴着鴨舌帽的腦袋,看不清正臉,不過從衣着判斷,這個人少說也得有三十多歲。國內的團體大多都是面向年輕人,三十多歲的男人絕對能算得上是稀有物種。
而且他似乎還看得很起勁。尤其是自己和他這麽一對比,林舒遇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假粉。
男人手上拿着RC的應援物,随着曲調的加快,他手上的動作快得只能讓人捕捉到模糊的光影。
“謝延!給爸爸沖!”
“謝延——這套衣服你必須給老子半永久!”
聽得林舒遇都忍俊不禁。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有些低啞,若是正經說話時或許還會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聲音,卻在這裏喊着這些渾話,怎麽聽都覺得格格不入。
男人的身前還放了一個架子,上面架着他的手機,攝像頭上還夾着一個望遠鏡,一看就是做過準備的追星族,連設備都準備了完整。相比起來,林舒遇實在是過分寒碜了點。
他摸出了手機,放在自己胸前偷偷給男人拍了個照,傳給了謝延。
LIN:看來你不僅男女通吃,還老少皆宜
LIN:【圖片】
前幾個表演都是四人一起,從第五個開始,便成了單人的部分。
好不容易熬完廣告,謝延在前奏聲中出現在舞臺中央。他換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衣,胸口開了一個大V,動作間還能看到裏面的肌肉線條。聚光燈從他的皮膚上掃過,像是留下了一層蜜,看得人眼饞。
前面的那個男人不樂意了,他大聲喊道:“瓜娃子給老子回嘎換怡副!”
敢情還是重慶話。
第一首歌是RAP,謝延自己填得詞,beat很獨特,詞也很狂,他的舞臺表現力更是野到驚人,仿佛站在那的不是一個藝人,而是浸淫地下說唱文化多年的rapper。
誰想謝延一開嗓,男人繼續喊道:“年紀輕輕的唱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以為你拽嘛!”
林舒遇的心剛跟随着謝延的動作燃起火來,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也太煞氣氛了。
就好比你和對象正濃情惬意準備全力上壘的時候,他爹突然在門外敲了門,大喊一聲:“瓜娃子你以為你很拽嘛,還敢帶人回家搞對象。”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自己略微郁悶的心情。
人家都說熊孩子的殺傷力大,可這男爸爸的殺傷力也挺大的。
謝延唱完最後一句,忽然把手向觀衆席一甩,星星點點的光點閃過,臺下又是一片驚叫。
“那是什麽,糖嗎?”男人探着頭看了一眼,又靠回了椅背上,“我還以為是把麥給丢出來了。”
林舒遇:“……”
謝延喘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重新走到了舞臺中央。
“感謝各位來到RC四周年的演唱會,祝你們玩得開心。”謝延的語氣有些生硬,面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像是不太習慣來做這樣的開場,“今天還有一首歌,寫了很久,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話落,歡呼聲穿過了重重阻礙,傳遍全場,連被彈回的回音都久久未散。
謝延的目光朝着林舒遇的方向往來,像是洞穿了數十米的距離,穿過層層人海,與他靜默相望。
男人輕輕“哼”了一聲,倒不像是不屑,似乎還帶着點愉悅。
但是随着音樂聲漸進,他又回到了之前的吐槽程序裏。
“這什麽詞啊黏黏乎乎的。”“聽着像情歌,這啥啊?”
謝延摘下耳返,下颌微擡,暖色的光從他那張精致的臉上滑過,如同在鑒賞一具工藝品那般。
一時之間,那些不重要的東西都在林舒遇的耳畔消失了,他只能聽見謝延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輕輕哼唱,像是一條出現在明麗春光裏的黝亮窄河,沿着風的軌跡細細流淌過綠野青山,連盛開的漣漪也溫柔。
樹下的老酒溢出了醇厚的香,被風刮來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逐人沉醉。
歌曲的最後是一段十幾秒的hook,謝延的低音意外地給旋律染上了一點別樣的性感。
那把鋒利的長劍終于出了鞘,暴露在燈光下的是毫不收斂的鋒芒與張狂。舞臺上的謝延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活,一舉一動都無意識地撩撥着林舒遇的心,讓他本就脆弱的自制力愈發難以維持。
最後一個音符散去,謝延撩開眼皮,眼底一片清亮。
“這首歌叫《越軌》。”
人的一生本就是一條軌跡,山路曲折也好,平原順暢也罷,最後總會通向一個終點。但每遇到一個人,都會産生一條新的軌跡,多看一處風景。謝延那不值一提的人生,如果說與旁人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大概就是遇見了林舒遇,并在曲折的命運之下,他們的軌道交雜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說:
某男粉:我以為很重要的人是他親愛的爹地結果這他媽是唱給他外面的野男人的,拜拜了您嘞
順便介紹一下來自我的強行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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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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