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番外–情非得已小劇場
祝雲帆得意地攬着慕白去洗鴛鴦浴。
東南王府并未建在宜州城中,而是在城郊,依山靠水,占地頗廣,山腳下有繁華的小鎮,山上有溫泉泉眼。
主要院落中都挖了浴池埋了管道引進溫泉水,方便主子們洗浴,後院山中也有圈起來的天然池子,因為較遠,一般都是閑置着。
今夜祝雲帆擺脫跟屁蟲,興致大好,偏要去山上泡那露天的。
他拉着慕白走到山上圈起來的溫泉院子,天色還未完全暗下去,下人們點燃四周的燈,将衣物用具放在池邊,鋪好竹席矮幾,擺上水果倒上涼茶,便退出院落,守在外頭。
慕白在池邊脫了鞋用腳一試水溫:“這水比我們院裏的燙。”
祝雲帆将腰帶一扯,踢掉褲子靴子:“自然。它在山上,靠近泉眼。”
他從背後抱住慕白,舔他的耳垂,暧昧地低聲撩撥:“有沒有我燙?”
他下身半硬挺,直直地戳在慕白臀瓣上。
慕白被頂得低叫一聲。歷經三四年婚姻,又孕育過孩子,他的身體已如熟透的蜜桃,輕輕一擠就會流出香甜的汁水。
他臉上籠了一層輕薄的緋紅,低喘着與祝雲帆調情:“我要摸摸才知道。”
他往後伸手,摸到那熟悉的碩大陰莖,上下撸動:“還是你這兒更燙幾分。”
祝雲帆被他恭維得志得意滿,撩開他衣裙下擺,手探進去摸。
慕白微微一抖,腰軟下來。
祝雲帆低聲贊道:“用了一晚,這會兒好進多了。”
他手指慢慢抽動:“你昨夜初時真是緊巴巴,比第一次弄你還難搞。”
慕白呻吟着,回頭拿眼尾輕輕一瞥,輕聲道:“許是你又長大了。”
祝雲帆心頭一熱,捧住他的臉猛地親了兩口,擁着他滾落在地:“那你便仔細地量一量,大了多少。”
慕白柔順地撅起屁股,讓他慢慢搗了進來,乖乖丈量他的尺寸。
祝雲帆粗喘着,次次挺入深處:“這麽弄爽不爽?嗯?”
慕白扭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便笑道,如你的意,纏着人一齊滾到池中。
水聲陣陣,波紋不止。
天色慢慢暗下來,月亮顯出身影,山林中的蟬鳴蓋過了情人的竊竊私語。
池邊一排照明的蠟燭已積起燭淚,燭光照着乾君精壯結實的脊背,他身下的人被籠在陰影中,只露出兩條長腿挂在他臂彎,水花濺起來,打濕了乾君正在那雙腿中間奮力聳動耕耘的,勁瘦的腰。
慕白躺在池中露出水面的岩石上,渾身泛紅,烏發浸濕,絲絲縷縷粘在雪白的面頰上,嗓音低啞,承受不住地求:“你好了麽?我不成了,快些。”
祝雲帆拍拍他屁股:“那你搖一搖。”
慕白只得自己擺腰,吞吃他那肉莖,又絞又吸,淫亂放蕩地勾他出精。
如此伺候一陣,祝雲帆才終于放開精關,全部射進他體內。
兩人抱着,慢慢從石上滑入水中。
慕白靠在祝雲帆懷裏緩過神來,舀起水澆在他胸前,慢慢搓着他緊實的皮肉,伺候他沐浴。
祝雲帆猶不滿足,道:“用身子伺候我洗。”
慕白輕輕瞪他一眼,似是嗔怒,又有些勾人,低罵一句:“下流。”
祝雲帆趴在了方才那石頭上,露出背來:“我就要那麽洗。”
他的情趣花樣向來很多,也吃準了慕白不會拒絕,愈發得寸進尺。
果然慕白猶猶豫豫還是過來貼在了他背上,用自己的身子将他全身擦遍。
祝雲帆爽快極了,在他用細嫩有肉的胸脯擦到自己硬邦邦的下身時,猛地把人一攬,抱到池邊又一輪放縱。
這夜兩人纏到三更,祝雲帆在妻子身上得了餍足,第二日神清氣爽地出門做事。
但是祝盛安并沒有這麽容易擺平。
他晚上沒占到慕白,白日就越發地黏。
原本玩鬧時已不太需要慕白時時守着,第二日卻硬是要娘親陪玩,慕白自一回府便被他纏到吃晚飯,吃完飯他又要求娘親給他洗澡。
小殿下的洗澡可不是一般洗澡,他要拿出小玩具一起玩水,一直玩到累,才肯出來去睡覺。
祝雲帆拉下臉,道:“小厮給你洗不行麽?”
祝盛安過來抱慕白的腿,仰着小臉:“娘親洗。”
他吃飯前雖洗了臉和手,身上卻還是髒兮兮的,一抱就把泥全蹭在慕白褲腿上。
祝雲帆立刻嫌棄地讓小厮把他拉開:“你是在泥裏滾了一天嗎?別在你娘身上蹭。”
慕白朝過來拉人的貼身小厮揮了揮手:“沒事。雨生,你先在一旁。”
他蹲下來,與祝盛安平視:“你為何不要雨生給你洗澡?”
祝盛安不答,只嬉皮笑臉地把肉臉蛋往慕白臉上猛蹭:“嘻嘻,娘親。”
小孩子不是總能講通道理的,祝盛安能撒嬌蒙混過關的時候,就不愛講道理。
祝雲帆一看小屁孩開始扭,就覺得不妙。
果然慕白被肉團子扭一扭蹭一蹭,就放棄說教,退讓一步:“那娘親只陪你洗一會兒。”
祝盛安立刻得寸進尺:“還要娘親講故事。”
他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三個。”
慕白把他手指掰下來,只剩一根食指立着:“只講一個故事。”
祝盛安眼睛滴溜溜轉,道:“邊拍覺覺,邊講故事。”
慕白本意是邊給他洗澡邊講故事,如果要拍覺,那就得陪他洗完,躺在床上講。
如此把他哄睡,慕白再回主院就有些晚了。
祝雲帆立刻看破他的小伎倆:“要求這麽多。不陪你洗了。”
他說着,就拎着小屁孩後領把他從慕白身上撕下來。
祝盛安撲騰着手腳:“不行!娘親剛剛都答應我了!”
祝雲帆道:“他是答應了陪你洗一會兒,可是你得寸進尺,我替他反悔了。”
祝盛安立刻急了:“你說了不算!”
祝雲帆提着他領子就揍他屁股:“整個王府都是我說了算。”
祝盛安短短的三歲生涯一直被人寵着讓着,慕白即使教育他,也是講道理的。他之前未與父親有長久的相處,從未被父親強硬鎮壓過,一時被他的蠻橫無理驚呆了。
他嗫嚅着,童言無忌地說出了實話:“……呸!爹爹不講道理!”
祝雲帆哼了一聲:“彼此彼此。”
但因為祝盛安不僅跟他彼此彼此,還出言不遜,挑戰父親權威,于是被狠狠打了一頓屁股。
祝盛安是個識時務的俊傑,知道了爹爹的厲害,娘親也救不了他,不敢正面硬剛,被收拾完一頓哭唧唧地乖乖跟小厮回去洗澡了。
第二日父母一出門,他就開始大鬧天宮。
貼身的四個小厮,院中的七八個下人和侍衛,追着他滿王府跑。
祝盛安循着之前的記憶,找到了父母的院子。
守門的下人見小世子沖過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猶豫之間就被他蹿進了院裏。
一大群下人尾随而至:“殿下!不能進去啊!咱們去別處玩……”
祝盛安大喊大叫:“我就要在這玩!”
他說着,就開始在這間陌生的大院子裏探險,并且精準地闖進了他父王的書房。
主院的下人吓得肝膽俱裂:“殿下!那是王爺的書房!不能去!王爺會怪罪的!”
祝盛安在裏頭撒歡搗蛋:“我才不怕他呢!”
他爬上高高的椅子,看見桌上硯臺裏頭未幹的墨汁,立刻兩手上去一印,啪啪啪啪在桌上亂按,快活得哈哈大笑。
貼身小厮雨生追來,趕緊把他抱下來,另兩個跟進來的主院下人忙把桌上擦幹淨,幸而祝雲帆不喜在家辦公,桌上只有些白紙和字帖遭了殃。
祝盛安被抱下來,拼命扭動掙紮,一雙黑手把雨生一身抹得髒兮兮:“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雨生哄道:“殿下,咱們去外邊玩,去後山玩好不好。”一邊說,一邊飛快抱着他往外走。
祝盛安眼看快要走出書房,急得伸出兩手啪地拍在雨生眼上。
雙眼被黑乎乎濃烈的墨水一熏,雨生猝不及防,被他掙脫,立刻在書房裏到處亂竄,和下人玩捉迷藏,噼裏啪啦四處撞落東西。
他撞到書桌,帶翻了筆架,撞到矮櫃,帶翻花瓶,撞到博古架,嘩啦啦掉下來書卷字畫各種擺件。
其中一個盒子掉下來摔開了,散出一地的信件。
祝盛安在竹園時見過這種信封,立刻咦了一聲,跑過去亂翻。
主院的其他下人們不能進書房,進來的兩個焦頭爛額地收拾一地狼藉,祝盛安的四名貼身小厮也只進來雨生一人,其他幾個在書房門口急得團團轉。
雨生搶在祝盛安前面把信件一收,全蓋在木盒裏:“殿下,王爺的東西不能亂翻。”
祝盛安小嘴不滿地撅起:“給我那個。”
雨生哄道:“殿下又不識字,看不懂,咱們回清苑看小人書好不好?”
祝盛安這下被激起了好勝心:“誰說我看不懂!”
雨生是他回王府後才配的貼身小厮,不知道祝盛安在慕白那裏天天識大字,道:“好好,殿下看得懂,咱們回去看小人書罷?”
祝盛安可不好糊弄,立刻察覺到他的敷衍,鳳眼一瞪,猛地沖上去像個炮彈一樣撞在了雨生腿上。
雨生哪敢叫他受傷,連忙摟着他疾退幾步,結果退得太快,被絆倒在地。
他一摔倒,木盒就被祝盛安搶走了。
祝盛安抱着木盒咚咚咚跑到一邊,把信一股腦倒出來。
“吾妻親啓。”他大聲念着封面,而後去拆信。
屋內外的下人們一懵,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無人去捂他的嘴。
“卿卿阿白,園中月季已開。夫,雲帆。”祝盛安奶聲奶氣念完,看落款就是一兩月前,疑惑地抓了抓腦袋:“爹爹寫信就說一句花開了?”
而下人們已不忍卒聽,雨生連忙爬起來奪他的信:“殿下,別念了,快放好罷!”
“我就要念!”祝盛安抓了一大把信件在手中,雨生不敢硬搶,只得眼睜睜看他開始念第二封。
“……昨日精神不振,晚間與父王共飲貪杯,迷醉不知何時睡去,夜半驚醒,甚是寂寥,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後面一封是慕白的信。
“夫君,今夜月色皎潔,不知你在宜州是否也曾擡頭,與我共賞。”
祝雲帆對這一封的回信頗短。
“月色雖美,若你歸來,我便無心賞它。”
雨生滿臉通紅,捂住祝盛安的嘴,又急又臊:“我的祖宗啊,你昨天屁股打得不夠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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