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白硯秋追上去,拉梁斐:“你脾氣越來越大了。”

“那你跟着我幹什麽。”梁斐甩開他,冷冷道,“回你的将軍那裏去。”

白硯秋一時沒站穩,被甩個踉跄,後腦勺咚的一聲磕在石壁上:“太過分了啊,我什麽都沒做,你發什麽脾氣。”

梁斐緊閉着嘴,捏了捏手,轉頭又走了。

白硯秋呆了片刻,掉頭就往回走,一天到晚舔着臉受窩囊氣,真是夠了。

兩人分道揚镳,明光符在梁斐手裏,白硯秋只好摸黑走,連撞了好幾次頭後,白硯秋狠狠踹了凸起的石頭一腳,又被尖角刮了腿,痛得嗷了聲。

他有氣沒處發,只好蹲下來卷起褲腿,打算上點藥。

“蹲在這裏做什麽,你的小仙友呢?”将軍閑閑從暗處走出來,搖着羽扇,“這麽快就嫌你累贅了?”

白硯秋一驚,他怕梁斐起疑心,胡謅無字天書逃命的時候只用了一點點法術,但也沒想到将軍這麽快就追上來。

梁斐那小子說走就走,白硯秋心頭正煩:“你來幹什麽?”

将軍笑道:“這是我家,應該我問你來幹什麽。”

白硯秋往傷口上撒了層藥粉,疼得龇牙咧嘴,他放下褲腿,站起來:“行,那我走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将軍攔住去路。

白硯秋:“要不将軍做東,請我吃一頓再走也成。”

将軍哈哈笑道:“你和我一個朋友真像。”

白硯秋随口一問:“什麽朋友?”

“是個廚子,”将軍笑道,“早年在易水城開酒樓,我們不打不相識,這麽些年了,也就他還有點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那朋友不會是開黑店的吧?”白硯秋瞟了将軍一眼,“殺人越貨,賣人肉包子。”

“差不離,”将軍笑道,“他是傀儡術一脈的大行家,專門引誘修士進店,把他們做成傀儡。”

白硯秋:“你這朋友挺會玩兒的。”

“你們都是會玩的人,”将軍道:“他若是見到你,也會喜歡你。”

白硯秋擺手:“別了,回頭把我做成傀儡就不好玩了。”

将軍笑道:“那就留下來如何?”

白硯秋連連搖頭:“你家一點也不好玩,我還是去找我家梁仙友了。”

“你那梁仙友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将軍被拒後也不勉強,“打雁的別被雁啄了眼。”

白硯秋一聽便知道将軍已經看出的僞裝,估計還以為自己是看上了梁斐身上的妖血之力,才喬裝打扮,混在梁斐身邊。

“不勞将軍費心,在下心裏有數。”

将軍詭異一笑,飄然而去:“我剛才的話一直有效,什麽時候想通了,在下掃榻相迎。。”

白硯秋敷衍拱手道:“将軍走好。”

被将軍這麽一打诨,白硯秋氣也消了,轉頭又往回走,打算去找梁斐,邊走邊念叨:“臉皮又不值錢,完成任務要緊。”

一盞茶功夫已經回到分開的地方,白硯秋見空無一人,雖說心裏有準備,但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

白硯秋繼續往前追,嘀咕道:“茅坑裏的石頭,捂不熱就算了,還又臭又硬。”

他悶頭往前走,沒留意轉角處一個人影靠在石壁上,撞了個正着。

白硯秋只覺得“流年不利”四個字刻自己腦門上了,揉着鼻子道:“在這兒當什麽門神,鼻子都給我撞塌了。”

梁斐不鹹不淡道:“我不在這兒當門神,難道要去你的将軍面前當死鬼?”

“……”白硯秋忍住笑,道,“在墓道裏當門神,和當死鬼又什麽區別?”

梁斐冷冷道:“還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惹人煩。”

白硯秋:“……”

白硯秋問道:“你是梁斐嗎?”

梁斐冷着臉不答。

“可梁仙友怎麽會說這些話?”白硯秋圍着他轉了一圈,“梁仙友如此高傲的人,怎麽會說酸溜溜的話?奇怪,太奇怪了。”

梁斐瞪他一眼,往前走了。

白硯秋追上去:“等等我啊!”

墓道的盡頭是扇巨大的石門,白硯秋在牆上一陣“亂摸”,觸發了機關,石門緩緩打開,裏面是高闊的大殿,大殿中央擺着一副巨型石棺,石棺前面,躺了一地的白骨骷髅。

梁斐徑自走進去。

白硯秋連忙跟上:“這地方也沒什麽好看的,要不我們先出去,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梁斐冷聲道:“怕我會開棺,損壞你家将軍的遺骨?”

“這話從何說起?”白硯秋讪讪道:“那是鬼童子家的将軍,跟我半毛錢關系沒有,你可別想歪了,再說了,為了救你,我連傳家之寶都拿出來用了……”

梁斐聞言,從懷裏取出《無字天書》:“還給你。”

“別啊,你收着你收着,好好的,又鬧什麽,”白硯秋一個頭兩個大,“剛才是我不對,不該一言不合就走,梁仙友大人又大量,原諒我一次行不行?”

“那個将軍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梁斐臉色稍緩:“我們想安全離開,就得先解決了他。”

白硯秋舉雙手同意:“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要開棺嗎?”

兩人繞過一地的骷髅,白硯秋道:“這些骷髅都是什麽人?”

梁斐看了看骷髅脖頸處的骨頭:“都是被一刀割喉,是鬼童子弄來的祭品。”

白硯秋一驚,粗略一看,骷髅有大有小,有舊有新,估摸不下千人:“殺孽太重,必遭反噬。”

兩人走到石棺前,梁斐伸手一推,棺材嚴絲合縫,沒有推開。

“要不算了吧,”白硯秋擔心道,“你身上還有傷,何必要來招惹他?”

白硯秋不知道他這一句話又捅馬蜂窩上了。

梁斐寒着臉,暗中運起靈力,使勁往棺材蓋上一推,在靈力作用下,棺材開蓋了。

梁斐咽下一口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冷冷道:“我就招惹了,你心疼?”

白硯秋快要崩潰了:“我心哪門子的疼,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梁斐冷聲道:“又嫌我不講道理了,将軍講道理,你去找将軍好了。”

白硯秋狠狠一腳踹棺材上:“梁!斐!”

“先前還一會梁仙友,一會兒阿斐,現在要連名帶姓喊了是不是?”梁斐一把掀開棺蓋,冷着臉,指着棺材裏面,“一會我就把他碎屍萬段,以後少在我面前提他!”

白硯秋:“……”

到底是誰揪着不放一直再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喲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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