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愛屋及烏

“看我做什麽？”

沈念之有些疲憊的又閉上眼睛。

莊思齊俯身，輕輕去嗅她。

就像是狼在嗅他美味的食物一樣。

沈念之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是沐浴露的清淡香氣，有的時候是香皂的味道。

他嗅她身上的味道，臉頰也挨得她很近。

沈念之感受着他靠近自己，微微擰了擰眉毛，又把眼睛給睜開了：“你是小狗嗎？亂聞什麽？”

莊思齊笑着去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寵溺：“如果我是小狗就好了。”

沈念之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神經，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莊思齊解釋道：“如果我是小狗，我就能輕而易舉的聞出你身上專屬的那種氣味。”

沈念之聽着他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懶得繼續問下去，就閉上了眼睛。

但是莊思齊卻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又膩了上來：“念之，我很喜歡你……”

沈念之懶得理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莊思齊就笑着上了床，然後從她背後抱着她，手指扣在她的腰間，道：“我覺得能遇見你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他說他的。

沈念之卻是一句也不回應。

莊思齊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回應，只是把自己想要說給她聽的話都一句句的講給她聽：“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沈念之……”

沈念之背對着莊思齊，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眼睫微微動了一下。

但是卻沒有把眼睛睜開。

莊思齊就繼續說道：“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對你。”

“如果我死了呢？”

“胡說八道什麽？”

莊思齊有點嚴肅起來。

沈念之睜開眼睛，轉過身去，在他的懷裏面擡頭，眼神無比認真的看着他，問道：“如果沈念之死了，你還會不會愛上別人？”

“你怎麽會死呢？”莊思齊皺眉問她，“幹嘛要問的這麽認真？”

沈念之被莊思齊這樣問到，才吸了口氣，垂了垂眼睛，将自己略微有些激動的情緒平複下去，道：“做個假設。”

“你不會死的，念之。”

沈念之不語，只是沉默着想要轉過身去。

莊思齊卻完全不想放開她。

伸手就把她又給轉了過來，然後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你，愛你，一輩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沈念之死了呢？”她還是執着的問這句話。

莊思齊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那我就跟你一起死。”

沈念之看着他認真的神色，心中顫抖而有驚恐。

她一點點将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

但是情緒卻絲毫不見放松，只是越來越沮喪壓抑。

莊思齊覺得這段時間以來，沈念之越來越奇怪，就問她：“念之，你到底怎麽了？”

“除了沈念之之外，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吧？”

莊思齊抱緊她：“當然，我這輩子只愛念之你一個。”

“所以我不給你生小孩，你也會愛我吧？”

沈念之又提起這個話題。

莊思齊就道：“這是兩碼事，再說了，你生個孩子我也一樣會愛你啊。”

“你不愛那個孩子？”

“愛屋及烏，因為愛你，所以愛他。”

“我不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