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Part 21
最終杭一辰預定好的機票被他神通廣大的媽強行退掉了。
而且,杭媽媽于晴還留下狠話說——
不想另外一只胳膊也斷了當個獨臂新郎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杭一辰很委屈地嘤嘤嘤。
“你今天來暮景試下伴娘禮服吧。”
這則短信是徐清瑤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指揮着杭一辰用她的手機發給安橙的。因柯心若在她之前已經嫁給了溫卿言,所以無法邀請她來當伴娘,只得拜托安橙。
“我又不是你家保姆!怎麽随意就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安橙只敢隔着距離用短信來發洩自己的不滿,而這一小舉動卻被杭一辰捉了一個正着,他本來就覺得他媳婦兒對他的愛被那些所謂的閨蜜分擔了一大半走,所以他決定趁機挑撥他們的關系。
“媳婦兒,那顆橙子說她不樂意。”
嗯,曲解的不錯。
徐清瑤只是擡起頭淡淡地瞥了眼正把玩着手機的杭一辰,開口說了句:“手機拿來。”
啊?
這樣多沒意思啊!
他媳婦兒真是太不理解他的心了!心好痛!
直接找出最近聯系人,徐清瑤撥了通電話給安橙說:“下午兩點,暮景,不見不散。”
不容拒絕的口吻,在電話另一端的安橙在空調房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媽媽咪呀,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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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景。
是N市最奢華的婚紗攝影樓,那裏有最齊全的攝影器材,有最專業的攝影師,有最完美的化妝師與造型師。
當然,必不可少的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靓麗婚紗。
複式的二層小樓房坐落在最繁華的上海路一處較為靜谧的別院裏,院牆上草綠色的爬山虎密布,從外看來,倒也有幾分韻味。
因為禮服都是名家設計,每一套都有單獨的房間來放置,而且那房間的布局格調都和禮服相映襯,獨一無二。
正在苦惱後背的拉鏈拉不完整的安橙急得鼻尖上沁出了汗珠,厚重的門被推開發出了細微的聲響,仿佛救星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般,安橙心急地說:“來得正好,幫我将後背的拉鏈拉好。”
來人并不出聲,而是聽從她的指揮,上前将她後背拉鏈拉好,遮擋住了微微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
當指尖的冰涼觸碰到略帶溫熱的肌膚時,安橙打了一個寒顫,她這才擡頭看清來人。
“怎麽是你。”
雙眸因為驚詫而睜大,在慌亂的情緒中還不忘将腳步向後倒退了幾大步,只差一點,纖細的腰身便會撞在放着古董花瓶的紫檀臺架上。
“怎麽不能是我。”
說完,他面上挂着痞痞的笑容,指了指地板,補充一句說:“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
柔和的燈光下,他右耳的那顆湖藍色的鑽石耳釘綻放着奪目的光彩。
“曾逸薄,你怎麽就陰魂不散。”
“呵呵。”來人用指腹揩了揩自己的下唇,嘴角含笑說:“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安橙從他擁着自己的手臂中掙脫開來,面帶愠色,“上次撞到你是我不對,我都已經和你道過歉了,你憑什麽抓着我不放!我們兩個人雖然都是設計師,但是種類不同,所以不存在行業競争,你大可不必防着我!”
“防着你?你真的這麽以為?”
“難道不是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
“那就是吧。”
“嗯哼。我就說吧,你這男人怎麽這麽小肚雞腸。”
“安橙,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直到從試衣間出來後,徐清瑤言笑晏晏地坐在造型間的座椅上,聽着造型師一一給她講解婚禮當日的造型設計方案,而安橙則是一個字都未曾聽進心中去。
所以……
當徐清瑤偏首問她建議時,正在神游天外的安橙沒有及時回答,引得徐清瑤微露不滿,眉頭輕輕地皺起來,說:“橙子,你在聽嗎?”
她該記得他嗎?
他是誰?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現在,安橙的腦中被一個個疑問充斥着,根本未聽到徐清瑤的問話,但是當聽到自己名字被喚時,她還是下意識地擡起了頭,眼神迷茫,很是無辜的模樣。
徐清瑤輕輕撫額,她就知道,心思細膩的她很快注意到安橙是從試衣間出來後才變成這副模樣的,而後便問道:“是不是伴娘禮服不合心意?”
搖頭。
“那……大小不合适?”
繼續搖頭。
“那是什麽?”
繼續搖頭搖頭。
很好,徐女王的怒氣值蹭蹭蹭的往上冒,她露出較為陰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剛才是撞見時軒了?”
“他也在?”
“他是伴郎。”
哦,安橙這才想起來時軒是伴郎這件事實。
“忘了。”
“你最近和時滾滾鬧矛盾了?”
“……”
試穿禮服花了他們一行人将近半天的時間,當柯心若和溫卿言夫妻兩一道趕到時,徐清瑤他們正出門。
“這麽快就試穿結束了?”
“嗯。禮服本來就是特別定制好的,現在只是來試穿下大小是否合身。”徐清瑤言談間表露出自己對婚紗的喜愛之情。
而沾在一邊的杭一辰則是滿臉驕傲的神色,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那是必須的好麽,這可是我特別邀請的設計師為我們量身定制的,屬于我們的獨一無二的婚禮服。不過,橙子,你不記得……”
“各位,慢走不送。”
而安橙,我們來日方長。
在午後明媚的陽光下,那抹湖藍色愈發的耀眼,而他含笑又明亮的眸子就這樣落在安橙的身上,似有寵溺。
“逸薄你……”
“禮服可以随時來取,你們的婚紗照我會派人送到你們住處,再見。”
留給衆人一道清瘦卻又奪目的背影,暮景厚重的大門慢慢地關上。遲來還尚未進過暮景裏面的柯心若則是目瞪口呆地冒出了兩個字:“怪咖。”
“這還算正常的。”溫卿言站在她身側,兀的說出這一句。
“咦……你認識他?”
“嗯。世交。”
原來如此。
當看清溫卿言的目光亦是落在安橙身上時,徐清瑤這才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她覺得,安橙今日的不在狀态應該和剛才那男人脫不了幹系。
“今天兩家長輩約好一起見面,所以我們要先走一步了。”
“嗯,再見。”
與溫卿言他們告別後,在前往酒店的車途中,徐清瑤慵懶地倚在座椅上,狀似無意地撥弄着手指說:“那個曾逸薄是什麽來頭?”
“他呀,從小就是個怪咖。”
“哦?怎麽說?”
杭一辰心中警鈴大作,突然警惕地側首看着徐清瑤,滿是怨念的口吻:“媳婦兒,你該不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吧。”
“呵呵。”
自知沒趣的杭一辰還是乖乖說:“他和我們是發小,但是從小因為性格孤僻不合群,我們出去玩一般不叫上他,誰知道……他自己在家勤讀書,開發了自己在設計方面的天賦,當初高中沒讀完就出國學了時裝設計,現在學成歸來,成了赫赫有名的設計師,而且,唯獨僅設計婚紗。”
“只設計婚紗?”
“嗯吶,所以說他是他們家百年難遇的一朵大奇葩。”
“難道沒什麽緣由?”
“天知道。媳婦兒,我和你說,你知道我為了讓他答應給我們設計婚紗廢了多大的勁兒嘛,他那人軟硬不吃……”
杭一辰噼裏啪啦地講了一大堆沒有得到回應,趁着紅綠燈的時間,他轉身看了眼,徐清瑤已經閉目養神面色寧靜,頓時失聲的杭一辰挂着尴尬的笑容,依舊很貼心地将車內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同時他還将副駕駛座那側的車窗微微的開出了一道細縫。
到達四海時,徐清瑤還未醒來,而杭一辰輕聲地叫醒了他,畢竟,讓長輩久等是失禮的。
“到了?”
“嗯。”
交代完酒店前的侍從将車停走後,杭一辰很大方地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給徐清瑤打開了車門,笑着說:“媳婦兒,請下車。”
臉上的笑容似能融化嚴冬的寒雪一般,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而徐清瑤亦是不意外,伸手将攏在耳後的劉海撥上前來,遮擋住微微發燙的耳垂。
“謝謝。”
輕不可聞的感謝。
說完之後徐清瑤便後悔了,她下意識地擡頭看杭一辰,那人依舊那副柔美的笑容,幸好,他沒有聽到。
要不然……又該蹬鼻子上臉窮嘚瑟了。
他們是踩着時間點到達包間的,在場的長輩們面色不一,杭家長輩面色平靜無波瀾,而徐父則面色鐵青。
“做晚輩的竟然遲到,成何體統。”
徐江是注重時間觀念的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人遲到。
徐清瑤則是淡淡地瞥了眼她的父親,悠然地走向杭一辰為她拉開的座椅上,神情閑适地說:“正好五點,不早不晚。”
“你……”
一句話嗆得徐父說不出話來,縱使是他這般見過各國會議大場面的人在自家女兒面前亦是無法開口。
“你給我少說點。”
徐母在桌下扯了扯徐父的手,在他耳邊低語。
“N市堵車倒也不是一兩天了,親家公你不常在國內,那是沒見過堵車的場面。若是哪天親家公想見識下,我便讓一辰他爸開車領你去三環路上溜達幾圈。”
杭媽媽于晴狀似不經意地給坐在之人添茶,淡定地說。
于晴将剛添完茶的茶杯推到杭一辰面前,說:“一辰,還不給你岳父斟茶賠不是。”
杭一辰會意,接過茶杯,滿是笑意地說:“岳父,請喝茶。”他的面色極是真誠,讓徐江受到了極大的尊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倒也接過那杯茶一飲而盡。
“親家公真是好氣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心情有點low,感覺自己淚點變得更低了,整天累成狗。
《本命》的定制有可能出不了了,謝謝所有願意等待的妹紙們,如果真的出不了,蝸牛只能鞠躬鄭重地對你們說聲抱歉。
循環聽着《獻天緣》HITA&吾恩。
今晚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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