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親說的也對,确實不該和趙盈再有更多的牽連?
羅敘妍的手指摩挲的魚竿。
魚竿微微顫動,連帶着魚線在池面上抖開水波。
白先生的眼神已經看過來了,她趕忙定下心神,水面很快恢複了平靜,如一面鏡子。
她必須贏下這場比賽,讓白先生幫自己一個忙。
“噗通”,池塘裏傳來響動,在荷花葉間回蕩。
羅敘妍定睛一看,她與白先生的魚線雙雙有了動靜。
她細細的感受着魚竿的顫動,慢慢地往回收魚線——這魚雖然上鈎了,但要是鈎的不緊,或者魚拼死掙紮,還是會脫線逃走的,所以這時候更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心急。
白先生也是這般做的,只是他的動作看起來似乎比她快一些。
羅敘妍蹙了蹙眉頭,不做多想,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往白先生的方向丢去。
“咚”,石子落入湖中,白先生頓時感覺到手中的魚竿一松。
魚跑了。
他擡眼看過來。
羅敘妍微笑道“白先生沒說過不許用點小手段。”說着,她手上用力,整個魚線順着土坡被拖上來,一條肥美的鯉魚在泥地上不停地拍打着尾巴,跳動着。
她徒手抓起魚,丢在竹簍子裏。
“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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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搖搖頭,早該知道這個小丫頭不是四五年前那般“純良”了。
“好,你贏了。”白先生拍去衣擺上的塵土,起身問道“阿妍想要我做什麽?”
羅敘妍一邊端起竹簍子,一邊說道“很簡單,三日後有官學辦的詩會,以文會友,歡迎峽州的文人共聚一堂,作詩賞花,白先生去一趟吧?”
白先生冷淡的看着羅敘妍,“你知道我不愛湊這種熱鬧。”
羅敘妍晃了晃手裏的竹簍子,“可是我贏了呀?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可是您教給我的呢。”
“好吧。”白先生只好答應。
羅敘妍道“那天,就讓我打扮成先生的書童,跟随在左右吧?我想開開眼界。”
“嗯,你随意。”白先生丢下魚竿,負手而去。
羅敘妍低頭看着竹簍子裏的魚,手掌一翻,魚飛了出去,落在池塘裏。
她迎着陽光伸了個懶腰,然後回屋洗手,拿上東西打算去鋪子,不想半路上碰見祝安勇蹲在走廊邊草地上,跟着豬肘子。
許雲芝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看到羅敘妍來了,她忙招手,“羅敘妍,你快過來。”
羅敘妍怎麽可能聽她的話,徑直往前走去。
許雲芝的火氣上來了,沖上前去攔住她,“家裏來了客人,你怎麽不好好招待着,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家。”
羅敘妍道“不是有你嗎?”
“我又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在他身邊,難道我沒有事情做的嗎?”說的這兒,她得意的眉梢都要飛上天去了,“我繡的帕子呀,師父誇得停不下來呢,說城裏最好的繡娘也比不過我。”
羅敘妍摸着下巴,“真要如此的話,我可以投一筆錢,讓你開一家繡坊。”
“喂!”許雲芝叉着腰,“我要和你說的又不是這個!”
“原來你和錢過不去啊?”羅敘妍看看許雲芝的架勢,轉頭對祝安勇喊道“祝家孫少爺,我這裏有好吃的豬肘子哦!”
“哪裏!”祝安勇滿是油膩的大臉擡起來,興沖沖的叫道,可是眨眼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052 暗處有人
還沒等羅敘妍再開口,他抱着腦袋,“哇哇”大叫着跑開。
許雲芝傻了,“祝安勇是怎麽了?”
羅敘妍笑而不語,四年過去了,祝安勇仍懼怕着那晚在清涵院牆頭上的“鬼怪”。
“喂,羅敘妍,我跟你說話呢!”許雲芝急了,去扯羅敘妍的衣服。
“喏,你的煩心事沒了,想做什麽做什麽去吧。”羅敘妍閃開身子,微笑道,“如果你想知道祝安勇怎麽了,該是去問他的,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許雲芝原本想的是讓祝安勇來煩羅敘妍,可是這話不好明說出來,她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羅敘妍來到鋪子,正好碰見杜成的媳婦來買紙錢蠟燭和選棺材。
她默默的看了看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可憐女人,抿了下嘴唇後,徑直從小門去了後院。
許瑤瑤正在清點新進的一批貨,見女兒來了,招招手叫她到跟前來說話,“阿妍,你知道當年你爹爹為何要離開顯赫富貴的家,與為娘窩在這不大不小的郡城裏,經營着一家棺材鋪?”
羅敘妍道“爹爹不愛那樣的生活。顯赫富貴,意味着要為此付出許多的代價。”
許瑤瑤笑了笑,“是啊,他寧願不做前途無限的探花郎,寧願舍棄富貴榮華的生活,因為這些在他的夢想裏,不堪一提。”
羅敘妍撫摸着架子上的緞子,看似光鮮亮麗的布料,摸上去其實有一些紮手,這是專門給沒那麽有錢,又想有體面的人家辦喪事時用的。
她道“趙公子會将爹爹拉回那道深淵。”
“是的。”許瑤瑤嘆道,女兒雖然年紀尚小,但四年來的經歷讓她成熟穩重,有些話其實也不必那麽含蓄。
羅敘妍笑道“我明白了,娘親,不過這門假‘親事’要另做打算,畢竟舅媽還沒死心呢。”
提起這件事,許瑤瑤就有些頭疼,回想起昨天趙盈沒來之前的情形,着實令人心煩。
要是祝瑩生的是個男孩,便更有籌碼來搶這間鋪子了。
在世人的觀念裏,男丁最有資格來繼承家業,這就讓許大力夫妻占了最大的優勢。
羅敘妍挽住許瑤瑤的胳膊,“娘,我們要一直堅持住。”
“嗯。”許瑤瑤定定的望着女兒墨黑的眸子,這份堅持不單是決心,更有一份狠心。
羅敘妍扶住快要歪倒掉落的罐子,冷不丁地開口道“娘,四年前我們遇見山匪的事情,怎麽後來不了了之了?”
“衙門去查了,說是一夥流寇,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許瑤瑤在賬本上記了一筆,不解的問道“阿妍怎麽忽然問起這事兒?”
“突然想到的。”羅敘妍搪塞道,“時不時要跑到外縣去,要走山路,所以有點擔心。”
許瑤瑤道“山南東道向來太平,阿妍不必憂心。”
羅敘妍道“都說防患于未然,再說城外山林那麽多,說不準會有流寇躲在其中,伺機而動呢?”
“阿妍,”許瑤瑤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城中有守軍,進出城門有人查,開關城門也定了時辰的,小小流寇哪有膽量闖進來燒殺搶掠?別胡思亂想了。你這個小腦袋瓜呀,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了。”
羅敘妍無奈的嘆口氣,也沒提三日後要和白先生去詩會的事,轉頭去忙自己的事了。
午後,她抽空和待月去一趟成衣鋪。家裏沒有書童的衣衫,小厮的顯得粗糙了些,而爹爹的衣服又不合身形,所以她需要買一套男裝。
從棺材鋪出來,趁着天氣涼爽,羅敘妍帶着待月在街上閑逛。
待月蹦蹦跳跳着往前走,看到一個賣帕子、絡子等小玩意兒的攤位,興奮的看來看去,還招呼羅敘妍一塊來看。
“小姐,這只布老虎好可愛啊!”她拿着布老虎,愛不釋手,“您喜歡嗎,我買了送給您吧?”
“挺可愛的,不過這虎頭虎腦的樣子更适合你。”羅敘妍搶過布老虎,在待月的耳邊比劃了幾下。
就在這時,她看到待月身後不遠處,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鬼鬼祟祟的看着她們。
在四目相接的那一霎那,那男人吹着口哨,望向其他地方。
“小姐,正巧布老虎有一對呢。”待月又拿起另外一只,往羅敘妍的臉上撲,“我們一人一只好不好?”
“待月!”羅敘妍叫道,撥開擋了視線的布老虎,可是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緣無故的,應該沒人會跟蹤她這麽個人吧?
可是……那晚是她去打理了杜成的遺容,真正的死因多少讓人草木皆兵,
她挑了挑眉,然後付了兩只布老虎的錢,讓待月拿着。
“下回帶你去看真的吊睛白額大蟲,看你還說可愛不可愛。”羅敘妍打趣道。
待月撅着嘴巴,萬分堅定的說道“可愛!”
“這可是你說的哦。”羅敘妍笑着拐進成衣店,幸好這會兒店裏沒什麽人,她一個姑娘家買男裝也不會讓旁人看見了。
店老板娘是相熟的人,很快給羅敘妍挑來一套适合的衣衫給她,“羅姑娘買男裝是要做什麽呢?”
“天天要到處跑,”羅敘妍拿着衣服看了看,甚是滿意,“穿着男裝更方便些。”
老板娘點頭,“羅姑娘說的也對。”便沒有多問了。
看小姐買好了衣服,待月先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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