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可不可以留下來 (1)
“那你不會給我打電話?”見她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賀沉風只覺得胸口被氣的堵得慌。
睫毛輕顫了幾下,她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我怕你在忙。”
她音量雖小,但卻說的認真。
蹲在這裏等着的時候,她腦袋裏也都是會冒出很多的畫面,都是他跟唐一心的。
她弄不懂為何他有佳人陪伴,還讓她來這裏,但她卻得乖乖聽話。
沒打電話是因為第一次來這裏時,她打電話過去打擾到,所以她才沒敢打過去。
賀沉風凝眸看着她,确定了她語調裏一絲妒意都沒有,可他卻不怎麽高興。
拿出鑰匙有些生硬的将門打開,他扭頭看着還蹲在那裏的瀾溪,皺眉冷聲,“你想在那蹲一晚上?”
“你先進去,我馬上。”瀾溪沒動,只是說着。
“快點!”賀沉風劍眉一沉,喝聲。
瀾溪咬了咬唇,試着站起來,但麻木的雙腿讓她整個人顫到不行,只好擡頭,“我……腿麻了。”
手在門把手上松開,賀沉風走過來,一把将她提起來,卻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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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後,賀沉風将她放在沙發上,然後朝廚房走去,回來時,手裏多了罐啤酒。
“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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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這樣問,她愣了下,然後搖頭,“不餓。”
“這麽喜歡說謊?”
“我沒,之前已經吃飽了。”
賀沉風冷哼,“都沒怎麽動筷,還敢說自己吃飽了。”
“你怎麽……”瀾溪愕然的看着他。
整個過程裏他不都是和唐一心低聲細語,怎麽還關注她沒怎麽動筷……
心漸漸跳的有些紊亂。
“腿還麻嗎?”
“不麻了。”
“叫外賣過來還是出去吃。”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問話的意思,忙擺手,“不用的!”
“我哪能讓女人餓着肚子。”賀沉風手指摩挲着啤酒罐,雙眸如炬的看着她。
瀾溪被他瞧的低下頭,臉紅,而且還有一股莫名的燥熱來襲。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他卻忽然又繼續,聲音促狹,“不然,到時怎麽有力氣做。”
“轟——”
瀾溪整張臉熱的都快炸開。
他似是很樂意看到她慌張或者無錯的樣子,微微斂去了嘴角的笑意,他催促,“快選擇!”
“真的不用吃的,我沒關系……”說到最後幾個字,瀾溪頭埋的很低。
“噢?那跟我說說,你有力氣死幾回?”賀沉風喝了一大口啤酒,高挑着眉看她。
“……”瀾溪語塞,兩只耳朵都紅了。
她就不該跟他沿着這問題繼續下去,這男人簡直是妖孽!
将手裏啤酒放下,賀沉風懶懶伸臂,拿過一旁座機的話筒,就要按下號碼。
瀾溪見狀,猶豫了下,在他要撥通之間出聲道,“你家裏有吃的麽,我弄點吃就可以。”
之前他帶她去餐廳的經歷還很真切,她可不想再度去撐壞自己,而且叫外賣的話,萬一他也是叫那麽多讓她吃下怎麽辦?
所以,最安全的就是她動手自己做,能吃多少弄多少,不用有那麽大的進食負擔!
賀沉風愣了下,然後放下了手裏的話筒,“自己去廚房找,之前打掃阿姨買來還有剩下的。”
瀾溪點頭,起身便朝着廚房小步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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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瀾溪站在竈臺邊,手裏拿着筷子在鍋內輕輕翻攪着。
冰箱裏除了啤酒根本就沒什麽食物,找來半天,也才找到剩下的一些龍須面,幸好還有個雞蛋,她還可以在面裏下個荷包蛋。
賀沉風不知何時站在那,手裏夾着支煙,悄聲無息的看着她。
家裏偌大的竈臺幾乎很少起火過,只有打掃阿姨在工作間餓了才會弄點東西吃,她現在煮的面也是打掃阿姨剩下的。
謝瀾溪站在那,頭發紮成馬尾在腦後,臉上一點妝容都沒有,鍋內騰騰的熱氣熏的她一張小臉有些發紅。
看着她抿唇嘗湯的樣子,賀沉風覺得心變得越來越綿軟,有種疑似安定的感覺。
他驀地去想,當初确定要霸着她時,為何會将家裏的鑰匙給她?
原因,他想不出。
将火關掉,瀾溪彎身想要取碗時,就發現了他,有些無措。
“會做飯?”賀沉風目光不躲不閃。
“嗯。”她點頭。
他也點頭,未婚帶着個孩子,一些事情應該也都會處理的井井有條。
拿出來一個碗,瀾溪詢問的目光看向他,“你要吃嗎?”
賀沉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冒着熱氣的鍋,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瀾溪卻不太高興的看着鍋裏的面條,她只是禮貌的問下而已,她可沒煮多少。
将面條分為兩碗,瀾溪将荷包蛋也用筷子夾了兩半,一人碗裏一半,然後遞到了他面前。
賀沉風看着面條上面的那半個荷包蛋,微微挑眉,似是對她的分配很滿意。
“好吃嗎?”見他不動聲色的吃着,瀾溪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
賀沉風咀嚼完嘴裏的咽下去,點頭,“還不錯。”
他的誇獎,竟讓她心裏偷偷染起了一絲歡喜。
“還會做什麽?”
“一些家常菜。”
“嗯。”他點頭,又吃了會兒,放下了筷子,又從煙盒裏拿出支煙放在嘴邊。
“抽太多煙不好。”聞到煙草味,她擡頭說着。
似乎總看到他在抽煙,而且很勤,謝父以前也是很喜歡抽煙,到後來弄的氣管都不太好,被謝母勒令忌掉。
賀沉風沒說話,倒是一雙墨眸眯了起來,裏面有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瀾溪低下頭,知道自己可能逾越了,不敢再多說什麽。
“吃完了沒。”見她端着碗喝湯,賀沉風将手裏煙撚滅。
“嗯,我将碗刷一下……”将碗放下,瀾溪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對面的他站起來朝她伸手過來。
“不用,正事重要。”
“正事?”
她還沒理解過來,他就已經走過來,伸手很輕松的就将她從位置上帶起來到自己懷裏,伸手一擋,便将餐桌上的碗筷推到邊沿處。
雙腳一空,瀾溪被他抱在了餐桌上,她立即慌張起來,“呃,你先等一下……”
“等什麽?”雙手抵在她兩側,他的俊容近在咫尺。
“我還沒準備好,你……”
她眼裏又驚又惶的情緒傳達給他,賀沉風低低的笑了起來,游移的手成功引得她一陣顫.抖。
“是不是我上次太粗魯了?放心,這次讓你舒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唔!”
滑膩的舌直接鑽入,她的手被迫勾住了他的脖子,能清晰感覺到那舌尖在勾刮着她每一顆牙齒,強悍的氣息将她包裹。
一個氣息綿長的吻,結束是因為謝瀾溪差點缺氧致死。
“會游泳嗎?”他伸手意猶未盡的在她唇角輕觸。
“不會……”瀾溪暈暈的。
賀沉風一副怪不得的模樣,也不管她投遞過來的不解,徑自開口道,“改天去游,我教你。”
她想問為什麽要去游泳,可他的唇又再度過來,比剛才還要重的吸住了她的舌。
他就像是平靜下蟄伏的一只獸,出擊便是致命!
瀾溪身穿的衣服亂了,那手指似要透過她的皮膚焚燒進血液,她被揉的呼吸已經紛亂。
“等等,別在這裏,去卧室……”她急急的說着。
之前那次在客廳沙發上已經夠讓她覺得瘋狂了,現在有在餐桌上,對于保守青澀的她來說,太過刺.激了,承受不了的!
“等不及。”簡單三個字便回絕了她,直接挺腰。
“你!”她羞得漲紅了一張臉,無措的攀着他。
只是開始時有稍稍的不适,很快,心就像是也被他一下子填滿一樣。
馳聘許久後,她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樣,雙手雙腳都聳搭在那裏,情不自禁的喃喃着,“我好累……”
“真沒用。”賀沉風低斥,聲音裏卻有着無法掩飾的興奮。
“你……”
“嗯?”
“怎麽不出去!”
瀾溪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卻依舊紋絲不動的在她裏面不離開,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活剝。
“白讓你煮面吃了?”他沙啞的低語。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便直接将她抱起,保持着此時的姿勢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瀾溪的低喊聲終于是被他引出來,破碎一路。
翌日醒來,賀沉風套上長褲從客房走回卧室。
和之前那兩晚一樣,她離開後,床單鋪的一絲不亂,一切都像是沒人躺過上面一樣。
抿了抿唇角,他緩緩朝着樓下走去。
到廚房倒水時,似是不經意往餐桌瞥了一眼,果然,那上面的碗筷也被人收拾起來,而且清洗幹淨。
這女人……
莫名的,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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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溪将手裏的文件敲打完後,等待着打印機輸出,她趁着空當活動着胳膊腿,酸疼的要命。
不禁想到昨晚賀沉風的那霸道的纏.綿,那男人怎麽那麽有體力,每次都可以将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臉頰悄然的有些紅,大白天,她竟然不知羞的想這件事!
“瀾溪姐,我發現你最近有情況喲!”一旁挨着她坐着的同事按着椅子湊過來,暧昧不明的道。
“小孩子家家亂說什麽。”瀾溪被說中心事,急急掩飾。
“切,我說的是事實麽,瀾溪姐,你這不會就是所謂的惱羞成怒吧?”小姑娘眯眼。
“好好工作,一會兒經理出來看到你閑唠嗑,看不訓你!”
小姑娘撇嘴,按着椅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瀾溪忙伸手按着自己的臉頰,好燙呃。
“瀾溪,經理讓你文件整理出來後,給他送到辦公室。”又有同事過來。
“噢好!”她應下。
晃了晃腦袋,将那些有的沒的全部清除,瀾溪全心投入工作當中,只是小臉上的熱潮褪去的卻很慢。
送完文件從經理辦公室走出來的瀾溪,卻滿臉疑惑。
剛剛進去,經理竟然跟她談了漲工資的事情,她剛來公司才一個多月,而工資竟然媲美那些在公司工作快五年的老員工,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
太過沉浸在驚愕的情緒裏,迎面扛着大紙盒箱子的人她并未看到,就這樣撞了上去。
對方手中立即不穩,肩膀上的紙盒箱子搖搖晃晃的最終掉落了下來,不偏不正的朝着瀾溪砸過去。
人在情急之下都會燃起自救,瀾溪躲不過,只好忙偏頭過去,讓肩膀去承受,裏面裝着的都是墨盒,重量可想而知。
她悶哼一聲,不自覺的捂着左肩蹲下身子,疼痛令她的額頭沁出冷汗。
搬運的人是部門的文秘,是個小青年,這會兒也吓壞了,“瀾溪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緊,用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
旁邊的同事也都圍了過來,不停的沖着她詢問着。
瀾溪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擡頭對着衆人笑着搖頭,“我沒事,都別擔心。”
經理也是聽到騷亂聲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就見瀾溪蹲在地上,聽了旁邊同事七嘴八舌講解過程後,凝重道,“瀾溪,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安全起見。”
見經理發話,瀾溪也不推辭,點了點頭應下。
“我真的沒事,別太內疚,是我自己沒看路。”起身後看着一臉歉疚的小青年,她彎了彎唇。
小青年緊抿着唇,歉疚感更深了,忙跑前跑後的幫她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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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寫字樓裏走出來後,瀾溪就直接朝公交站走,她本來也沒打算去醫院,只想着回家用藥膏擦一擦就好了,索性經理給了假,她還能提前休息個小半天。
只是還未走到公交站時,手機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陌生號碼,她愣了下,接了起來。
“謝小姐是嗎?”
“我是。”
“這裏是英德私立學校,您兒子謝君的報名表和資料我們都已經收到了,通知下月底就要報到了……”
剛開始瀾溪還認真聽着,可驀地想到什麽,大腦飛速的運轉着,怕是自己聽錯了,忙問着,“英德私立學校?”
“是的,您在一周前遞交了報名表和資料。”那邊給出肯定的答複。
“我并沒有啊……”瀾溪看着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有種恍惚的感覺,她當時明明是找了家公立學校啊!
英德她不是沒聽說過,是市內最貴的一家私立學校,從幼稚園到高中,裏面全部都是些富家子弟才會去的學府。
“是位賀先生幫忙遞交的。”
“……”點到手點。
挂斷電話後,瀾溪原地愣神了幾秒,然後在電話簿裏查找着,在“賀沉風”一行時停頓,然後調出來撥過去。
電話一陣有節奏的嘟嘟聲後,被人接起。
舌頭像是被貓咬掉,一時間,瀾溪竟不知要如何開口,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且成功打給他電話,上次打過去,是被唐一心接的,當時吓的她将手機挂斷直接塞在枕頭下。
“說話。”那邊沉默了半響後,聲音不耐的響起。
“是我……”她顫顫着,話筒裏似乎還能聽到些嘈雜的聲音,她有些怕自己打擾到他了。
“什麽事!”
“我想見你。”
那邊停頓了下,“那就晚上去家裏等。”
聽他這麽一說,知道他是誤會了,忙開口說着,“不是,我是有事想要找你!”
聞言,賀沉風再度沉默下去,待她想要出聲詢問時,他說了個地址,然後便挂斷了電話。
瀾溪将手機塞在口袋裏,想着他剛剛說的地址,伸手攔着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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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來到賀沉風所說的地址時,她抿唇,原來是一家娛樂城,怪不得背景那樣嘈雜。
她猶豫着是否要改天在跟他談這件事,從大廳裏走出名男子,朝她而來,是賀沉風的秘書,言謙。
“謝小姐,賀總讓我下來接您。”
“謝謝。”瀾溪點頭,跟着他往裏面走。
她以為會像是上次那樣,進入裏面的包廂,會是三兩個人打臺球而已,可這次卻很多不同,裏面滿是人,男女都有,三兩湊一塊,眉眼互勾,盡是暧昧之色,有大膽的甚至當衆親熱着。
瀾溪不由的低下頭,沒敢在往裏面走,就站在門口處。
她看着言謙一直走到裏面的盡頭,然後站定在複古的布藝沙發旁,那上面坐着賀沉風,胸前的襯衫領口微敞着,燈光顯現下,小麥色的皮膚越發的結實。
在一旁沙發扶手上還坐着名腰細腿長的性感美女,和他一樣懶洋洋的,整個身子幾乎都快栽倒在他懷裏了,他也不推開,卻也沒回擁。
言謙俯身和賀沉風說着什麽,然後兩人目光都朝她看過來,她本以為他會過來,但他卻只是淡淡一眼,便又收回目光,像是未發覺她一樣,繼續和一旁的長腿美女扯唇說着什麽,惹得美女一陣嬌笑。
“看來謝小姐得等一下了。”言謙又走回了她面前。
瀾溪點了點頭,屋內的音樂聲夾雜着人聲變得很噪雜,她不太适應這樣的地方,而那裏坐着的男人依舊沒有過來的意思,她想了想,準備轉身出去。
可有人卻在前一秒搬過來一張椅子,“站着多累,坐着等吧。”
瀾溪擡頭看到來人,她不陌生,是有過交道的紀川堯。
見他笑的很無害的看着她,心裏對他的印象倒是好了些,比以前在法庭上和藹可親多了。
看着那椅子她躊躇了下,還是坐了下來,“謝謝。”
然而,紀川堯的好心并未結束,反而也坐在一旁,跟她散漫的交談了起來。
“謝小姐,我一直納悶诶,你說,你用什麽方法讓賀大總裁撤訴的?啧,十拿九穩的官司吶,這還是我接手以來第一次碰到撤訴!到底有何高招?”紀川堯一雙桃花眼流轉着促狹的光。
瀾溪被他問的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的目光,那很明顯就不是很真誠的想知道答案,而是想要借此揶揄她而已。
“謝小姐怎麽不回答我?我是真的想知道!”
瀾溪被他繼續追問的無法,咬唇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你……你去問他!”
聞言,紀川堯終于是忍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
而他的笑聲也引得一旁人的注意,都發現紀大律師竟然跟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聊天,有的帶了幾分好奇心,便也圍了過來。
坐在布藝沙發上的賀沉風目光瞥過去,瞬間冷凝起了不悅。
再又走過去個男人後,他交疊的腿終于是放下,推開一旁膩過來的女人,直接起身朝着謝瀾溪走去,步伐裏都透着絲涼薄。
紀川堯眼角餘光瞥到走過來的賀沉風,眼裏閃過一絲成功的惡意,然後起身,功成身退。
瀾溪被圍過來的人問東問西,他們都是**慣了的,她哪裏能招架的住,直想離開這個地方。
“出來。”
熟悉的低沉嗓音響起,她愣愣的擡起頭。
“不是說有事,跟我出來!”賀沉風眉一沉,聲線有些拔高。
這一拔高,圍着的人也立即明白過來,都識趣的散開,瀾溪終于是呼吸順暢,一秒不耽擱的起身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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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廂,走廊裏就顯得安靜多了。
賀沉風靠在牆邊,又點了根煙抽,神情淡淡的看着她,“找我什麽事。”
她也不耽誤他時間,簡單扼要的問,“今天英德學校的招生負責人打電話給我……是你給君君在那報名的?”
“嗯。”他點頭。
“你……”
“怎麽,英德學校是市內最好的學校,環境和師資力量也都是最強的。”
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不禁皺眉,“你不樂意?”
“可我已經給君君選好了學校!”瀾溪咬唇看着他。
“不礙事,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賀沉風吞雲吐霧,說的很是輕飄飄。
瀾溪被他這種淡淡的語調弄得有些抓狂,音量微微提高了些,“你怎麽這樣擅作主張!英德學校的學費多貴!更何況那裏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君君只是普通孩子,根本沒必要融入進那樣的環境裏!”
“學費由我來付。”賀沉風用力吸了口煙,平靜的看着她有些激動的眉眼。
聞言,瀾溪一口氣差點梗在喉嚨裏,調整了一會兒,她直接道,“我會跟英德學校說的,君君還是會念我安排的學校。”
“沒我發話,你安排不了。”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見他這幅慵懶卻又倨傲的樣子,瀾溪咬牙,“賀先生,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的,你怎麽還幹涉我兒子的事情!”
賀沉風将手裏還剩半截的煙放下,撚轉掐滅後仍進垃圾桶後,擡眼看着她,“我只是答應你不跟你搶撫養權。”
“他是我兒子,就必須享受最好的!”
瀾溪抿唇看着他,她很不喜歡他這樣自作主張的安排,而且也很不喜歡他參與到君君的事情當中。
看着他冷峻的眉眼,知道跟他說不通了,也不願意在待下去,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身後他的聲音卻涼涼響起。
她咬了咬牙,大着膽子繼續走。
重重的腳步聲響起,有人從背後拽住了她的左臂,阻攔着她繼續走。
“嘶——”他用的力道很大,牽扯到肩頭被砸傷的地方,她難免倒吸着冷氣。”怎麽了?”見她一臉痛苦,賀沉風眼裏閃過一絲緊張。
“沒事。”瀾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沒事?”他冷聲重複。
“……”
見她臉上還一副倔強的神情,眼眸一凜,他抓着她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些,她便立即縮着肩頭。
看到她額頭痛的冒出了冷汗,卻依舊沒坑聲,他有些怒,“痛不會出聲嗎!”
他松手後,瀾溪也松了口氣,他卻又抓起了她另一只手臂,直接往電梯方向帶着。
“你要帶我去哪?”她急急的問。
“閉嘴。”回她的是一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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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後,賀沉風管她要了身份證,不由分說的就去窗口排隊挂號。
瀾溪看着他站在等候的隊伍中,不禁有些晃神。
拿着挂號單到了外科,檢查後又拍了片子,确定沒傷到筋骨,沒什麽大礙。
“小姐,如果要是疼了的話,你告訴我,我會輕一點的。”給她上藥的是一名年輕可愛的小護士,很溫柔的說着。
瀾溪笑着點了點頭。
“好了,回去後得注意些,雖沒傷筋動骨,但淤血的面積很大,早晚都得擦藥膏,晚上睡覺時也別壓到。”小護士一邊幫她将衣服拉上,一邊細細交代着。
末了,看了眼那邊等着賀沉風,低聲道,“小姐,可真羨慕你,你看你受個傷把你男朋友急的,在那裏眉頭就沒舒展過!”
瀾溪有些慌亂的朝賀沉風看去,目光觸及時,似乎也從那雙墨眸裏撲捉到了一絲擔憂。
“我們不是……”她有些心慌氣短的想要解釋。
“走了。”可話還未說完,有人就走到了她面前。
她只好在小護士羨慕又祝福的目光下,跟着賀沉風屁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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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折騰完出來後,已經是到了傍晚下班時間,車流的高峰期。
“呃,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的。”她偏頭看了看賀沉風,小心翼翼道。
之前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帶着她來醫院,很怕耽誤了他的事。
“去哪?”賀沉風對她的話似乎是自動屏蔽。
瀾溪剛要張口,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李相思,她按下了通話鍵,“瀾溪,我早上發的快遞有兩個貼錯單的,我得趕快去快遞公司改回來,君君在樓下陪小朋友們玩,你下班快點過來!”
“嗯好,我現在就過去接!”
挂了電話後,瀾溪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前面放我下來就行,我還有點事。”
“不是去接君君?”
“呃……”剛剛講電話他都聽到了麽?李相思這個大嗓門!
信號燈變紅,賀沉風側身看着她,眼睛薄眯,一字一頓,“你是不是不太想讓我和君君接觸?”
瀾溪咽了咽唾沫,一時間沒想到什麽好解釋來搪塞。
見她默認,一股邪火就竄了上來,之前她跑來說學校的事情,他就隐隐感覺到,她不想讓他攙和到君君的事情當中,似刻意的不想讓他們父子倆有過多接觸。
前面信號燈轉變,賀沉風一腳踩下油門,狠力的發動着車子,直接越過她剛剛所指的路口。
當白色路虎行駛入李相思所在的住宅小區內時,老遠就看到幾個孩子圍在石桌邊,也不知道在玩些什麽,偶爾傳來一陣笑聲。
小家夥看到賀沉風尤為興奮,直到坐上車後還都興奮的小屁股直往上颠。
“媽媽,我們是要回家嗎?”君君和瀾溪并排坐在車後面。
“嗯……”
“可你忘了麽,早上的時候你還說,咱們要去超市的麽,牙膏和洗發精都用完了呀!”
“呃對,多虧大寶貝提醒,媽媽差點都忘了。”聞言,瀾溪拍了下腦門,上次去超市時沒買生活用品,回去後才發現都快用完了。
捏握着兒子白嫩的小手,瀾溪擡眼看着前面駕駛席上的男人,“在路過的超市停就行,到時我們可以拿着購物小票坐超市班車回去。”
一旁的君君眨巴着眼睛,怯怯的開口,“爸爸……”
喊完,他又立即将目光轉向媽媽,似是害怕她生氣。
賀沉風有些陰沉的撇了眼謝瀾溪,随即柔聲着,“怎麽了?”
小家夥繞着手指,瞥了眼媽媽并未說什麽後,很小聲的問,“你也一塊去逛超市,好不好?”
賀沉風擡眼看着倒車鏡,看着裏面兒子期待的眼神,再看着女人抿唇的模樣,他欣然點頭,“剛好我沒事。”
“哦也!”小君君的歡呼聲立即傳來。
瀾溪別過了臉看向窗外,手指攥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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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是最愛逛超市的,一進去之後就撒歡兒的跑。
瀾溪推過一旁的購物車,沒推兩步,就被身旁一言不發的男人搶了過去。
賀沉風已經快記不清上次來超市是什麽時候了,一般他需要什麽,都會吩咐言謙去買回來。
看着貨架邊上站着的一大一小身影,他墨眸裏湧上一絲悠遠,似乎以前小時候,他也常陪媽媽來超市,那是怎樣一副光景了?
搖頭,他推車走到謝瀾溪身邊,她已經站在那半天了。
湊近一看,才發現,她這麽半天,竟是因為在兩瓶差價不過幾元的洗發露之間搖擺不定。
長臂一探,随手拿過其中一瓶放入車內,“啰嗦。”
瀾溪小臉一紅,轉身跟在他身後。
可沒想到的是,才走沒幾步,她卻忽然向前,将剛剛放入車裏面的洗發露拿了出來,然後扭頭跑回了貨架,拿起了另一瓶。
見他目光盯着自己看,瀾溪撓了撓頭解釋着,“我剛算了下,雖然那瓶更便宜,但這個還送一瓶小的,加起來比那個更合适。”
賀沉風看着她,眼底似有流光隐隐浮動。
他身邊從未有過她這樣的女人,她們只關心什麽牌子,什麽價格,穿着用着會不會高級,是不是限量版。
接下來她挑選的所有商品都和洗發露一樣,很仔細的比較價格,然後選出最劃算的,而一向不願浪費時間的賀總,破天荒的有耐心的等着她挑選。
“咦,君君呢?”将打折的香皂放入車內,瀾溪環顧了一圈,沒看到兒子歡跳的身影。
“前面的玩具區。”賀沉風擡着下巴示意。
瀾溪看過去,搖了搖頭,果然!
只要每次來超市,君君都會跑到玩具區轉一圈,即便是相同的超市,他也都還是會去。
“媽媽,你看這個,是坦克大戰裏的坦克!最新款的,有五種開炮功能噢!”
“你怎麽知道?”
“你看旁邊有畫圖呀!”小君君伸手指着外包裝上面的圖案。
瀾溪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柔聲着,“走吧,媽媽給你買點果酸飲料喝。”
“嗯。”君君應着,卻三步兩回頭的看着那玩具。
賀沉風推車擋住母子倆去路,皺眉着,“喜歡的話就買。”
聞言,小家夥眼裏竄起光亮。
瀾溪走近看了眼那上面的價格,頓時皺眉,不就是個玩具,竟然要六百多?
沒漲工資以前,加上獎金一個月她才賺000塊,六百塊幾乎快趕上她和君君小半個月的生活費了!
搶錢麽!
“君君,告訴爸爸,你想要哪個顏色的?”賀沉風單手搭在購物車上,蹲下身子和小家夥目光平視。
君君嘴巴抿啊抿的,猶豫的朝着瀾溪看去,發現她一直皺眉後,立即搖頭,“我不要了!”
賀沉風目光敏銳,當然知道小家夥為何不要,“爸爸給你買。”
“不行!”瀾溪反對。
“原因。”他不悅的看向她。
“這個玩具太貴了!花這麽多錢買個玩具,太奢侈了,而且這樣也會慣壞孩子,不能買!”
“一個玩具而已,哪那麽容易慣壞。”
“總之不能買!”
賀沉風氣結,沒想到她的倔脾氣竟然這會兒上來。
“咳,先生和太太還是好好商量下吧,別為了件玩具吵架,孩子在看呢。”一旁的導購員适時的出聲說和着。
一腔怒氣瞬間被澆滅,像是之前在醫院裏一樣,她又變得尴尬起來。
眼角餘光瞥想站在那裏的賀沉風,他緊繃的俊容似乎緩和了些,只是那眼底顏色,似乎有些深……
“不買了噢,你之前給我買了很多玩具,都還在家裏呢,君君都玩不過來啦!”
小君君歪着腦袋很懂事的對着賀沉風說,然後又伸手去拽瀾溪,“媽媽,我們不是要去買果酸飲料嗎?”
“嗯。”瀾溪笑着點頭,一邊走一邊還問着,“晚上想吃什麽?買點大蝦給你做油焖大蝦怎麽樣?”
“好呀好呀!”小君君點頭如搗蒜,然後偏頭看着另一邊的賀沉風,“爸爸,你晚上跟我們一塊吃飯不?媽媽做的油焖大蝦和糖醋排骨都可好吃了!你想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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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很熱嗎?”因為媽媽沒在倆人周邊,所以小家夥很暢快的喊着他爸爸。
正在四處打量房子大小構造的賀沉風聞言,笑着扯唇,“還好。”
“那還好的話,君君拿扇子給你扇吧,用電扇的話會很費電噢!”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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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