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真是活該啊!

賀沉風看着彭和兆,眼底不留痕跡的閃過一絲光,語氣很随意的問着,“對了,剛剛看彭副似乎對那位小姐親睐有加,是認識的熟人嗎?”

聲得瀾麽。彭和兆微怔了下,然後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誰,“噢,你說潇潇啊。”

“潇潇?”他也一怔。

“就是剛剛那位謝小姐。”彭和兆笑着說。

賀沉風聞言,卻在心裏暗暗想,原來她的小名叫潇潇。

“她啊……”彭和兆開口,眸光有幾分悠遠,半秒後,轉向賀沉風,笑着繼續,“是我一朋友的女兒,知道我在H市,就讓多幫忙照顧着。”

朋友的女兒?

他眸光隐蔽且仔細的看着彭和兆,似是想要探出他此話是真是假。

但那眼神和語氣,都真真兒的能篤定,那只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愛而已。

“是這樣。”賀沉風淡淡的點了點頭,嘴角卻悄然而上。

那是他誤會她了嘛!

“小賀啊,最近怎麽不見你到家裏來了,就是荨音不在,你又不是外人,沒事就過來,你阿姨前兩天還念叨你來着。”

賀沉風拉回思緒,笑着回,“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等我一到出空,就過去。”

“好,年輕人有拼勁是好事!”彭和兆很滿意的看着他。

電梯“叮”的一聲響,他側頭道,“我到了,改天咱爺倆再聚。”

“好的,您慢走。”賀沉風很尊敬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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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淺月隐在雲層裏,星光黯淡,夜越來越深了。

偌大的卧室裏,瀾溪獨身一人躺在大床上略顯孤單,但睡的很熟,呼吸勻淨,睫毛輕顫。

她沒想到,和經理簽約完剛回到公司,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來的比較早,以為是要做飯的,但他卻一直沒回來,她就簡單弄了點自己吃,然後看了會兒電視,覺得困了就上樓洗澡,也沒多等,她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她這一覺睡的很香甜,沒做任何夢,但卻偏偏還是被擾醒,或者說是被舔醒的。

瀾溪睜開惺忪的眼睛,便看到了賀沉風在夜裏有着奇異亮的眼睛,她呼吸滞了滞。

他整個人都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像是小狗一樣,從她臉上往下,處處舔着,口水沾了她一身。

她也在他這樣的舔舐下處處輕顫,僅存的那半點睡意也都消失。

他壓的她好重,還有……好燙!

“你好像在發燒……”瀾溪低低的說。

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未有任何停頓,手上下摸着,罩在那渾.圓上時,有些愛不釋手。

她咬着唇,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肌膚時,被上面的溫度吓了一跳。

用力的在她胸上吮了一口後,賀沉風在她身上模拟似的動了兩下後,翻身到她身側,将她連被和人都抱在了懷裏,薄唇間微吐粗喘。

“你還好吧?”她歪頭過去。

沒有回應。

猶豫了下,她又要開口,“你……”

扣在她胸前的手卻用力一收,耳邊有警告聲,“別亂動,今天我很累,暫時放過你。”

在黑暗裏,瀾溪努力的去辨別他的臉,雖看不到什麽,但她卻似乎很真切的感覺到了他臉上的疲憊之色。

“加班了嗎?”忍不住柔聲問。

“嗯。”他應,聲音裏似乎也很累。

賀以璇加入了總公司,他不得不再度擴加幾個案子,不給她發揮的機會,所以就格外的忙碌。

“你感冒好像很嚴重,是不是……”剛剛他說話間,呼吸也都是熱的。

“閉嘴,睡覺。”賀沉風被她問的有些不耐煩,收緊了些手臂。

瀾溪抿唇,想到他之前在車上的那樣對待,還有前天下雨時的冷手旁觀,也不再追問了。

自己都不在意,她關心個什麽勁兒!

只是,既然不做,為什麽還将她弄醒……

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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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瀾溪覺得脖子有些落枕,微微動了動,腰上男人的手依舊和昨晚那樣緊。

“我要起來了……”她動了動。

可賀沉風睡的依舊很沉,無意識的從鼻間發出個單音節來。

“賀沉風,你松開我啊,我要起來了,上班要遲到了!”

“嗯……”他應着,好半響才将自己的手臂從她身上移開,随即翻身到另一邊,還是沒醒。

瀾溪坐起身子,看着他側過去的俊容,雖只看到了一半,但也感覺到了那上面異常的紅。

她朝他的額頭伸出了手,比昨晚要燙上一倍多!

“別吵。”他揮手,嘴裏咕哝着,聲音雖然和平時一樣淡漠無波的,但明顯有氣無力。

她撇了撇嘴,徑自的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了自己,看了眼表,現在去坐公車上班,時間剛剛好。

換好衣服,她臨離開卧室時,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賀沉風微微換了個姿勢,聽到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他皺了皺眉,又舒展開,繼續睡去。

可能過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感覺到有人在推着自己,很煩,像是蒼蠅一樣。

他不悅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坐在床邊,正很有耐心的專注的弄醒他。

确定是她後,不免愣了愣,“你沒走?”

“去買藥了。”她點頭。

雙臂支撐着自己坐起來,他的眼睛裏還有幾分木,“現在幾點了?”

“9點半左右吧。”

“那你不上班了?”

她被他詫異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喃喃着,“呃,我打電話讓同事幫我請假了。”

聞言,賀沉風眼裏似乎起了很多的變化,有些緊的盯着她看,裏面似乎還浮起了笑意。

瀾溪更加不自在了,想也沒想的直接就伸手過去了,感受了一會兒,中肯的說,“好像燒的又厲害一些了。”

“唔。”她這麽一說,賀沉風也覺得腦袋更加沉了,靠在床頭,都還是往下墜。

而且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緩,嘴唇幹,喉嚨也痛。

“什麽時候感冒的,幾天了?吃藥了嗎?”她像是護士一樣,一連串的問。

他皺了皺眉,幾天了?

他也記不得了,之前那晚跟她在車裏後,他就一直靠在車外抽煙,之後第二天就覺得隐隐不舒服,但他向來感冒都是挺一挺就過去了,誰知這次這麽嚴重,加上他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沒顧得上休息,就更加大發了。

見他那性感的薄唇此時已經微微起皮,她将一旁倒過來的溫水遞給了他,“先喝點水吧。”

賀沉風伸手接過,幾秒,一大杯就已經全部喝光。

“我做了米粥,你先吃一些,然後把藥吃了。”瀾溪說着,将一旁盛好的米粥也端了過來,用勺子輕輕攪動幾下,才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就只吃了兩口,便将勺子放下,碗也遞回了她面前。。

“怎麽了?不好吃麽,你生病就得吃些清淡的。”

“自己吃太累,你喂我。”說完,他就直接将碗塞在她手裏。

瀾溪詫異的看着他,卻見他臉上表情不是開玩笑的意思,皺眉有些不情願,但看他臉色蒼白,氣色那麽差,最終還是軟下心腸,将粥一勺勺喂給他吃。

他也真的很聽話,她喂過來,他便張口吃,很快,一碗白粥就見了底。

“還要嗎?”她好心的問,

“不要了,什麽味道都沒有。”他卻很不領情的撇嘴。

瀾溪咬牙忍,自己先前都說了,他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還嫌棄粥沒有味道,有能耐別生病啊!

“把藥吃了。”将碗放下,她又将買來的藥片倒在手裏,按着說明的數量遞給他,有管嗓子的,有管退燒的,還有管消炎的,加一塊,挺多個藥片。

他接過去皺眉,“什麽藥啊,這麽多。”

“毒藥。”她憤憤,這人怎麽沒還君君省心。

“你還有這膽兒呢?”他挑眉,嗓子因為沙啞早已變了調,這會兒一上揚尾音,就特別滑稽。

瀾溪忍不住嘴角抽搐。

“毒死我了,誰還能像我這樣滿足你。”

她被他說的“滿足”羞到,小臉通紅,借由着端水壺倒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慌亂。

是讓人陽痿的藥才好,省得你那麽愛做!

賀沉風很快的吃好藥,身子一滑,就又躺在了床上,胃裏有了東西,這會兒感覺比方才要舒服了許多。

“要不要去醫院啊?”她看了看他,不放心的問着。

“不去。”

“那有沒有私人醫生?”

“沒有。”

她皺了皺眉,有錢人不是都有私人醫生嗎?

“那……”

她還想開口,賀沉風卻被她“那”個沒完的有些不耐煩,擡手擋在了眼睛上,咕哝着,“睡一覺就好了!”

瀾溪無語的看了他半響,然後站起來拿過空調的遙控器,将溫度調到最大。

随即又伸手将他蓋着的雙人被對折,這樣能讓被子更厚實一些,很仔細的重新替他蓋上。

只是被子才拉上去一半,手腕忽然被他扣住了,眼前一花,整個人被他撲倒在身側。

“你……”她張着嘴巴,低聲驚呼着。

賀沉風卻不動,擡腿便不客氣的将她夾住,墨眸裏有幾分得逞的快意。

她掙紮了半天,掙不動,反而自己的額頭上還冒出了涔涔的汗。

手臂伸過來扣着她的腰身,他的俊容離她更近。

她感覺自己的臉也跟着燙起來了。

“再亂動,就将你吃掉!”才又一掙紮,他的警告聲就傳來。

瀾溪朝他一看,那雙亮亮的眼睛,已經有些變色。

她不敢動了。

他忽然開口問,“刷了卡,為什麽還将錢補回去?存心惹我不高興嗎。”

聽出他語氣的不悅,她顫顫着,“沒……”

“那為什麽。”他皺眉。

“是我朋友用的,她錢沒帶夠,我就刷了卡,後來她把錢給我,我就存回去了。”瀾溪老實的回答。

“不是你刷的?”他愣了下,語氣有所緩和。

“嗯。”她點頭。

看着她溫順點頭的模樣,他抿了抿唇,沉聲着,“下回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瀾溪溫順的應着。

心裏卻想的是,再刷卡的可能性确實不會有了。

賀沉風眯眼看着她,垂着的睫毛輕輕顫顫的,驀地就想起了彭副說的話:是我一朋友的女兒,知道我在H市,就讓多幫忙照顧着。

“笨蛋!”他不由的低聲叱。

既然清清白白的,為什麽不直接跟他說清楚就好了,非得倔的像是頭牛一樣。

“呃?”她皺眉,覺得莫名其妙。

還未弄懂怎麽回事時,他忽然扣住她的腦袋,讓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距離好近……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太粗魯了?”他的鼻尖頂了上來,說話間吹過來的氣好熱。

“……”瀾溪抿唇,想起那天晚上,她眼底的顏色不由的暗了暗。

“記仇了?”見狀,賀沉風低叱,聲音柔的像是對待寵溺的小孩子一樣。

“沒有。”她搖頭。

“誰讓你不聽話,老是惹我煩,我就忍不住想要懲罰你,你以後要乖乖的,知道了嗎。”他一字一句的,但卻沒有以往的命令感,反而有一絲誘哄。

“……”

“啞巴了?”

“知道了!”她脆聲回答。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稍微放開了她一些,動了動身子,眉頭就跟着蹙了蹙,“我這個病人,還得費時間來開導你。”

開導……?

瀾溪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叫開導麽,她只覺得是訓話。

“誰叫你抵抗力不行,我之前被雨澆了都沒感冒,身體體抗力比你強多了。”她小聲還嘴。

“還說不記仇?”聞言,賀沉風嘴角微揚了些,有些戲谑的看着她。

瀾溪被他看得有些臉紅,腦袋也覺得有些暈,怕是自己被他傳染了,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雖然是成功從他懷裏逃脫出來了,但有些狼狽,直接從床邊掉下去的。

“你好好睡一覺吧,別掀被子,捂點汗出來。”她爬起來,将被子掖了掖,刻意避開男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一本正經着。

賀沉風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發燒着的墨眸盯着她看。

抿了抿唇,她繞過去将床頭櫃上的空碗和空杯拿起來,往卧室外小步跑去。

他還是沒開口叫住她或是什麽,只是俊容上也爬上了些笑意,他确實是有些困了,想要好好睡一覺。

迷糊間,感覺有很安靜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有冰袋被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伸手将冰袋拂開。

很快,被人便又奪了回去,又按在了上面,而且手也沒離開。

他薄唇抿了抿,“涼。”

“必須敷着,你發燒。”她的聲音竟然還侵入了絲淩厲。

賀沉風沒睜眼,擡到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落了下去,搭在了被子上。

瀾溪将他的手塞回在被子裏,仔細檢查後,才放心的走出卧室。

*****************************************

賀沉風醒過來的時候,瀾溪正在客廳裏收拾着衛生,用吸塵器将每個角落都吸幹淨了以後,她正跪在地板上擦地。

“誰讓你做的!”

男音響起,她吓了一跳,手肘磕在了茶幾角上,有些麻。

“呃,你醒了啊……”瀾溪撫着手肘站了起來。

“我問你,誰讓你做的!”他卻似乎有些不高興,還有些病态的俊容上,硬是多出了冷冽。

“你是說擦地板嗎,沒人啊,怎麽了,你們家的地板也不能随便擦麽……我只是沒什麽事做,就順便幫忙打掃了下……”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賀沉風抿唇看着她,她的小臉上有着幹活後的紅暈,鼻頭上甚至有些汗,額前的發絲也淩亂了些,想到剛剛下樓時看到她蹲在地上擦地板的情形,他就覺得不舒坦。

“這種事情都有專門打掃的阿姨,你湊什麽熱鬧!”

“我只是……”她咬唇,小聲的想要解釋。

他卻直接打斷,“沒有地板拖布嗎,非得跪在那擦?”

她是來打掃的家政阿姨嗎!

“地板就得用小抹布擦的,不然擦不幹淨的!”瀾溪用手揪着手裏的抹布,低低的反駁着。

“你是笨蛋嗎!”賀沉風伸手捏了捏嗓子,控制住血液往上流。

叱完後,他下颚的線條繃緊了些,又加上了句,“以後不準了。”

“噢。”她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将手裏的抹布扔回了盆裏,手裏捧着噴往水池方向走,路過他身邊時頓住了腳步。

“你好些了嗎,還發燒嗎?這會兒感覺好些了沒?”她看着他問,一句句很仔細。

“嗯。”賀沉風點了點頭。

睡過一覺是舒服多了,藥效也應該上來了,大腦也不那麽混沌了,除了嗓子還有點疼和渾身不那麽太有力氣外,沒什麽太大感覺了。

她仔細觀察了他下,似乎确實是比先前好精神了許多,她忙說着,“肚子餓了吧,我沒想到你醒來這麽早,還沒有做飯,我現在就去弄,很快就可以吃了。”

“先不用了。”他頓了下,“我得回公司。”

“回公司?”瀾溪一怔,這才發現他身上已經穿好了正裝,偏頭看了眼牆上挂着的大鐘,她詫異着,“現在都快四點了啊。”

“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必須得參加。”瞥了她一眼,他破天荒的很有耐心的回答。

“不是生病了嗎。”看着他的氣色,她皺眉。

“能動就得去。”賀沉風勾了勾唇,似是無謂。

“你可真辛苦。”她由衷的說着。

本來她還以為,他是最清閑的,手裏面有那麽多人給他幹活,他只需要檢閱下成果就可以了,沒想到也會如此辛苦,看來,總裁也不好當啊!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同樣淡淡的說着,“做什麽不辛苦,哪行不都得付出努力,天底下最沒有的就是白吃的午餐,在其位謀其職而已。”

不知道為何,他說的雲淡風輕,瀾溪聽在耳裏竟有一絲同情且心疼,她抿了抿唇,有些乖巧的說着,“那我做好飯在家裏等你吧。”

“嗯。”賀沉風聞言,眉角不自覺的動了下,點了點頭。

見狀,瀾溪就端着水盆繼續往水池邊走。

他将目光從她的身影上移開,瞥向客廳,地板還有一小半沒有擦,若他離開後,保不準她會繼續擦完,這個女人,沒準會那樣做。

想到此,他蹙眉,張嘴喊住她,“算了,你跟我一塊,等着我會議結束,我們在外面吃。”

“在家裏做也可以的……”她剛将連盆放在桌子上撈着裏面的抹布,沖着他回道。

“快點,言謙已經在外面等了。”他卻已經不耐煩。

見狀,瀾溪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在水龍頭下洗了遍手,快步走了出來。

跟在他身後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麽,她忙出聲,“等我下,我上樓取樣東西!”

說完,也不等他允不允,樓梯間已經傳來她上樓的聲音。

“麻煩。”賀沉風皺眉不悅,但卻還是站在那等着。

*****************************************

到了賀氏後,賀沉風想要讓她在大廈裏面等,她慌忙拒絕,說到對面的咖啡廳等,他結束後給她打電話就好。

最終僵持不下,他也還是答應了她。

她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路邊的過往車輛和行人入神。

請假了一整天,她竟然是為了照顧個生病的男人,而且還是賀沉風,此時又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在這裏乖乖的等着他。

小媳婦一詞冒出來時,她忙晃着腦袋,她頂多算是個小情人,她一直很有自知之名!

将杯裏的冷咖啡喝掉後,賀沉風的電話也同時打過來,她挂斷後,就結了帳,匆匆往對面大廈走去。

這會兒已經過了下班點,大廈內陸續走出來的人都很少,應該都是開會的人。

她猶豫着應該在哪裏等,就看到了賀沉風從裏面走出來,西服外套微敞着,風吹過來時,他皺眉低咳了幾聲。

瀾溪撇嘴,還是病的不算嚴重,還敞懷兒,耍什麽酷!

“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招手。

猶豫的看了看他身後,确定已經沒什麽人之後,她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見他眉眼間似乎有不悅的跡象,她搶先着問,“會議結束了?”

“嗯。”賀沉風點頭,正想要說什麽時,身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他蹙眉。

“賀總,一下班就有美人相伴呢?你這生活可真不讓人省心吶。”女音雖然是調侃,但明顯有幾分嘲諷之意。

賀沉風轉過身子,目光無波的看着走過來的賀以璇。

“咦,有些眼熟啊。”他這一轉身子,賀以璇也就看到了在他身後的謝瀾溪,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你有點小不同喔,叫什麽?”眯了眯眼,她笑着問。

賀沉風的生活裏莺莺燕燕成群,她從來都見怪不怪,也知道留在他身邊最長的是個影星,不過面前這個女人,倒是讓她覺得有些異常,畢竟……長得也不算很出衆,身材嘛,穿的有些保守,但應該也就是個标準。

第一次,她有些懷疑這個争鋒相對多年的弟弟的獨特品味。

“賀大姐,您好。”見她看向自己,瀾溪只好恭敬的點頭,卻刻意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叫什麽大姐,聽着跟大媽一樣,叫我璇姐就可以了。”賀以璇很江湖的擺了擺手。

“呃,璇姐好。”她聽話的喊。

“你叫我一聲姐,我就提醒你一句,我這弟弟可不是什麽好人,你跟着他倒是不錯,但得提前做好準備,後備軍多不說,他可一直還有個總司令牽制着!”

瀾溪愣愣的看着賀以璇,沒太明白過來她話的意思,又忍不住隐隐的猜測。

一旁的賀沉風,眉頭微皺。

賀以璇斂了斂神色,又恢複了之前的淡漠狀态,“還是收斂點好,爸為你的事不少操心。”

“呵,那也總比女人到了三十二的年紀還嫁不出去,要來得更操心。”賀沉風也同樣淡漠,微嘲着說。

瀾溪伸手,拉了拉賀沉風的衣袖。

“你——”賀以璇有些被氣到。

嘴角抿了半響後,目光像是撒氣一樣調轉到瀾溪臉上,“我看你應該是個好女孩,勸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賀以璇就朝着另一邊走,等在那裏的車子立即打開車門,待她坐進去後,拉風離去。

瀾溪低頭看着自己攥在他衣袖上的手,猶豫着開口,“她怎麽說都是你姐姐,你們還是和平相處的比較好,吵架多傷感情。”

賀沉風冷眸掃過來,冰冰涼涼一眼,“你懂什麽,以為自己是誰!”

說完,他甩手便也坐進了車內。

瀾溪低頭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心中苦笑。

真是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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