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個場景…好生眼熟【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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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

栾宜玥望着對面說的極為興奮的村婦,一陣頭暈腦脹突突地襲來,她本能的扶住了身邊的樹幹穩住身形,不可置信的低喃。

被腦中驟然融合龐大信息、刺激地她頭腦墜痛,心髒兀自加烈地跳,使得她原本青白的臉色更是難看三分。

此時,她被腦中驀然湧現的內容,搞得快精神分裂了。

喏!!

驟然一重生,就發現自己原先眦大的眼眸裏,先一秒是健碩的前夫,後一秒換成了個村婦大姐——

且、最重要的是,這對面停駐的村婦大姐,就象是游戲裏的NPC那般,頭頂着一列數據、提示着她的現有身份:同村·林東靖家的春燕嫂。

栾宜玥眼光剛定在了她的稱謂上時,腦中立馬給力的顯示出一組詳細的‘感想’:

‘春燕嫂’,娘家姓陳、名春燕,在青溏村的大、小媳婦兒裏,名聲不好不壞,因為她能生養了兩個兒子,在婆家已經立得住腳。

除了愛好打抱不平,說啥子惹人嫌的‘老實話’,并因此引來了幾出鬧騰的‘戲劇’之外,身上并無什麽污點。

陳春燕本身并不是個愛說虛假話的多嘴舌,但是村姑嘛,個個都自帶點愛‘湊熱鬧’陋習。

栾宜玥自小愛學習,又上過高中,有一定的文化。就算早早嫁人為婦,亦是一向不愛跟村中那些三姑六婆們聚在一起,談是非說閑話。

本身與這個‘春燕嫂’,一直并不熱絡熟悉,之前更是生疏的稱呼她為“陳嫂子”。

對面的春燕嫂,顯然說得正是興起之處,根本就停不下來,比手劃腳不說,還口沫四濺興奮難擋的繼續表達:

“渠生家的,你別不信,你這大嫂真的說的很出面了,她除了沒當口當面的說出是你的名字外,簡直是指桑罵槐,坐那一圈的老嫩娘們,誰聽不懂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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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宜玥被春燕嫂的大嗓門震醒,嘴裏還喃喃重複了一句:

“這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

陳春燕直到猛地聽到渠生家的,這虛弱疑惑的嬌弱聲音,象是被吓懾到了似的,春燕嫂恨鐵不成鋼地“哎喲”一聲,重重地勸道:

“渠生家的,你可別當我春燕嫂是在诓你,不懷好意挑撥你這夫家的事非。

若非看你一向老實賢惠的很,對你那大嫂太實眼了,讓我實在看不過眼,我才不當這惡人,專門跑來提醒你了!”

栾宜玥發怔地盯着這陳春燕的頭頂,拇指抵壓在太陽穴上,抑住血脈突突的蹦刺感,不可思議的再度晃了晃脹暈的頭部,将視線再定眼一看——

嗯~很好,這婦人頭上,沒有再出現怪異的NPC提示了!

這看在春燕嫂眼裏,卻是這渠生家的不相信她的話而搖頭,這讓一直覺得自己是‘正義’使者的春燕嫂着急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啪”地一響,大呼:

“哎喲,你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實心眼了吶!”

這個場景…好生眼熟!

被春燕嫂這大呼聲驚震,栾宜玥一副受驚的小白兔般,無措又蒼白地扶在樹幹上,那挺起來的腹部,更是小小圓圓的,哪看地出來,這身孕快六個月了?

孕、孕婦!!

栾宜玥緩緩地垂下頭來,眼眶裏呈現出她身體微隆起來的腹部,霎時讓她有了種真實感——

她真重生了?平行架空的小位界?

随即,栾宜玥心間充滿了驚悚和驚喜,小手更是緊張的托在腹上!

看在春燕嫂眼裏,渠生家這怯生生又體弱的作态,象極了被虐待慘了的小媳婦樣兒!

事實上、在她眼裏,栾宜玥确實是被夫家人欺負的狠了!

腦補到這,陳春燕頓時同情心大起,咬牙吩咐道:

“知道口說無憑、你是不信了!行,春燕嫂講義氣,就幫你一次,你要是不信,明天晌午三點過後,你去村後尾的那株老龍眼樹下,肯定就能聽到真相了——

我春燕嫂有沒有騙你,明天你就明了!”

這幾天,那江麗婷可是一到晌午間,就拿了袋毛線團混在龍眼樹下,與那一群長舌婦、在那裏傳播搞壞這渠生家的名聲吶!

知道這個特性,陳春燕這才敢下這個保證。

然後象是才看出了栾宜玥慘白臉色,實在是極難看般,擰着一字眉,嘆了聲,教訓道:

“渠生家的,你這身子都這樣了,怎麽還下地拔草鏟地?好歹你也是高中生了,不知道大肚婆蹲地多了,胎兒會受到壓迫容易不舒服嗎?”

栾宜玥聞言捂頭:屁呀,現在的高中生,哪裏有教什麽衛生知識?更別說這種懷孕常識了!

此時,手撫着在腹中時不時調皮胎動的小胎兒,栾宜玥只覺得這世界都玄幻了!

明明先前一刻,她還被前夫那健壯有力的身體抱住,親眼看到他如同顆粒化似的,消散在她的身前,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銀光晃過,再定眼一瞧,卻是回到了過去?

思及腦中傳輸的記憶,栾宜玥一手用力的扣在樹幹上,手指上傳來尖銳的刺肉痛覺,讓她感覺到了‘真實’。

這種驟然襲來的痛覺,讓栾宜玥眼中熱淚盈眶。這看在陳春燕眼中,猶如一副‘有苦難言’的凄慘小樣子。

“呃,渠生家的,你這是怎麽了?中暑了?咋頭痛?!來、咱們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真是的,你這身子這般瘦弱,你公婆怎麽還讓你下地吶?”

栾宜玥聽了這熱心非常的陳春燕說了一路了,緩過腦中的腫痛感,聽出她是在替自己抱不平,讓她聽得有點霧裏帶糊塗:

當年,這春燕嫂子有這麽熱情嗎?難道說,她當年真的有這麽懦弱膽小,連別人的好心都當成了‘驢肝肺’了?

太遠久的事情,栾宜玥憶不起來細節來了。

何況當年舊時,她心懷怨恨,根本就不想再想起關于前夫的任何情事,十年的歲月也确實模糊了記憶。

但這不妨礙栾宜玥明了,此時怎麽說才能對自己最有利。

再者,腹中鬧騰躁動的胎兒,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這讓栾宜玥更加急迫地,順勢坐了下來倚靠在樹幹上,朝着陳春燕軟軟地笑了下,細嫩甜美的聲音、卻是腹黑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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