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弟妹晚上讓你睡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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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起地早,小珠寶還在呼呼睡,媽媽就起床了。然後會趕在小珠寶起床時回屋,不過,那時候的媽媽都是臭臭的,不是豬臭臭、就是雞臭臭,不許小珠寶靠近。”

濮陽渠聞言,心髒一澀,抿着薄唇繼續聽着女兒的童言童語,卻帶着她心中關愛母情的憐惜之情:

“給小珠寶洗臉後,媽媽就帶小珠寶去吃早飯~早飯都是媽媽一個人做的,媽媽做的飯菜,小珠寶一聞就知道!吃完早飯就是做家務活,掃地啦,洗衣啦,喂豬豬和雞雞,然後差不多就要做午飯……”

濮陽珠嬌軟的話音還在繼續,濮陽渠心痛的恨不得捶自己的心,為什麽自己曾經的自己,可以為了老娘的哭鬧,就一次又一次的遷就老娘?

若是平時還好,可是女兒現在才四歲,再聰慧機靈,也肯定是這幾個月妻子受苦受累,被她一一瞧在眼裏,才能說得如此頭頭是道!

讓他痛心的是,他想要嬌養珍愛的妻子,此時卻是懷着将近六個月的身孕、卻被他的家人如此對待。

聽完小珠寶詳細的小話,濮陽渠更是迫切地想要親眼看到他的妻!

匆匆拜別了岳母,濮陽渠抱着女兒急急的趕到桃花村。

一路上,原本要走上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被他花了四十多分鐘,就走完了。便是抱着女兒,背上還馱着個背袋,同時還無視大腿上的傷勢,走的飛快——

濮陽渠去到妻子的外婆家,卻只看到小舅子在洗屋子,而她的妻子仍是不在場!

他心一緊,立馬想到了妻子最可能會去的地方——石磊川家。

兩家人隔地并不遠,偏偏正巧有百米遠了!

濮陽渠只是将小珠寶塞給錯愕的小舅子,丢下一句:“小珠寶乖,爸爸去接媽媽回來,昌昌,你看着點小珠寶,我找你姐去。”

根本就沒有留給栾宜昌反應的時間,就跑遠了。栾宜昌被臉上的痛覺拉回神,卻看到小珠寶一臉高興的大笑:

“舅舅,小珠寶捏到肉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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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栾宜昌喜歡捏小珠寶的臉肉,偏偏小珠寶人小,總是拿這個壞舅舅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她假哭這才讓舅舅收手。

難得舅舅失神,正好被小珠寶捏了個狠的!栾宜昌的臉,直接被小珠寶給拶紅了。

“好呀~小珠寶是不是看到爸爸回來,敢在舅舅頭上動土了?!”看到笑地開心不已的外甥女,遲鈍如栾宜昌,都看出了小珠寶眼神的不同。

濮陽渠一來到石家大院,就看到他的小妻子、、

栾宜玥此時正挺着六個月的身孕,與他的好兄弟石磊川有說有笑的交談着——雖是讓他吃醋,卻更讓他自責!

沒有親眼看到妻子蒼白的小臉,削瘦的身姿,濮陽渠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心是這般的劇痛。

相對于,當年在任務後遲了半年、才回到家所看到的妻子,現在的妻子,真的也沒有好上幾分!

同樣的瘦,當時的瘦,是虛弱,是病态。

現下的瘦,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被虐待的饑瘦!

特別是在炎夏,栾宜玥一件平時穿的寬松上衣,居然還能容納她六個月的腹部,就可以看出來,衣下的骨肉,得多削瘦。

有了精神力的視角,濮陽渠雖沒有靠近妻子,卻已經透過精神力将妻子的身體情況,上下來回的掃視了幾十遍了。

此刻,濮陽渠是心酸,是內疚,而後是更加強盛的憤怒,翻滾灼心的忿然情緒,霎時湧上心間,令他恨不得崩了自己。

是他看不清,是他自私,讓妻子替他受了大罪!

栾宜玥原來臉上笑的很開心的,聽到大川哥眼神一亮,朝着門外叫了聲:“渠哥~~”

這一聲,讓栾宜玥心中一震,同時,亦是本能的返過身來,迎上來的卻是男人堅硬的胸膛,讓她驟然回首的小臉,立馬埋進他的懷裏——

“唔!”栾宜玥痛地眼淚一湧、本能的想要後退。

可這會兒她想要後退已經遲了!她一動,立刻被身邊的男人強勢地将她擁進懷裏,沉穩帶磁性的男低聲浮現在她頭頂。

濮陽渠扯咧了下嘴角、熾熱的眼神直接就鎖在了妻子身上,連眼神都沒有多瞄一下兄弟,直接開口卻朝着大川打招呼:

“川子,我來接我媳婦兒回家。”只有濮陽渠心裏知道,這是他對自己說的。

栾宜玥是他的媳婦兒,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他濮陽渠的妻子。

“我就說嘛,玥妮子一個人去祭拜秋婆婆,你這妻奴能放心!我問玥妮子,她還支支唔唔的不開聲,原來在這裏等着。”

看到好兄弟一來就只顧着盯緊他的媳婦兒,怕誰也看不見似的,真的讓人倒牙呀!

石磊川與濮陽渠互擊的對捶一拳後,又正容地對他說:“渠哥,兄弟失禮說一句,我覺得你真要為玥妮子好,就該讓玥妮子随你去部隊。”

桃花村與青溏村雖離的不遠,但是村與村的消息,還真沒有互通到他已經得知了濮陽三房家的破事。

石磊川如此說,不過是看在栾宜玥的月份,與他媳婦兒一樣大,肚子卻小了小半,擔憂對着好兄弟提點一句。

石磊川在鎮上做生意,若不是自家媳婦和老娘都不願意随他去鎮上,他也不會住在村裏。此時,他事實有成,他媳婦兒又終于懷上,老娘一向通情達理,正是勁頭十足的時候,哪會有閑情去村裏聽村民說閑話。

在石磊川說這句話時,正好他的妻子,單春晚扶着她的大肚子出來,顯然她剛剛也是在這裏與栾宜玥交談的。

因為濮陽渠這時間,已經發現了,川子面前的石桌上,可是放着三個水杯,而單春晚手上,卻是捧着一盤自家泡制的生芒果肉出來——

濮陽渠看到單春晚的腹部,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理性還在,看到妻子不自在的想退出了他的懷裏,一對秋眸還定定的望着自己打量,他這時候更不能露出特殊的異樣來!

他先是再朝着好兄弟捶了一下:“好小子,弟妹懷上了,你還敢支使她,小心弟妹晚上讓你睡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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