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如果不那就霸占
于與非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不是封閉性的劇組嗎?
司徒他是如何進得來的??
哪怕他戴着帽子和眼鏡,故意隐藏了相貌,于與非也一眼将他認了出來。
于與非一臉的卧/槽。
他甚至有種轉身就走的沖動。
各種面對司徒時的不知所措嗎,一下子全都湧上來了。
司徒的周圍一樣是慣性的真空,哪怕司徒的氣場收斂得再無害,他的身邊三尺之內,半個人影也看不見。
加爾聖好不容易買到了包子,嘴裏叼着一個,有些疑惑的看着司徒。
這種壓抑下去之後,還讓人不敢随意靠近的氣場,他可是從未見到過。
莫非是某位璀璨之星??
雖然司徒戴着帽子眼鏡看不太清相貌,但大致可以看出只有二十左右的年齡,加爾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世界可沒十八/九歲左右的璀璨之星,那最少也得二十三歲以上。
可這樣的氣場,這人怎麽看都不是一般人。
加爾聖将口中的包子咽了下去,咂咂嘴吧,反正這與他無關,還是吃飽肚子最為重要。
轉身就看見了于與非,加爾聖手中拎着裝包子的袋子,嘴裏還叼着一個包子,對着站在斜對面的于與非揮了揮手。
羅素此時也買到了包子,也不怕燙,張口就咬了一下。
在燙得直哈氣,一臉的糾結過後,好歹是把包子給吞下去了,便見到邊上的加爾聖在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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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看去,就看見沒什麽表情呆站在那的于與非。
羅素蹦蹦跳跳的走上前去,挽住于與非的胳膊,“快點與非,包子都快沒了。”拉着于與非就往包子鋪走。
加爾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對于美食,再激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盒飯還那麽難吃的時候。
于與非木着一張臉,雙眼無神,被羅素硬是拉扯到包子鋪的門口。
然後,司徒就在他無力的眼神中,直接走了過去。
安靜的站在于與非的身後。
于與非只覺得身後站了一個火爐,雞皮疙瘩全都豎起來了。
司徒的身體輕微前靠,鼻息噴打在于與非的耳邊,于與非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就像是過了電一樣。
這個時候一無所知的羅素還在邊上吃着包子說道,“與非啊,你是c國人吧,還有什麽好吃的給介紹一下呗,包子好像也有點吃膩歪了。”
于與非心裏猶如一萬頭草/泥/馬歡快的跑過,偏偏他還得回答羅素的話,“嗯,等這次拍攝完畢,我肯定會好好請你吃一頓。”
“真的?”羅素大喜過望,完全沒有在意于與非沒有面對她說話這個事實。
“當然,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于與非依舊目視前方。
羅素高興的拍了拍于與非的肩膀,蹦蹦跳跳的去了加爾聖的邊上,又和加爾聖叽裏呱啦的聊了起來。
“那能也帶上我嗎?”司徒突然說話,聲音猶如蚊吟,低低的在于與非的耳邊響起,就像是一陣不大不小的風,突然在于與非的心中吹過。
于與非差點沒忍住立刻走人。
但又不得不承認,這聲音以如此暧昧的方式在耳邊掃過,他竟然沒法厭惡。
沒有回答司徒的問話,于與非稍稍平複了下心情,認命的繼續排隊買包子。
等到于與非買到最後的兩個包子,加爾聖和羅素早就按耐不住,直接沖向了中餐廳,兩個包子顯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走之前羅素還抱怨,這樣下去,她遲早得發胖不可。
那二人剛走,于與非就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回頭和司徒說話。
“啊,與非啊。”導演何勝龍也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邊上,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于與非手中的包子。
“我好像來遲了……包子還有嗎?”
于與非冷着臉,将裝着兩個包子的手袋遞于何勝龍。
大導演喜不自禁,毫不客氣的接過包子,“那就謝謝了啊。”轉身就走,那輕/盈的身姿,真是個靈活的胖子。
于與非“……”。
司徒看着那個靈活胖子的背影,又看了眼一臉大寫懵逼的于與非,毫無同情心的笑出聲來。
那低低的笑聲在于與非耳邊回蕩,一下又一下的擊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煩意亂。
他只得轉身就往宿舍那邊繼續走去。
司徒收了笑聲,眼角卻還洋溢着笑意,乖巧的跟在于與非的身後。
于與非悄悄用餘光看了司徒一眼,還是覺得有些尴尬,只得繼續走着。
一路上二人無言,似是尴尬又似暧昧的氛圍,在彼此間發酵。
進了房間,周圍沒了別人,于與非這才放松下來。
他回頭看向司徒,沉默了半天,這才說出一句,“你回來了。”
司徒點點頭,上前輕輕抱了于與非一下,于與非身體僵了一下,轉瞬又恢複了正常。
這個擁抱一點都不親密,就像是朋友之間的正常招呼。
向後退了一步,司徒看着于與非那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低聲說道:“放心,在特定時間範圍之內,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于與非愣了一息,什麽叫特定時間範圍之內???是不是過了時間限制你就會用強的??
有些無語的看了司徒一眼,于與非又覺得自己十分無奈,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是不會對司徒有半分惡感。
“你先坐一會吧,我先去洗個澡。”于與非略有點狼狽的說道,說完就直接進了洗手間。
司徒環顧了下房間,這個臨時的演員住宿房間确實十分的狹小,進門就能看見靠着窗戶的單人床。
走了幾步,司徒在床邊坐下,将帽子和眼鏡拿下,轉頭看着窗外那依舊熱鬧的商業小街,司徒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
不知從何時開始,于與非走得越來越快了。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于與非會越來越獨立,他越來越不需要司徒的幫助,他自身的實力就可以為自己鋪平道路。
如此……
司徒微微眯眼,只希望他能接受自己吧。
有人說愛一個人就願意看到他好,哪怕付出再多,哪怕的不到回應,也心甘情願。
愛就是付出。
可惜司徒不是這樣的人。
司徒的愛從來都很吝啬,哪怕給予父母親人的情感也并不算多。
他或許真的如喬布什所說,他就一名徹頭徹尾的投機者,沒有回報,他半點也不願意付出。
但如果他付出了,那便意味着某些人某些事就籠罩在他的羽翼之下。
護短這個詞應該是用來形容父母對待小孩的,但在司徒這裏,卻徹底倒了個兒,司徒對于父母、兄弟、朋友的護短,近乎霸道般的不講理。
或許開始父母、兄弟們心裏會有點不舒服,但等到事情過去之後,卻會發現司徒給予的卻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次數多了,司家人都漸漸習慣了司徒的霸道,也開始明白司徒的好。
或許司徒真的不太懂如何對一個人好,他的決定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那些被他護着的人們,不過是被他納入到了自我的領地範圍。
但于與非不同。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司徒還會有些漠然,還會有點俯視。
可那次于與非唱過《我》這首歌之後,司徒的态度就徹底變了。
因為司徒明白,于與非和自己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類。
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同類。
哪怕是朱黛兒,也遠遠不能相提并論的同類。
這裏所指的同類,無關智商,無關能力,無關所有的所有……那是最深層次靈魂的共鳴。
也就是在那一刻,司徒突然感受到了什麽叫孤獨!
從未理解過什麽叫孤獨感的司徒,突然明白了孤獨的含義,霎那之間,潮汐一般的孤獨就将司徒徹底淹沒。
在孤獨的水平面上,隐隐能看見一個人的倒影,那是于與非。
就像是溺水的人抱到了一根浮木,于與非在那瞬間給予司徒心靈的印記幾乎永不可抹滅。
如果不是于與非,或許在孤獨潮汐淹沒的剎那,司徒就會對整個世界徹底失去興趣,他或許會因為親人而繼續活着,但那也僅僅就是活着。
正因為于與非的存在,司徒還是現在的司徒。
孤獨潮汐因于與非而起,果卻也由他而結。
所以司徒毫無疑問的會寵溺于與非,但他也會毫無疑問的霸占于與非。
當然,如果有可能,司徒絕對不想走到那一步。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于與非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穿着白色平角內/褲,肩膀上搭着毛巾,一身水汽的走了出來。
司徒看着那線條越發流暢明晰的淺蜜色身軀,眼神微暗,上前幾步,拿下于與非肩膀上的毛巾,就幫于與非擦起了頭發。
于與非顯然還處于洗浴後的放松狀态,一時沒反應過來,毛巾就被司徒抽走,讓後毫無反抗的呆呆站立在那裏,傻乎乎的讓司徒擦着頭發。
過了一會,于與非這才覺得臉有點燒。
但他卻動都不敢動,哪怕依舊隔着一點距離,他依舊能感受到邊上年輕身體散發出的驚人熱量,他甚至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汗漬的味道。
此時已經快接近十月底了,華盛頓的天氣逐漸轉涼,可氣溫依舊維持在二十五度多。
這個世界的季節性,似乎要比于與非原來的時間要稍稍推遲一點。
所以司徒身上穿着的衣服一點都不多。
純白的短袖t恤衫,一套單薄的帶帽銀灰色運動衛衣,因為面料的緣故,當司徒站立的時候,某個部位總是不可避免的印出些許痕跡。
司徒的氣質是成熟的,但他的**顯然是年輕的。
如果于與非沒有料錯,司徒他應該還是處。
尤其那股極其幹淨混合着青春**氣息以及淡淡汗味,沖進于與非鼻腔的時候,他就越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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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