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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位去請人的小童,顯然是雙方錯開了。葉白心下歡喜,瞧對方的模樣便是在高處瞧見他而特意趕回來的,這般說明顯是記着前幾世的事情的。

明宣卻極為不解。

往常都會呆上整整一日,而小童剛剛言明是剛出去兩個時辰,怎麽會這麽快就回來。

“大師兄。”

他上前打了聲招呼,正要提葉白的事情,便聽顧昭問起,“師傅新收的徒弟?”這是他唯一想到的答案。

葉大喵眨了眨眼甚為愉悅。

“不。”

他搖了搖頭,“我可是供奉,才不是誰的徒弟。”

明宣心道剛可沒見這少年這般得瑟,怎麽一見着大師兄完全沒了适才的沉穩安靜,萬一惹了師兄不高興怎麽辦。正想着說兩句緩解一下,莫讓這二人一見面就鬧個不愉快,他便見到顧昭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于是整個人都驚呆在了那裏。

除去那次在竹林外,大師兄不知道在想什麽這般笑過,這是第二次…次吧!

正疑惑着就被三兩句打發走了,明宣有心再給二人介紹一下,順便交待一下師父的安排,卻不料顧昭已經将人往洞府裏領了。而他…大師兄明顯把他給忘了,這也不是個絕色美女,師兄你因何如此。

搖了搖頭,想不通便準備回去請示峰主師父。

今天的事兒從頭到尾都透着古怪,先是一個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的供奉,現在大師兄又是這般态度,他必須得回去好好思量一翻。

那邊葉白卻已經舒服的窩在了洞內的躺椅上,瞧着顧昭陳訴般的問:“都記得?”

顧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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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九世,而且…”他念頭一動,葉白連帶着躺椅便一同到了空間之內。

玉佩裏的空間這一世依舊在,裏面靈氣充佩更甚外面不說,池塘裏亦不在只有荷花,還多了許多游動的…“那是魚?”幾盡透明,若不是他對這東西一向敏感,幾乎就快要瞧不出裏面快與池水融為一體的游魚。

顧昭忍不住笑出聲,這只貓還是這麽貪吃。

“嗯。”

他忍不住将人拉過來抱住,“之前外出的時候尋到的,聽人說味道不錯就給養着了,結果現在成這樣了。”

空間裏靈氣足,水裏亦是如此,魚進來不免也養變了樣兒。

“瞧最深處。”

顧昭伸手一指,“那是你前幾世比較喜歡的清江魚,我抓了些養着,時間久了魚翅與身上的鱗片竟變成了水藍色,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裏面竟然有魚。”現在還能看到蹤影,但要再過上幾年,恐怕只有通過水流動的痕跡來推測了。

葉大喵忍不住伸了伸爪子,探進水裏撈了撈,驚得一衆魚類紛紛散去。

“還不少。”

靠着準确的感知,以及水波蕩起的紋路,葉白推測出裏面的魚遠遠不止他所看到的,顯然有些已經與湖水快要融為一體,忍不住又探了探爪子,竟抓到一條傻乎乎游過來的,葉大喵興奮的撈了起來垂涎的看着。

顧昭:“…”

他只能先弄條水煮魚出來,把這只饞貓喂飽了再說。

空間裏有之前準備的一應材料,這一世連生火都不需要,顧昭直接以靈力煮魚,再加上各種調料,還未起鍋便有香味飄出,勾得葉白再坐不住,蹲在一旁等着開吃,竟連撈魚的興致都沒了,畢竟他可是大仙,而不是普通的喵。

生魚又不好吃,他才不碰。

養貓人的廚藝不如何,但偏偏在做魚上很有心德,尤其從開始擁有多世記憶之後,做起來味道更是棒到讓喵也咬舌頭。

真香。

空間裏的靈泉養出來的魚就是和外面不同,他之前怎麽就沒想過這麽養着來吃?

葉白懊悔不已,覺得自己少吃了很多美味,口裏卻不停的啃食着美食,看得顧昭眼中笑意逐漸加深。

他所有的等待,都是為了這一刻。

每每想這只貓時,顧昭便會出去一趟,尋一些魚放進水裏,盼着那只貪吃的東西趕緊出現在他面前。數十年來日日如此,從進大雪山到引氣入體,再至如今的金丹期,他的目标從來都不是渡劫飛升

,而是再與葉白相遇。

甚至,對方再不來的話,他都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思念。

好在…

終于又見面了。

吃完魚滿足的擦完嘴,葉白這才開始講自己過來之後的事情,說起來也便是隔日就到了大雪山,見到了顧昭。與他而言,二人不過分別一日而以,但對于顧昭而言卻是整整幾十年,日日思念,卻始終等不到人。

忍不住伸手将葉白拉到懷裏,顧昭久久的不說話。

葉大喵繼續講訴。

大殿之上的情形整個再現,當聽見峰主始終極立反對時,顧昭頓了頓,解釋道,“師父人不錯,你別生他氣。”

葉白:“…”

他又不傻好吧,那老頭明顯不是在針對他,要不然他當時能一句話都不說?

也就只有那個被趕出去的男孩看不懂期間複雜的內情,在那邊自以為是,最終吞下苦果。葉白一向聰明,又有了幾世不同的經驗,看人上自是極其精準,定然是不能單以幾句話就論人好壞,而是要看事情緣由起因。

一如上一世時的林星。

少年一開始對他的态度着實算不上好,但誰敢說那不是一個極佳的朋友,最好的戰友,只是當時期間誤會太多。

顧昭瞧他這樣就明白其心中所想,忍不住失笑,“當然,你肯定不會生氣的。”

“那是。”

葉大喵一臉得意,“我可是最聰明的。”頓了頓,他又補充,“像現在,你還是人家徒弟,我卻是供奉。”

顧昭:“…”

就知道是因為這種原因,你才怎麽也不肯拜長眉那老頭為師的。

修真世界飛升篇

葉白這個突然多出來的供奉很是受人關注,畢竟他來歷奇怪不提,更是身無靈力,偏生又坐穩了那個位置。但上有長眉老祖的威懾,下有峰主及顧昭二人的看顧,再加上那只喵自從上了峰頂就再沒下去過。

任憑一堆人探破了腦袋,也總不能直接上門拜訪。

上面住的可是顧昭。

僅僅五十年就已經金丹期的顧昭是峰主的大弟子,一向隔外受寵不說,本人也特別争氣。只有一點,對方十分喜歡閉關,更不喜有人去打擾,峰主為此還特意下過命令,沒有要緊的事情誰也不能上那個峰頭上去。

而事實上…

自從葉白來了顧昭便再沒閉過關,整日燒魚煮魚蒸魚輪翻不停的做,讓自家喵吃了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二人去了一趟雁塔。

那是逍遙峰內最高的一座塔,若是普通人站在下面連頂都看不到,但這對修士而言卻不是問題。顧昭乘雲而起,半攬着抱起葉白便上了峰頂,在一角處選了處臺子落下,又捏了捏懷裏少年的爪子才将他放下。

雁塔高聳入雲。

葉白伸手摸了摸,果然這裏的雲朵亦全是靈氣,只是因為氣候原因有些冰涼,便形成了雪花而不是雨水。朝向望去偶有雲朵摭擋,但大部分地區卻是一目了然,他轉了轉面向,看向主峰到旁峰的那條小路。

那日他便是從那條路經過,去的顧昭所居的山頭。

養貓人瞧見笑了笑。

“長眉帶着你進大殿時我便發現了,先是朝那邊趕的,半路才轉的道,因此等你們回去了我還沒到。”

葉白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微揚的眉顯得自個兒很得意及歡喜。

顧昭失笑不已。

就知道瞞不過這只貓,當日他确實是興奮歡喜,才掃到一個背影便急忙的往主峰趕,直到半道上才從幾個弟子閑談間得知,原來人已經去他的峰頭去了,因此又急忙慌的趕了回去,才堪堪沒有晚到太久。

葉大喵顧做‘平靜’,讓自己不那麽得意,随意的掃了一下周圍的風景。

不得不說的确很美。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其間又稍微偏點兒藍,還有雲朵飄在半空,遠遠的還能瞧見湖水荷花,而再往遠了…那邊一片霧蒙蒙的,顧昭解釋,“那幾處便是自在門,乾坤觀,陰陽宗三派所在之地,都有結界籠罩,破不開的。”

“破不開?”

葉白敏銳的查覺出話裏的問題,“難道不是自行設置,可自行開關?”

顧昭搖了搖頭。

“具體什麽情況我不清楚,但三百多年前這裏應當還是一個整體,四大宗門彼此互通,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情況。”頓了頓,他又補充,“這件事情并不小,但知道的人卻不多,而且一向避諱莫深并不願意提及。”

他之前不是沒有打探過,卻根本半點都探聽不到。

只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奇怪…

“幾大宗門之間隔着一層結界,只有從雪山邊緣方可出去,對面的乾坤觀若是想來我們這邊,便得饒上許久的路。”顧昭指尖微動,一張地圖便顯示在半空之中,透明的光線劃分出了如今大雪山的實況。

就像一個圓,四大宗門各占五分之一,中間還有一塊面積并不小的空地。

“那是…”

葉白伸手一指,顧昭立馬解釋,“結界中心。”

從高處看去,那裏一片冰藍色,上面還有凍結的荷花,甚至還能瞧見幾尾游魚,卻均是靜止不動的。

“據說,那裏是禁地。”

葉白:“…”

禁地。

依他的眼見,自然不難看出,“那也是結界,與将四大宗隔開的應當是同一人所為,手法相當一致,而且…”

總覺得特別熟悉。

葉白遠遠的看向那些結界,想要找出自己心中熟感的來源,卻聽得顧昭說:“每次來雁塔,其實都是為了看一看那裏,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我生來就該在那底下,而不是這大雪山之外,更不應該長在這冰雪覆蓋的大雪山。”

他更覺得,自己是生活在如同空間中一般的桃園。

那種感覺很奇妙。

要真細辨起來,與遇到葉白時的親切懷念略為相似,熟悉感也如出一則,只不過尚還缺了些什麽,卻又多了點什麽。便是因為那些相似,使得他時常會來這裏站一站,望着那處希望能查覺到更多的東西。

或者,“其實我最初以為你在裏面。”

但事實上…

“我當時還并沒有來。”葉白解釋道,“我一睜眼便在南顯國,沒有前十幾年的經歷,只有原主的記憶。”

顧昭點了點頭。

這些說起來似乎時間差讓人費解不以,但因為并不是第一次如此的原因,顧昭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上一世他也有之前的記憶,與葉白相遇時自己卻已經獨自在那處星球生活了二十多年,而對方才不過剛剛到來而以。

不過如今葉白既然已經來了,他便不用時常來這裏等着,盼着對方從那中間突然冒出來。

今日來此,也是為了介紹一下逍遙峰。

明宣之前已經将該講的都講了,但對葉白顧昭到底不是一般的在意,因此事無巨細的又重新補了一遍。

自然,也比明宣講得要細致得多。

大雪山四派之中最強的應當屬乾坤觀,處于雪山之南,以陣法聞名,但…“這應該是三百多年前的情況,如今乾坤觀相當低調,似乎因為什麽事情導致實力大減。”頓了頓,他補充道,“目前最強的是逍遙峰。”

便是他們如今所在的這一派。

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麽顧昭不清楚,因為這件事情似乎極其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像是門裏一般的人并不清楚,峰主及幾位長老或許知曉,但他們都不會說。幾年來因為覺得事情有可能關系到葉白,他探聽了數次,卻始終沒有結果。

“既然與我們無關,那便暫且不必管了。”

顧昭最終下了決定。

葉白也沒有就此事再談,心中卻決定找個機會一定要去探查一翻,因為不光顧昭對那裏感知奇特,他本人也是如此。只一上了雁塔,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落在那裏,并有種感覺那裏其實并不是一片冰原。

各種紛雜繁複的畫片一一閃現。

期間有之前便已經瞧見過的,例如顧昭手握玉佩站在竹林中的畫面,也有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些

只是…

畫面裏卻始終沒有他自己出現。

只是這些他不會同顧昭說,因為提起必然要涉及仙界,這些東西知道多了,對修行并不會有太大的益處,反而可能會因為一些原因停滞不前。心境講求順其自然,明白得越多越強迫自己,則越有可能起到反效果。

靠着出色的僞裝,他成功的掩飾住自己的失态,平靜的與顧昭又聊了一小會兒。

講得最多的還是結界的事情,葉白也知道了其實是從三百年前起了結界後,四大宗門便不怎麽聯絡。也難怪之前在商讨他當供奉這時,不論是峰主還是長老,都似乎沒有考慮到事情傳出去會不會變成一個笑話。

卻原來,根本傳不出去。

四宗現在聯絡一趟均得從邊緣處的出口出山,再饒上一個大圈到另一邊遞上拜貼,對方同意方才進去。這期間算起來實在麻煩,再加上沒有大事發生,也沒有資源可以商量着分,便全部縮在自己山頭不出去了。

“傳迅符呢?”

葉白突然想起,“修真界不是一般都有這種東西麽,他們為何不用,難道那說結界連傳迅符都能阻擋不成?”

顧昭點了點頭。

“這你還真猜對了,傳迅符也不行,便是水都流不過去。”

一道結界,将四大宗門及中心那片冰原徹底隔離開來,靈氣水源均不互通,“也估計是因為那件事情太打臉,所以這些宗門才不願意再行聯絡,畢竟每一次交流都要回想到一次,不能走最短的直線距離的原因。”

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幹脆就不聯絡了。

頓了頓,顧昭有些猶豫道,“我有些覺得,設這結界的人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設結界的想要什麽結果葉白不清楚,但他卻知道能阻擋水源的結界下界有不奇怪,但連靈氣一起擋着的卻不該存在。凡事都有例外,但也有些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像普通人不可能打得過修士一般,下界的修士絕對做不出這種程度的結界。

上一世查馬哈說自己的星系是神跡,其實不過就是星球的自我繁衍,但如今這一回卻不同。

這是真正的神跡。

只有他,或者天界的其他上仙才能做出這等結界,便是那些伴仙都不一定能辦到,更何論下界的修士。

而且…

三百年前的話,如果不算各世穿越這段時間,不算回朔的時光,他飛升剛剛正好三百年。

修真世界飛升篇

葉白隐隐感覺到,這九世每一世看似簡單,卻都并非是普普通通。就像之前的那處空間,那個玉佩…早在很早的時候,顧昭竹林裏吹葬魂曲之時,他便感覺到對方手裏應該是有一塊玉的,所以這些不會是錯覺。

那應當是些,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他飛升之前。

所以中間那塊冰原勢必有大問題,說不準弄清楚了便能得知自己失憶的原因,或者恢複之前所有的記憶。

而顧昭…

他會在這一世就幫助那人成功飛升。

因為剩下的一世是普通世界,原主是現代混娛樂圈的,空氣中也沒有什麽靈氣,勢必不可能做為收尾。葉大喵不清楚天道的用意,但卻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放任自家養貓人一個人留在下界,所以必然會助其飛升。

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

把他這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的修為給升上去,嗯,怎麽也不能比養貓人低了,必須。

之後一段時間葉白與顧昭一直窩在山上‘閉關修煉’,但修煉是真卻沒真找個山洞閉關,起碼時不時的二人也會有些交流。但在外人看來,他們便是整日窩在洞裏修煉,就連長眉老祖幾次過來也沒抓得着人。

修士閉關是很重要的,輕易打擾不得。

“那老頭走了。”

長眉老祖才剛剛離開,峰頂山洞內葉白便感覺到了,“以為悄悄的來能瞞得過誰,卻不想想他是來看誰的。”

葉白怎麽能感覺不到?

修士的感知憑的本就不是靈力修為,而是神智,葉大喵的神智便是放在天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更何論是在這人間界。因此每每長眉老祖自以為行蹤隐密,或者就連峰主也未曾發現,卻根本瞞不住葉白。

就是修為最高的太上長老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因此哪怕衆人再是好奇,也實在是見不到人,也探聽不到什麽消息,久而久之,也漸漸的放棄了。

轉眼便是二十年過去。

如今又是一日門派進新弟子的日子,與葉白一批的早已成了師兄,在那裏給新弟子們講逍遙峰上的規矩。再有些,大為吹噓自己當日入門時的盛況,讓一甘小弟子們心生羨慕,并為此心生滿足得意非常。

“說得跟唱得似的。”

拆臺者不是沒有,另一名同被派來的弟子冷笑一聲,道:“誰不清楚咱們那一界哪有什麽風光,甚至連分配山頭都是随機的,峰主及一甘長老的目光全被那個叫葉白的吸引去了,還因其将另一名弟子趕出了逍遙峰。”

之前那名弟子:“…”

頓了頓,他不甘心道,“不過是個有後臺的而以,提他做甚。”

但話頭起了,新弟子卻十分好奇,那位被稱為師兄的領路人十分不耐,簡單說,“就是一個靠着太上長老,自身連引氣入體都沒有就做了供奉的家夥。”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五年一次的大比他可一次都沒參加。”

“說是什麽供奉不可能跟弟子争這些獎勵,我看是實力太差怕上場丢人吧!”

另一名弟子沒有說什麽,但看其神情也是頗為贊同此話,畢竟他們二人雖然不合,在對于葉白卻同樣瞧不上。

“修真飛升可不是有什麽大後臺便能走得更遠的。”

他們做為那一界弟子中最出色的兩名,一向目光甚高,瞧不上同界的任何人,當然更包括那個沒有修為的供奉葉白。每每談及勢必語帶不屑,初時還稍加掩飾一翻,到後來見沒人追究此事,便越發的大膽起來。

根本沒有人肯服氣葉白,更有些覺得進門時都是一樣的,憑什麽後來差這麽多。

他們尚且如此,葉大喵進逍遙峰前的弟子就更加如此,一個連他們都不如的少年竟然當了供奉,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諸多人明裏暗裏的抱怨,更有跑去找當代傑出弟子挑撥的,就是想讓那個叫葉白的供奉吃吃苦頭。

但偏生葉白一直都在閉關。

“哼,定然是知道有人想要‘挑戰’他,怕了不敢出來。”

衆多弟子都對這個結論十分贊同,日日眼巴巴的看着那座山峰,妄圖有一日葉白那小白臉突然就下來了。

這一日山上卻有了其他的動靜。

“天雷。”

有人忍不住失聲道,“這絕對是天雷,可是大師兄不是在去年就已經成功結嬰了麽,這天雷又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才結嬰一年就又要晉升化神期了?

這事兒太過離奇,簡直史無前歷,因此自然沒人肯相信,那麽自然無法解釋峰頂正在凝聚的劫雲。過了一小會兒,有人提到,“山上不是還有一個葉供奉麽。”話音才落便被人噴了回去,覺得不可能是葉白。

“那個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的供奉?”

別開玩笑了。

這才二十年,便是大師兄顧昭當年也用了三十年才到的金丹初期,引來了這一生的第一次雷劫。

這葉白憑什麽能二十年就辦到,而且看這雷劫的威勢明顯極強,不像是靠丹藥強堆上來的模樣,所以根本不可能。

但事實上…

很快他們便瞧見顧昭升至半空後退半裏,分明是在避免雷劫将二人判定為一起渡劫。

峰主的其他兩位弟子熊笨笨和明宣也相繼出現,這證明也不是他們在顧昭的峰頭上渡劫,那麽…“似乎只剩下他了。”

只是這可能麽?

這比其他什麽人快渡劫了也不留在自己峰頭,卻不巧正好在顧昭這裏引來了雷劫還要另人不可思異好吧!

“确實是葉供奉。”

有個消息比較靈通的弟子突然道,“我同呂長老門下的大弟子還算熟悉,對方剛才已經給了我确定的答案。”

什麽?

衆人大驚,這麽說當真是二十年就金丹?

之前誰猜測的葉白那小子定然才剛剛引氣入體的,站出來,我們保證不群毆死你。什麽叫肯定才引氣入體,如果這都算才引氣入體那他們這些人算什麽,剛出生還未學會說話的幼童麽。是誰說的,站出來!

衆人震驚不已,有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之前誰人沒笑過葉白這個供奉,便是平時瞧着最為和善的,也曾暗中嘆息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如今這是刺羅羅的在打他們的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還好這葉供奉一心修煉,整日都呆在大師兄的峰頭上閉關不出來,不然咱們這些人可不早早就将人得罪狠了。”

想想那後果…簡直心肝肺都在顫。

他們之前眼睛絕對長狗腦袋身上去了,怎麽就瞧着那葉白不配成為供奉了,人家特麽的哪裏不配了,哪裏不配了!

這修煉速度已經逆天了好吧。

哪怕二十年前還沒引氣入體,就憑這修煉速度當個供奉也是措措有餘,修仙又不是找人打架,目前的修為根本不如往後的潛力重要。太上長老這哪是在給什麽後代子孫開後門,分明就是眼力好才選了個好苗子。

而高空之中,峰主及幾位長老也漸漸聚集而來。

長眉老祖站在那裏一臉得意。

“看到了沒,金丹了,已經差不多可以當個小供奉了,自立山頭是不行,但放在我那山頭應當沒問題了吧!”

峰主:“…”

看了看天上劫雲的威勢,那小子這次的雷劫定然是有四九之數,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當個供奉自然沒問題。

不過…

“去你的山頭不行。”

頓了頓,在長眉老祖發火前,他又靈機一動補充道,“不管如何,咱們也得看人家葉白自己的意思,而據說其最近正與我徒弟打得火熱,嗯…人家小夫夫的談戀愛搞二人世界,你偏要将其中一人搶到你那裏是怎麽回事兒?”

長眉老祖:“…”

怎麽好好的話被你這麽一說,顯得我老頭子是要去當第三者插足人家感情,不過你徒弟什麽時候把人拐走的。

什麽時候!!!

忍不住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顧昭,長眉老祖當即問了出來,峰主大人十分淡定的給自己徒弟使了個眼色。

然後就聽得顧昭說:“我們一直在一起。”

贊一個!

峰主大人悄悄的贊賞了一翻自家大徒弟,心說果然不是老二那個死腦筋,瞧這配合得多好一下就騙過了長眉老祖。

他還不清楚,這根本就是事實。

修真世界飛升篇

葉白的渡劫十分順利,劫雲強勢他自己更強,果然如同那只貓之前說的,這種程度的天劫根本不看在眼裏。

但衆位弟子卻是震驚不已。

“七七四十九道。”

一個弟子忍不住喃喃出聲,“這是進階金丹時最高的天劫數量了吧,而且看這劫雲的厚度威壓,其威力也是不小。”

別鬧了好吧!

二十年金丹已經相當吓人了,還是窩在山裏閉關沒有奇遇,現在連劫雲都這麽出色,太上長老究竟哪裏找來的變态。要不是之前許多人親眼所見,恐怕根本不會相信在進宗門時,那個叫葉白的供奉還是個沒有修為的家夥。

“真是好眼光啊!”

有弟子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太上長老,自己修為最高有望飛升,連看中的人也這麽出色,簡直讓我等敬佩不已。”

葉白:“…”

我記得好像前幾天你們還一臉不屑的說,‘身為太上長老竟然幹這種走後門的事情,也不嫌丢人。’當然,原話不可能這麽直白,但言談間的舉止分明就是覺得不公,對他這個供奉更是鄙視不屑,怎麽今天就變樣兒了?

天劫降下之時,他對外界的感知出奇的強。

一般人也會有這個加成,只不過彼時都在忙着應對天劫,不可能去趁機感知這些,但葉大喵卻不同。

對于天劫,他并不在意。

畢竟他修為紮實,心境又不差,神魂更是已經成了仙的水平,這等金丹期的劈下來對他就屬于撓癢癢。

小弟子們大多都被這反轉驚呆了。

反應過來後均是些敬佩長眉老祖眼光的,感慨葉白不愧是供奉的,還有些新進門只聽過傳言的是另一種反應。他們并不覺得葉白不利害,相反覺得太利害了,所以之前對他們灌輸其是廢物的師兄一定別有用心。

“要不是這場天劫,我們恐怕就被騙了。”

“那些個師兄,為了顯擺自己的實力,竟然拿葉供奉做伐子,這下可好,被拆穿了看他們還怎麽得意。”

他們不覺得奇怪,反之這樣才正常。

畢竟一個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的供奉才奇怪,現今葉白是這種實力才是正常現象。他們之前并沒有來宗門,所以對那些傳言還不太了解,所以自以為是受到了欺騙,卻不曾知曉,告訴他們這事兒的自己也不清楚真相。

就連一些宗門的長老,此刻也震驚非常的傻在了那裏。

“那個引氣入體都沒有的小子?”

說這話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能得到同伴否認的答案,卻不料其他人卻點了點頭,“就是他沒錯。”

“咱們都走眼了啊!”

幾人湊在一起,簡直驚呆了,“二十年前看着的确是有靈根的,但絕對很普通啊,修煉速度怎麽可能這麽逆天。”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唯一比較淡定的便是峰主大人,對方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一般十分平靜,再看長眉老祖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葉白着重關注了一下對方,發現在這副表象下這人卻在審視的瞧着天上的劫雲,爾後滿意

的點了點頭,接着不知道想到什麽臉又黑了。

天劫一道接一道的落下。

葉白随手應對根本不見慌亂,整個過程随意自在,仿佛根本不是在應對天劫,而是在與朋友閑聊打鬧一般。

長眉老祖看得越發滿意。

“不錯不錯。”

渡劫完畢的葉大喵聽着他的贊嘆,心道不錯你剛才臉黑什麽,然而還未等他想明白,就聽長眉老祖勸誡般的說:“年青人沖動行事可以理解,但道侶這種一輩子的事情還需謹慎,你自己樂意我也不好逼你,只是勿必要克制些。”

葉白:“…啊?”

顧昭朝他看來,二人對了一個眼神,葉大喵就知道這是兩人的事情被衆人知曉了,估摸着是在他最開始應對劫雲的時候。因為之後的一段時間,他神識外放,這整個逍遙峰上幾乎沒有什麽動靜能瞞得過他。

“嗯,我們會的。”

先答應着,至于到時候要怎麽做,‘閉關’期間你們誰管得着。

他并沒有在意這個,長眉老祖卻見不得他這般随意的對待此事,忍不住再度交待,“你別不當回事,這與修行是有大關聯的,要知道提前失了元陽對修行極其不利,可能會毀了你日後飛升的可能,還是謹慎些好。”

葉白‘乖巧’的應了一聲。

顧昭走到他身邊摸了摸自家喵的腦袋,後者仰起頭給了他一爪子,神色間卻頗為親昵,顯然是在鬧着玩。

長眉老祖:“…”

瞧着這副畫面他似乎隔外的不爽,但又強忍着沒有發作,黑着臉一臉不憤的轉身走了。顧昭瞧着

那飛走的背影瞧了許久,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又看向正窩在自己身邊的葉白,摸了摸他的腦袋。

緊接着其他幾位長老也離開了,只剩下峰主一人正神色遲疑不定的瞧着二人。

“長眉已經走了。”

他緩緩敘述,“所以你們不用再配合我做戲了,顧昭你把爪子從人家的腰上趕緊拿開,還有那些小動作是怎麽回事兒?”

葉白:“…啥?”

他就渡個劫,大概有三分鐘左右沒關注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知曉的事情。

顧昭瞧他這樣便知道在想什麽,便将那些對話一一告訴了葉白,最後又道,“我以為師父是看出了什麽,沒曾想他就是随口一說。”這拿來阻長眉老祖的話,卻偏偏正正巧的對了實情,根本不用配合真實出鏡就行。

葉大喵忍不住看了峰主一眼。

那人長得一臉的忠厚老實,但事實上性格卻必然不止如此,否則如何能當得好一峰之主,壓得住長老。從二十年前他進逍遙峰之時,他便瞧出對方在隐約與長眉老祖唱對臺,如今這種感覺更是明顯。

等人走了,他便迫不及待的與顧昭提起此事。

“當日我便瞧了出來,他最大程度上不是在反對我入逍遙峰,而是在反對往長眉那裏住,今天一瞧果然如此。”

顧昭想了想。

“有件事情我可能還沒同你說。”

那是關于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似乎三百年前之時長眉是很有希望成為當代峰主的,只不過不知道期間出了什麽事情,後來的掌門成了現在這位,而長眉老祖卻成了太上長老。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因此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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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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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