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派對插曲
距比賽結束還有不到兩小時,衆人商議着給要不要給對面一個痛快。
彭堯拿出光腦,重新定位了一下對面的位置。
此時,對面已經完全分散成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小光點。
“我們倒是想給痛快,可對面明顯不是這麽想的。”他指着這些不斷移動的小點。
七海由衣湊上前去,看到光屏上那幾個分散開的敵人定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對面是什麽意思?這樣完全分散開,不是白給我們逐個擊破的機會嗎。”
她篤定自己的小隊此時已經鎖定了決賽席位,因此話語間已經少了許多拘謹。
然而聽到她的話,站在偏後方的汝流表情閃過一絲複雜。
他張嘴想說什麽,但看了看七海,又看看彭堯面前的光屏,最終還是猶豫着閉上了嘴。
站在汝流不遠處的師諾敏銳地觀察到了他的不對勁。
她挑挑眉,腦海中模糊地明白了他的掙紮。
因為,這對汝流來說,是個絕佳的反轉機會。
“師諾,你怎麽看?”發現師諾一直沉默不語,彭堯問道。
此時衆說紛纭,有的主張大家直接抱團碾壓過去,能打幾個是幾個;也有人覺得這樣效率太低,不如分成不同的組別,然後分散開來逐個擊破。
師諾沒有立刻回答他。
由于隊伍的指揮權掌握在她手裏,因此無論她做何種決定,衆人都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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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雖然他們四個小隊屬于一組,但由于規則所限,總歸會有兩個隊伍拿不到出線權。
在剛剛的戰鬥中,七海的小隊無疑要表現得稍好一些。但是,這其實并不意味着剩下的兩個小隊就完全沒有辦法勝出。
敵人沒有分散還好,他們這組無疑就會選擇抱團策略。
可一旦分散開來,其實他們組的任何一個小隊都有實力去圍攻對面的某個敵人。
這時,對于汝流跟商杭來說,他們小隊拿到出線權的曙光就出現了。
“汝流,你怎麽想?”師諾突然問。
被點名的汝流一驚,他猶豫地卷了卷自己的頭發,眼神有些游離。
然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請給我們單獨行動的機會,拜托了。”
聽到汝流說出的話,衆人方才明白了他的想法。
只是,剛剛一起并肩作戰的情誼跟感動還在心頭挂着,有不少人都覺得,這樣四隊一組的作戰方式有情義又合自己胃口。
可汝流的話一出,出線權三個明晃晃的大字又在心頭浮現;除師諾的小隊外,另外三隊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師諾又轉頭看向七海由衣,問:“七海,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穩拿出線權,七海轉頭怒視汝流:“你這娘娘腔,怎麽不早說!”
完全不複兩人不久前的友好交流。
聽到她火/藥味十足的話語,空氣中原本勉強維持着的和諧流向瞬時為之一滞。
場外觀衆看到這一情景,瞬時分成了三個陣營。
「別分裂啊,我想看他們攜手走向勝利!出不出線無所謂。」
「那是對你無所謂,人家出線之後還能進決賽的好嗎。我覺得汝流說得對,大家本來就是臨時組成的,之後各憑本事很公平。」
「娃娃臉肌肉女挺慘的,我感覺她們隊之前打的的确好,而且汝流之前表現得沒怎麽想争,她看起來也還挺維護合作氛圍。」
被這樣指着鼻子罵,汝流臉色變得鐵青。他盯着七海,說:“你……”
沒想到,還沒出口,七海就已經走上前來拍了他一巴掌。
然後她哈哈大笑:“早說你還有機會出線,現在你才想分開打,想贏我們也晚啦!哈哈哈。”
七海的隊友們:大姐頭,你說話不要大喘氣行不行?
我們還以為你要翻臉,槍都悄悄舉起來了。
明白對方并沒有惡意,甚至還甘願冒着不出線的風險認同了他的想法,汝流難看的臉色瞬間為之一松。
“哼,七海,我們只不過少了一個人。等會兒看傷害數值吧。”
他頗有些風騷地撩了撩長發。
差點令兩隊當衆翻臉的危機,以一種令人啞然失笑的方式悄然地化解。
然後師諾給其他人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便讓他們三隊自己去尋找獵物,争奪出線權。
場外彈幕沉寂了一會兒,随後又紛紛刷屏起來。
「這都撕不起來?這群人素質怎麽這麽高。」
「這幾隊誰拿出線權都挺無所謂,反正我看,帝國只要有師諾他們在,決賽肯定穩如一匹老狗。」
「師諾沒偏袒七海那一方,挺讓我意外。這倆人好像關系很不錯。」
「我怎麽覺得,是七海單方面在舔師諾……」
「沒人注意到商杭嗎?這家夥連出線權都好像不怎麽在意,全程劃水,眼睛都快黏師諾身上了。」
「別說他了,我眼珠子都全程黏師諾身上。理解理解。」
———
經過一番折騰跟比試,最終,出線權還是有驚無險地落在七海由衣的小隊身上。
至此,代表帝國第一軍校參加聯賽的小隊已經确定,隊長分別是:師諾,七海由衣和哈裏森。
回到軍校後,亢奮至極的七海由衣說什麽都不讓師諾他們走,威逼自己的室友讓出房間,說要在自己的宿舍開派對。
所幸第一軍校的宿舍并不逼仄,八人或坐或站,客廳竟然還有餘裕。
七海由衣神神秘秘地拿出一箱棕色瓶裝酒:“未成年有沒有!趕緊老實交代。第一瓶酒必須讓他吹。”
木林皺着眉,拎起一瓶酒,極其嫌惡又挑剔地說:“哪來的劣質酒?這牌子我都沒聽說過。而且,至少得是600年産的菲拉才能入口吧。”
傅見哲坐在師諾旁邊,轉頭對她笑笑:“還好,你已經成年了。”
師諾眼睜睜地看着木林跟七海起了争執。
然後得知木林才十九歲的七海強行要灌他酒,最後在一陣激将法的刺激下,木林賭氣喝了一瓶這所謂的“劣質酒”。
然後,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男孩,開始懷疑自己對酒“溫和香醇”的定義是不是出了錯。
看到木林迅速燃燒起來的臉孔,師諾迅速贊同傅見哲的話:“是啊。這酒看起來實在可疑。”
沒過了一會兒,那邊的木林就開始莫名其妙地跟七海比試酒量,兩人仿佛無底洞般往嘴裏倒酒。
皆是一副愈加口齒不清跟膽大妄為的喝醉模樣。
“我三、三歲就會開機甲,八歲就是機甲小霸王!”七海由衣說着,砰的一聲把酒瓶墩在地上,扯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肌肉。
“老子三歲打遍家裏所有保镖,六歲就能開始護送我爸的商艦了!”木林不耐煩地掃了面前一堆空酒瓶,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七海其他小隊的成員輕車熟路地挪到離她很遠的地方,然後帶着一旁默默刷自己通訊光腦的彭堯往師諾這邊靠。
“七海這邊有不少好東西,咱們看看?”有一個人建議。
然後另兩人不知從哪扒翻出一個全息投影設備,打開後,相互賤笑着看向對方。
這時,幾人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出——
堪稱活色生香的全息投影場景。
還沒等師諾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已經被傅見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上。
她聽到傅見哲罵了一句,然後踹了放全息的人一腳:“你他媽知道什麽該放什麽不該放嗎?”
突然被打的那人似乎懵住了:“這是正統alpha跟omega的片子,傅哥你不喜歡?”
“大姐頭這些都是珍藏,大哥你先別生氣,看看就知道肯定沒看過了!”旁邊另一個人連忙勸解道。
他還以為是傅見哲對片子的質量不滿意。
師諾把捂住自己雙眼的手扒下來,轉頭看傅見哲:“怎麽就不讓看了?”
然後就看到傅見哲一臉複雜地看着她,張口讷讷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肉眼可見的耳根迅速變紅。
一旁的彭堯插嘴:“AO是王道,其他全是歪門邪道。怎麽可能有廠家不做AO的片子!”
說着,又往全息投影那邊湊了湊。“可惜了,就是劇情元素有點少。”他點評道。
但不管怎麽說,之後傅見哲就是死活不讓放,說是有礙觀瞻、有傷風化。
另兩人摸摸腦袋,完全不明白為什麽。
這時,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彭堯來了一句:“你喜歡alpha可以,但別給別人施壓添堵啊。尊重一下大家的愛好。”
語出驚衆。
然後傅見哲就自己性取向的問題開始跟彭堯動起了手。
看似胡鬧開玩笑,實際帶着認真的掌風跟火氣。
最初提議放全息投影的那兩人驚愕地站在原地,驚疑的眼神止不住地在傅見哲跟師諾之間晃蕩。
這時,師諾的通訊光腦傳來了通話訊息,她低頭看去。
是缪星灼。
周圍的熱鬧嚣雜突然就被消了音。她呼吸驟然一滞。
不知為什麽,腦海中想到的全是之前蕭繁的話語。
心中對缪星灼絕不再是毫無根由的信任跟友善。
的确,像她這樣的身份,跟這位似乎與自己有淵源的聯邦上将實在不宜牽扯過多。
她毫不猶豫地按了拒絕,之後迅速切換成了勿擾模式。
然後師諾擡起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無奈起身去拉架:“阿哲,你別碰彭堯的眼鏡……”
———
面板內,女孩跟她的朋友們其樂融融。
面板外,金發男子一遍遍撥打着手中的通訊光腦。
滿是血絲的眼睛擡起,他看到她親手拒絕了所有的通話請求。
無數星系與光年之外。
一顆千瘡百孔的星星隕落,劃出一道悲鳴的尾焰;它掙紮在途徑的絢爛夜空,幾近以一種痛苦萬分的孤寂姿态呻/吟顫抖。
然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高大的上将起身,穩穩地戴上了還隐約透着凜然血氣的深色皮革手套。
只是眼睫在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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