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索情

黃昏的日光已經逐漸轉暗,咖啡廳裏的服務員往桌面放置甜點和咖啡的時候多瞄了兩眼,對方一身着裝簡潔幹淨,下身大概是制服褲,上身配了件純白t恤,人瞧着好看,氣質又飒爽,她有些緊張地在離開前輕聲說,“您點的餐已經上齊,祝您用餐愉快~”

對方将視線短暫地從對面的大叔身上移開,稍點下頭,禮貌地道了句謝謝,服務員頓時有些小鹿亂撞地想,聲音居然也很好聽,吊着心髒再追一句,“不客氣”,轉身飄飄然地小跑開去。

晏懷清看着對面的人,自認出他之後平叔的狀态就不太好,愁容滿面,又不時愧疚地皺眉,眼神仿佛在透過他看着另外一個人。

有些話他在岑尋那兒是問不出來的,也不打算去揭人傷疤,他還記得之前吃飯的時候聽許知語提過,他們正式相識是在四年前,也就是說岑尋還有三年的過往是誰也不曾參與的,平叔是如今唯一一個清楚岑尋當初突然在一中銷聲匿跡原因的人,晏懷清百感交集,他本以為大概不會有機會去揭開的謎底,轉眼間,關鍵人物卻出現在眼前。

平叔嘆了口氣,他離開A市也有好些年頭,當初岑尋受傷高燒,他衣不解帶守了兩日,确認人沒事了才安下心來,無論如何,那場對質到底跟他脫不開關系,他在岑航回來之後就引咎辭職了,岑航沒有拒絕,給了他一筆不小的撫恤金,權當在岑家任多年勞任怨的補償,平叔原先是不肯收的,他自覺闖下大禍,哪裏還有顏面再收錢,最後還是岑航說岑尋多年托他照顧,加之他兒子出國讀研也需要資金,平叔斟酌過後才收下。

之後終究于心不忍,私下打電話回岑家想詢問岑尋傷勢恢複的情況,卻始終無人接聽,發出去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這才覺察出不妥,等到硬着頭皮偷偷過去岑家,正巧撞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阿姨,細問之下才知道慕宛出了車禍,而岑尋人已經被送去國外。

沒想到時移事易,兜兜轉轉竟在B市遇見晏懷清,剛才在過來的路上聽對方交待着近況,知道他們闊別之後還是在一起了,平叔繃緊的心弦竟奇異般松懈下來,眼前止不住閃過岑尋當初挨打卻強硬辯解的畫面,那是平叔沒有見過的執着。

他長舒一口氣,終究還是堅持下來了,清了清嗓,他知道晏懷清想聽什麽,先壓了口咖啡,才将那幾夜的事娓娓道來。

其實統共也就幾句話,晏懷清眉頭深鎖,聽到岑尋被馬鞭抽至昏厥的時候終于沉下臉色,他捧在心上都嫌不夠的人,何以生父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心口堵得難受,他彼時全身心都撲在父親的病情上,根本分身乏術,可那段日子是岑尋最需要他的時候。

心疼的同時又猛然想起岑尋在做愛的時候喜歡扣住他雙手的掌控欲,岑尋很偏愛後入的姿勢,哪怕最後要将人撈抱入懷也是在晏懷清完全迷亂的時候才放人摸到背部。

彼時晏懷清人被肏得難耐,敏銳的觀察力全然被岑尋的疼愛頂散抛開,激烈糾纏了好幾日竟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背上的傷痕大概已經很淺,但若是在清醒的狀态下,晏懷清絕不可能摸不出來。

送平叔離開之後,晏懷清在車上愣了很久,岑尋平日裏多愛輕言巧笑,随性而為,但在晏懷清的事情上卻始終心思缜密。

長指搭在方向盤上跳動出節奏,晏懷清在心裏翻來覆去地琢磨,既然岑尋不願意讓他知道,那他就權當不知道吧,過往的傷疤既然已經結痂,就無謂撕開讓岑尋再痛一回,那些錯失過的日子和空白,往後他會一點一點幫岑尋補回來。

夜色漸沉,說好的八點回家,岑尋跟許知語接觸久了,時間觀念精準,沒有特殊情況只會提前不會往後延,岑尋先前找的住處就在樓下,反正也就是上下樓的距離,便不急着搬動,有時候興致來了,他還會拖着晏懷清去他屋裏胡鬧,也算是偶爾戲耍的情趣,聽到門口傳來密碼鎖的滴滴聲,晏懷清正解着圍裙,他已經整理好情緒,不想讓岑尋察覺他已經知曉的事情。

等人進來了,晏懷清眼前一亮,這人行動力極強,早上才提起頭發的事,這會兒回來就已經解決了,岑尋留着中長發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藝術生,渾身散發着濃郁的藝術氣息,加上姿态優雅又懶散,瞧着妥妥就是個雅痞的貴公子。

如今沒了遮擋側臉和肩頸的長發,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再往下能清晰地看到漂亮的鎖骨凹陷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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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的妖冶褪去,利落的短發襯得他幹淨又可親,更要命的是,他撩人的眼神更為透亮,這是晏懷清最招架不住的青澀模樣,可他眼底的微光跟勾起的薄唇分明是在撩撥誘惑,要糟,怎麽就讓他長成這樣。

晏懷清扔開圍裙,把人抵在客廳的牆上纏綿深吻,舌靈巧地鑽進口中索取,舔含吞攪着輾轉深入,嘗得心滿意足,岑尋還帶着涼意的雙手摸上窄腰,扯着t恤鑽進去,掐揉着軟韌的腰側,在纏吻中燃起燎原之火,明明還沒有吃飯,兩人卻已經如饑似渴。

待到實在喘得厲害,岑尋才放過軟舌,埋首在頸側嘬吸出吻痕,他總愛在晏懷清耳邊深喘,把人撩得情動,手掌已經順着軟腰滑到後心,又狡黠地溜到胸口揉弄乳粒,t恤被完全撩起,露出逐漸被情欲染紅的身體,喘息着将缱绻的吻又落在肩處磨動,伸出軟舌挑逗。

晏懷清想叫人先吃東西,此時卻被欲望燒得戰栗,全然顧不得了,性器已經被耳邊的熱息和微涼的撫弄撩得硬起,他放棄掙紮,喉結滾動着在岑尋頸側也吻出顏色,在輕喘間回應,“岑尋,我想要你。”

在肩處磨吻舔咬的人喉間溢出輕笑,稍使力咬出齒痕磨出紅色,笑着把人撈抱起身,晏懷清吓一跳,他們之前做的時候沒試過這個姿勢,晏懷清總下意識被岑尋的乖巧蒙騙,保護欲時刻都在作祟,但岑尋此刻抱着人走動很輕松,按緊在臀上的雙手健碩有力,晏懷清松懈下來,雙腿順勢纏緊窄腰,環抱住人在他耳邊挑釁,“沒想到你力氣還挺大。”

滾燙硬起的性器将褲子撐出形狀,随着走動的動作不時撞着下身,岑尋步伐穩健,眼神染上危險,音色卻低啞得誘惑,狀似遺憾地感慨,“原來哥哥覺得不夠用力嗎?一會兒再試試。”

他在言辭間嗅覺敏銳,即便順着話聊也能戲谑着主導話題方向颠倒黑白,沒想到話題轉得飛快,晏懷清被逗笑,這人真是半點虧也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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