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安省7

衛末早上正睡覺呢,天剛麻麻亮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敲得很輕,像是怕要吵醒什麽人,但是又不得不吵醒別人似的。

用的是他們之前訓練過得暗語,他就知道是柳之遇了,可是這個點不睡覺,跑來敲他的門是幾個意思?難不成有喪屍來襲?

那應該是大力砸門才對!

他衣服都沒穿就去開門了,打開門時柳之遇正打算敲第三遍,手剛擡起來門就開了,他的動作一頓,看見衛末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神仙似的。

二話不說就将人拽了出去,往對門的房間裏扯。

“哎哎,哎,幹嘛呢?”衛末被拉的走都走不穩,他幾個踉跄到了屋子裏,就看見了床上他弟弟紅着臉,呼吸不順暢,眉頭緊皺着。

“這是怎麽了?他怎麽會病發了?”

柳之遇這才解釋:“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他就有些呼吸不順暢了。”他還以為是楊初還泡在那溫柔鄉裏,是在做夢,可是過了不久他就有點發燒了。

柳之遇起床給喂了一些退燒藥,楊初睡了大概兩個小時,這期間柳之遇一直沒敢合眼。淩晨三四點的樣子,楊初呼吸越來越不順暢,還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狀況。

柳之遇将感冒藥什麽的都給楊初喂了些,楊初吞不下去,他就自己嚼碎了喂的,可是狀況沒有好轉,反而越發嚴重的樣子。

關鍵是楊初一直在昏睡中,嘴裏喊着難受,柳之遇将人抱起來,呼吸順暢了一點點,但是看表情還是十分痛苦。

所以他好不容易熬到天微亮就去找衛末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致給衛末描述了一下狀況,柳之遇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衛末簡直沒眼看,一擡眼看見的就是柳之遇脖子上的各種草莓。

不用想都知道昨天晚上這兩人做了什麽。

衛末摸了摸楊初的額頭,不是很燙,但是支氣管炎引發的呼吸困難還是很嚴重的。“應該是昨天晚上着涼了,舊病複發,你找找他背包裏,有一瓶很小很小的藥瓶。”

柳之遇再次在楊初的背包裏翻起來,除了一些衣服,最多的就是創可貼,紙巾什麽的,藥瓶也有很多。柳之遇翻來翻去沒能翻到衛末形容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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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種,你說清楚一點。”他有些急。

衛末:“就你大拇指那麽大的藥瓶,裏面是白色的小藥粒,很有用的,他每次犯病了,喝一顆就可以了,但是感冒藥也要喝,要是感冒沒好,他一氣喘就得喝。”

柳之遇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了那個大拇指大的藥瓶,裏面的藥粒更是小,他倒出一顆起身放進自己的嘴裏,衛末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你有病?你以為是毒藥嗎?你還要先試試?”

“我可告訴你,毒是沒有的,但是副作用挺大的,特別是對于我們這種沒有支氣管炎的人,你喝了這個藥,輕則發抖,重則手腳發軟,持續性發抖!”

柳之遇瞥了他一眼,嘴裏的藥已經嚼碎了,他上前輕輕的掰開楊初的嘴巴,将自己嘴裏的藥渡了進去。

衛末‘靠’了一聲,“你昨天就一直這樣給他喂藥的?先不說你這行為,你就不怕你這個好人吃多了藥變傻啊?”

柳之遇将藥喂完,還喝了一口水喂給楊初,楊初下意識的就吞咽了,全程熟練的不行,衛末有些咂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照顧人的柳之遇。

以前他們出任務的時候,有一回他跳進河裏救人,回去後就重感冒,柳之遇是怎麽給他吃藥來着?哦,使勁塞進嘴裏的,就連水都是将瓶口塞進他嘴裏,然後柳之遇捏扁瓶子的尾巴,迫使他不得不吞下去的。

其行為之惡劣!

這簡直沒法比,越比越心寒!

柳之遇喂完水又喝了一口漱嘴,看着衛末這麽淡定,他高懸了一晚上的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那麽一點。

說實話他也挺累的,畢竟一晚上的體力活都是他在幹,完了還沒敢合眼睡覺,這會兒眼睛下面的青黑在微微亮的光照下都能看得清。

“小初經常會犯病嗎?不能根治嗎?”

衛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根治不了,十二歲以前我們家小初幾乎不能挪步子,去學校不是我背着上下學,就是我爸我媽背着上下學。”

“其實我們小學挺近的,就幾百米,他都自己走不了。”

“幾乎是一周挂一次水,只要稍微運動一下,或者是跑一下,他就喘不上氣了。這個狀态一直持續到他十二歲。”

“說出來大家都不信,我們家小初在滿十二歲那天就不一樣了,他當時說就好像是終于敢大口大口的呼吸了。”

“這個是什麽原因呢?”柳之遇靠在床頭,手裏摸着楊初的額頭,“藥效什麽時候發揮作用?”

衛末比了個手指頭,“最多一個小時,基本上十幾分鐘就能有效果了,這個藥是我們那邊的特産,其他地方都買不到的。”

“那他發病,我是說小的時候,是什麽原因?”

衛末也看着楊初說:“遺傳吧,我媽是這麽說的,因為外婆是這樣的,她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其實這個病更多的是傳女的。”

“我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很好,所以沒事。小初早産,身體不好,就遺傳上這個病了吧。”

柳之遇心疼的摸了摸楊初的臉蛋,因為有些發燒,整個臉蛋都紅撲撲的,他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有些擔憂的問衛末:“是不是只要感冒就會發病?”

衛末說不是,“十二歲之後他也經常感冒啊,但是發病的時間不多的,重感冒才會。”

他看着柳之遇,眼神帶着質問,“所以你們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麽?”

提到這個,柳之遇難得的紅了臉,他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衛末,小聲的說:“就,情侶之間的事情。”

衛末‘啧’了一聲,“我就知道,我昨天晚上就不該放任你們倆睡着,得,這下好白菜真的被豬拱了!”

柳之遇心虛的說:“這是正常的。”

衛末咬牙道:“那你花了多長時間,這期間他是不是都沒有穿衣服?”

柳之遇:“......”

衛末:“....當我沒說,但是運動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會很熱嗎?他為什麽會感冒?”

柳之遇:“......”

衛末再次‘啧’了一聲,聲音挺大的,連床上的楊初都輕哼了一生表示不滿,“我就是,我,哎呀,總之下一次記得給他蓋被子,被子下面也是可以的對吧?”

“沒必要那麽野!”

柳之遇:“......”

“可能是因為冷水洗澡的緣故,昨天晚上我們用冷水洗澡了,當然,也有長時間沒穿衣服的緣故!”柳之遇被衛末問的反而臉皮厚了一些。

“下次,下次一定蓋被子!”

衛末:“......”我特麽就不該多這個嘴!

衛末說的沒有錯,可能不到半個小時的樣子,楊初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了,不過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衛末覺得尴尬的不行,草草說了幾句就溜回房間繼續補覺去了。

柳之遇看着楊初已經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睡一會兒了。他就那麽半坐着,摟着楊初睡着的。因為衛末說頭部稍微擡高一點,他會舒服一些。

楊初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挂在天上了,睜眼看到的就是柳之遇穿着衣服也沒能遮擋住的暧昧痕跡,他羞的臉發燙,縮進了被子裏。

縮進被子裏看見柳之遇的那啥下面之後,又臊的不行,他又鑽出了被子,這期間他的動作都沒有吵醒柳之遇,可見對方是有多困。

楊初伸出手摸了摸柳之遇的眼睛,睫毛很長,很濃密,眼下的青黑也很嚴重。看起來像個熊貓似的。楊初揚起小嘴親了親柳之遇的下巴。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在他的腦子裏過了一遍。

楊初完全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那麽熱情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又隐約記得自己好像犯病了,柳之遇還給他喂藥來着,所以這眼下的青黑肯定就是照顧他沒睡覺吧?他從被窩裏将放到他腰間的手拿了下來。

五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插-入比他大不少的柳之遇的手裏,十指相扣。他的手背上甚至還有柳之遇情到深處時的親吻痕跡。

“醒了?”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啞啞的聲音,帶着沒睡醒的磁性。楊初的耳朵裏都是癢癢的,他擡起臉看着柳之遇,“再睡一會兒?”

楊初搖了搖頭,“不睡了,睡好了。”

柳之遇眨了眨眼睛,眼神更加清明了幾分,“頭還疼嗎?還呼吸困難嗎?”

楊初再次搖頭:“不疼,呼吸也很順暢。”

柳之遇被他就那麽仰着小臉張望着,嘴角挂着笑意,大早上的看着自己男朋友,不對,是媳婦,就那麽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懷裏,這一幕,相當刺激。

“不來了!”楊初經過幾個小時,幾個味道的套子,已經十分明白此刻柳之遇的這個眼神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下面又要起立,意味着他又要遭殃了。

所以趕緊阻止,保全自己。

“不來了,我已經很知足了。”柳之遇笑了一聲,這笑聲聽得楊初渾身酥麻,貼着的部位已經發生了化學變化,楊初聰明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包括褲子。

□□!

所以,柳之遇肯定是以為他在勾-引他!

“我,,我用手行不行?柳哥?”

柳之遇是真的沒有打算來的。可是楊初這句話成功的将火正式點燃了。

半個小時後楊初看着自己紅腫的手,欲哭無淚。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柳之遇親手一件一件給穿的,這會兒坐在床邊,他有點懷疑人生。

明明都是同類。為什麽差距這麽大?

十分鐘和半個小時什麽的,特別是那半個小時還是因為自己哀求的,要是不求饒,估計一個小時都可以!

“小初也很厲害的,起來吃早餐。”柳之遇将自己穿戴好,在楊初額頭上親了親,率先往衛生間走,期間他還轉身問楊初:“要不要老公抱你去衛生間?”

楊初紅着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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