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書局要開起來其實很快,容貍之前到處跑其他書局的時候已經打聽到進書的地方在哪了,在兩天的時間裏把書局裏面的書架給填滿。
現在就差挑個好日子開張了。
容貍苦惱的是這書局的名字,他還沒有想好。
正當他想找人問問的時候,牌匾已經做好送到了梨院。
容貍原本看到幾個人扛着一塊什麽東西進來的時候還疑惑得很。
“容公子,這是瑞王爺讓我們送來的。”放下東西之後其中一人說道。
人走後,容貍有些好奇地掀開遮住牌匾的紅綢布,兩個筆鋒淩厲的大字躍然其上。
夢齋。
容貍的書局裏賣的借的都是些故事,不是夢還能是什麽?
容貍輕笑了下,這下倒是不用他絞盡腦汁地想了。
他讓人将牌匾送到了書局,就等日子一到就挂匾開張。
看了看天色,烏雲滾滾,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是一場大雨,容貍突然想起今早他家跑出去的小鳥,這雨要是真下成了就不知何時才能停。
他家小鳥那副小身體,要是真在雨裏泡一陣,後果簡直不敢想。
他讓梨院的下人們在府裏打聽一下有沒有人看見一只巴掌大的紅色小鳥,還不會飛,想上高處只能撲棱棱翅膀飛起一段距離。
他吩咐好之後自己也出去找。
王府太大,容貍雖然進王府也有将近一個多月了,可真要說能認全地方是不可能的。
Advertisement
一路問着去,恰好繞進了後院女人住的地方,容貍以為自己會被阻止,還是在進去之後才發現沒有人在。
院子裏除了一個在打掃落葉的小厮就沒再有其他人,可容貍記得這裏是有人住的,而且奇怪的是,這附近一片院子都安靜得很。
按照他剛進府那陣看見的一堆女人,這個地方如此安靜實在有些奇怪。
容貍雖然這樣想着,但也沒有去探究的意思,他還是覺得他的小紅鳥比較重要。
這片地方問過之後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碰到梨院的小厮們也說沒有看到。
一道白光咔嚓在天邊閃過,沒過一會就是轟隆一聲驚雷。
這場雨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雷聲過後容貍就感覺到臉上被打了一滴不小的水珠,下一瞬大雨便傾瀉而下,附近的人都被這場雨打得猝不及防,一個個地逃竄想找地方躲。
容貍頂着一身濕了一半的衣裳和幾個小厮站在廊下,他看着外面密集的雨幕,有些擔心,他家小紅鳥那麽小一只,怎麽受得起那麽大的雨。
廊下的小厮湊在一邊小聲說着話,沒一會,其中一個往容貍這邊湊過來,小心地問,“公子你要找的那只鳥是不是像一只小雞仔一樣的?”
容貍聽到對方說小雞仔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阿羽整天說小鳥像小雞仔,“對,你見過他?”
小厮搖搖頭,“今天倒是沒見着,不過我見過幾次他往王爺院子裏邊去。”
自從王爺吩咐下來府裏不準傷害那只小雞仔,大家自然不敢觸怒王爺,他們一直以為那只小雞仔是王爺養來玩的,難不成其實是這位公子的?
容貍跟他說了聲謝,還給了他一小顆銀珠子作為答謝。
他準備待會雨停了去瑞王的院子問問有沒有見到。
雨下了好一會之後便涼意漸起,容貍本來身上的衣裳就半濕着,這麽被水汽一激靈,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他看了看外面的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
就這麽一擡眼,容貍看到遠處走過一行人,打着傘行色匆匆,因為雨幕太過密集,他也沒看清是誰,他也沒想看清是誰。
剛想轉移視線,那邊的人卻突然轉了方向往這邊過來了。
直到對方走近他才看清,是瑞王。
瑞王的院子不是在這個方向,他過來做什麽?
外面的雨聲嘩啦啦地響在耳邊,容貍就這麽看着對方越走越近,停在他面前。
楚行舟看到對方的衣裳有一半都顏色略深的模樣,皺了皺眉,“跟我來。”說着示意他站在自己傘下來。
旁邊剛準備撐傘上前的厲安默默退後一步。
容貍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跟着他走了。
大雨打在油紙傘上,那力度仿佛要打穿傘紙,傘下的空間并不大,容貍不得不和楚行舟貼着走,甚至于楚行舟還一手攬在容貍肩上,将人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将傘往旁邊傾斜了些,以至于楚行舟另一邊的肩膀被雨水徹底打濕。
厲安本來想上前幫自家王爺遮擋下,然後發現并沒有用,只能作罷。
容貍之前站的行廊距離楚行舟的院子并不遠,但兩人進屋之後還是有些狼狽。
兩人的靴子都已經濕透,往下淌着水,容貍身上仍然是之前濕了一半的一身,而楚行舟則因為把大部分傘讓給了容貍,半個肩膀都濕透了。
厲安尋了幹淨衣服放好,“王爺,您先把濕了的衣裳換下吧。”說着把另一套衣裳也同楚行舟的意思搭在裏間的屏風上,“容公子也是要趕緊換下濕衣服,着涼了就不好了。”說完就十分體貼地出去把門關好。
容貍看到他右肩上那一塊深黑色,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麽,“王爺先吧。”
楚行舟将人一起拉進裏間,“小貍也一起換了吧,濕衣裳穿久可不好。”他看到對方有些為難的神情,十分君子地将容貍推進屏風裏側,“小貍在裏面換,本王保證不偷看。”
容貍聽出了對方話語裏的笑意,擡眼看了他一眼,剛好對上那微微彎下的眼眸,胸腔裏的跳動便急躁了些,趕緊移開視線。
換個衣裳的時間,外間又傳來一聲喊叫,“七哥!”
只聽見一聲推開門的聲響,然後又是啪嗒的關門聲和哎喲叫疼聲。
容貍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那聲音叫道,“七哥你太無情了,我這挺俊的鼻子要被你給拍扁了。”
“待會。”楚行舟出聲,“你去書房等我。”
楚行歌有些好奇,“大白天的你在房裏幹什麽嗎?還不讓我進去。”他有些懷疑他哥有秘密。
楚行舟沒有再搭理他。
厲安從一邊端着個托盤過來,上面有兩碗冒着熱氣的褐黃色的湯水。
楚行舟看到上面有兩碗,便以為另一碗是給自己的,伸手就想去拿,誰知被厲安給躲開了。
“端王想喝待會我讓人送上來,這是給王爺和容公子的。”厲安也不懼楚行歌王爺的身份。
“我嫂子在裏面?”楚行歌小聲地問,有些驚訝。
厲安對于他冒出來的嫂子二字有些适應不良,這是徹底蓋章了是嗎?所以他猜的沒有錯。
怪不得前段時間王爺要讓人把後院那些莺莺燕燕給清出去,原來是只為養一人啊。
厲安點點頭,“回來時在行廊那邊遇到了容公子便接着一同回來了,王爺和容公子的衣裳都被打濕了,正在裏面換呢。”
楚行歌不知道想到什麽,嘿嘿一笑,招呼厲安跟他一起去書房等着,姜湯冷了再去換便是,可別打擾我七哥的好事。
而房裏的容貍則有些別扭地從屏風裏出來,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楚行舟的,可這身不像之前那身只是稍微有些大,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出來的時候看到楚行舟輕掩了下唇。
別以為我沒瞧着你笑了。
“已經讓人回梨院取了,待會再換回來便是。”楚行舟想的是以後要在這裏也準備上一些時候小貍穿的衣服才行。
想着的時候才瞧見容貍腳下什麽也沒穿,白嫩的腳趾不安地動了動。
作者有話要說:太晚了,晚安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