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新地圖
胡道歸本已垂垂老矣, 此時更迅速枯朽,渾身皮肉幹癟,宛如被斬斷了根的老樹皮。
孜久問躲在一塊巨石後遠遠看着, 驚悸之餘,心中飛快地運轉, 同時掏出一顆假死的丹藥吞下, 斂去氣息。
“你們以為這就能殺得了我嗎——”
胡道歸雙目變得渾濁,仍陰鸷猶如利刃,恨極地射向山谷中的兩人。
他也是真了得, 如此情形下竟還能搶得一擊, 撐着僅剩的一口氣向四具活屍射去丹藥, 催着活屍連成陣型, 将山谷中的屍氣彙于一起, 卷向屍棺的方向。
屍法滂沱而下,摧枯拉朽。
澹臺不棄在邊緣處都感到整個人像要被近乎鋒利的氣息撕碎一般, 不得不趴伏在地, 以免被卷走。
手上虛虛地點燃一道靈符,試圖燒去屍氣, 奈何他受傷太重, 符火剛一點着, 立刻被狂風吹滅,只剩下微弱的聲音飄蕩在呼嘯的陰風裏, “他、他的元神還、還在……”
諸長泱感到全身像是被一種冰冷的細針不斷刺入,四肢百骸如遭蟲齧, 若他只是凡人軀體, 必然頃刻斃命, 連神魂都不可能留下。
虧得體內有一顆金丹, 在此關頭驀地爆發出一股力量,生生護住他的心脈,讓他勉強保住神智。
這是他自穿越以來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了凡人與大能的差距,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死亡近在咫尺的滋味。
諸長泱覺得自己應該要恐懼,但他卻只是下意識地握住旁邊的手,“君倏……”
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穿越之初,就一種有種強烈的看客感,盡管從來沒有明确表現過,但是在他心裏,始終把自己當做是一個“界外”之人。
他總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還會穿越,回到自己的熟悉的世界裏。
直到這一刻,死生一線,或許真的要“離開”這片大陸的時候,諸長泱恍然間察覺到,他在這個世界裏,原來也有了不舍得的人和事物了。
“我在。”君倏回握住他,一雙紅瞳仿若泣血,另一只手雙指并攏,将修為凝于一處,指向鏽劍。
鏽劍迸出強悍的力量,堪堪擋住了胡道歸的這一擊,但也只是暫時,那屍法仍不斷壓下,仿若天崩,擊碎劍氣形成的屏障只是早晚的事。
直播間:
【這老陰X太能續了吧?我要不能呼吸了!】
【這就是Boss紅血的威力嗎?!】
諸長泱握着君倏的手,本來狂跳的心髒奇異地平靜下來,居然不那麽緊張了。
這時仍在勞作的鑽井機忽然發出巨響,鑽杆驀地被卡住。
諸長泱感覺不對,趕緊操作機器将鑽杆拔了出來,就見鑽頭竟整個被絞碎了。
這鑽頭是他專門煉制的合金,極堅極硬,能破開數十米深的岩層,這法陣的陣眼明明已經破掉,竟然還能将鑽頭攪碎。
這地下,莫非還有別的東西?
這個念頭剛一閃而過,鑽孔忽然如噴泉一般,紅色的“血水”汩汩噴出。
君倏眸光微微一閃,指訣一點,一把閃着寒光的兵器從鑽孔中飛出。
赫然是一口泛着森森陰氣的寶劍。
胡道歸見寶劍飛出,仰天發出大笑:“哈哈哈,既然你們自不量力,便叫你們見識一下辟水劍的厲害……”
山谷中無不遽然一驚,東搖豔更是瞠目,“辟水劍!”
卻見君倏神色漠然,滿臉一如既往的不屑:“是個屁的辟水劍。”
鏽劍驀地一綻,燦燦寒光更勝過月華。
溶溶月色下,依稀可見劍身上的斑斑鏽跡在一點一點地脫落。
君倏看着鏽劍,劍的背景是亘古不變的冷月,還有四野莽莽的黑山。
腦海中隐隐有一些畫面閃過,那些畫面破碎支離,又莫名熟悉。
洪水如噴雪,而天上星鬥燦爛,參商如舊,光照永恒。
有一個聲音說,“參星之下,就是永澤。參星不移,我神不滅。”
亘古留存的力量緩慢地複蘇,彙于識海。
君倏将諸長泱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另一只手指向那把仿佛布滿了鏽跡的長劍,“以我之劍,辟水之患。”
劍氣浩瀚,悍然斬向胡道歸那把“寶劍”。
但聽天地間一聲蕩人心魄的铮鳴,那把還在滴着血水的“寶劍”瞬間被斬斷,掉落地下。
“不——”胡道歸驚聲大叫,卻再無反擊之力。
這口寶劍,正是他藏于法陣之下,元神相連之處。
屍氣散去,再也無法凝聚,枯朽的軀殼上,須發和指甲脫落,衣服朽敗,五官不斷流出穢物。
天人五衰,不可逆轉。
但此時此刻,其餘人已無暇顧及胡道歸可怖的情狀。
耳邊“隆隆”巨響,崖冢劇烈地震動,頃刻間就要崩塌。
東搖豔眉頭擰起,一拂袖子就要飛走,然而四顧茫茫,竟無去路,目所能處如被投入石頭的水波一層層蕩開,心中一駭,“怎麽回事?”
諸長泱下意識擡頭看去,就見天幕撕裂,冷月破碎。
雖然修真界不講科學,但就算在玄學世界裏,天也不會輕易坍塌。
所以眼前的景象,只有一種可能。
君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道:“有秘境開啓了。”
這種天塌地陷的奇景,他們以前曾見過一次,在孤蓬的絲香故城幻境裏。
電光火石之間,他總算将此前種種聯系了起來,明白了胡道歸千裏迢迢來到魔域設下法陣養屍的因由。
“他要開啓東搖魔君的秘境!”
東搖魔君隕落數千年,從未有人尋得他的秘境,當世大都已經默認他當年灰飛煙滅,境界全消。
但有一部分在當年的正魔大戰中幸存下來的人認為,東搖魔君并非沒有留下秘境,而是定境之寶出了問題,導致秘境無法開啓。
胡道歸大限已至,情知自己飛升無望,為求續命,不惜将自己煉作活死人。
然而禦虛派想要立足九域十八洲,掌門怎麽能是一個以邪術茍活的活死人,且天長日久,屍氣蓋過靈氣,活死人慢慢将會變成活屍。
為了擺脫此困境,胡道歸殚精竭慮。
他應當是看過當年與東搖魔君相關的劄記,尋得了相關線索,又找了一口寶劍代替辟水劍的功能,以其為眼設下這個法陣,準備強行開啓秘境。
但此時養屍法陣已經被諸長泱鑽破,胡道歸氣息将絕,憑着這口假的“寶劍”是無論如何都開啓不了這個令全修真界尋覓了數千年的魔君秘境的。
那麽,真正開啓了秘境的應當是……
君倏擡眸,看着月色照耀下的鏽劍,劍身上的鏽跡已經褪去大半,整把劍燦然如新。
直播間:
【???這是開到隐藏款秘境了?】
【這就是男主角的實力嗎?比我開盲盒隐藏款的幾率都高!】
旁邊傳來諸長泱緊張的聲音:“快點把我的寶貝都收起來,小心別丢了!”
那些劍、高壓電線、鑽井機、發電機、變壓器,全都是他好不容易攢下的家當啊!
君倏:“……”
眼前的景象一陣扭曲,大地的震顫終于停止。
透骨的嚴寒撲面而來,諸長泱打了個冷噤,神智恢複清明,接着就是一愣:???
他的身邊怎麽突然出現這麽多人?
諸長泱下意識地舉目四望,發現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拿着法器,嚴陣以待的修士。
修士人數衆多,身陷其中一眼甚至望不到邊。
粗粗估略,少說也有幾千上萬之衆,這比他穿越這麽久見到的全部修士加起來都多。
且這些修士和他日常遇到的有些不同,一是衣着較為簡樸,許多布料都略顯粗糙,二是法器樣式更犷放,與當下流行的款式稍有不同。
如果用現代網絡常用的詞形容應該是……古早味、年代感。
修真界的時間感與現代社會的認知大為殊異,修士動不動就幾百歲壽,但凡人境的發展水平很低,常年處于農耕文明階段,許多城市跟幾百年相比差異并不太大。
在這樣幾百年也不過轉眼一瞬的世界裏,這些人居然能讓諸長泱一眼感覺到一種年代感,這可是十分不尋常的情況。
此外,這裏的季節明顯不是缥缈大陸現在的季節。
天地間一片素白。
鉛灰色的天幕壓得很低,寒風凜冽,鵝毛大雪紛揚飄落,目所能及處都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白雪。
包括旁邊那些容色肅穆的修士,許多人頭上肩上都積了一層薄雪,只有少數人功法強悍,飛雪還沒沾到身上就化作了飛煙。
但誰都沒有在意,一個個屏息凝神,定定地望着前方的同一個方向。
諸長泱循着衆人的視線望去,但見遠處一片白茫茫的冷霧,霧氣中隐約可見拔地而起的巍峨斷崖。
斷崖猶如一堵參天巨牆,直插天際。
雖然迷霧重重,堅冰覆蓋,諸長泱依然一下子認出了那黑如染墨的斷崖。
正是魔域崖冢。
直播間:
【嚯,大場面!!】
【等等,不是進了東搖魔君的秘境嗎?這又是什麽情況?】
【好多人啊.jpg】
諸長泱回想片刻前的經歷,大地發生震顫時君倏說的那些話,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等等,君倏!
諸長泱一個激靈,趕緊四下環顧,然而周圍只有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卻哪裏有那個谪仙一般的身影。
剛剛明明還在一起,怎麽一晃眼就不見了?!
不止君倏,開發商、澹臺不棄都不見了蹤跡。
再拿出玉牒一看,卻見玉牒黯淡無光,無法書寫內容上去。
這也不奇怪,如果他心中的猜測沒錯的話,那他現在所處的時間,玉牒應該還沒有被煉制出來,自然就無法使用。
可是這樣的話,他要怎麽尋找君倏?
諸長泱心中不由一陣茫然,恍然意識到,他和君倏居然從來沒有約定過這種情況下要如何聯系對方。
因為自穿越以來,他跟君倏一直形影不離,不管去哪都是結伴同行。
這是第一次,君倏不在他身邊。
壓下心頭莫名湧起的空蕩蕩的感覺,諸長泱拍了拍旁邊一個舉着長劍的青年修士的肩膀,問道:“兄弟,現在跟魔域打得怎麽樣了?”
青年看了他一下,眼神有些古怪:“道友,你是不是吓傻了?我們跟魔域都打七天七夜了,你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說着恨恨啐了一口,“那魔頭欺人太甚,竟然要我們臣服于他,真是可笑至極,我就是死在這裏,從苦渡河跳下去,也絕不會向他投降的!”
諸長泱:“……”
王境澤語錄果然是傳世經典,連修真界都在用!
不過根據這寥寥幾句,諸長泱心裏的猜測已經基本得到了證實。
他确實是進入了東搖魔君的秘境,但又不僅僅是秘境。
在秘境被打開的同時,大概觸發到了某些條件,讓他直接進入到了東搖魔君的心障所生成的幻境裏。
大能生前若有心結未了,隕後與之相關的記憶仍難以磨滅,在特定情況下就會成為幻境。
如他和君倏當初在孤蓬秘境中意外進入的絲香故城,據說就是孤蓬隕前的心障所化。
但幻境乃大能的記憶所在,與秘境互相獨立,尋常難以窺見。
當初是因為諸長泱拿到了孤蓬的劍意,所以才能破開試劍石,進入絲香故城。
但這次他們明明什麽都還沒做,又怎麽會進入東搖魔君的記憶?
難道他們在打開秘境的時候,就觸碰到了秘境中的至寶?
諸長泱一時想不明白,也沒時間多作思考。
眼下最要緊的,是該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因為這個幻境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澹臺不棄此前提到過的,數千年前發生于苦渡河上的那場正魔大戰!
當年東搖魔君聲勢烜赫,一把辟水劍所向披靡,豈料在率着萬萬魔修準備渡過苦渡河時,卻突發癫狂,引劍自戮,乃至功敗垂成。
正道免去一場浩劫,但對于東搖魔君來說,這無疑是其隕前最大的心障。
就像孤蓬在幻境裏試圖阻止絲香故城被屠一樣,東搖魔君的幻境,也毫不意外地重現了這場大戰的情景。
但這種幻境對于諸長泱這樣的外來人口十分不友好,因為幻境是假的,造成的傷害卻是真實的。
他不過是一個金丹期小修士,在蘇缇面前還能靠着孤蓬的劍意勉強茍一茍。
正魔大戰集結了兩道大能,能量怕是直逼核爆炸。
別說參與,他連圍觀的勇氣都沒有,萬一被東搖魔君輻射一下,那可得不償失。
好在修真王境澤是個話痨,話匣子一開啓就停不下來,一邊辱罵魔域一邊抱怨正道。
諸長泱聽了一會,大致搞清楚了當前的情況。
此時正魔大戰已經進行了七天七夜,正道衆修士與魔域大軍戰力上其實相差并不大,本來是可以勉強打個平手的。
奈何魔域的首領太強,以一己之力就破掉了正道大半的防禦,正道無人能與之抗衡,節節敗退。
眼看魔域大軍就要越過苦渡河,正道各大派掌門情急下聯手在河面上築起一道結界,這才勉強擋住了魔域的進攻。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這只能攔得一時,只要那大魔頭出手,結界潰散只是早晚的事。
諸長泱擡首,越過重重人群向前方看去,果然在苦渡河的位置上空,空氣呈現出微微扭曲的樣子,隐隐還能看到半透明狀的裂痕,那便是結界受到攻擊後産生的效果。
從裂痕的情況來看,結界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王境澤目光沉沉,語氣中有幾分難言,“各位掌門說讓我們稍作休憩,養足精力應對接下來的大戰。但我聽一位鏡天宮的道友說,他們宮主已經傳話下來,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逃走,他們都不會怪責……”
這并不是一個難以理解的決定。
結界一旦被破,魔軍西渡,無人能擋住那魔頭,正道潰敗幾成定局。
與其盡數埋骨于此,不如趁早逃命,還能為正道保留一點力量。
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人會譴責這種行為。
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堅守,放眼四周,但見各人神情肅穆,目光凜然,俨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諸長泱:決定了,現在就跑路!
就在這時,苦渡河那邊蕩過一道磅礴的力量,結界一陣顫動,緊接着傳來一聲嬌笑,“正道雜碎們,結界馬上就要破了,你們還不快快投降,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王境澤本就極為憤慨,聞言更是大怒,“豈有此理,魔域若以為出了個天生魔種就能為所欲為,那就太小瞧我們了。我輩鐵骨铮铮,豈是貪生怕死之徒,你說是不是?”
諸長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孤蓬送的爛劍,一邊掐訣一邊随口應道,“是是是。”
雖然王哥很真情實感,但諸長泱心裏有數,這就是個幻境,當不得真。
王境澤受到鼓舞,膽氣橫生,“要我說,我們就不該躲在結界後面,反正都是死,不如現在就沖過去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也好叫魔域見識一下我們的骨氣,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諸長泱根本沒有仔細聽他說了什麽,一心都在劍上。
此前他都是坐的君倏的副駕駛,自己就沒單獨禦劍飛行過,現在要親自駕駛,還換了一把二手劍,難免有些生疏。
搗鼓了一會,爛劍終于飛起,諸長泱小心翼翼地跳到劍上,正琢磨怎麽調整方向。
肩膀突然被王境澤拍了一下,“道友,沒想到我們這麽心有靈犀!”
諸長泱莫名,轉頭一看,就見王境澤不知何時也禦起了劍。
王境澤年輕氣盛,躲在結界後面本已十分憋屈,再被魔域這麽一挑釁,哪裏還按捺得住。
所以跟諸長泱一說完話就禦劍而起,準備放手一戰。
沒想到他剛起飛,旁邊的諸長泱也跳到了劍上。
王境澤立刻懂了,這位道友一定是和自己一樣,受不了魔域的鳥氣,決定身先士卒,慷慨赴義!
“很好,那我們就一起沖過去,絕不叫魔域小瞧了我們!”王境澤給了他一個堅毅的眼神,“道友禦劍技術有些生疏啊,放心,我助你一把。”
諸長泱:?
等等,王哥什麽意思?
還沒反應過來,王境澤便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帶着他從千萬正道修士的頭上疾速掠過,向着苦渡河的方向飛去。
諸長泱:!!!
大草,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嗎!
直播間:
【我去,這位大兄弟真是性情中人!】
【長泱,危!】
作者有話要說:
王境澤:我王境澤,就算餓死,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真香。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